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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兒子向來不爭功,太子和六弟他們也不針對兒臣?!?/br>郭貴妃冷笑了一聲:“你以為封你個晉王,就說明你在你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了?”“難道不是?”郭貴妃扶著趙霖站起來,看著院子里的幾株海棠:“你父皇緣何會忽然偏向六皇子,重用陸云昭?你當(dāng)真以為是秦王得了圣心?不過是因為陸云昭的母親,我那二姐!他會如此寵愛我,也多半是因為她?!?/br>“姨母她……”趙霖對這些事略有耳聞,卻知之不詳。“你可知為何這么多年,我不愿與郭家來往?一是怕你父皇忌憚外戚,你舅父官越做越大,我理應(yīng)避嫌,這樣才可保得盛寵不衰。二是因為我恨透了那些把我送進宮來討好皇上,讓我代替郭雅盈的郭家人!做別人一輩子的影子,有多痛苦!”郭貴妃搖了搖頭,按住心口。這些年的苦難煎熬,步步為營,全都在心頭翻涌。趙霖連忙扶著郭貴妃坐下來,端了茶水給她,輕輕握著她的手:“母妃別難過了,兒子一定會讓您坐上那個最尊崇的位置,讓您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人!”郭貴妃點了點頭,又捏著趙霖的肩膀:“只一事,我始終耿耿于懷?!?/br>“母妃請說?!?/br>“當(dāng)年,你父皇身邊曾有一個女人,伴著他從小到大,很得你父皇敬愛。那時你父皇還是皇子住在宮里,她忽然發(fā)瘋,被先皇下令打入了冷宮。我聽冷宮里的嬤嬤說起,當(dāng)時蕭貴人已經(jīng)有了身孕,后來還生下了一個孩子,但那孩子卻不知所蹤了。”“也許,是死了呢?”趙霖試探地說。“我雖然多方探查,卻始終沒有結(jié)果。若是那個孩子還活著,又深得你父皇的喜愛,甚至超過你們?nèi)魏我粋€皇子,那你最大的對手,就不是太子和秦王。身在明處的對手往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隱在暗處的,暗箭傷人啊,孩子?!?/br>“那兒子該怎么做?”趙霖小心地問道。郭貴妃道:“你暫時什么都不用做。我告訴你這件事,只不過是要提醒你,行事要更加小心謹慎。只不過你父皇年紀大了,也許在等待時機,讓那個人認祖歸宗。”“難道母妃知道誰是……?”郭貴妃在趙霖耳邊說了一個人,趙霖大驚,萬萬沒有想到。郭貴妃冷靜地說道:“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jù)表明是他,一切僅僅是我的猜測,猜錯了也未可知。你裝作不知,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峙碌搅四翘欤钤撆碌氖腔屎?。畢竟蕭青青是為她所害的?!?/br>作者有話要說: 記幾個人物關(guān)系,免得我自己也混亂了。幾個大太監(jiān),桂圓(晉王趙霖身邊,目前戲份較少),蓮子(秦王趙霄身邊),銀耳(太子趙霽身邊)幾個女官,春華(皇后身邊),夏瑩(王賢妃身邊),秋葉(郭貴妃身邊),冬非(太子妃蘇菀身邊)郭家三姐妹,郭雅盈(陸云昭生母),郭雅悅(郭貴妃),郭雅心(綺羅生母)。這三個女的都是禍水啊,禍水。我估計我這幾天能潑一桶大狗血,準備好了么各位。滅哈哈哈。忙得要死要活的某煙愛每一個看文的小天使。☆、第110章言和朱明祁穿著居家的襕衫坐在鑒明堂里,形容消瘦,眼眶深陷,遠興府的戈壁和荒漠,把他的臉色都染得蠟黃了一些。想必自小養(yǎng)尊處優(yōu),這些日子倒吃了不少苦。他看著兒子們陸續(xù)走進來,紛紛坐下,想著這些年看他們長大,成親,自己漸漸老去。朱景堯面色灰敗,朱景舜意氣風(fēng)發(fā),朱景禹死氣沉沉,三個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長大后的際遇卻各不相同。原本最不起眼的朱景舜,卻成了家里的頂梁柱。這個時候,朱明玉和郭雅心一前一后地進來,朱明玉坐在朱明祁的身邊,問道:“大哥為何要把我們都叫來?”“你先坐著,一會兒我宣布幾件事。”朱明祁擺了擺手,示意弟弟坐下。朱明玉看了郭雅心一眼,郭雅心卻像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低頭坐著,嫻靜如常。這些日子,夫妻之間的交流極少。郭雅心知道朱明玉因為那封來歷不明的信心里有刺,但也不多做解釋。她這一輩子,已經(jīng)用行動給了他答案,多說無益。接著林淑瑤,梅映秀和葉蓉也都進來了,她們身為妾室,本來是沒有資格踏入鑒明堂的,但是朱明祁破例讓她們參與這次的家庭會議。林淑瑤很自然地坐在郭雅心的下首,然后依次是梅映秀和葉蓉,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不說話。本以為人到齊了,朱明祁卻好像還在等一個人。直到綺羅從門外走進來,一身繡金線芙蓉的湛藍斗篷,襯托得她風(fēng)華絕代,姿儀高貴。從前她在國公府的時候,其貌不揚又是二房的小姐,并未得什么關(guān)注。但如今不但長成了一個絕世佳人,還嫁給了林勛,成為了侯夫人。在座的女人沒有一個品級有她高的,朱明祁決定國公府的內(nèi)務(wù),事關(guān)二房,自然也就把她請回來了。綺羅看了林淑瑤一眼,林淑瑤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來,讓出位置。朱明祁這才說話:“現(xiàn)在人都到齊了,我當(dāng)眾宣布幾件事。前幾日我見過趙家的家主,他同意我休離你們的母親另娶,然后把你們母親帶回趙家看顧,還有趙毓要和景堯和離?!?/br>朱景堯有病的事情,朱明祁是昨晚跟他懇談的時候才知道的。他聽了之后又驚又氣,恨趙阮隱瞞了此事,同時也知道不能再耽誤趙毓。趙光中那天說話夾槍帶棒的,很顯然也是知道了內(nèi)中情由,他沒有說破,已經(jīng)是顧念親戚一場了。眾人都知道朱景堯的這樁婚事已經(jīng)名存實亡,趙毓都已經(jīng)回了趙家,也沒打算再回來。至于趙阮,如果朱明祁把她休離了,她的確不適合再住在國公府。朱景禹握著拳頭道:“父親是要打算娶新夫人嗎?”林淑瑤捏著手帕,看向朱明祁。她一直以為朱明祁不會再娶妻了!沒想到朱明祁竟點了點頭:“你們母親如今這樣,已經(jīng)不能再做國公府的主母。然而國公府不可一日沒有女主人,你們祖母要我在這個月就娶中書舍人李昉之女李氏進門。”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民間的確有沖喜的說法,長公主現(xiàn)在身子重,朱明祁如果能成親,她興許一高興,病能緩過來。但就在這個月又實在是太過倉促了些。朱景禹看了看朱景堯,見他對此事并不表態(tài),也只能把到嘴邊的話壓下來。說白了,父親娶妻納妾都是父親的事情,他們做兒子的根本沒有置喙的余地。今天也只是通知他們而已。綺羅的關(guān)注點卻在于,大伯這么著急娶親,固然有祖母的意思在里頭,又何嘗不是顧忌著爹和娘之間的嫌隙?爹恐怕一直以為大伯休了大伯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