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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解說員,就連沈溪也是這么想的。那樣的陳墨白,已經(jīng)沖出了自己的預(yù)想之外。而他在直道緊跟上了溫斯頓。這一場眾人期待的對決終于拉開了序幕。“只剩下溫斯頓和陳墨白了!對于溫斯頓來說,陳墨白并不是個陌生的對手。在兩年前,陳墨白就曾經(jīng)超越亨特緊追在溫斯頓之后!時間繞了一大圈,他們終于在巴林再度相遇!”沈溪的呼吸憋在喉間,還剩下最后的七圈了!溫斯頓始終保持著2.5秒的領(lǐng)先優(yōu)勢,每當(dāng)陳墨白似乎追上了一點,溫斯頓立刻拉開距離。哪怕圈數(shù)越來越少,陳墨白的駕駛卻愈發(fā)冷靜平穩(wěn),他仍舊在安靜地蟄伏著,沒有因為終點的越來越接近而動搖。在第五十六圈,陳墨白一個大膽卻又精彩的走線過彎眼看著就要在出彎后超越溫斯頓,而溫斯頓卻在電光火石的一剎那防守住了線路,仿佛瞬間沖上云端卻不地墜落,所有的極端情緒都快要爆發(fā)出來一般,陳墨白緊咬到第五十七圈,與溫斯頓的車幾乎連成一片,沖過終點線。“喔——”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為這一刻躁動。溫斯頓僅以零點七秒的優(yōu)勢贏過陳墨白,拿下了分站冠軍。沈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來。她閉上眼睛,想象著陳墨白此刻的心情。一定就像舒展開的流云,自由自在地幻化成各種形態(tài)。之后的一切采訪,一切媒體評價,沈溪都不在乎了。她站起身來,拖上行李箱,快步離開了酒店的房間。陳墨白摘下安全帽,深深吸了一口屬于巴林的空氣。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向他伸出手來:“下一站再戰(zhàn)。”那是溫斯頓,無數(shù)目光如同山呼海嘯般涌來,但陳墨白卻只是云淡風(fēng)輕地一笑,握住溫斯頓的手。“下一站見?!?/br>這張照片成為那一站比賽的經(jīng)典頭條照片,許多年后仍舊被車迷所珍藏。回到公寓的沈溪開始等待,她等待著行李箱的聲音,等待著她所熟悉的腳步聲,直到房門被敲響,她跑上前去,拉開門果然看見陳墨白就站在門外。很有幾分風(fēng)塵仆仆、披星戴月的意味。沈溪看著陳墨白,明明只是幾日未見,卻有一種世事滄桑的感覺。“你說如果我拿到前三名就有禮物給我,所以我撒謊說自己頭疼婉拒了馬庫斯先生安排的所有活動,買了最早的機票趕回來?!?/br>他的聲音仿佛醞釀已久,娓娓響起時,沈溪竟然回不過神來。“小溪?”陳墨白側(cè)過臉,“我不能進來嗎?”“你當(dāng)然可以進來!”沈溪露出大大的笑容,跑了去了臥室。看著她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樣子,陳墨白頷首一笑,將行李箱拉進來,換上拖鞋。他還沒在沙發(fā)上坐下,就看見沈溪費力地將一個畫板推到了他的面前。“給你看!”沈溪用力一拽,畫板上的幕布掉下來,呈現(xiàn)在陳墨白面前的是一輛賽車設(shè)計圖。不像法拉利那般紅得耀眼,它是純黑色的,就似一柄蓄勢待發(fā)的利刃。“我不擅長ad,所以這是我畫的,好看嗎?”沈溪就像一個急于展示自己寶貝的孩子,就連眼睛里都閃爍著耀眼的光。陳墨白完全愣在那里。幾秒鐘之后,他緩緩低下身來,瞇著眼睛,蹙著眉頭,仔細地看著那張圖紙上哪怕最微小的角落。“它……它真的很美……”“這只是外形和初步的設(shè)計。都是我哦!”沈溪露出得意的表情,“它的空氣動力學(xué)套件相當(dāng)復(fù)雜,還有它的尾部擴散器也很巨大!還有懸掛系統(tǒng)將會更加靈敏!但是……馬庫斯先生看了我的想法之后,說起碼要到2030年才能完成!可是2030年……搞不好你都不開賽車了!隨著技術(shù)的完善和我們這些工程師思維的不斷擴展,我相信不需要2030年,在2020年之前我一定會完成它!我已經(jīng)做了很多的計算和測試,都在我辦公室的電腦里。雖然還有太多的細節(jié)需要突破,但是……”“我一直覺得我和你一樣是天才……但是我錯了,你已經(jīng)是瘋子了……”陳墨白的目光始終不曾從畫板上離開。“……你也覺得我做不到是嗎?”沈溪露出失望的表情,緩緩低下頭來。“不……我只是覺得……和你在一起,我終于可以做個瘋子了。”陳墨白側(cè)過臉來看向沈溪,他的目光里有一種熱度,要將一切都蒸發(fā)殆盡。仿佛他已經(jīng)駕駛上那輛名為不可能的賽車,沖出人們的想象之外。天高九萬里,任君馳騁。“所以……你不是覺得我的想法天方夜譚?”“對于別人來說也許是一千零一夜,對于你來說,只是明天將要到來?!标惸孜艘豢跉?,又問,“你說……這是送給我的禮物?”“是的。這是我為你設(shè)計的賽車??!所以……所以在我完成它之前,在你把它開上大獎賽之前,可不可以不要像從前那樣忽然就離開賽場呢?”沈溪很認真地問。陳墨白的嘴唇微啟,卻說不出一個字來。“我知道,也許……也許它真的需要到2030年才會實現(xiàn),也許一級方程式的規(guī)則也會改變,但是它是你的。如果不是你,我不想別人開它?!?/br>沈溪說完,只感覺有人一把將她拽了過去,用力地按進懷里。她能清楚地聽見他胸膛里心臟躍動的聲音。沉穩(wěn)卻又隱隱醞釀著一場瘋狂的預(yù)兆。“我會開它。”就算等到六十歲,等到一百歲。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沈溪很興奮地告訴陳墨白自己所有的構(gòu)想。包括如何提高熱能轉(zhuǎn)換,如何進一步提升er系統(tǒng),如何讓渦輪和熱交換器的連接更有效率。“小溪,你知不知道這些應(yīng)該屬于馬庫斯車隊的技術(shù)機密,也是車隊將來的發(fā)展方向。如果你告訴我了,但是我又在你研發(fā)出來跳槽去了其他的車隊,就會將這些機密帶走了。”陳墨白在沈溪的腦袋上談了一下。沈溪用很驚訝的目光看著陳墨白。“小溪,要學(xué)會保護自己。保護你腦袋里的東西。”“可是,你不是別人,你是陳墨白啊。這是為你設(shè)計的賽車,而且一定需要我才能完成,況且馬庫斯先生暫時沒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