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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柏飛不在畫室,正好趁這個機(jī)會開溜,誰教他要遲到!偏偏在這個時候,門從外被打開了,云柏飛拿了一束紅玫瑰花走進(jìn)來,生雪里仿佛被人從頭上倒了一大桶的膠漆,全身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看著他摘落一片片的花辦,撒在浴缸里和木板上,制造羅曼蒂克的氣氛.生雪里微蹙著眉,坦白說,廉價的浪漫只會令她覺得好俗氣。撒完花辦,云柏飛走到CD架前,一邊選片一邊說:“我聽柏翼說了。”“說什么?”生雪里緊張地十指交叉,她真的好想逃開。“你昨晚生氣的原因.”云柏飛選了張老式情歌一“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氣自己失眠?!鄙├锸直凵先切A丘。云柏飛突然走向她,捏了捏她的鼻尖,“說謊鼻子會變成越長越長的小樹?!?/br>“你別毛手毛腳!”生雪里倏地朝他下巴揮拳,可是疼的卻是她的手指。“好痛!你跟拳王阿里有沒有親戚關(guān)系?”云柏飛想以幽默化解緊張.“我希望有,這樣你就不敢欺侮我。”生雪里惡人先告狀。云柏飛挖苦地反擊:“你別欺侮我,我就阿彌陀佛了?!?/br>“云柏翼怎么會突然跑回來?”生雪里試著放松似的活動脖子。“他需要錢動手術(shù)?!痹瓢仫w將畫架拉到浴缸旁,這個角度可以一覽無遺。“他根本不需要,他像極了女人?!鄙├锇盗R他豬九戒,比八戒更色一級。“他不只要像,他的心愿是要做真正的女人?!痹瓢仫w吐出一聲大氣。生雪里憂心忡忡地說:“你是他哥哥.你應(yīng)該勸他?!?/br>“我們兄弟一向不了涉對方的生活?!痹瓢仫w也無能為力。其實(shí),他比任何人都無法適應(yīng)弟弟是同志。他和柏翼差兩歲,幼稚園到初中都是讀同樣的貴族學(xué)校,柏翼常被同學(xué)欺侮,這也是他跑去學(xué)跆拳道的原因——保護(hù)柏翼。后來他實(shí)在忍受不了同學(xué)的冷嘲熱諷,給了柏翼兩條路走,一是變回男生,二是高中不要跟他同校,結(jié)果柏翼選擇第二條路——讀公立學(xué)校。原本那所高中不愿收留他.但是云老爺捐了一大筆錢,而且又沒人認(rèn)得他,所以他是以女生的模樣入學(xué),直到體育老師事件發(fā)生,同學(xué)們漸漸知道他是男生,大家便開始排擠他,致使他高中無法畢業(yè)。柏翼不只像女生,他簡直是花癡,只要看到肌rou男就會情不自禁。有次柏翼跑到美國去找他,居然趁他不在,帶了個肌rou男到他住處亂搞,被提早回到家的他撞見,他狠狠地揍了他一頓,柏翼沒還手也沒哭,留下字條不告而別,字條上只寫了六個字——哥哥,請?jiān)徫摇?/br>這時他才知道自己錯了,研究同志的醫(yī)學(xué)報告指出,同性戀多半是基因所致,他不該怪他,他應(yīng)該比任何人更愛他、更包容他。不論他是弟弟或meimei生雪里語重心長地說:“你們一家人都是怪胎?!彼傅倪€包括了柔兒和倩兒。云柏飛同意地點(diǎn)頭,但他并沒察覺到她話中有話,他從不叫爺爺老狐貍,不過爺爺?shù)乃魉鶠榇_實(shí)令人不齒,柏翼的怪有目共睹,至于他的怪就是他作畫的習(xí)慣太差,他自顧自地脫衣,“我們廾始吧!”