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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她,她做了一件不怎么高明的事情??山裆?,他娶了她,他待她很好,他是她的天。她輕輕推開寧溪:“別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靜靜?!?/br>“可是夫人!”寧溪當(dāng)然不放心,可綺羅堅(jiān)持。寧溪見她情緒激動,只好站在原地,看著綺羅獨(dú)自走進(jìn)竹林里。林驍一口氣跑到垂花門那里,拉著一個侍衛(wèi),氣喘吁吁地說:“你,快叫人去找三叔,就說家里出事了。不對,就跟三叔說,是三嬸娘出事了!”☆、第90章心上綺羅走到竹林深處,這里沒有人,她可以盡情地哭。她背靠著一根竹子滑坐下來,雙手緊緊地抱著膝蓋,把頭埋進(jìn)了臂彎里。她最不愿意面對,最怕面對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她想過會有這樣一天,卻沒想到這一天這么快就來了。很多過往的細(xì)節(jié)涌上了心頭。他有時(shí)早出晚歸一句交代都沒有,他時(shí)常跟于坤透墨竊竊私語,他最初對她熱情然后基本不碰她了,還有每次行房之后都要喝的那碗像藥一樣的烏雞湯。她還像個傻子一樣,向他撒嬌說不要喝。她就是傻,上一輩子傻,到死了還在想他會來救她。這輩子更傻,明明可以海闊天空,活得輕松自在,卻還是心甘情愿地陷在他這里。她抬手擦淚水,淚水卻越涌越兇。她不想再呆在這里。她并沒有變勇敢,也沒有變得堅(jiān)強(qiáng),跟前世的自己一樣,她在他這里還是敗得一塌涂地。她恨自己這般沒出息。忽然凌亂的腳步聲從不遠(yuǎn)處傳來,綺羅的身子僵了一下,意識反應(yīng)過來的時(shí)候,已經(jīng)拔下了頭上的簪子。林勛猛地停住腳步,心提到了嗓子眼:“皎皎,你要做什么?放下!”面對千軍萬馬兵臨城下之時(shí),他都未如此緊張過。綺羅慢慢站起來,低著頭不看他,聲音哽咽:“林勛,我接受不了,你放我走吧?!?/br>林勛沉默了一下,啞著聲音說:“你知道,我不會放。葛氏的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彼换馗B衣服都來不及換,就跑來找她。他知道她有多敏感,心眼有多小,葛氏的事情被她知道了,一定會胡思亂想,甚至?xí)氩婚_。她的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不是你的,那你為什么每次都讓我喝避子湯?!”綺羅拔高了聲音,用哭腫了的眼睛冷冷地看著他,“不要我的孩子,那你娶我干什么?因?yàn)槿菝玻磕贻p?還是身體?如果我的臉毀了,你是不是就會放我走了?”她說著,就用簪尖對準(zhǔn)自己的臉。“不要!你冷靜點(diǎn)!”林勛伸手,不自覺地趨前兩步。綺羅尖聲叫道:“你站在那里別動!”“好,我不動!你別傷害自己?!绷謩妆M量平穩(wěn)她的情緒,緩緩蹲下身子,“我可以解釋,我全都解釋給你聽。葛氏是我的副將肖湛的女人,肖湛打西夏的時(shí)候,跟前鋒軍一起戰(zhàn)死了,留下了遺腹子肖安。但葛氏是軍妓,沒有名分,也沒脫罪籍。為了不讓肖湛的原配夫人知道,,我把他們母子秘密接到京城來安置,對外沒有言明。肖安只是我的義子,他從小就只見過我,把我當(dāng)成了他爹爹。這件事,于坤,還有你舅舅都可以作證。”綺羅還是防備的樣子,但情緒沒有剛才那么激動了,似乎在想林勛的話。