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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富貴病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87

分卷閱讀187

    上,正在打結。

“你做什么!”施品如喝了一聲,月三娘驚呼,連忙跑過去把綺羅拉了下來。綺羅欲掙脫開,一心哭鬧著求死。施品如走過去,揚手狠狠打了她完好的那邊臉一巴掌,月三娘頓時也愣住了。

“想死是么?你都別攔著她!”施品如扯開月三娘的手,厲聲對綺羅道,“從前我欣賞你的心氣,耐心教你,不求你揚名于世,但求你此生能達自己敢想敢做之事。今日看來,我卻是高看了你!”

綺羅猶如破敗的娃娃一樣靠在月三娘懷里,只是哭。

施品如轉(zhuǎn)身,在屋中展袖端坐了下來:“你就如井中蛙,看到的只是頭頂?shù)姆酱缰?。怎么?沒有身份,沒有容貌,沒有林勛,你就活不下去了是么?你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男人,美貌,侯夫人、國公府小姐的身份,你就一無所有?那我這些日子教給你的是什么?你當初拜入我門下又為了什么?今日,你若執(zhí)意交命于這三尺白綾,那我們當日便是費盡心機白救了你。請自便吧!”說完,別過頭去,再不看綺羅一眼。

綺羅滑坐在地上,雙手捂著眼睛,悲傷地抽泣了起來。她還是懦弱,前世用一死結束了殘破的生命,今世仍是想用一死讓自己徹底解脫。她如今像是天地之間的一縷孤魂,容貌盡毀,親人不在身邊,侯府回不去,這世上哪里還有她的容身之處?她這個鬼樣子,又如何再能讓人看到?活著,永遠比死更難更需要勇氣。

月三娘蹲下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哭吧哭吧,哭出來就能舒坦些。想我三娘也是可憐苦命之人,但人生哪里就有過不去的坎呢?留的性命在,萬般都可以重頭再來。難道你就真能舍下這世上的人了?”

綺羅吸了吸鼻子,想起父母,想起葉季辰,還有眼前的月三娘,施品如……心中的他……漸漸止了哭聲。

施品如緩了口氣:“我今早接到消息,昨夜有人潛入樞府,盜取了機密文書。如今整個京城都在大力搜捕盜賊,我擔心那夜你們救人之事已經(jīng)泄露,有人要借此機會對綺羅不利,當務之急,還是要將她盡快送出京城到安全的地方去避一避才是?!?/br>
月三娘道:“我不懂,他們?yōu)楹我欢ㄒ獙⒕_羅置之死地不可?”

“你還不明白,他們要對付的不是綺羅,而是林勛!”施品如道,“三娘,事不宜遲,我進宮向太后娘娘求了出城的口令,你將東西收拾一下。稍后我再來?!?/br>
“好?!痹氯飳⒕_羅扶了起來。

……

暮色時分,施品如的廂制馬車到了城門,果然被守城的禁軍將領給攔了下來:“何人要出城?可有手令?”

施夫人掀開簾子,亮出太后的令牌道:“我是施品如,奉太后娘娘之命,出城辦事?!?/br>
那禁軍忙跪下行禮,回頭吩咐手下的人打開城門。

就在這時,另一隊禁軍騎著馬趕來,領頭的是剛升任禁軍侍衛(wèi)親軍步軍司的指揮使劉桀,乃是王贊的姻親。他與施品如四目相對:“怎么施夫人這個時候出城?不知馬車里裝的是何人?”

“怎么,劉大人懷疑我窩藏什么欽犯?”施品如冷凝了他一眼,目視前方道。

“不敢。只是樞府丟的文書,關系到邊境布防,茲事體大,任何可疑都不能放過,還請施夫人讓我檢查一番。”說完,劉桀也不等施品如拒絕,直接跳下馬,猛地掀開了馬車簾子,里頭只有月三娘一人,旁邊還有一個半人高的小木箱。

他先是掏出袖子里的畫像,比照月三娘看了看,然后問道:“這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施品如冷笑道:“我不知那蒙面的刺客,幾時都有了畫像?還真是讓劉大人費心了。這箱子放的是太后娘娘私人的衣物,你不會以為這么小的箱子能藏一個人吧?”劉桀被說的臉上陣陣青白,堅持道:“還請打開讓我看看?!?/br>
施品如蹙了蹙眉,回頭看了月三娘一眼,月三娘便把箱子打開,里面裝的都是女子的褻衣褻褲,驚得劉桀后退一步,不敢再看,抬手道:“得罪了。”

施品如冷哼一聲,甩下簾子,吩咐馬車離去。

直到了城外,月三娘把那箱子搬開,露出綺羅的小半截身子,還有半截蜷在馬車的隔層里頭,人是昏睡的狀態(tài)。施品如跳下馬車,把一個卷軸交給月三娘,吩咐道:“箱子里已經(jīng)備好盤纏,此去安平鎮(zhèn)渡頭,換乘船只到達揚州,向我的師兄求救,他定會幫你們。”

月三娘把卷軸收好,又問道:“您的師兄是……?”

“陵王趙琛?!?/br>
月三娘驚了一下,但也沒有時間多問,向施品如施了一禮,駕著馬車離去。

施品如轉(zhuǎn)身,一個人從陰影里走出來,在她耳邊說了一聲,施品如道:“果然如此。月堂追去了……?”

***

林勛在西夏邊境,助李寧令與武烈皇帝對陣。陸云昭作為隨軍監(jiān)軍,自然也在帳內(nèi),聞聽他們的作戰(zhàn)策略。他俊美的臉和一身文弱書生的氣息,顯得與這個帥帳里的將軍們格格不入,但他仍聽得專注認真,絲毫不在意那些西夏的將領投來的異樣目光。

林勛在沙盤上布了兵,李寧令向他解釋周圍的地勢,一身男裝的李金嬋押了一個人進來,推倒在地上:“這人在營地外面鬼鬼祟祟的,說要見勇冠侯,不知道想干什么?!?/br>
林勛只掃了那人一眼,并未理會,雙手抱在胸前,繼續(xù)把沙盤上的小旗拔起來,想著要插到哪一片區(qū)域去。

地上那人忽然作揖道:“勇冠侯,請問哪位是中原來的勇冠侯?”

林勛頭也不抬地問:“你找勇冠侯作何?”燭火把他的半邊臉照亮,另外半邊仿佛隱在地獄里的羅剎,加之他生而威嚴,那人抖了一下:“小的,小的是來報信的。”

林勛不說話。交戰(zhàn)在即,李寧令怕這人擾亂了軍心,正想叫李金嬋把人拉出去,哪想到那人大聲叫道:“勇冠侯,是京中出了事,侯夫人出了事!”

林勛猛地抬頭,旁邊的陸云昭也站了起來,兩個人齊聲問道:“出了什么事?!”

林勛不悅地看了陸云昭一眼,陸云昭卻不理會,走過去按著那人的肩膀,問道:“你快說,說清楚!”

那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小人冒死稟報,侯夫人被嘉康郡主關在柴房里,半夜那柴房起了大火,侯夫人被活活燒死了!”

帳中一時非常安靜,眾將沉默間飛速地交換著眼神。陸云昭踉蹌兩步,林勛沖到那人面前,一把掐住他的喉嚨:“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他睚眥俱裂,戾氣盡出。

那人的臉登時變成了豬肝色,雙腿離地,破碎的音節(jié)從喉嚨里溢出來:“千真萬確……小的受人之托……從京城趕來……報信……”說著從懷里掏出了一支簪子。

林勛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