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2
一對璧人。可惜蘇從修是鰥夫,此前趙皇后一直看不上。現(xiàn)在被西夏人一鬧,倒是管不了許多,只想找個穩(wěn)妥的把趙儀軒嫁了。蘇菀雖然嫁給了東宮太子,名義上蘇家與太子一黨綁在了一起。但是蘇行知卻是個清高文人,穩(wěn)重自持,不愛搞黨爭。趙儀軒若是嫁給蘇從修,委屈是稍稍有點委屈了,但又何嘗不是一條出路?;蛘咝宰痈K從修還能改一改。“你們都下去吧,我有話跟皇后單獨說。從修啊,你先別出宮,去延和殿候著,一會兒朕還有事問你。”趙皇后張了張口,看到趙霽私遞過來的眼神,終究是沒有說話。眾人應(yīng)了聲是,各自散去,只趙皇后跟著真宗皇帝進了殿內(nèi)。趙皇后命宮女去廚房端熱著的參湯過來,皇帝接了參湯坐在榻上,讓滿殿的宮人都退下去,徑自拿起趙皇后看的書,隨口說道:“我記得你以前不怎么愛看書的?!?/br>趙皇后笑著應(yīng)道:“這是史書。皇上說的,學(xué)史使人明智。臣妾想著,掌管后宮雖然不比皇上掌朝辛苦,但多學(xué)學(xué)前朝的賢后總是沒有錯的。蘇大人剛好在修史書,臣妾就向他要了幾本,也給了儀軒看?!?/br>“你想把儀軒嫁給從修?”皇帝平靜地問道。趙皇后想著這件事原本也沒必要瞞著,就如實說道:“是啊,臣妾正有這個打算。頭先想著把儀軒嫁給武勛世家的人,將來也有個憑護??墒墙?jīng)此事覺得文官也沒什么不好,那陸云昭不就是一戰(zhàn)成名了嗎?最重要的是,蘇相穩(wěn)妥,蘇家門楣清貴,沒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皇帝摸著腰上的玉佩,打斷她:“儀軒之前不是一直喜歡林勛么?經(jīng)過西夏這件事,倒能接受旁人了?”“這不是您當時一直沒恩準嗎?勇冠侯也無意,另行娶妻了。儀軒現(xiàn)在估計也死心了。蘇從修挺好的,臣妾看儀軒的樣子,心中也是滿意的?!?/br>皇帝忽然看向她:“儀軒滿意,若是蘇從修不愿意呢?你預(yù)備怎么辦?威逼利誘,還是下藥?”趙皇后沒防備皇帝這么問,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么回答,只愣在那里,手心里都是汗。“趙笙啊,你嫁給我二十多年了吧?!被噬虾鋈唤辛粟w皇后的閨名,看著窗外說。趙皇后不明所以,還是順著皇帝額話說:“是啊,二十多年了。您看霽兒都那么大了……”“二十多年了,你怎么一點長進都沒有!”真宗皇帝忽然把手中的湯碗狠狠擲在地上,發(fā)出“啪”的一聲脆響。趙皇后嚇了一跳,慌忙跪在地上:“臣妾惶恐,臣妾不知道做錯了什么……”“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趙阮中的逍遙散,陸云昭中的軟筋散都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別告訴朕宮中禁藥,太醫(yī)院下了密鑰的方子,民間還能配出一樣的來!”真宗皇帝吼道,“當年你用逍遙散,把那個從小照顧朕,陪著朕患難與共,最后朕登基卻沒享幾天福的女人送進了冷宮之中。你又用軟筋散把朕最愛的女人一生都給毀了。你居然不思悔改,又故技重施,到了今天還敢拿這種東西出來害人!趙笙,你非要朕廢了你的皇后位,你才知道錯嗎!”趙皇后爬過去,哭道:“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真的冤枉??!臣妾什么都沒做過,您不能這么冤枉臣妾啊。”“你冤枉?”真宗皇帝俯身掐住她的下巴,冷笑了一聲,“你以為自己做的□□無縫?