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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源那邊安靜了會兒,開口時嗓子有些啞,惋惜道:“你不在市里?那算了,等你回來再說吧。”方姝覺察到她語氣不好,話語中也透著股疲憊感,意識到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于是追問說:“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林西源一改往日的毒舌和干脆,反而猶豫了起來。她越是這樣,方姝就越覺得事態(tài)嚴(yán)重。……還等在船上的程燃,因為隔得太遠聽不清方姝那邊在說什么,但很快就看到方姝的表情從焦急變成了驚愕,隨后幾乎是六神無主。他眸色一凜,長腿一跨便從船上躍了下去。等走到方姝跟前,方姝也剛剛掛斷電話,轉(zhuǎn)身看到他,瞳仁劇烈緊縮了下。“發(fā)生什么事了?”“我得馬上回去——”兩人幾乎是同時開的口,之后又是一陣沉默,程燃在那陣沉默里忽然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方姝似乎有點遲疑,接下來的事到底該不該對他說?第三十九章能讓她這樣猶疑不定的人統(tǒng)共也沒幾個,程燃幾乎是立刻就猜到了會和誰有關(guān),臉色沉下來,默不作聲地望著面前的人。方姝本就在猶豫,這下看他的反應(yīng)就更難啟齒,但不管怎么樣,她都必須去這一趟。于是用力攥了攥握著手機的指尖,有些費力地說:“陸雅城拍戲時安全措施不夠,從樓上摔了下來,現(xiàn)在在醫(yī)院急救。你知道他父母都在國外,身邊沒有親人和朋友,西源現(xiàn)在也在機場準(zhǔn)備趕回來。我得去看看。”“他有經(jīng)紀(jì)人和團隊,你去能幫上什么忙?”“是幫不上什么,但——”“那就不用去。”程燃直接打斷她,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抱起瞳瞳就打算回船上。方姝對他的冷漠簡直嘆為觀止:“可他是我的朋友,我不知道就算了,現(xiàn)在我知道了,你讓我怎么安心待在這里?”“忘了上次被拍的事?還準(zhǔn)備和他一起上頭條?”他回身看她,口吻淡漠的可怕,“方姝,你和他根本不可能做單純的朋友,不管對你還是對他,你們對彼此而言都不是普通人那樣簡單。”“是?!狈芥谷怀姓J(rèn),“他在我心里是很重要,可那是和親人一樣的存在。你為什么要這么介意?你是對我不信任,還是對你自己沒信心?”“是對他不信任?!背倘季谷唤z毫不客氣地反詰,“我是男人,誰對我老婆有意思,我看的出來。”方姝看他義正辭嚴(yán)的樣子,終于低喃道:“所以你為了讓我和他劃清界限,有心讓那些照片曝光?!?/br>如果之前還有任何疑慮,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再懷疑了,他那么介意她和陸雅城做朋友,會順?biāo)浦垡稽c也不奇怪。程燃的表情只有片刻的停頓,大概是驚異于她居然知道?但他很快也就點頭承認(rèn)了:“對,這樣不好嗎?在我的安排下,并沒有對你的聲譽和形象造成任何影響,媽更疼你,我們的關(guān)系也順理成章地公之于眾,百利而無一害。”沒錯,她甚至還因此小小火了一把。受影響的人,也只有陸雅城。方姝第一次發(fā)現(xiàn),程燃做任何事真的只考慮她,似乎除了她之外,任何人、任何事都不重要。她從不懷疑他對自己愛的深,可這種愛的方式讓她覺得很……別扭。程燃見她站在那直愣愣地望著自己,目光里充滿了探尋和研究,他心底一陣莫名地不舒服,徑直上前,主動牽她的手,“好了,我們不要因為別人吵架。”他的手還未牽上去,方姝卻側(cè)身避開了,小手指那點余溫堪堪擦過他指腹。程燃皺起眉,修長的手指也一根根收攏,攢緊,手背緊繃。“對不起程燃,我必須去看看,大學(xué)時我闌尾炎發(fā)作,是陸雅城在醫(yī)院守了我一晚上,就沖這點,我也不能忘恩負(fù)義?!?/br>說完她轉(zhuǎn)身對瞳瞳說話,放緩了腔調(diào):“姑姑有事要先走,你和舅舅他們在這里,我忙完了就來找你們?!?/br>瞳瞳剛才一直在觀察她和程燃,記憶里除了那次在廚房之外,沒見他們這么紅著臉說過話。所以這會兒小臉上滿是不安的情緒,只抿著小嘴沒吭聲。方姝捏了捏她的臉頰,“我們沒有吵架,只是意見不合而已,你要乖,嗯?”瞳瞳這才放心地點了下頭做保證,方姝沖她笑了下,然后看了眼程燃就轉(zhuǎn)身走掉了。程燃站在原地,渾身都散發(fā)著森冷氣場。而不遠處林逸笙他們也還未出發(fā),所以幾人都將這一幕盡收眼底。方姝回房拿了車鑰匙,直接就去了停車場,她知道程燃一定很不開心,但還是覺得這事兒自己沒做錯。她從小是單親家庭長大的孩子,除了她媽和她哥之外,屬林西源和陸雅城待她最好,即使現(xiàn)在有了程燃,也不想做個沒情義拋棄朋友的人。一路開車回了市區(qū),天色已經(jīng)完全暗了,醫(yī)院外居然沒有任何記者蹲守,所以方姝的車很順利就開進了那家醫(yī)院的地下停車場。電話聯(lián)系了陸雅城的經(jīng)紀(jì)人花姐,這才知道他已經(jīng)出了手術(shù)室,但人還在昏迷中。方姝直接乘電梯上樓,到了觀察室外,見花姐和陸雅城的助理站在門口說話,她也快步走了上去。“情況怎么樣了?”花姐見到她,表情仍舊十分凝重:“還在觀察期,晚上應(yīng)該會醒,只是不知道還有沒有什么后遺癥?!?/br>方姝透過門板上方的窗戶往里看,只能看到陸雅城頭上和手上都纏著厚厚的繃帶,他整個人都好似呈深度睡眠狀,臉上一點表情都看不出來。花姐的手機又在響,顯然這一天都忙得夠嗆,她對方姝做了個手勢就走開了。方姝推開病房門走進去,這么近距離地觀察陸雅城,才發(fā)現(xiàn)他臉色非常白,大概是這陣子拍戲太累的緣故。因為要封鎖消息,不讓陸雅城受傷的事傳出去,所以花姐有一堆后續(xù)的工作要處理。她和方姝又聊了幾句就走了,只剩陸雅城的助理守著他。助理是個年輕男孩子,做事馬馬虎虎的,到了后半夜更是直接睡著了。方姝坐在那卻睡意全無,一會兒想起大學(xué)的那些事,一會兒又想起程燃,腦子里亂糟糟的。所以陸雅城醒的時候,她幾乎是立刻就感覺到了,馬上傾身過去同他說話:“你醒了?”陸雅城的視線無法對焦,迷迷糊糊地睜眼望著她,只能在燈光下恍惚地看個影子。方姝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去叫醫(yī)生?!?/br>陸雅城一把抓住她的手,力氣非常大,方姝都沒法掙脫開。他閉了閉眼,重新再看她時清楚了許多,甚至還勉強地笑了下,“剛才就是頭暈,現(xiàn)在好多了?!?/br>“那也得讓醫(yī)生檢查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