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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啊?!?/br>“知道啦知道啦,二娘你就放心吧?!鼻律贿叿笱芤贿叞讯锿馔疲骸澳?,天色都這么晚了,您就快回府吧,要不爹該擔心了。”二娘瞅了瞅天色,還真有些晚了:“好吧好吧,那你有什么事情隨時回相府,相府永遠是你的后盾啊?!?/br>“知道啦。”曲月升把二娘送出禪院,立即揮手告別,等到看不見二娘的身影了,才如釋重負的嘆了一口氣——又解決一個麻煩。累癱的曲月升回到禪房躺下,照例不規(guī)矩的在床上滾了滾,突然覺得身下軟綿的被榻硌得慌,她爬起來掀開被子一看,嗬!一大包金條!平平整整的鋪在床上,像床墊似的,用被子蓋在上面,遮擋住來自長輩的滿滿關切。曲月升心里咯噔一下,現(xiàn)在她算古代的小富婆,啊不,大富婆了吧……二娘說給她留了一些錢……一些……大概是風沙太大,曲月升竟然有些熱淚盈眶。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狐毛、猛火煮面的地雷,愛你們喵喵喵(づ ̄3 ̄)づ☆、早課說來其實很悲傷,多虧了二娘的大嗓門,第二天,整個靈覺寺的人都知道相府千金被未婚夫劈腿,是為了療情傷才來靈覺寺修佛。從此以后,靈覺寺每個人看曲月升的目光里都多了一份同情。至于圣僧……大概可能也許,也誤會了吧。曲月升郁悶地扶額,在心底安慰自己這樣也好,起碼在圣僧面前刷了個臉熟。這天卯時剛至,靈覺寺晨鐘響起,天空一片朦朧,萬物仍在吐納,一眾僧侶已經(jīng)收拾整齊,陸陸續(xù)續(xù)趕往大雄寶殿。鐘聲不斷在耳邊回響,曲月升頗為煩躁的翻了個身,褲腿因不規(guī)矩的睡姿上卷,一節(jié)白嫩的小腿架在被子上,漸漸起了涼意。鐘聲響過九下之后終于停了,曲月升舒服的在被窩里拱了拱。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對。曲月升驚坐而起:“做早課要遲到啦!”她飛快的翻身下床,拎著盆子去打水,井邊的水漬沾濕了她的衣袖,初春的寒意順著清水一點一點滲入,很快又被她的體溫暖了起來。她趁機瞄了一眼原本應該擠滿了人的院子,此刻已經(jīng)只有稀疏幾個剛穿戴整齊的尼僧。曲月升在心中哀嚎,今天大概又來不及吃早飯了。她飛快的打好涼水,仔仔細細的洗漱完,沖進屋子里換衣服。其實曲月升有很多綾羅綢緞,可畢竟是去大殿做早課,她還是穿上了那件被嫌棄得不行又灰不拉幾的僧袍。不過她施了個小心眼,僧袍還是那件靈覺寺統(tǒng)一制造的僧袍,卻偷偷把腰處的衣料收緊了些,又提高了腰線,衣袖改廣了些,穿在身上顯得腰細腿又長,手上的兩個廣袖一蓋,這些改良就又看不見了。曲月升是那種寧可不吃早飯也要把自己收拾的很精致的姑娘,選最細膩的水粉和顏色最淡的胭脂擦在臉上,再用細毛筆改良過的眉筆細細的描眉,不過她可不會畫古代的柳葉眉什么的,最拿手還是現(xiàn)代的韓式一字眉,在人群里獨獨一份,一眼便能望見。總之,就算她穿上靈覺寺那套挫得不行的僧袍,用僧帽把頭發(fā)全部遮住,也不會有人相信她是個尼姑,反而像偷瞞著大人試穿僧袍的小姑娘。