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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的,包括他十七歲大婚的太子妃,他的父皇母后。司馬流豫一掌拍向他的屬下,那屬下承受不住,口中有血絲流出,可即便這樣,他們還是沒有放開司馬流豫,和他們的性命比起來,司馬流豫的生死關(guān)系重大,至少北魏是絕對不能沒有他的。司馬琉若已經(jīng)被攜到潭邊的石頭上,她看著有些瘋狂和受傷的司馬流豫,很是吃驚,便算是司馬流豫寵愛的meimei,她也從未見過這樣情緒外露的他。那個俞喬對司馬流豫來說,絕不是關(guān)注和欣賞那么簡單。可……她看向水潭,心中也有了可惜,可惜那樣的人,沒被兇徒殺死,也沒被大火燒死,卻埋沒在這個意料之外的水潭里了。“殿下,八殿下!”山林之外,尋找謝昀和俞喬的人,終于抵達(dá),卻還不是楚皇的人,而是京城城防營謝昀的兵,他們出任務(wù)到宜陽城,只有十二人,但俞喬放的信號彈,意思并不難懂,一人去尋楚皇,其他人先趕來天平山。然一路遇到的阻礙,超乎想象,天平山附近亂糟糟一團(tuán),宜陽城府臺的衙役居然封鎖了路,不肯放行,最后是董偉強行殺了一人立威,才突破進(jìn)來。但接著就是山林大火,謝昀和俞喬若是被困在山里,還如何會有生機!“他娘的,我看那火就是他們放的!”董偉想到阻礙他們的衙役,眼都紅了,若早一些,早那么一些些,他們許久能救出謝昀了!楚皇沒有反應(yīng)是不可能的,但他確實被耽擱住了,耽擱住的原因也很簡單,有人擄走了老太后。今日宗祠祭祀,儀式繁瑣,老太后中途難免要稍作休息,可才睡一個午覺,人卻憑空消失在老宅里。老太后絕對是楚皇的死xue之一,她可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失蹤的,陳銘帶人去尋,最后線索指向了城東,楚皇行宮待不住,自然也親自去尋,但還未將老太后尋回,他就看到了天平山的信號。手心手背都是rou,謝昀要救,老太后也不能放棄,他無法即刻回趕,尋找老太后的禁衛(wèi)軍更不能撤走,最后結(jié)果自然是將送消息回宜陽城,讓宜陽城里留守的禁衛(wèi)軍到天平山平亂,救人。可是他的旨意卻在途中被劫,等他在城東十里找回昏迷的老太后,再趕回宜陽城中,一切就都遲了。從天平山里逃出的人寥寥可數(shù),被燒死的兇徒估計也不少,還有就是他的昀兒,也在里面。楚皇初聞消息,臉色蒼白難看。而到此時他若還無所覺,那么他這些年的皇帝就白當(dāng)了,他身邊出了紕漏,不能原諒的紕漏,今日的這一切就都是算計好的!“滅火!”“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有阿喬在,我的昀兒不會有事的,”老太后清醒過來,也顧不得去追究自己是如何昏迷中算計,她想要見她的乖孫兒,見她的孫婿。但相比楚皇,她心中又多幾分希望,俞喬在呢,她救回謝昀,救回她,這次就也一定能帶著她的昀兒回來。“老太婆還沒喝上他們的敬茶呢,”老太后看向楚皇,心中對俞喬的信任一瞬間超過了對現(xiàn)實的絕望,“查,現(xiàn)在就查!”現(xiàn)在不著手查,稍多耽擱,還留有的蛛絲馬跡,就會被掩蓋去,即便她的昀兒能活著回來,還要面對下一次的算計。“我老太婆還在呢,就有人敢這樣對我的昀兒!”楚皇心中的怒并不比老太后少,今日被耍弄,他心中的警鐘早就拉響,只是方才對謝昀的擔(dān)心壓過一切。“俞喬她……”“她可以的,”老太后點頭,滿山大火,現(xiàn)在尋人,希望渺茫之極,但她相信俞喬,相信她的昀兒不會福薄至此。楚皇點了點頭,隨即離開太后的寢室。“太娘娘,漂亮哥哥和小魚哥哥怎么了?”阿貍出現(xiàn)在寢室門口,他從外走進(jìn)來,問向老太后。今日宗祠祭祀,老太后不方便帶著他,謝昀想和俞喬過二人世界,阿貍很乖,自己在行宮里做課業(yè),天邊的信號彈,他看到了,漫天的火光他也看到了,行宮里外調(diào)兵遣將的動靜,他也知道。甚至有一種直覺,俞喬和謝昀也被牽連在內(nèi)了。聽完老太后的話,阿貍沒有哭,甚至沒有驚慌,他拉住老太后的手,“小魚哥哥很厲害,她一定會把漂亮哥哥帶回來的,我陪您等著他們。”☆、第10章/73/26行宮里一樣在擔(dān)心的,還有一人,那就是齊恪成。“你究竟是怎么辦事的?”杯盞摔落在地,往日再氣,他也從未這樣失態(tài)過。“屬下該死!”魯田跪在地上滿臉愧色,一句辯解也說不出,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齊恪成對俞喬的看重,但就是他也沒料到俞喬會被牽連在內(nèi)。“滾出去!”齊恪成拳頭緊握,低喝一句,似乎在極力忍耐著,才沒讓自己拔劍殺人。如果連俞喬也死了,他如今籌謀的一切,還有什么意義!魯田低頭躬腰退去,然后帶著他手上僅有的人,全部出動去尋俞喬。秋天的山林大火,可沒有那么好滅,宜陽城外的大片山川,全部付之一炬,甚至有不少深山的村落都被波及,但隨即參與進(jìn)滅火的人也越來越多,幾乎宜陽城里的男丁都出動了。瀑布下水潭邊的司馬流豫又站立了許久許久,他不敢相信俞喬就這么死了,但這么久過去,無論俞喬還是謝昀,還是沒從潭底出來。一年多的時間,他只來得及見她一面,她就死了,因他而死。一種難以言說的空虛和刺痛縈繞在胸口,強烈得難以適從。他對俞喬的猶豫和復(fù)雜,從來不止是因為惜才,因為忌憚,還因為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滋生的禁忌情感。但他醒悟和發(fā)覺得太晚,太晚!“殿下!”他的屬下略著急地看著他,不算太遠(yuǎn)的地方,漫山遍野都是呼喊謝昀的聲音,他們繼續(xù)在此停留下去,無論被誰的人找到,都會對司馬流豫不利。“阿兄,”司馬琉若也喊了一句,她被潭水凍得瑟瑟發(fā)抖,又突然有些心疼這樣的司馬流豫,情感太過遲鈍,表達(dá)太過內(nèi)斂的他,究竟是錯過了什么,醒悟了什么,才能讓一直都淡漠如風(fēng)的他,失態(tài)至此。“走,”司馬流豫身體依舊有些僵硬,但他的理智終于回籠,他身不由己,即便重新來過,他依舊沒有任性,自私的權(quán)力,甚至連悼念一個故人的時間,都是這樣的奢侈和為難。聞言,司馬流豫的屬下聞言松了一口氣,司馬琉若卻覺得他這個話一出,她的阿兄似乎更冷了一些,更不像一個有血有rou的人了。“阿兄……”可是她能安慰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甚至俞喬的名字,也是他方才失態(tài)喊出,才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