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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jì)小,不懂佛禮也正常,師兄不必責(zé)怪于她?!?/br>她這么一說,本來就生氣的曲月升當(dāng)場就炸了。“你懂禮,你最懂禮,好好的比丘尼不呆在水月庵里念經(jīng),偏偏整天往靈覺寺跑,三不五時的就來麻煩我們圣僧,你也好意思?!?/br>“月升!”聞遠皺眉斥責(zé)“怎么能對客人這么說話!”曲月升仰著頭瞪著聞遠,烏溜溜的大眼睛含著一股倔強的委屈,但到底是顧及著綠茶尼姑在場,不想在情敵面前丟面子,只能強忍著脾氣,忿忿地轉(zhuǎn)過身去。綠茶尼姑打圓場似的走過來握住曲月升的手:“不要緊的,曲姑娘只是跟我開玩笑是不是?”綠茶尼姑背對著聞遠,似笑非笑的盯著曲月升看,整張臉上寫滿了嘲弄。“別碰我!”曲月升嫌惡的甩開她,明明沒用多大力,綠茶尼姑竟然一個趔趄,直直摔倒在地。作者有話要說: 撕b啦撕b啦??!☆、教訓(xùn)“月升!”聞遠沉聲呵斥。“我……我根本沒怎么用力?!鼻律锌嚯y言,急得直跺腳。“沒有關(guān)系?!本G茶尼姑噙著眼淚,柔聲道。她一手撐著地,一手抓著桌子想站起身來,不料雙手無力,剛站起來一點點又摔了回去,一雙闌珊眉目含著春水似的望著聞遠。“師兄,我的腿好像使不上勁兒?!?/br>曲月升雙眼瞪得好比銅鈴大。聞遠怔住,卻沒有依言上前去扶,反而對一旁氣得冒火的曲月升說:“你害得人家摔倒了,還不去扶?”綠茶尼姑的臉色白了白。“哼!”曲月升憤怒地扭過臉去。“月升?!甭勥h耐著性子又喊了一遍。“扶就扶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哼!”曲月升用憤怒的音量表示不滿,卻還是伸手把綠茶尼姑拽了起來,隨后立即拿出隨身手帕,嫌棄的擦了擦手。綠茶尼姑幽幽地看了聞遠一眼,目光似嗔似怒,我見猶憐。聞遠頗為尷尬地別過臉去,假意專心翻動手上的經(jīng)文,不想這經(jīng)文上的字卻吸引了綠茶尼姑的目光。“這是曲姑娘抄的經(jīng)書么?”她問。聞遠點了點頭。綠茶尼姑上前于聞遠并肩,目光認真的在經(jīng)文上掃了掃,忽然發(fā)出一聲輕笑:“曲姑娘的字真可愛,我家有個九歲的小表妹也愛寫這樣圓滾滾的字體?!?/br>“你……”曲月升瞪大了眼,這不是笑她字丑,連個九歲的孩子都不如么?忍無可忍,不能再忍!曲月升正要炸毛,聞遠卻先她一步,猛地把手中經(jīng)文合上,紙張碰撞發(fā)出不小的聲響。她還以為聞遠又要教訓(xùn)她無禮,委屈的低下頭,不敢說話。“月升有一顆赤子之心,字如其人,這大概就是最好的體現(xiàn)了。”聞遠沉著嗓子,語氣依舊平淡,卻莫名讓人聽出了一股火藥味。綠茶尼姑臉色一白,勉強笑道:“師妹只是見曲姑娘可愛,便想起了小表妹,到底是我失言了,聞遠師兄勿怪。”聞遠單身豎掌,黑色的念珠在他手上虎口處緩緩轉(zhuǎn)動:“師妹若真自覺失言,也不該請貧僧勿怪才是?!?/br>綠茶尼姑大概怎么也沒想到會有這一茬,一時怔住,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曲月升忍不住低笑出聲,若說方才她還氣得怒勝雷霆,如今卻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了,她故作大氣的揮了揮手:“無妨啊,我們家五歲的小表妹也是這樣口不擇言的,也很可愛?!?