分卷閱讀85
有結(jié)果,才長寧心中也知道,自己與顏嫣之間的矛盾,豈是受人挑撥了,也就作罷了,只一個人獨自傷心難過。一日,小侍稟告說:“有人求見殿下,說知曉使得顏側(cè)君回心轉(zhuǎn)意的法子?!?/br>長寧皺了眉頭,這個時候后宅空虛,真是那些順桿子往上爬的小人的大好時機,此時來稟告的,不知懷著什么心思。想了一想,還是讓那人進來了。進來一個年輕男子,一問,原來是先前二人成禮時諸侯送的小侍,因為他行事得體,深得顏嫣的喜歡,如今做了顏嫣的貼身小侍。此番前來,就是為了解長寧之惑。那人容色上乘,較起真來,膚色比府內(nèi)正經(jīng)主子還要白上三分,不過容貌在沂王府這樣的地方不算什么,難得的是他見到長寧,絲毫沒有為人奴婢者卑微與驚恐,禮數(shù)周到的同時,但在這樣的禮數(shù)中竟然見不到低人一等的氣場,想是個有主見的。那人見長寧打量他,竟然笑著說:“怎么殿下看我,竟像是看一個死人?殿下一定誤會了奴婢的來意?!?/br>之前長寧猜測此人的來意,不過是為了爭寵,不料竟被此人看出,倒是有趣。長寧神色陰沉地問:“哦?你的來意是什么?”雖是笑著,可眸色漆黑,神情冰冷,那一副容顏,讓人看了害怕。那人絲毫不差地行了個禮,道:“這時節(jié)顏側(cè)君不在,奴婢碰巧在這時節(jié)巴巴地來了,恐怕殿下以為奴婢是那起子邀寵的小人。其實不然……”那人抬眼看了長寧苦大仇深的臉,竟然輕輕地笑了,極為愉悅地說,“奴婢此來,一來是為殿下解惑,二來也是求個恩典?!?/br>“你說?!?/br>那人見長寧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為了取信于她,只好把心一橫,說:“若是僥幸使得殿下與側(cè)君二人和好如初。奴婢想脫了奴籍,再向殿下討一份嫁妝?!?/br>“哦?”這下更有意思了,這個小侍為了取信于人,竟將這樣的事說與人聽。那人見長寧表情好歹松動,才說:“奴婢自從上一次在瓊林宴見到茂才大人,便立志要嫁與此人?!蹦侨烁Q測了長寧的臉色,繼續(xù)說,“奴婢知道殿下與側(cè)君情意深篤,奴婢能夠得了服侍側(cè)君,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只是此心不由自主,也只好腆了臉來向殿下求這個恩典?!?/br>“顏嫣竟然帶了你去了瓊?cè)A宴?茂才是國之棟梁,你倒是個有眼光的?!遍L寧以手扣案,慢慢地說:“即便是我將你送到茂才府上,茂才因了孤的臉面收下了你,不過是個小侍,也沒什么意思?!毖韵轮馐牵耗阕砸暽醺?,怎么會甘心?“只消殿下將奴婢送入茂才大人府中,其余,就是奴婢的造化了,便是事有差池,也半點怨不得人。”“好吧,你說,側(cè)君是為的什么與孤生分了。”那人低了頭,壓低了聲音說:“是小人作祟。”原來此人說了這么一大段,竟然是來告密的?長寧連夜找到密告之人,問:“你是什么人?叫什么名字?都在側(cè)君面前說了什么?”此人見事情敗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隱瞞,破口大罵道:“jian王,你害死我的jiejie、姐夫,如今教你也嘗一嘗這切膚之痛,也算是因果循環(huán),報應不爽。”此人小小年紀,在人家的地盤破口大罵,竟然理直氣壯,也算是有一分膽色。