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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田聞言好是被噎了一下,喃喃許久才組織出俞喬為齊恪成辯駁一下,“主子是想要為少主擋一擋?!?/br>“或許吧,”俞喬聞言也沒有任何動容之處,甚至可以說不為所動,她看向魯田,很是認(rèn)真地道,“還有,我不是你的少主。”“少……請您救救主人!”魯田再次跪。俞喬哼笑一聲,卻沒有再回答,她一摔馬鞭直接前行。魯田始終找不到齊恪成被擄走安置的地方,俞喬卻早有預(yù)料的模樣,若不是確定俞喬不會無聊地自己將齊恪成抓起來,魯田都想這么懷疑了。魯田雖然負(fù)傷,不過并不嚴(yán)重,他多年執(zhí)行任務(wù),這點傷還不放在他的眼里,他上了馬兒追上了俞喬。三里亭距離京城實在并不遠(yuǎn),騎馬一刻鐘就到了,但它的位置卻有些偏僻,在一個矮山的半山腰上,那個亭子年久失修,方方正正的亭子,突然就歪了,欲倒不倒,后來人捐錢再修,捐的多了卻是直接在十里之外建了一個十里亭。三里亭找了些長木支架,風(fēng)來雨來,這些年依舊沒倒,還得了一個風(fēng)雨斜亭的雅名,但其實它原只是叫三里亭罷了。俞喬在三里亭前下了馬兒,那歪歪斜斜的亭子里,有兩個人在對弈。齊恪成一身藍(lán)白衣服,他身前的人卻是黑斗篷加身,在這夜色當(dāng)中,就是身形也模糊,更不用說人的臉了。“我來了!”俞喬獨自一步一步走近,那平靜的模樣,好似她就是來赴朋友的一個約罷了。齊恪成和那黑衣人同時回頭,齊恪成眼睛晃了晃,執(zhí)起的棋子兒久久未能落下。“東西帶來了?”那個黑衣人看向俞喬,那種目光奇怪得讓人起雞皮疙瘩,但俞喬依舊不為所動,她垂眸直視那個人的目光,她知道他的五官只有眼睛是真實的,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用看!“沒有,”俞喬輕輕搖頭,龍紋佩和麒麟佩原本是屬于謝昀母后的,如今屬于他們,意義非凡,怎么可能這么拱手讓出來。“那你到這里來干什么?”那個黑衣人似乎被俞喬冷淡的話,激起了些不一樣的情緒,不是生氣,也不是無動于衷,而是一種很古怪的歡喜,或者說喜歡……俞喬的目光從他的臉滑到了棋盤上,而后又看向那個黑衣人,“讓他走吧,我陪你下!”“阿喬!”被無視許久的齊恪成呵斥一聲,卻是因為著急,然而他的著急半點用都沒有,他對面的黑人居然點了點頭。俞喬目光終于看向了齊恪成,“你不聽話?”俞喬這疑問的話,讓齊恪成神色再度萎靡了些,他愣了愣起身,而后離去,被魯田接住,他直接閉目暈倒了。俞喬的目光收回,而后在齊恪成的位置上坐了下來,“就這里接著下吧。”齊恪成已露敗局,然而俞喬卻有自信反敗為勝,她對面的黑衣人這回是真的笑了。“你,不錯!”俞喬的手在黑子甕里攪了攪,而后隨意取出一枚落在了棋盤上,對面的黑衣人瞧了一眼,一枚白子落下,你來我往幾個回合,俞喬又一子落下,突然問道,“他在哪里?”“你問誰?”那黑衣人摩挲著棋子,俞喬的棋力和他相當(dāng),越下他越認(rèn)真起來了。俞喬斟酌了一下,“北魏十九王?!?/br>那黑衣人落子的動作依舊未有停頓,全身毫無破綻,可這就是破綻了。“我猜錯了……”俞喬肯定地道,那還不是明空在世俗真正的身份,不過那十九王也是他的傀儡之一就是,就比如眼前的這個人,“你是十九王!”“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那個黑衣人被俞喬這么三言兩語揭穿,臉上反而露出了笑容,微微抬起的臉,其實不差,就算是易容也是屬于比較成功的易容。“難怪流豫來了一次南楚,就對這里念念不忘,不是忘不了南國風(fēng)光,是忘不了你,”俞喬又一子落下,平局。而她是從敗局開始的,平局,其實該算俞喬贏了。“你始終都在偽裝,而他就不需要了?!?/br>這種感覺其實很明顯,一個人士本色出演,還是再演繹他人,差別其實還是很大,總有些屬于他本身無法被抹去的肢體語言。俞喬直接略過司馬流豫的話題,他作為司馬流豫的王叔,有話聊,可她是謝昀的妻子,并無什么好說的。“他在哪兒?”那黑衣人執(zhí)起棋子要落,卻發(fā)現(xiàn)無處可落,平局。“你贏了,”他這么說著,聲音更多的還是高興,他指了指星空下的一個方位,“他在西山?!?/br>那個地方俞喬還真不陌生,麒麟佩就是俞喬和焦越一起到西山皇陵里取出來的。俞喬起身,看向他,眸光依舊未有多少變化,卻突然走近了兩步,兩指頭抬起他的下頜,兩個靠得很近,眸光直接對撞,那個黑衣人愣了愣,而俞喬卻是若有所思,但隨即她還是放開了他。“要死了嘛?”那個黑衣人喃喃,而后他的神色完全不同,他看向俞喬,目光變得很認(rèn)真很認(rèn)真,“你絕對不能小看他,任何一點都不能小看,否則你會后悔的!”他的話讓俞喬的心猛然一窒,眸光忽的冷了些,然后她就看著和他下了半宿棋的人,身上突然起了火,而后自己燒成了灰,他身上有秘密,所以便是死了也尸骨無存,還比不得王府里服毒自盡的那幾人。俞喬握拳久久凝視,讓她在意的不是他出口的話,而是他在火中留給她最后那句話……可,怎么可能!俞喬回走,魯田還扶著齊恪成,小心翼翼的模樣,直接被俞喬給氣笑了。“一個死人抱這么久都沒發(fā)現(xiàn)嗎?”那個黑衣人是假的明空,那么這個齊恪成自然也是假的了。“什……什么?”魯田的聲音突然拔高,他明明有感覺到他扶著的人身上的呼吸啊。但他所知道的俞喬絕對不是什么妄言的人,她這么說,就是已經(jīng)確定了。魯田的手握住那個齊恪成的手,而后又摸了摸他的臉,在他的脖子下方找到了一個珠子,江湖里十分罕見的呼吸珠,更準(zhǔn)確地說,它是一種蠱蟲。而沒了那個呼吸珠,這個齊恪成就是一個死人,也是假的齊恪成!俞喬騎上馬兒,看了魯田一眼,讓魯田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主子在哪兒我不知道……”不在三里亭那會在哪里?他一張臉漸漸煞白,卻是被自己的想象嚇到。“你知道西山嘛?”俞喬沒心情安慰魯田,直接開口問她想問的。“西……西山?”魯田的聲音又拔高一個程度,他猶豫片刻,沒敢再隱瞞,“主子經(jīng)常去西山拜祭,但除了白老,就是我也不能踏入那里半步?!?/br>俞喬沒有再說其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