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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徑開始修道了呢。片刻,待蔚藤查看陸萌的狀況后,她用眼神示意兩人到屏風后說話。「看來植入骨髓這樣的傳統(tǒng)療法…失敗了。」聞言,陸翊的呼吸忽然變得粗重、眼睛腥紅一片。蔚藤輕撫他的肩膀,讓他稍微冷靜下來,才繼續(xù)開口:「所以…我想問你愿不愿意試試免疫療法,目前在臨床實驗上有相當?shù)某尚?,針對陸萌這樣末期的患者是最后的希望?!?/br>陸翊幾乎沒有猶豫,他激動點頭:「好,只要有辦法救她!我都愿意!」「聽我說完…」蔚藤面色凝重:「但是使用這個方法會有很嚴重的副作用,陸萌可能會再次高燒、血壓飆高,甚至產(chǎn)生神經(jīng)毒癥狀,嚴重的話會死亡…而這些過程對她來說會很痛苦,我希望你能慎重的下決定?!?/br>「…」陸翊沉默,卻還是快速的做出選擇:「有機會總比等死好。」「好?!刮堤倏聪蚍钇睿骸肝倚枰愕膸椭?。」奉祁抿唇,看來有點不悅:「本尊說過,不會救她,妳答應過本尊的?!?/br>「我知道,但你沒說不能找你幫忙?!刮堤偌t唇微啟,說出自己一開始的想法。陸萌的狀況其實很差,畢竟她年紀實在太小,又拖太久才進行治療,蔚藤能想到的方式只有這個療法,但免疫細胞的取得與開發(fā)何其容易,就算集齊世上的菁英,也無法在rou眼的狀況下辨識癌細胞與正常細胞的差別。她能想到的方式就是藉由奉祁的能力,盡可能取得資源。是以,才會在回來的前一刻,拉著他一同傳送前往。「本尊不愿意幫忙?!狗钇钸@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她的話術(shù)騙了。「…真可惜?!刮堤偻蝗晦D(zhuǎn)向陸翊:「剛剛我發(fā)現(xiàn)一件事,希望對你有幫助,其實奉祁─」「別說!」奉祁伸手把蔚藤的臉轉(zhuǎn)回來,對她搖搖頭,柔順的白發(fā)閃著銀色的光澤。剛剛她語氣幾乎沒有停頓,他敢保證,要是他沒阻止她,她絕對會說出來!八十四、道真相天意難違「我只是希望你能幫個忙。」蔚藤伸出手指,比個大約一公分的縫隙:「不知道你有沒有辦法讓我的眼睛在短時間內(nèi)看見極微小的物質(zhì),大約比這個間距再少兩百倍的大小?!?/br>「比這樣再小兩百倍?」陸翊跟奉祁都感到不可思議。「恩,細胞的大小?!刮堤傧肓讼拢瑳Q定簡單解釋:「這樣我才有辦法區(qū)分細胞,進而分析出免疫細胞,還需要經(jīng)過實驗調(diào)配適合的劑量,最后才能注入陸萌體內(nèi)?!?/br>「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陸翊看奉祁深思的模樣,覺得不妙。「如果做不到,那就只能麻煩你親自救陸萌了。」蔚藤對著奉祁說。「…救個人需要這么麻煩?」顯然,就算是奉祁也做不到她的要求。蔚藤的眼神冷才幾分:「所以我才揍你?!?/br>「…咳,本尊雖然有起死回生的能力,卻不能過于頻繁的使用?!瓜氲轿堤贀]來的拳頭,他臉上的傷口還隱隱作痛。本來打算他們走后就進行治療的,計劃卻總被蔚藤攪得亂七八糟?!高@世上有神、仙、魔、妖、人、獸之分,前四者各司其職,在陰陽簿上記錄人們的壽命,若是本尊短時間內(nèi)改變多人的陽壽,一定會被陰差發(fā)現(xiàn)。到時候上報天庭,怕是會毀了本尊一身修為,化為凡夫俗子?!?/br>「你現(xiàn)在算是人還是仙?」蔚藤聽完,也算理解了奉祁的難處。他不打算救陸萌,除了個人主觀作祟,再來就是這個原因吧。「本尊至今修道二十年,現(xiàn)在不過是名修道者,比常人的階級再高些罷了。倘若再潛心修練五十余年,度過天雷之劫,或可位列仙班?!狗钇钐岬竭@些時,眉眼平和、清心寡欲,彷佛忘卻俗世,那仙風道骨之態(tài)渾然天成。「…那如果真要再救一人,隔多久比較合適?」蔚藤想到陸萌的情況,如果這幾天沒有為她施打免疫藥物,大概只能再活五天。「半年吧…」奉祁低聲道:「那孩子的精魄已經(jīng)慢慢脫離rou身,現(xiàn)在只剩一抹元神在撐著,即使幸運被救醒了,腦子大概也不太好使?!?/br>隨著奉祁的話語落下,室內(nèi)一片寂靜。蔚藤抿唇,情況的確如奉祁所說。陸萌先前高燒不退,在這里又無法立即為她降溫,可能多少有感染到,加上長期昏迷不醒,在醫(yī)療設施有限的情況下,加減有缺氧的癥狀。「…你可有方法讓我回到二十一世紀?」想了片刻,蔚藤終究還是問出口。早在奉祁啟用傳送陣的時候,她就想過這樣的可能。之所以一直不問,是因為她現(xiàn)在心中已經(jīng)有所牽掛。奉祁冷道:「回去又如何,那里早已沒有妳的容身之處?!?/br>數(shù)月前,也就是蔚藤剛來到異世的那天,他聽聞殺戮仙打破了寶器渡鏡,一名凡間男子因而消失。這事當時鬧得很大,最后結(jié)合四界的力量才讓它落幕。在看到重傷的蔚藤時,他第一眼就認出,她是那個集四界之力都遍尋不著的人。八十五、齊眾力冰心漸融(3000字up)「所有關(guān)于妳的一切,都已經(jīng)被抹消掉了?!顾f出情況,想打消她的念頭。聞言,陸栩擔心的看向蔚藤,想不到事情會變成這樣。想必奉祁早就知道這件事,要不是陸萌的情況讓蔚藤提及,估計他是不打算說的吧。也許…奉祁其實很善良,只是刻意擺出高姿態(tài),以防別人傷否自己…思及止,陸翊對奉祁的印象稍微好轉(zhuǎn)了。蔚藤看著奉祁認真的模樣,莫名覺得心臟有點悶疼。「抹消掉的意思是,我的父母、前后輩、同事…都忘了我的存在?」這一刻她無暇去思考艱深的科學理論,若是平常,她一定會探究其中的原理與應用性,可是現(xiàn)在她只感到酸澀,有點像是…參加教授喪禮時的感覺,不適感甚至更強烈。陸翊與奉祁察覺到蔚藤心中的動搖,他們知道她現(xiàn)在正在努力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不敢出聲驚擾。…外面偷聽的那三人也是。他們早就知道那三人在外頭,只是沒抓好進來房間的時機。如今得知蔚藤回不去原來的世界,想必大家都是既擔心又松一口氣的矛盾心情吧。蔚藤第一次覺得心臟這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