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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其實,她原本只是在想年齡的問題,云柏飛最多不過二十七八歲,而石柔兒個子很高,再加上一臉早熟,看不出實際的年齡,也許是十一歲,也許是八歲,這么算起來,云柏飛豈不是十六七歲就做丁爸爸?不過,云柔兒的話提醒了她另一個問題,這兩個女孩確實長得一點都不像云柏飛,難怪老爺會有所懷疑,但這種懷疑應(yīng)該埋藏在心底,老爺太差勁了,居然把懷疑表現(xiàn)在臉上,甚至對她們不好,致使兩個無辜的女孩變得陰陽怪氣。“我們長得不像爸爸,并不表示我們不是親骨rou?!?/br>云柔兒自我安慰。“你們絕對是,你的個性像曾爺爺,她則像你爸爸?!?/br>生雪里善意地說謊。“是真的嗎?”云倩兒突然開口,怯怯的聲音中帶著喜悅。“倩兒你說話了!”云柔兒高興得濕了眼睛。“拿去?!鄙├飳⒚婕埡羞f給柔兒。云柔兒邊擦淚邊嘴硬地說:“是沙子跑進(jìn)我的眼睛。“這是兩個可憐沒人愛的小女孩,生雪里原本打算向老爺拿一百萬酬勞之后,立刻離開這兒,她不想再見到云柏飛,但是此刻她卻動了側(cè)隱之心,她想幫助她們變回正常而快樂的小孩,即使不能改變老爺?shù)膽B(tài)度,不過她相信她能影響云柏飛。云柏飛心地善良,這點不容置疑,可是他為何不關(guān)心她們?是因為他知道她們不是他的女兒,還是他怕小孩吵到他畫畫?“你今年幾歲?”生雪里將云倩兒抱到腿上。“我十歲,倩兒比我小兩歲。”云柔兒搶著回答。“倩兒,jiejie的算數(shù)不好,你告訴我,你今年幾歲?”“再過一個星期!我就滿八歲。”云倩兒聲音小得像蚊子在叫。“你想要什么生日禮物?”生雪里鼓勵倩兒多說話,多說話就不會自閉。云倩兒毫不猶豫地說:“芭比娃娃?!辈皇撬蚤],是環(huán)境使她自閉。“芭比有好多種,你喜歡哪一種?”生雪里考慮去當(dāng)心理醫(yī)生。“我喜歡像jiejie一樣的芭比?!痹瀑粌鹤彀秃锰?。“你好厲害,倩兒第一次跟我以外的人說話?!痹迫醿贺Q起大拇指。生雪里利誘地說:“你若肯叫我一聲jiejie,我也會送你禮物.”“jiejie?!痹迫醿阂婏L(fēng)轉(zhuǎn)舵,這女娃將來適合做jian商。“乖?!鄙├镄χ鴨?,“你想要什么禮物?”云柔兒貪心地說:“電腦和游戲機(jī)。”“生小姐,老爺請你到書房去一趟?!遍T外響起仆人的聲音。“救命?。 币宦暵曃⑷醯暮艉氨缓裰氐膲Ρ谕淌?。一個眼睛蒙著布、雙手被反綁、上半身赤裸的男人在漆黑的冰庫里發(fā)抖。他正是陷害生雪里的富商,在自家門口被人從后偷襲打昏,這當(dāng)然是夏莉兒主使的,原本她人好好地待在瑞士,閑來手癢,正在破解美國國防部的密碼,想了解洲際飛彈對準(zhǔn)哪些地方。一家人避免到哪些地方去玩,免得禍從天降。沒想到姬皓婷哭哭啼啼打電活來,急召她回去協(xié)尋失蹤的生雪里。以她的聰明才智,用腳趾頭想就知道生雪里絕對不會錯過森英惠的服裝秀,經(jīng)過調(diào)查,生雪里確實有搭飛機(jī)去日本的記錄,但并沒到秀場,也沒搭飛機(jī)回來,那是因為生雪里是坐云老爺?shù)乃饺孙w機(jī)回來的。