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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在意的不過她一人。她是真心喜歡他,真心在意他。如今,卻當(dāng)著他的面看別的男人。他對楚慎厭惡至極,可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這楚慎長著一張女人都喜歡的臉,以前尚且是性子寡淡不近女色,如今對自己的妻子體貼有加,一看便是寵妻之人。他自問對自己的妻子也算是寵愛有加,可是……她難道還不知足,眼下還要羨慕別人?而且——若是可以選擇,她肯定會選擇楚慎吧?一想到這個,楚修便覺得心里的怒火越燒越厲害。他拿起酒杯就仰頭喝下,只覺得這喉嚨間的火辣,可以平息他的怒火,可是喝完之后,卻令他越發(fā)的生氣。“殿下,你身子不適,不宜喝酒?!鄙?qū)氳っ⒕票眠^來,見太子已經(jīng)喝得干干凈凈了,頓時便斂起了眉頭。景泰帝亦是察覺到了太子的不悅,本來心情是極好的,眼下卻有些不舒坦了,便微慍道:“前幾日御醫(yī)剛剛向朕提過你的身子,如今還喝什么酒?”他雖然不喜歡這個兒子,但是因為他身子的緣故,對他還算縱容??墒蔷褪且驗樗目v容,讓他越發(fā)的變本加厲。這幾年他做的那些事情,他如何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他是漸漸沒了信心,只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干脆不管他。反倒是衍之,做出的事情穩(wěn)妥了不知多少倍。他也是他的兒子,可是這層尷尬的身份,卻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情。太子無所出,又是短壽之相,恐怕以后還是昏君之相,讓他怎么能放心把大曜的江山交給他?原來他想著衍之,可是這個時候太子卻有了兒子,則是令他不得不改變了主意。再怎么說,這兒子不行,孫子或許勝過這父王。那小皇孫雖不是太子妃所處,可那溫氏到底也是出身衛(wèi)國公府,衛(wèi)國公府的姑娘個個都是大方得體的。他也曾見過那溫氏,見她眉眼柔美,與年輕時的玉瑢極像,心想著:到底是親侄女。之前他擔(dān)心太子繼位會對衍之不利,可是這溫氏是衍之的表妹,有了這層關(guān)系,興許不會發(fā)生他所擔(dān)心的事情。皇上這般不留面子的斥責(zé),沈?qū)氳さ拿嫔D了頓。再轉(zhuǎn)頭看太子,見他一時眉宇寒霜,顯然是不開心了。她將那酒杯撤下,又替他倒了一杯熱茶,低聲細(xì)語道:“殿下別生氣,皇上是擔(dān)心殿下的身子?!?/br>楚修看著她嬌美的臉頰,若是往常,估計是什么氣都消了,可是眼下,這眉宇間的寒意尚未舒緩一分,反倒是愈演愈烈了。之后又側(cè)過頭,狠狠的剜了楚慎一眼。姜月正好對上太子的眼神,頓時有些被嚇到。而楚慎卻像是習(xí)慣了似的,不急不緩的替她盛了一碗熱湯。見楚慎這般的淡然,姜月心里自然不怎么擔(dān)心了。不過卻還是忍不住的想:太子雖然比楚慎還大一歲,怎么瞧著這般的幼稚。雖說是家宴,可在宮里到底需要拘謹(jǐn),這宴席之上,只不過皇上多說幾句,等皇上不說話了,旁人更加不敢說什么。姜月委實不太喜歡這樣的氣氛,直到終于吃完了,皇上又賞賜了一些東西,這才讓他們回府。一走出來,姜月扭過頭便忍不住開始嘔吐。方才吃的不多,眼下更是一股腦兒全都吐了出來。楚慎一點兒都不嫌臟,拍著她的背脊,然后又親自替她擦了擦嘴,瞧著她的小臉一下子白了,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他抖開斗篷,干脆把人抱在懷里。姜月依偎在他的心口,只覺得身子好受了一些。其實她忍了許久,可畢竟皇上在場,雖然她是因為有孕才會如此,可這樣到底是影響別人的食欲。如今吐完了,自然是舒坦多了。也不顧宮里的奴才,楚慎一彎腰就把人打橫抱起。她身子嬌嬌小小的,這般抱著更是分量極輕。雖然這一個多月她被養(yǎng)得稍微胖了一些,可這幾日她反應(yīng)厲害,更是吃什么吐什么。不過幾日,這原先養(yǎng)得一些rou幾乎都瘦回去了。自己精心呵護(hù)著的小豬非但沒有養(yǎng)胖,而且還有瘦下去的趨勢,叫楚慎如何能不cao心。楚慎疼惜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把人抱回了馬車上,用柔軟的毯子將她的身子蓋上,又從腰際的荷包里拿出一顆蜜餞塞入姜月的口中,語氣溫和道:“先睡會兒,待會兒回府吃些熱粥?!?/br>姜月吃著酸酸甜甜的蜜餞,嘴里的乖味道一下子都沒有了。說起楚慎腰際的荷包,她還曾經(jīng)笑過他,哪有堂堂王爺荷包里放蜜餞的?可是就是這番的舉止,令姜月感動了許久。姜月自然不想睡,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楚慎又不許她亂走動,她都要變成豬了。她咂咂嘴巴,笑吟吟道:“衍之哥哥,我瞧太子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怪可憐的。”雖然太子恨極了楚慎,可說到底也是一個可憐之人。楚慎點頭“嗯”了一聲,之后才道:“病弱的身子最是折磨人,太子自小就是在藥罐子里長大的,因此這性子難免暴躁了一些?!彼辉试S太子傷害自己的親人,卻也對他有幾分同情。他明白那種痛苦,是以如今太子會造成這般的性子,也是情有可原的。“嗯?!苯轮莱餍r候身子也不好,十幾歲的時候還是一個羸弱的小少年。如今這般的健碩,而且體力又這么好,她心里自然是松了一口氣。自己的夫君健健康康的,這日子過得才舒坦。·回府之后,夫妻倆便去了老王妃的如意堂,從如意堂走出來之后,她才回房沐浴洗漱一番。見楚慎擼了擼衣袖要親自替她沐浴,姜月紅著臉直將人給瞪了出去,說什么都是不許。身邊的丫鬟們瞧著,個個都是嘴角翹著,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姜月心里又忍不住多楚慎埋怨了幾分。今日是除夕,自然是要守歲了,等新年的鞭炮一響,楚慎還要去宮里給皇上拜年。可是楚慎念著她今日身子不適,哄著她吃完了燕窩粥,然后讓她早些回榻上睡覺。往年她可是精神抖擻的守歲,然后去給老王妃拜年。她沒什么親人,也不過只有老王妃一個長輩,拜晚年之后,便可以收到老王妃的紅包,而楚慎自然也是給的。不過,雖然楚慎之前對她的態(tài)度嚴(yán)苛,可紅包上面,卻從來沒少過她。姜月拗不過楚慎,到底還是乖乖上榻睡覺。大抵是睡得太熟了,連一直噼里啪啦的鞭炮聲都沒有把她吵醒。醒時楚慎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她眨了眨眼睛,好奇的朝著自己的枕頭底下看去,見果然有一個紅包,頓時令她開心的不得了。她雖然已經(jīng)嫁人了,可是楚慎還是把她當(dāng)成小孩子,沒忘記替她壓歲呢。她將紅包收了起來,又見楚慎推門進(jìn)來。她心情好,忙張開雙臂,展露笑顏聲音甜甜道:“夫君,新年快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