大雄寶殿前的香案上青煙環(huán)繞,千百年如一日的釋迦牟尼像屹立在殿中央,如守護神一般庇佑著靈覺寺世代安寧,香火鼎盛。沒吃早飯的曲月升恰好踩點,趕上了早課。她貓著腰,像條游魚似的偷偷從門縫里溜了進去,挑了個最不顯眼的位置坐下,雙眼虔誠的望著前方。晨鐘再次響起,聲音很響,方圓五里應該都能聽得到,大殿里的僧人聽著就更加響亮了,一下兩下,頗有節(jié)律,把早起的那一點點困意撞得潰不成軍。曲月升偷偷往后挪了挪,讓自己的身子掩蓋在柱子下。聞遠從殿內走了出來。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僧袍,袈/裟是莊重的紅褐色,衣料一絲不茍貼在身上,整個人就如寺門口的白楊樹一般筆直。他優(yōu)雅的站在佛像前,單手豎掌,左手虎口掛著一串黑色的念珠,竟一點兒也不比身后光芒萬丈的釋迦牟尼像遜色。曲月升低頭擋住臉,狡黠的笑了——她總覺得聞遠今天的那件灰色僧袍像是特意跟她一起穿的情侶裝,盡管跟殿內的幾千人都撞了衫,但也足夠讓她偷偷雀躍很久。晨鐘停了,聞遠在蒲團上盤腿而坐,如佛祖一般寶相莊嚴。他抽出木魚棒輕輕一敲,唱念聲隨之響起,開啟了靈覺寺上千僧人這一天的晨修。今日唱誦的經(jīng)文的是最基礎的,曲月升跟著二娘在家里也念過幾遍,可是到了這里竟然一句也聽不懂,只因唱誦中包含著太多的復雜變調。這感覺就好比高考的時候沒背單詞就去做理解,通篇下來感覺自己每個字母都認識,可是串在一起就是不知所云。曲月升坐在人群中魚目混珠,卻一點也沒有當年高考寫英語時的焦躁,反而像一只剛剛學會飛行的小鳥,從大山里探出頭來,看著外面佛法環(huán)繞的世界,表面平靜,內心狂喜。——這是聞遠的世界。她竭力模仿著聞遠的聲音,邊聽邊學邊唱,但終究只是個好奇的小丫頭,敲著敲著木魚,偶爾也會把目光從聞遠身上移開一小會兒,偷偷看大家都在做什么。僧尼們大多是專心唱頌的,也有忍不住張嘴打個哈欠的,畢竟起的實在是太早了。她發(fā)現(xiàn)越坐在后面的僧人,越明顯只是跟著前面的人對口型。她忍不住又偷笑,原來有的是人跟她一樣魚目混珠啊。曲月升虔誠的跟著對口型唱誦了大約一個時辰,正是精神渙散昏昏欲睡之時,大家突然搖頭晃腦的換了唱詞,這次曲月升聽懂了,念的是全世界都會的那一句——南無阿彌陀佛。這種能跟得上隊的感覺實在太棒了!曲月升立刻跟著大家一塊念,起初還是興致勃勃,可搖頭晃腦的沒多久她就有點暈,慢慢就興趣缺缺了。也不知到底跟著搖了多少圈,大家忽然都停了下來,齊齊望著端坐在佛像下的聞遠。曲月升連忙定睛。聞遠把木魚棒歸回原處,右手豎掌,左手不緊不慢地數(shù)著手上黑色的念珠,溫和的道:“今日晨修已結束,貧僧受佛祖之托,問大家一個問題?!彼D了頓,原本望著佛珠的刻板眼神變得生動起來,仿佛日出時倒映在水上的粼粼波光:“各位為什么要入佛門?”這個問題,似乎太廣義了。往常踴躍發(fā)言的幾個僧人都低下頭沒敢說話,倒是平時不怎么起眼兒的小沙彌躍躍欲試,似乎又因輩分太低,不敢搶在師兄們前面發(fā)言。沉默過半晌,聞遠起了身,走向了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