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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她們著急的呼喊聲。她的丫鬟就在小樹叢外邊,正著急的尋她,而她卻被一個男人壓在樹干上,任由他親著嘴。……這種感覺,太羞恥。江妙又使勁兒急急的推了幾下。陸琉這才收手。他略略抬起頭,見小姑娘一張紅成胭脂色的小臉,意識到自己做得的確有欠妥當(dāng)。陸琉覺得,自己今日的確有些喝多了。瞧她抬頭了,水亮的眼睛就這么看著他,陸琉下意識伸手,輕輕將掌心覆在她的眼睛上,啞聲道:“……別這么看著本王。”江妙臉一燙。分明是他冒犯了她,竟是這般的態(tài)度。只是,她并沒有像一般的小姑娘那般委屈落淚,亦或是狠狠扇他一耳光。她重活一世,有些事情想得很明白,可對于這種事情,她的確是頭一回碰到,一時不知該如何處理。上輩子,就算是和她定親的陸行舟,她也沒有讓他親過,而如今……江妙抬手,將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掌拿開。她固然極力想努力鎮(zhèn)定,可終究是個小姑娘,面對這種事情,若說是一點(diǎn)羞赧之一都沒有,那可是騙人的,至少江妙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很燙。她咬了咬唇,語氣平靜的問道:“長福,也就是那小鹿,是王爺送的?”不知她忽然問這個,倒是令陸琉這個不喜形于色之人也有些愣住。他怔怔的望著她,啟唇道:“是?!?/br>江妙倒是沒有多少驚訝。那日她感謝長公主,長公主的反應(yīng)有些奇怪,仿佛不知道似的,雖然事后她敷衍過去了,她并未多問,可還是記在心里了。她年紀(jì)小,模樣乖巧,并不意味著她容易糊弄。江妙點(diǎn)點(diǎn)頭,動了動被陸琉握著的腕子,待對方將她的手腕松開了,她才下意識的纏著手指,垂了垂眼睫,又問:“祁澄的事情,也是王爺派人做的?”陸琉點(diǎn)頭:“是?!?/br>江妙頓了頓,繼續(xù)問:“王爺知道,今日我會進(jìn)宮嗎?”陸琉低低的笑了,說道:“你是想問,今日本王是不是因?yàn)槟悴胚M(jìn)的宮?”被看穿了心思,江妙原本就緋紅的臉頰又燙了三分。陸琉見她通紅的耳根子,連原是白皙的玉頸上都紅得厲害,知道她終究是年紀(jì)太小,就算裝得再鎮(zhèn)定,這會兒也是羞得不成樣子了。他沒有繼續(xù)打趣兒,認(rèn)真回答:“……本王知道?!?/br>江妙嗯了一聲,心中豁然開朗。話說到這份上,若是她還不明白陸琉的意思,那她當(dāng)真是太蠢了——他果真是對她上了心。那她該怎么做?江妙蹙眉想著,而后從袖中拿出一塊玉蘭色繡粉牡丹絲帕,擦了擦嘴。被他親得那么用力,這口脂肯定是花了,待會兒肯定會被人瞧出端倪的,還不如全部擦干凈。陸琉倒是沒想到小姑娘會這么安靜,瞧見她淡然的舉止,他伸手從她手里將帕子拿過來,又見她露出詫異之色,才伸手擦了擦她弄到唇邊的口脂。只是她唇瓣粉嫩豐潤,就算不抹口脂也是極漂亮的。他小心翼翼的擦拭干凈,瞧著她櫻桃般的小嘴,道:“好了?!甭曇粢活D,又道,“……本王以為,你會哭鬧。”方才親的時候,他倒沒想太多,親完了,就想:小姑娘被輕薄了,許是要哭鼻子了。完了,他都不曉得該如何哄她。未料竟是這般平靜的神態(tài)。