“我先講,我不脫衣服,蒙娜麗莎有穿衣服。”生雪里的聲音緊繃得像琴弦。“我并沒有叫你脫?!痹瓢仫w脫得只剩一條丁字褲.赤裸的胸膛引入遐思。“那你為什么把浴缸放在這兒?”“你可以穿泳裝,我只要你露出肩膀就行了。”“我的衣柜里沒有泳裝?!?/br>“裹條大浴巾也行。”“好吧,我回房去換無肩帶的內(nèi)衣?!?/br>生雪里覺得她需要新鮮空氣,雖然和室里的氣溫不熱,但氣氛熱,她的身體也熱,她的心仿佛被放在烤箱里,可是她的雙腿卻有如果凍般柔軟,舉都舉不起來。現(xiàn)在她知道那些模特兒為什么會投懷送抱,因?yàn)樗麑?shí)在太性感了??墒撬齻兩袭?dāng)了,被占有的人是她們,他利用她們的渴望滿足他的欲望,他對她們只是玩弄,沒有付出真感情。在得不到他的心之余,她們相繼離開,不過卻有更多的女人前仆后繼地上當(dāng),成為他的受害者,而她絕不會重蹈她們的覆轍。一想到這兒,她的雙腿神奇地有了力量,她大步地走到門口,卻聽到身后傳來挑釁的聲音:“你不會一去不回吧!”生雪里確實(shí)有此打算,不過她無法忍受被他看扁,她的戰(zhàn)斗指數(shù)忽然高漲,以殺氣騰騰的聲音警告他:“你如果敢動歪腦筋,我就把你的頭揪下來?!?/br>過了半小時,生雪里裹著大浴巾進(jìn)到浴缸里,她里面不只穿無肩帶內(nèi)衣,還穿短褲;可是在他熾熱的注視下,她覺得自己仿佛裸體,雖然她的心強(qiáng)烈地在發(fā)抖,不過她努力保持身體平穩(wěn),以免水面顫動,泄漏她緊張的情緒。沒一會兒.云柏翼端著兩杯顏色古怪的飲料走進(jìn)來。云柏翼輕快地說:“嘿,我替你們送飲料來。”“正好,我口渴死了?!惫饪此酿纾瓢仫w的喉嚨就熱如火。“老哥,你的身材越來越棒?!痹瓢匾砉室庹f給生雪里聽。云柏飛很有默契地嘲諷:“可惜有人有眼無珠?!?/br>“我可以留下來參觀嗎?”云柏翼把飲料拿給生雪里,她揮手表示現(xiàn)在不喝。“出去!”云柏飛下逐客令的同時,生雪里卻唱反調(diào)地說:“歡迎。”“別這樣,你以前畫畫時從來沒趕我走?!痹瓢匾砟樒こ?。“你是不是皮在癢?”云柏飛皺著眉,一副要揍人的樣子。“你若敢趕他走,我就讓你皮痛?!鄙├锊桓适救?。“太好了,女人幫女人,一起打倒男人?!痹瓢匾碜皆「着?。“柏翼,柔兒和倩兒睡了嗎?”生雪里關(guān)切地問,借著閑聊轉(zhuǎn)移緊張感。“剛剛才睡,非要我講完白雪公主不可?!痹瓢匾砦⑿Α?/br>生雪里又問:“她們的家庭聯(lián)絡(luò)簿,你簽名了沒有?”“簽了,這是我特制的養(yǎng)生茶,喝了可以提神?!痹瓢匾矸钌巷嬃稀?/br>“謝謝你,你真體貼?!鄙├锝舆^杯子,啜了一口,雙眉微蹙。“不好喝可別怪我.”一抹不安從云柏翼眸里快速閃過,但她沒注意到。“有點(diǎn)苦,你在茶里摻了藥?”生雪里不是懷疑,只是好奇。“絕對沒有,我放了苦瓜,所以味道有點(diǎn)苦?!痹瓢匾砑甭暯忉?。“原來如此?!鄙├镆皇痔嶂亲?一口氣喝干。云柏翼賊兮兮地打量,“你里面有沒有穿?”“有,我怕色狼侵犯?!鄙├镅劢怯喙馍湎蛟瓢仫w。“我不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