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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看著就威懾力十足的侍衛(wèi),和一眾宮人,浩浩蕩蕩,氣勢絕對壓過所有皇子在別宮里的儀仗。很明顯,經(jīng)過那夜和俞喬的相處,謝昀人碰就吐的癥狀,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至少,在小路子不小心碰到他時候,他只是目光冷了冷,沒再難受到要吐的地步了。然,誰也無法保證,他是不是這就好了,還是什么時候又會復(fù)發(fā),總之現(xiàn)在他身邊的所有內(nèi)侍,都小心翼翼得很。但同時,他身邊一個宮女都沒留下了,至少他視線之內(nèi),已經(jīng)不容許出現(xiàn)。這是謝昀親自下的命令,許是,他才好了一半兒?男人不吐,女人依舊會吐?芙蓉園內(nèi)雅樂陣陣,幾個不知真相還未出嫁的小公主們,聚在一起談天說笑,謝暄和幾個宜陽城里的氏族公子在對飲,與他合謀的幾個皇子,都沒出現(xiàn),十皇子謝曄,七皇子謝明。至于五皇子往上,此次都沒來宜陽,謝暉再往下的四位皇子,在謝昀“橫掃”后宮時,都還沒出生呢,他們這些已經(jīng)成人的皇子,也和他們說不到一起去。謝暄心中氣悶,不僅僅是因為設(shè)計謝昀沒成功,還因為……害怕!怕楚皇,還怕謝昀!但連著兩日,謝昀都沒動靜,他隱有放松,又覺不對,總覺得謝昀不可能這么安靜。“許是他真的孬了吧……”畢竟腿都廢了,徹底出局,現(xiàn)在把他們得罪,日后他們中有一個上位,都不會讓他吃好兜著走的。“殿下說什么?”宜陽韓氏的七公子,又將酒給謝暄斟上,然后問道。“沒什么,”謝暄看這些人,將酒喝入口中,宴會時最忌交淺言深,這個道理他還是懂的。“說說,你們棋社的情況吧,可有人成功拜陳老先生為師了?”“怎么可能,”韓七遺憾搖頭,惋惜不已。只要對楚國文壇有些許了解,就能知道陳思棠的文名,他的威望。包括他在內(nèi),不知多少人想盡方法,想讓他高看一眼,棋譜圖一流出,當(dāng)夜就有數(shù)百人熬夜研究。“敗局早定,除非全盤推翻,否則無法反敗,但全局推去,這哪算破局!”推翻全局,這明明就是耍無賴了。但他們這么多人聚一起,從一開始緘口不言,絕不交流,到后來相互探討,也終于相互印證了這一點(diǎn),從破局,也變成,誰能少推幾步,反敗為勝……但這已經(jīng)和陳思棠的要求相悖了。謝暄聽他們說這香桃書院棋社里的事情,倒也覺得有趣。但就在他還要細(xì)問時,余光一掃,一張艷麗的臉,出現(xiàn)在芙蓉園的入口處,遠(yuǎn)遠(yuǎn)看去,他就認(rèn)出那是謝昀!他來了,謝昀來了!“殿下,您……”韓七看謝暄的神色一瞬間變得極不好,準(zhǔn)確地說,是驚恐又糾結(jié)。他怵謝昀,卻還顧忌自己的面子,不知是該逃,還是不逃。“九弟宴客,怎不往汀蘭閣遞個消息,你添了女兒,也該讓哥哥我也一同,高興高興吧?!?/br>謝昀被小路推著,一路近前,一路說道,和氣極了。謝昀這張臉,就注定他在哪兒出現(xiàn),就會成為哪里的焦點(diǎn),不遠(yuǎn)處小亭子里玩鬧的公主們,也瞧見了這邊的動靜,不用人提議,就紛紛過來了。“是弟弟不好,以為八哥身體不適,沒敢打擾?!?