又是一個尋仇的,長寧奇怪地問道:“你的jiejie、姐夫是哪一個?”“哼!”那位小哥往地上吐了一口吐沫,似乎極為不屑地說,“小爺行不改姓坐不更名,小爺?shù)膉iejie姓林,名布衣?!?/br>長寧瞪大了雙眼,一時楞在了當場。小哥也不發(fā)覺,猶自說了下去:“我jiejie好好地在國子監(jiān)念書,與姐夫婚姻和美。若不是你這個jian王貪圖姐夫的美色,將姐夫擄了去,我jiejie姐夫怎么一齊喪命?只可惜小爺時運不齊,被你發(fā)覺,不然也教你嘗一嘗這喪親之痛!”小哥倒是一副跋扈神采,自說自話,卻對這一屋子的人視而不見,毫無懼怕。原來這位小哥竟然是之前林布衣的幼弟,如今也才十五歲的模樣。因他聞得jiejie和姐夫死在沂王手上,立意報仇。于是在一年前來到沂王府,碰巧也是他運道非常,著迎春看上,引薦給顏嫣,和之前密告的那一個一同侍奉在顏嫣左右。他年紀輕,報仇心切,心懷鬼胎地待在沂王府,難免被有心人利用,教他在顏嫣面前說了一些話,意圖除掉顏嫣和他肚子里的孩子,報復李長寧,誰料行事不密,到底被人發(fā)覺。仇恨能夠?qū)⒁粋€人變得可怖,無惡不作,心無憐憫。這位小哥年紀這樣小,本應在家中繡花,到了年紀出嫁。他卻因了jiejie的死,將一生置入鴆毒之中,口里還說:“要不是我不過一個平頭百姓,奈何你不得,又何必拿你的男人,和未出生的孩子出氣。也是顏嫣那廝晦氣,嫁給了你。至于那個孩子,誰讓他不會投胎呢?”說罷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猙獰得可怕。這位小哥還不到變聲的年紀,稚嫩的聲音發(fā)出癲狂的笑,令人不寒而栗。韓慎跺了跺腳,恨恨地說:“你恨錯人了。害了你jiejie姐夫的是梁王,不是沂王。是你jiejie求了我們殿下,我們殿下將你姐夫救出,還安排你jiejie姐夫離京過活,是你jiejie姐夫自己想不通,抹了脖子。我們殿下好心,還為他們立了墓,時時清掃。你被人利用了!”又嘆了一口氣,說,“怎么好心好意,卻糟了這樣的報應?”長寧神色平靜,只是能從她緊握的拳頭中看出,極為自制,問:“你都跟顏嫣說了什么?”林小哥聽韓慎這么一說,畢竟年輕,心神打亂,疑惑地自言自語:“怎么會?樂jiejie是jiejie的同窗,絕不會騙我的。”又抬頭看向長寧,狠狠地說,“不,一定是你這個jian王,想要騙我。你想要知道我和顏嫣說了什么?很好,我告訴你,我只是把你做過的所有壞事,你殺過的所有的人都告訴了顏嫣??蓱z顏嫣那廝,心智不全,竟然受不了刺激,哈哈哈哈?!?/br>“你若是不信,我們可以帶你去找他們兩的墓。殿下憐惜他們是一對苦命鴛鴦,特意吩咐將他們合葬,就葬在京郊二里處?!表n慎說,“可是不知道林布衣那樣的人,竟然有你這樣的弟弟?!?/br>這個時候不驚慌,不去查證真相,反而大笑,可見是瘋癲了。韓慎不欲搭理此人,急著寬慰長寧。果然,林小哥對著長寧等人破口大罵,多是市井穢語,入不得耳的。長寧是連聽都沒有聽過。韓慎等人臉色漸漸不好看起來,雖說沂王寬厚,可是這樣讓人辱罵她們的主子而無動于衷,不是為人臣子能夠忍受的,即使對方不過一黃口小兒,又是男子,也只好破例了。韓慎對幾個侍衛(wèi)示意,幾個五大三粗的侍衛(wèi)連忙將林小哥叉了出去。豈知林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