江妙沒接話,收拾好了,轉(zhuǎn)身欲走。陸琉卻伸手,一把握著她的手腕。江妙回頭一看,忍不住蹙起了眉頭,說道:“王爺既然親了,我再哭鬧也沒任何用處。幼時王爺曾救我性命,我記在心里,所以也相信,王爺不是那種人。今日之事,就當(dāng)做……當(dāng)做王爺一時犯了糊涂事兒。王爺把手松開成嗎?”陸琉松了手,見小姑娘像小兔子一般飛快的逃走了。手心登時一片空蕩蕩的,這才慢慢的垂下。心里一時有些糊涂了,究竟誰才是被輕薄的那個?江妙提著裙擺小跑了一段路,之后才停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一想到方才在樹從里的舉止,江妙覺著自己的臉又燒了起來。這時候,在邊上尋著的寶巾和寶綠才走了過來。二人急急走到江妙的面前,問道:“姑娘,你去那兒了?沒事兒吧?”江妙道:“我沒事。”又問,“陳七姑娘如何了?”寶綠心思簡單,并未多想,說道:“陳七姑娘不慎落了水,現(xiàn)已經(jīng)被救上來了,正在玉明宮的偏殿休息,長公主她們都在?!?/br>江妙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我去瞧瞧。”寶巾的目光,卻落在自家姑娘不染口脂的唇上,不知想到了什么,眉頭登時蹙了起來。她見姑娘走了,經(jīng)由身旁的寶綠提醒,才幾步跟了上去。玉明宮的偏殿,陳凝蕎剛泡了一個熱水澡,這會兒正裹著大紅色繡牡丹被褥躺在黃梨木雕花架子床上。被褥鮮紅,襯得她的小臉越發(fā)蒼白如紙,可這副模樣,比剛救上來那會兒凍得發(fā)紫的樣子好多了。江妙進(jìn)去的時候,殿內(nèi)好些小姑娘都到了,陳凝芷眼眶紅彤彤的,坐在陳凝蕎的榻邊,一副擔(dān)心壞了的樣子。江妙瞧見了站在一旁的霍璇,遂將霍璇拉到一旁,小聲問道:“陳七姑娘身子如何了?”霍璇認(rèn)真道:“剛才大夫來瞧過,只是受了寒,虧得陳七姑娘底子好,好生調(diào)養(yǎng)一段便無礙了?!闭f著,又問江妙,“妙妙,你剛才做什么去了?”江妙一怔,好半天,才說道:“我找陳七姑娘的時候,和寶巾寶綠走散了,所以……”“……陳七姑娘這般安靜之人,都出了這檔子事兒,日后你若是要進(jìn)宮,我得寸步不離的看著你才成。你若是出了事兒,你那三個哥哥,指不定都怨到我身上來。”霍璇大jiejie般的說道。江妙小腦袋如搗蒜般,目光卻忍不住看向了榻上可憐兮兮的陳凝蕎。若是她不知原由,興許還會生出幾分擔(dān)憂,可一想到適才在樹叢里,陸琉對她說得話,她就對陳凝蕎同情不起來了。費(fèi)這么大的心思,不惜犧牲自己的閨譽(yù),都想當(dāng)宣王妃,這陳凝蕎的確是深藏不露。只是,陸琉也真是硬心腸。按理說陳凝蕎的條件不錯,又有莊太妃這個姨母撐腰,若要當(dāng)個王妃,還是使得的??山钣窒?,以陸琉如今的地位和作為,想來也不需要娶一個有后臺的妻子。今日的賞菊宴只進(jìn)行到一半,可發(fā)生了陳凝蕎這種事情,自然也是進(jìn)行不下去了。長公主命人送今兒出席的貴女們出宮。至于陳凝蕎,永壽宮那邊也得了消息,身體抱恙的莊太妃據(jù)說要親自來看一看這外甥女。陳凝芷要陪著陳凝蕎,是以江妙和霍璇又在殿內(nèi)待了一會兒,待陳凝芷讓她們二人回去,二人才走出了玉明宮。走到外頭,莊太妃正好過來,霍璇和江妙退到一旁行了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