/br>綠茶尼姑被氣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卻又要尷尬的維持風(fēng)度,陪著笑臉行了個佛禮:“聞遠師兄,多謝你的慷慨借書,師妹這便先回去了,改日原書奉還,必定當(dāng)面致謝。”聞遠頷首還了個佛禮:“貧僧送師妹出門?!?/br>曲月升立刻拉住聞遠的衣袖,望著綠茶尼姑挑眉道:“上次都送過了,這位比丘尼那么聰明,佛法又高深,豈會有不認識路之理?”聞遠眉頭稍蹙,嚴(yán)肅地教訓(xùn)她:“月升,送客人出門是基本禮貌,你這都不懂,莫不是要貧僧罰你?”曲月升眼睛一亮,輕笑道:“原來是客人啊,那是得送送,我們一起送啊?!?/br>說著,她樂滋滋的做了個邀請的手勢,禮貌地道:“小師父先請?!?/br>綠茶尼姑幾乎把銀牙咬碎,卻還是保持著綠茶面具,勉強笑道:“不必送了,貧尼識得路?!?/br>曲月升拽著聞遠的衣袖原地蹦跶了兩步,笑逐顏開的強調(diào)了一遍:“還是得送送的,畢竟送客人嘛。”“不必了?!本G茶尼姑雙手合十,向聞遠行了個佛禮:“師妹先行一步。”聞遠禮貌的還她一禮:“慢走?!?/br>綠茶尼姑還沒走遠,曲月升就憋不住笑出了聲,聞遠連忙關(guān)上門,頗為無奈地看著她:“這下高興了?”曲月升斂了笑,輕咳兩聲,大尾巴狼似的道:“勉強吧?!?/br>聞遠挑眉:“你這得寸進尺的丫頭,什么時候多了個五歲的小表妹了?”曲月升驚訝地瞪大了眼,見聞遠表情嚴(yán)肅不似玩笑,立刻心虛地低下頭。聞遠手上佛珠一轉(zhuǎn),不輕不重地在曲月升額頭上敲了一下:“你這丫頭,都教過多少次了……”曲月升捂著頭立刻搶白,沖聞遠討好的笑笑:“出家人不打誑語嘛,我記著呢?!?/br>聞遠挑眉:“記著又犯?”曲月升吐了吐舌頭,沖他做了個鬼臉。這丫頭!朝音會日漸逼近,即使有聞遠開的小灶,曲月升也絲毫不敢怠慢,每日都研讀佛經(jīng)到很晚??上煌ǚ鹄恚錾显S多佛家晦澀的名詞更是看天書一般,因此背起經(jīng)文來事倍功半,艱難異常。這天,曲月升正咬著筆頭跟最難背的那一段經(jīng)文死磕,突然感覺凳子被人踹了一腳。這么粗魯?shù)幕烨颍挥没仡^她也知道是誰。“白蓮花你夠了啊,沒看見我這忙著呢!”曲月升嚷嚷道。白蓮花大爺似的叉著腰在她眼前晃悠了一圈,搖頭嘆息道:“背了這么久都沒背熟,一看你就沒有智慧。”曲月升啐了她一口:“滾?!?/br>“你確定?”白蓮花挑眉道:“我走了你可不要后悔哦。”曲月升放下筆:“聽起來你好像有辦法的樣子?”“我可是智慧女神,你以為呢?!?/br>曲月升擠出一個諂媚的笑,烏溜溜的小鹿眼眨了眨,活像從動漫里走出來的人物,她刻意模仿著綠茶尼姑的聲音,柔柔弱弱地喊:“婉玉啊?!?/br>這一句甜膩的“婉玉”讓白蓮花結(jié)結(jié)實實打了個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得了吧,你還是叫我白蓮花好了?!闭f著,白蓮湖從衣袖里掏出一張折成半個手掌大小的黃紙扔給曲月升,嘴上數(shù)落道:“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