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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中原之意。野利卯足了力氣,將巨鼎抱在胸前,慢慢地轉向霍然。霍然下意識地后退半步,只聽野利喘著氣說:“該你了,接著?!闭f著,竟然將巨鼎直接朝霍然扔了過去!而霍然身后,坐著的是本朝的官員!驚叫四起,有人因為懼怕而離開座位。臺階上坐著的郭孝嚴和林勛同時站了起來。林勛反應更快一些,飛身而下,跟從旁邊沖出來的透墨一起,沖向了巨鼎。作者有話要說: 【鼎的典故】傳說古代夏禹鑄造九鼎,代表九州,作為國家權力的象征。夏、商、周三代以九鼎為傳國重器,為得天下者所據(jù)有。九州乃豫州、冀州、兗州、青州、徐州、揚州、荊州、雍州、梁州九鼎乃豫鼎、冀鼎、兗鼎、青鼎、徐鼎、揚鼎、荊鼎、雍鼎、梁鼎。我猜羋月傳里頭那個巨鼎over的人大家都很熟悉了吧~~☆、第97章三試(中)林勛用肩膀把霍然撞開,巨鼎撞到了他的腹部,因為巨大的重量,林勛無法立刻停下來,扶著巨鼎往后倒退。透墨上前一把抓著巨鼎的邊沿,郭孝嚴和禁軍也沖過來幫忙,在林勛的后背撞到比武臺的欄桿時,眾人才抓穩(wěn)了巨鼎,“咚”地一聲放下來。透墨跑到林勛身邊的扶住他,林勛擺了下手,透墨才放開。他剛才分明是被鼎撞到,應該是受傷了的。透墨擔心地看著他。欄桿后面的官員早已經(jīng)嚇得四下逃散,有的還躲到了長椅下面。只有陸云昭和少數(shù)幾個官員依然鎮(zhèn)定地坐著。陸云昭知道此次西夏是來者不善,沒想到他們敢公然挑釁,而且人命在他們眼里竟然輕如草芥。他看著對面各國使臣團放肆的笑聲和無情的嘲諷,只覺得自己像光著身子一樣難堪。從未有一刻像現(xiàn)在這樣希望國家能夠強大,能恢復到前朝時那樣,武力強悍,四方不敢來犯。也是到了這時,他才明白文相當初立志改革的決心。西夏原本只是一個小小的屬國,發(fā)展到今天,儼然已經(jīng)有大國的氣象。而本國卻因為層出不窮的問題,越發(fā)地孱弱。野利看到對方要這么多人才能把鼎穩(wěn)住,心想雖然沒把人砸死砸傷,好歹是大大地逞了回威風,便叉腰狂笑了起來。李寧令走到比武臺上,從容地笑道:“這說好是一對一的比試,你們國家上臺的人可有點多啊。”郭孝嚴怒道:“我們如果不上來,這個鼎打算砸死幾個人?這邊坐的都是我朝的官員,人命關天,你們不要太過分了!”“說好的是比舉鼎,野利把鼎給對手,有什么不對?皇帝陛下,這場比試,您打算怎么判定?”李寧令抬頭問坐在上首的皇帝。“父皇!”趙霽低聲叫道,“那個野利一定是故意這么做的,要讓我們在各國的使臣面前顏面掃地。他這不是譏我們朝中無人嗎?依兒臣所見,讓林勛再跟那個野利比一次!”趙霄難得跟趙霽意見一致:“是啊父皇,那個野利這么囂張,不過就是因為勇冠侯答應了不跟他們比,索性就讓勇冠侯跟野利打一場,分個勝負,殺殺西夏的威風?!?/br>一直不說話的趙霖看了看皇帝的神色,開口道:“父皇,兒臣覺得這樣恐怕有些不妥。剛才勇冠侯去救霍然的時候,好像被鼎撞到,只怕是受傷了。不如就判西夏贏吧。”真宗皇帝點了點頭,贊同趙霖的觀點。他知道西夏這次是故意挑釁,場上的兩人實力對比懸殊,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情。何況比試還有第二場和第三場,他原本對武斗的結果也不抱什么希望。童玉收到皇帝的目光,揮了浮塵上前道:“第一場,西夏勝!”西夏的勇士們歡呼起來,李寧令朝林勛抱了一拳,勾了嘴角笑道:“承讓了?!比缓蟊闩c野利一道下臺去了。“豈有此理。讓我會一會他!”郭孝嚴欲過去,被林勛一把拉住:“殿帥不可,勝負已分?!?/br>林勛覺得腹部好像有什么東西在翻涌,強忍著一股氣才壓了下去。他看向旁邊的霍然,用眼神詢問,霍然搖了搖頭,還沒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剛剛有一刻,他覺得自己死定了。這是林勛第二次救了他,上一次是在戰(zhàn)場上。他不知該如何感激才好。林勛不要人扶,筆直地走回了自己的位置坐下。真宗皇帝讓他去休息,他擺了擺手,也不要太醫(yī)來看。他在這里,西夏都敢如此放肆,若他不在,他們還不知會如何刁難。第二場比試開始。***綺羅跟沈瑩她們在儲秀宮里準備,并不知道殿前廣場發(fā)生的事情。她們正在跟樂隊做最后的配合,宮女們正在給她們上妝。這個時候,李金嬋和蝴蝶忽然來了儲秀宮。蝴蝶怯怯地跟在李金嬋的后面,海棠等人忍不住罵了她兩聲,她的頭垂得更低了。綺羅看到她們身上的舞衣,竟然是蝴蝶從舞樂坊偷去的,不禁皺了皺眉頭。她們?yōu)楹我┻@身舞衣……蝴蝶偷舞衣,難道不是為了讓她們表演不成嗎?李金嬋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怎么,很意外?我是特意來告訴你們一聲,我們要表演的也是飛天。”綺羅身后的宮女們立刻小聲議論起來,原本想著李金嬋只是知道了她們這邊要表演的內容,沒想到她也要表演同樣的一段舞蹈。按照先后順序,是西夏先表演,人都有先入為主的觀點,這次她們肯定要吃虧的。綺羅定了定心神說:“沒想到你們也要表演飛天。竊取別人的東西,并不是君子所為?!?/br>李金嬋好像聽了個笑話:“我根本就看不上你們中原的舞。若是論技巧,絕對是我們西夏的舞更勝一籌。但是飛天不一樣,飛天糅合了各國的佛教藝術,它不僅僅是你們中原的,更是我們西夏的。既然你要跳飛天,我們用飛天一較高下,公平得很。”李金嬋得意地說,“這回多虧了你們中原的舞娘告訴我這個消息。朱綺羅,你就等著輸吧?!?/br>李金嬋示威完,趾高氣昂地走了。海棠把漂亮的金簪插進發(fā)髻里,對著銅鏡說道:“她得意什么?如果她跳的是蝴蝶告訴她的飛天舞,還以為我們會跳一樣的?真是太小看我們了?!?/br>綺羅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看向沈瑩,今日的勝負都在她的身上。她跟其它人或興奮,或緊張的表情都不一樣,只表現(xiàn)出淡然,好像這出舞跟她從前無數(shù)次在舞樂坊里的演出都沒什么區(qū)別。但愿一切順利。一個宮女氣喘吁吁地跑過來稟報道:“第一場比試是西夏贏了,現(xiàn)在進行第二場比試,由西夏的二皇子對陸大人?!?/br>另一個宮女道:“聽說陸大人身體不適,今天上場比試沒有問題嗎?”綺羅心里咯噔一下,回頭問她:“陸大人怎么了?”“聽說是昨夜吃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