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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他是太子,如今有皇上在,他不能對怎么樣,可若是日后他登基了,只怕愈發(fā)的棘手了。楚慎一下一下?lián)嶂鴳阎行」媚锏谋臣梗胫@些事情。姜月見楚慎面色認真,大抵是在思考什么重要的事情,愈發(fā)是不敢吭聲了。·天氣漸冷,院子里,枯黃的樹葉落下,鋪了滿滿的一層,看著頗像一床毯子。如今棗樹上的棗子也摘的差不多了,雖然楚慎沒說話,不過有時她去廚房忙完之后,便會看到桌子上有替她摘好的棗子,紅彤彤的,又甜又脆。姜月知道,楚慎雖然不善言辭,可待她卻越來越好。不知不覺,已經(jīng)在蕪苑住了二十多日了。這段時間,顧意琛曾經(jīng)來過兩回,第一回是同宣寧一道來的。天氣寒冷,便替他倆送來了御寒的衣物,還送了兩個使喚的下人,一個是陶嬤嬤,五十多歲,做事細致穩(wěn)妥;還有一個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鬟,名喚櫻桃,長相清秀,性子文靜,做事也算麻利。有了陶嬤嬤了櫻桃之后,姜月平日要做的事情也少了起來,愈發(fā)是空閑了??沙鲄s不喜歡她這般閑著,竟開始督促她習字。姜月雖然不大愿意,可到底聽楚慎的話,于是就認認真真的寫起字來。總而言之,這日子過得也算是悠閑。雖然楚慎不說,可是她知道,恐怕他們沒有這么快可以回去。起初她來的時候,總覺得楚慎一向無所不能,這件事情定然也能逢兇化吉,可是如今卻覺得是愈發(fā)的棘手了。聽顧意琛說,王府也是一直被人把守著,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是以薛嬤嬤他們固然擔心自己,也只能安安靜靜的待在府中等著他倆回去。姜月也時常念想老王妃、想念薛嬤嬤、想念她那兩個乖巧的小丫鬟和可愛淘氣的小寶。可是——姜月蹙了蹙眉,將最后一件衣裳疊好。而后起身進楚慎的房間,將衣裳放入衣柜之中。這房間比來的時候溫馨許多,而她的房間在楚慎的隔壁,陶嬤嬤和櫻桃二人則住的遠一些。放好衣裳之后,姜月才從楚慎的房間出來,正巧碰見前來打掃的櫻桃。畢竟是正值妙齡的姑娘,姜月忍不住抬眼去打量她。不得不說,這櫻桃低眉順眼的,一張清秀白皙的臉讓人生不出半分的敵意。她穿得一身淺綠色素絨繡花襖和純色百褶裙,只身材高挑,看著倒是半分都不出挑。楚慎畢竟是王爺,她一個人照顧著,怕是不太穩(wěn)妥,如今送了兩個下人,自然是極為正常的。而且顧意琛知道她與楚慎的關系,這丫鬟和嬤嬤也是經(jīng)過精挑細選的。櫻桃欠了欠身,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姜姑娘?!?/br>雖然沒有明說,可這姜姑娘同端王的關系還是能看出來的,是以她和陶嬤嬤并沒有將這姜姑娘當成一般的丫鬟,而且這般的嬌美容貌,怎么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丫鬟?當奴婢久了,有些事情還是分辨得出的。姜月含笑點了點頭,才道:“陶嬤嬤呢?”櫻桃規(guī)規(guī)矩矩答道:“陶嬤嬤正在廚房準備午膳?!?/br>“嗯?!苯聫澚藦澊健_@陶嬤嬤的手藝的確不錯,不過大抵是她粗茶淡飯吃久了,如今吃著陶嬤嬤的菜便覺得美味可口。