/br>謝暄很快就強(qiáng)迫自己恢復(fù)了鎮(zhèn)定,眾目睽睽之下,謝昀又沒證據(jù),現(xiàn)在也不是小時候打個架能被當(dāng)成玩鬧的時候了,謝昀多少……會顧及他自己的體面吧。謝昀依舊在淡笑,芙蓉園才從花房里搬出來的花卉草木,都在他的笑容中,黯然起來。不僅一眾公主被謝昀的笑容驚艷,就是那些初見謝昀的宜陽公子們,也愣怔不已。果然……如傳言中的艷壓四方,傾國傾城啊。謝暄到底是恨極了謝昀,很快就從讓他惱怒的驚艷中回神,款步向謝昀走去,“八哥不棄,就過來一同暢飲一杯吧。”但他話語放落,身形未定,視線之中,謝昀的右手對著他,輕輕一揮,他藏于袖中精致華麗的紫藤鞭,撕裂空氣,直接向他甩來。謝昀太快,太出其不意,而他,太近了!前后左右,哪個方向,他都逃不過這一鞭!他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啪!”一聲,響在耳畔,他又猛地睜開眼睛,那一鞭沒有落到他的身上,他還來不及慶幸謝昀失手,就直接對上他帶著笑意和冷意的眸光。“九弟閉眼做什么?哥哥不過看一只飛蟲靠近,幫你打死了罷了?!?/br>謝昀漂亮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不見了冷意,多了一種難言的慵懶意味兒,那雙眼睛,那顆淚痣,只要他想,就可惑人心神。謝暄聞言怒瞪,還來不及怒罵或者辯解,謝昀毫無掩飾,瞇著眼睛,又一鞭破空而來。“啪!嘶啦!”謝暄身上沒痛感,但那一鞭子直接將他右臂的衣袖震裂個徹底。謝昀從七歲就開始甩鞭子,自是溜極了,忍住沒閉眼的謝暄,側(cè)開一步,卻依舊看著那鞭子從他門面上橫掃,然后才落到他的袖子上,那鋒利的倒刺就這么從他眼前張牙舞爪而過。“謝昀!”謝暄抱住露于空氣中的裸、臂,連退三步,“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好心請你喝酒,你卻……”“我卻來幫你打蟲子嗎?”謝昀凝眉托腮,苦惱地接著道。“你胡攪蠻纏什么,我就沒瞧見什么蟲子!”謝暄看謝昀那氣定神閑,悠然自得的模樣,怎么能不氣急敗壞呢。“明明就有!”謝昀盯著謝暄的眼睛,十分認(rèn)真地道,“這么大一個,你怎就看不到?”“綠皮,黑須……還一個惡心人的粉白色觸手……”整個芙蓉園,也就謝暄今日穿著一身深綠色的錦袍,謝昀所謂綠皮……應(yīng)該就是這個了,黑須……就是謝暄的頭發(fā),粉白觸手……就是那撕裂袖子露出的裸、白手臂了。謝暄胸腔鼓動的幅度好似鐵匠鋪里的風(fēng)箱……“胸還挺大,難道我看錯了,原是一只雌蟲?”謝昀要?dú)馊耍墙^對是花樣百出,終于將所有看客都瞠目結(jié)舌,憋紅臉去。“啊啊,謝昀,我和你拼了!”“哼,”謝昀又哼笑了一下,他可就等著謝暄來和他拼了的。謝暄沖上前來,謝昀又一鞭子甩去,笑意未散,但眸中隱現(xiàn)的冰冷,卻讓人膽寒。“啪!”這一鞭徹底落在了謝暄的身上,隔著幾層衣服,全然痛入骨髓,好多年沒受過皮rou之苦的謝暄,先是愣了愣,然后才感受到那鉆心的疼痛。疼到連□□都喊不出,這就是謝暄眼前的境地。但在旁人看來,他就只是愣在那邊,還都以為謝昀這一鞭,依舊沒落他身上去。而謝昀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