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4
低頭看她,雖然不喜她行為不檢,但朱景堯不能行房事,她的確是吃了苦頭,加上是自己的親侄女,怎么也不忍心不給她好臉色,便用手帕給她擦眼淚:“你這還懷著身孕呢,怎能隨便哭?”趙毓握著趙皇后的手,看了看左右,趙皇后說:“春華,讓他們都下去吧?!?/br>春華行了個禮,把宮人都帶出去了。“母后,今天那個朱綺羅進(jìn)宮,您可知道多少嬪妃都去太子妃那里了?再這樣下去,整個后宮不就亂套了?姑媽,您身為后宮之主,難道不管管嗎?再叫那人用了什么狐媚之術(shù)……”趙皇后打斷她:“休得胡言?!?/br>趙毓氣不過,接著說道:“太子妃也就算了,那些個侍御女和那些位分低的嬪妃算什么東西?母后您不為我著想,也要為父皇著想啊。要是每個人都有了辦法爬上龍床,那……”“這朱綺羅可是林勛的夫人,進(jìn)宮也是名正言順的。難道我還能下旨不讓她進(jìn)宮?被你父皇知道了,肯定又要惱火?!壁w皇后一邊思索一邊說。“那想辦法,讓她當(dāng)不了林勛的夫人不就行了?”趙毓口快道,“母后,這朱綺羅真的不能留著。她留著禍患無窮,連太子都問起她了……”“你……此話當(dāng)真?”趙蘊(yùn)用力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滿臉委屈:“您是知道她長得那個狐媚樣子,又有本事。秦王側(cè)妃,太子妃,哪一個不是借她的勢得寵的?旁的不說,勇冠侯在娶她之前是什么樣的人?娶了她之后跟變了個人一樣,我擔(dān)心太子被她迷惑啊。”趙皇后握了握拳頭:“如此看來,當(dāng)真要除?!?/br>這時簾帳動了動,趙皇后喝道:“誰在那里,給我出來!”郭太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走出來,拼命磕頭道:“小的給娘娘診完脈,在偏殿寫藥方,小的無意的,小的什么都沒有聽見!”趙皇后慢悠悠地說:“郭太醫(yī),你是專治婦人疾病的吧?”“是……是?!惫t(yī)一邊說,一邊抬手擦額頭上的汗。“你可知道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女人不孕?”郭太醫(yī)身體一僵,已經(jīng)瞬間明白了趙皇后的意思。他心思飛速轉(zhuǎn)換,然后磕頭道:“皇后娘娘若是指侯夫人的話,她天生就是石女,不能生育。侯爺曾要卑職前去診治,還讓卑職不要說出去?!?/br>“哦?竟然有這種事?”趙皇后意味深長地笑了一下。趙毓道:“母后,真是天助我們。朱綺羅隱瞞自己不能生育的事情,嫁入侯府,如實(shí)被嘉康郡主知道了,能夠輕饒她嗎?我這就去……”她起身要走,被趙皇后一把拉?。骸澳隳艹雒鎲??日后林勛若是回來,追究起來,你可知道后果?”趙毓被趙皇后提醒,愣了一下:“那該怎么辦?”“我自有辦法。”趙皇后又看向郭太醫(yī),郭太醫(yī)嚇得六神無主:“小的,小的這就辭官回鄉(xiāng),求皇后饒小的一命!”“算你識相,退下吧?!壁w皇后揮了揮手,郭太醫(yī)逃也似地從殿內(nèi)出來,險些沒有站穩(wěn)。他匆匆回到太醫(yī)院,向院正請辭,院正問話,他只說家中老母病重,盼他回鄉(xiāng),然后就收拾東西離了宮。等出了宮門,他直奔家中,深怕皇后改主意,便叫家人趕緊收拾東西離開。臨走之前,他偷偷拐入府旁的巷子,招來一個乞丐,把東西交給他,叮囑了一番,就匆匆坐上了馬車。馬車上,夫人問他:“老爺怎么好端端的,忽然要辭官回鄉(xiāng)?”“別問了,你別問了?!惫t(yī)吩咐馬車快走,在心中暗暗道:侯爺,您所托之事,我只能做這么多了。望您勿怪。☆、第117章浴火綺羅在東宮被眾人圍著追問問題,她一一解答,肯定沒辦法像教蘇菀一樣詳盡。而且這種事情,嘗試一次還可以,嘗試多次就不會靈驗(yàn)了。嬪妃們感覺到她的敷衍,不悅地散去,她又陪蘇菀說了會兒話,直到傍晚才出宮。夏瑩回到頤和宮,對王賢妃說:“奴婢已經(jīng)探明,皇后娘娘將會有所行動。娘娘,我們……”王賢妃朝湖里的紅頭鯉魚撒了一把魚食,看它們互相爭搶著,淡淡地笑了笑:“夏瑩,我給你說個故事?!?/br>“娘娘請說?!?/br>“很多年前,一個女子仰慕一位年輕的將軍。她是世家千金,自小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她想要將軍的心。后來,她羞澀地寫了封信給將軍,沒想到將軍約她見面,她心中十分歡喜。那天夜里在竹林,她稀里糊涂被將軍奪走了清白。再遇將軍時,她問將軍何時娶她。將軍卻一臉冷漠地推開了她。后來,她尋死,錯手將母親推倒,母親的頭撞向了桌角而死。她驚慌失措,想盡辦法隱藏真相,她喝藥殺了自己的孩子,憤而入宮。她一直在想要如何報復(fù)那個將軍。將軍娶了自己根本不喜歡的女人,將軍后來戰(zhàn)死沙場……可是這些都不足以消弭她對將軍的恨意啊。”夏瑩聽得背后冷汗都出來了。王賢妃轉(zhuǎn)身,看著天空的紅霞,這恨,恐怕至死方休。第二日,綺羅照例去芙蓉苑給嘉康請安,屋子里坐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娜?,里頭還坐著一個穿著寬袍的女道士。綺羅行禮之后,打量女道士,問道:“這位是……?”嘉康說:“這是近來西京十分有名的道觀女觀主,我聽她來了京城,就邀她來府上看看。你先坐下吧。”綺羅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坐在尹氏的旁邊。尹氏對她說:“三弟妹別緊張,母親每年開春原也是要請人到家里做法事的,圖個吉利?!?/br>綺羅原也不覺得什么,只是那女道士一直盯著綺羅看,綺羅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縮了下身子,那女道士忽然跳起來,沖到綺羅的面前,捏著她的下巴。“你干什么!”寧溪在旁邊喝道。那女道士抬手阻止寧溪上前,寧溪被嘉康呵斥退下,她又捏著綺羅的手腕,好一會兒才揮了拂塵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嘉康急切地問道:“道長,可是有什么不妥?”“天機(jī)不可泄露?!迸朗扛呱钅獪y地說。她這一說,嘉康就更是好奇了,讓身旁的寇mama拿了一錠金子過去:“今日請道長來做法事,就是圖個家宅安寧,還請道長如實(shí)告知,絕不要隱瞞。”那女道士也不推諉,收下金錠,閉著眼睛說道:“若我判斷無誤,那位女施主乃是天生石女,不能生育的。郡主可知曉此事?”滿座嘩然,目光唰地都望向綺羅。嘉康的身子猛震了一下,聲音都變了:“朱綺羅,道長所說的可是真的?”綺羅下意識地?fù)u了搖頭,跪在地上道:“兒媳身子一直很好,不知道這位道長為何這么說?”女道士笑了一下:“女施主不用辯解,真假與否,請個大夫來看看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