她也不妨礙櫻桃打掃,只緩步走出了房間。院子里的樹木如今都是光禿禿的,今日的日頭不算好,這風吹在臉上有些涼嗖嗖的。姜月瞧楚慎立在棗樹下,身姿高大,是以想調皮一番,嘴角翹了翹,提起裙擺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可是楚慎是習武之人,聽覺自然是靈敏,而且一點兒都不知配合,緩緩轉身,便瞧見了她這副鬼鬼祟祟的樣子。被逮個正著,姜月吐了吐舌頭,咧著唇甜甜的喚了一聲:“衍之哥哥?!?/br>楚慎面色不改,如今一身雪色的錦袍,翩然出塵,看著極是俊美惑人。瞧見身前穿著一身芙蓉色流彩暗花云錦衣的小姑娘,粉粉嫩嫩的,他那雙眸便陡然柔和了幾分,低低的“嗯”了一聲。他見她的鼻尖被凍得紅紅的,瞧著俏皮又可愛,便愈發(fā)是生出憐惜,音色沉穩(wěn)道:“怎么不多穿點?”聽言,姜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裳,只覺得自己穿得已經(jīng)很厚實了,倒是楚慎,像是不怕冷似的,穿得極薄。姜月便捏著自己的領子,道:“里面穿了好幾件呢。”她一向怕冷,到了一到冬天就喜歡窩在被褥中不肯起來。見她乖巧聽話的樣子,楚慎的心情也好了幾分,遂伸手握住她的手,待感受到她的手熱乎乎的,才放心了一些。姜月笑吟吟的抬頭看他,只覺得在蕪苑過著這般清凈的日子,倒也不錯。·蕪苑那兒是一派安靜溫暖,可這段日子,聽蘭山莊卻是冷清極了。平素莊子里有姜姑娘,這般個活潑嬌媚的妙人兒,自是莊子里一道美麗的風景,如今王爺出了那種事情,雖然尚未波及到莊子,可莊里的人終究還是惴惴不安的。蒹葭閣內檀香繚繞,淺色的綢幔低垂,榻上枕著繡枕、蓋著錦被的美貌女子額頭冒著細密的汗珠,正深陷夢魘之中,急急的喘著氣。女子倏然睜開雙眸,驀地起身坐于榻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因是穿著一身寬松的寢衣,胸前的美妙景致起起伏伏。她又做夢了。溫清婳面色蒼白,見屋內還是暗沉沉的,便知此刻仍是深夜。如今背脊處都是汗,濕噠噠的黏著衣裳。大抵是聽到了動靜,丫鬟巧兒特地緩步過來,見自家姑娘又夢魘了,便柔聲關切道:“姑娘?”溫清婳深吸了一口氣,面色蒼白,道:“我想沐浴?!?/br>“奴婢這就去準備?!鼻蓛好θ蕚溷逶〉奈锸病?/br>浴桶中白霧氤氳,溫清婳將整個身子都沒于熱水中,只露出腦袋,香肩影影綽綽,依稀可見。她對著一旁伺候的巧兒道:“你下去吧?!?/br>巧兒聞聲,將巾子擱到一旁,緩步退下。溫清婳想起方才夢中所看到的畫面,只覺得前一世的事情真如一個夢一般,可說到底,的確是她真真切切的經(jīng)歷過的。只不過如今……上一次她對姜月出手,姨母便對她頗為失望,眼下她安生的待著,姨母卻再也不想讓她伺候。姨母竟然這般的狠心?表哥出事,她心里也是擔心的??墒前凑涨耙皇溃怀鲆粋€月便可以出來。只不過她擔心姨母的情緒,特去姨母的滿庭居安慰,然而令她感到奇怪的是,姨母并沒有如她想象之中的慌亂擔憂。這與前一世有些不大一樣。她暗中觀察,就在半月前,她見一向不出莊子的姨母出了門。她一時好奇,便一路跟隨,直到跟到了樊城郊外的一處偏僻的院子。那院子地處偏遠、極為冷清,可外頭的守衛(wèi)卻是森嚴。她不知道姨母去見何人,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