林勛暗中摸了一塊沒有棱角的小石子握在掌心里,接著說:“郭太醫(yī)給你診治過,他說你生病了,暫時(shí)不能懷孕,否則會有生命危險(xiǎn)。所以我才盡量不碰你,碰了你也讓你喝避子湯,跟肖安絕對沒有關(guān)系。我怕你亂想就沒有告訴你。你來月事是不是沒有從前那么疼了?”綺羅想了想,從前來月事的時(shí)候疼得滿頭冷汗,最近的確是好多了。一陣風(fēng)吹過,綺羅打了個寒顫,剛才不覺得冷,現(xiàn)在卻覺得手腳冰涼。林勛慢慢走近:“皎皎,我離京那三年,月三娘一直把你的消息暗中傳給我。我娶你,是因?yàn)槲蚁矚g你,喜歡了很久。這世上,只有你能讓我心動?!?/br>綺羅的身子僵住,心底一軟,抬眼看向林勛。林勛已經(jīng)趁勢撲過來,搶下她手里的簪子,一把扔到了地上。他把她緊緊抱進(jìn)了懷里,摸著她的臉問:“傻丫頭,有沒有傷到?”綺羅搖了搖頭,旋即捂著臉說:“哭得丑死了,你別看!”林勛把斗篷解下來,包在她身上,又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這里太冷了,我們先回去,一會兒我慢慢看?!?/br>寧溪在竹林外面走來走去,看到林勛抱著綺羅出來,松了口氣。她看到綺羅的一撮頭發(fā)散下來,以為他們在竹林里做了什么壞事,低頭不敢再看。回到住處,林珊已經(jīng)被尹氏抱回去了。邢mama說:“二夫人本來還想留下來向夫人賠個不是,老身讓她先回去了?!?/br>林勛沒說什么。羅氏謹(jǐn)小慎微,只敢在背地里使些不痛不癢的招數(shù),倒是尹氏做事越發(fā)沒什么分寸了。從要了雨桐,到送回肖安和葛氏,她想借此穩(wěn)固自己在府中的地位,卻有些得寸進(jìn)尺。林勛把綺羅放在羅漢塌上,讓寧溪打了盆熱水來,親自浸了毛巾給她擦臉和手。屋里的丫環(huán)就這樣看著林勛小心仔細(xì)地擦拭,好像綺羅是某樣他心愛卻易碎的寶貝一樣。綺羅被看得不好意思,讓屋里的下人都出去。林勛擦好了,捏著她的下巴嚴(yán)肅地說:“以后不準(zhǔn)再做這種傻事。你對我難道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他這副訓(xùn)人的口氣,倒是讓綺羅很想笑,身上繃了許久的弦,此刻徹底松懈下來。她說:“誰讓你什么事都瞞著我。夫妻之間難道不應(yīng)該坦誠以待嗎?我的事你都知道,你的事我卻一無所知!”林勛抬手輕捏她的臉:“我什么事你不知道?葛氏的身份特別,瞞著你是有原因的。怎么,你自己胡思亂想,還有理了?”綺羅笑著躲開,眼睛里又蒙上一層陰霾:“你老實(shí)告訴我,我身上的病治得好嗎?”林勛坐在她身旁,把她擁入懷中:“放心,郭太醫(yī)說并不嚴(yán)重,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便可以痊愈。到時(shí)候你想要十個八個孩子,我們都可以生?!?/br>綺羅拍他的胸膛:“誰能生得了那么多!何況誰知道你到時(shí)候是不是又會變出什么外室和私生子來……”林勛低頭狠狠咬了下她的嘴唇:“除了你,沒人有資格生我的孩子。你若還不信,我把他們叫來?!闭f著,他朝外面叫道:“來人,去福榮苑把葛氏和肖安帶到這里來?!?/br>葛氏換了身精布的背子和長裙,牽著肖安的手,由寇mama領(lǐng)著,來了綺羅的住處。寇mama一見到林勛就笑著說:“小公子聰明伶俐,郡主很是喜歡?!?/br>肖安看見林勛,掙開葛氏的手飛奔過去:“爹爹!你來找我們了!”林勛猶豫了一下,還是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