生雪里有個壞毛病,會亂花男人的錢,這是夏莉兒最反對的,當(dāng)然她現(xiàn)在也同樣嘗到花男人錢的好處;段彬衛(wèi)對她真好,不單請保母照顧小孩,還請了管家、司機(jī)和廚師,而且所賺的每一分錢都存在夏莉兒的存折里,但花老公的錢是天經(jīng)地義,跟生雪里花不相干的男人錢是不一樣的。生雪里一定是跟某個富商去日本,嫌疑最大的自然是飛機(jī)上坐在生雪里旁邊的男人,不出她所料,這個男人正好就住在生雪里下榻旅館的隔壁房間。她和姬皓婷、黎瑩三人穿著厚重的雪衣,臉上皆蒙著面罩,夏莉兒手上還提了一只紙袋,一打開冰庫大門,立刻命令姬皓婷:“去把他的蒙眼布拿下來?!?/br>“你們是什么人?”富商冷得連說話的聲音都在抖。“老大,要不要先拿件衣服給他穿?”姬皓婷于心不忍。“這兒沒你說話的分?!毕睦騼汉翢o同情心,“生雪里人在哪里?”“不知道,我很久沒跟她聯(lián)絡(luò)了?!备簧淌缚诜裾J(rèn),他可是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說謊,你明明跟她搭同一班飛機(jī)去日本?!毕睦騼翰患膊恍斓刈呦蛩?。富商堅定地說:“那是巧合?!?/br>夏莉兒厲聲警告道:“你若再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br>“你好大的膽子,綁架又傷害rou票,你難道不怕被判死刑?”富商反威脅。“你才大膽,是你先動手綁架了生雪里,你快說你把她怎么了?”夏莉兒打開紙袋,拿出預(yù)藏的菜刀,姬皓婷和黎瑩都嚇了一大跳,不過黎瑩的表情卻十分鎮(zhèn)定,不管夏莉兒做出什么可怕的舉動,她都會支持到底。“老大,你別沖動。”姬皓婷這笨女人,居然挺身保護(hù)富商。“你滾到一邊去,不然我們從此絕交?!毕睦騼汉莸闪思ю╂靡谎邸?/br>姬皓婷立刻像只尾巴被火車壓到的小狗,可憐兮兮地退到一邊療傷,換黎瑩走到富商面前,一退一進(jìn),她們之間事前并沒任何排練,只是黎瑩自覺該輪到她出場,扮演和事佬的角色。“老大的脾氣不好,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生雪里。”富商避重就輕地說:“我承認(rèn)我和她在機(jī)上巧遇,但下了飛機(jī)就分道揚(yáng)鑣。”“你再不吐實,我就讓你的頭跟身體分道揚(yáng)鑣?!毕睦騼号豢啥簟?/br>“美麗的小姐,你要相信我,我是老實人,我從不說謊?!备簧剔D(zhuǎn)向黎瑩求救。“你說謊,你連我的臉都沒看到,你怎知道我長得美麗?”“你的聲音那么溫柔甜美,我想你一定是大美女?!?/br>“馬屁精,讓我告訴你,她長得像周游?!毕睦騼亨圻甏笮Α?/br>黎瑩搖了搖頭,她打從心底佩服夏莉兒,夏莉兒在一天之內(nèi)抽絲剝繭找到富商,還摸清他的底細(xì),知道他是個狡猾小人,所以她才會帶菜刀來恐嚇?biāo)!澳愀├锿粫r間住進(jìn)同一間飯店,你叫我怎么相信你!”“不給你一點顏色瞧瞧,你不知道我的厲害。”夏莉兒忽然推開黎瑩,菜刀猛地往富商的腹部劃一下,不過力道并不重,警告意味大于傷害。一聲慘叫,富商趕緊用很誠懇的語氣招供:“我說實話……生雪里沖出房間后,我們怎么也找不到她,我真的不知她現(xiàn)在人在哪里?!?/br>“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