你以為趙太師和你哥哥護著你,朕就不能把你這毒婦給揪出來?朕不清算,就是念在你趙家當年擁護朕勞苦功高,太子之位若被你牽連,恐怕難保。趙笙,你可知道青青被你下了逍遙散的時候,肚子里已經(jīng)懷了朕的骨rou?你可知道雅盈根本沒想與你爭,她已經(jīng)決定跟林陽走了?可你這蛇蝎心腸的女人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到了今天,你還要害她的兒子!行刺的事情,朕已經(jīng)忍氣吞聲,看著你們找出替罪羔羊來。軟筋散呢?”趙皇后搖頭,一直搖頭??粗矍暗幕实蹃G掉了平日里和藹雍容的氣度,仿佛變成了一頭危險的野獸。“朕今天若不來,你是不是又打算像上次對付林勛一樣,把當年用在朕身上的辦法,再拿來對付蘇從修?是也不是?!”“臣妾……臣妾……沒有……”趙皇后哭得眼淚鼻涕一把,妝都哭花了,下巴卻被皇帝緊緊捏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真宗皇帝放開她,她伏在地上說:“皇上若有證據(jù),立刻廢了臣妾,臣妾也毫無怨言。若您沒有證據(jù)這么冤枉臣妾,還要廢臣妾,臣妾不服??!滿朝文武也不會服的?!?/br>“若有證據(jù),朕會跟你廢話這么多?”真宗皇帝抬起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趙笙,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你,為子女積點德,好自為之吧?!闭f完,竟是頭也不回地走了。趙皇后愣愣地坐在地上,貼身女官春華跑進來扶她,不知道這是怎么了,只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后,小廚房熬的東西,還要給蘇大人端去嗎?”“倒了,全部給我倒了!”趙皇后歇斯底里地喊道。春華輕輕應(yīng)了一聲,想起來當年勇冠侯進宮的時候,皇后也要她們熬這東西,后來也是皇上來了,就沒讓人端上來。只不過那次沒有這次鬧得這么大。可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多嘴說什么,只把皇后扶到榻上,命人打水給她擦臉,又叫人收拾殿上的狼藉。皇帝一路走出坤和宮,只覺得郁結(jié)在心,腳下沒有站穩(wěn),童玉連忙上前扶住。“官家,官家您這是怎么了?要不要傳太醫(yī)來看看?”童玉關(guān)心地問道。“不打緊?!被实凵詈粑艘豢跉?,側(cè)頭道,“回延和殿吧?!?/br>“是?!?/br>蘇從修候在延和殿里候著,掌茶的宮女想必是第一天當差,上茶的時候,不小心將茶潑了點到蘇從修的身上。蘇從修連忙站起來,那宮女嚇得跪在地上,舉著汗巾說:“對不起,蘇大人,奴婢不是故意的。”蘇從修從不知道御前伺候的人也會這么毛躁,本來有些不悅,但看那宮女年紀還小,便道:“下去吧?!弊约耗昧撕菇?,卻發(fā)現(xiàn)汗巾里頭好像夾著什么東西。他不動聲色地擦著身上的襕衫,將紙條收進袖子里,恰好真宗皇帝進來了。“從修啊,這是怎么了?”真宗皇帝坐下來,蘇從修道:“臣剛剛喝茶時不小心走神了,就把茶水灑在身上了?!?/br>真宗皇帝對左右笑道:“瞧瞧,我們的大學(xué)士可一向穩(wěn)重,也有這么不小心的時候?告訴朕,你為何事分神?”蘇從修拜了拜道:“為了銀扇郡主要嫁給葉大人的事情。據(jù)臣所知,葉大人和夫人伉儷情深,這樣生生拆散,實在不忍。不知道這件事可還有轉(zhuǎn)圜的余地?”真宗皇帝愣了愣,原以為他是在為自己的事傷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