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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發(fā)表“曲施主,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呀!”綠茶尼姑飛快地轉(zhuǎn)過身,捂住眼睛道。曲月升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我哪有不穿衣服?。磕涿?!”“你……你……”綠茶尼姑著急地跺了跺腳,臉頰漲得通紅,活像被人非禮了似的,捂著臉飛快地跑了出去。“……”蛇精病吧?曲月升等了一會兒也不見聞遠(yuǎn),可穿著這身衣服,她也不敢到處亂走,只好郁悶地回屋,順便在心里把小侯爺數(shù)落了一百八十遍。她心里想著事情,自然無暇顧及到眼前,冷不丁就被人撞了一下。“月升啊,你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來了?!”怎么又是這句話!曲月升猛地抬起頭,正要唇槍舌劍,好好理論一番,卻發(fā)現(xiàn)來人是自己人。“白蓮花,你怎么也幫著外人說我了?”曲月升氣得想吐血。白蓮花暗暗瞟了她身上的衣裙好幾眼,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道:“我的意思是現(xiàn)在畢竟是在佛寺嘛,又不是在現(xiàn)代社會的大街上,衣著還是得注意一下的。話說,你之前也不是這個風(fēng)格啊,怎么突然轉(zhuǎn)了畫風(fēng)?”“哎,別提了……”曲月升把小侯爺給她出主意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白蓮花簡直怒不可遏:“這個文盲小侯爺,盡出餿主意!女孩子怎么能這么主動呢,這不是害你嗎?”曲月升瞪大了眼:“不是吧……那我應(yīng)該怎么辦?”白蓮花攬著她的肩膀往自己屋里帶:“先跟我回去換身衣服再說吧,這不倫不類的,像什么樣子!”曲月升順從地跟著她走,白蓮花又道:“常言道:‘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惆?,就是不能太主動了,要不男人不會珍惜的?!?/br>曲月升怔?。骸笆沁@樣么?可是小侯爺說喜歡上一個人就得去表白,要不晚了就讓人捷足先登了,而且再不濟(jì)也能引起心上人的注意?!?/br>“這都是什么歪理??!”白蓮花連連擺手,順便塞了一套僧袍給她:“換上再說吧?!?/br>白蓮花為了躲避家里的逼婚,就在靈覺寺帶發(fā)修行,她整個衣柜里只有這么幾套靈覺寺統(tǒng)一出品的僧衣,就先湊合一下了。在她看來,靈覺寺的僧衣可比月升身上那條亂七八糟的裙子正常多了。好嘛,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成了個小尼姑。曲月升低嘆一口氣,認(rèn)命地去換了衣服。白蓮花在外面也沒忘記繼續(xù)循循善誘:“月升啊,相信我,女孩子就得矜持些,要不肯定會吃虧?!?/br>其實仔細(xì)想想,白蓮花說得也沒錯,曲月升忍不住問道:“那我該怎么辦呢?”“直接戰(zhàn)術(shù)不行,你就用迂回戰(zhàn)術(shù)啊!”這時,曲月升已經(jīng)換好了熟悉的灰色僧袍,雖然布料粗糙,但別說還真比之前那套衣服自在多了。這讓她在心里給白蓮花的可靠程度加了分,于是敏而好學(xué)地問:“怎么個迂回法?”白蓮花看了看四周,把門窗都封嚴(yán)實了,才在曲月升耳邊低語。“不是吧!看不出來你的口味也挺重的??!”曲月升驚呼。白蓮花一巴掌拍在她的腦袋上:“重你個頭,這叫做智慧!在這等著,我給你拿書去。”“……”曲月升看著白蓮花走進(jìn)了內(nèi)室翻箱倒柜,什么過期的胭脂水粉、堆得亂七八糟的佛經(jīng),掛在僧鞋上的佛珠,以及……好幾雙已經(jīng)臟了沒洗的襪子……天吶,原來這就是理科生的生活常態(tài)。曲月升不禁無語望天,在心里對白蓮花的可靠程度深深打了個問號!“哈哈,找到啦!”白蓮花從床底下的夜壺里拎出一本書來,往曲月升面前一塞:“快看看合不合適!”曲月升猛地后退了好幾步,直直撞上了門板才看看停歇,不自然地干笑兩聲,并沒有去接。“哎呦我的大小姐,你就別嫌棄了,我這不是為了隱蔽嘛。那個夜壺是新的,洗得比我的洗臉盆都干凈?!卑咨徎ㄓ魫灥亟忉?。“……”比你的洗臉盆都干凈。雖然曲月升心里還是非常的嫌棄,但白蓮花如此赤誠,她也只好給面子的上前,把那本真真正正是各種意義上的“小黃書”拎了過來。“你拎著干嘛啊,翻開看看??!”白蓮花催促道。“哦……”曲月升嫌棄的拔下頭上的簪子,挑開書頁隨意瞟了瞟,還真是……辣眼睛啊。什么“老漢推車”、“觀音坐蓮”、“老樹盤根”……曲月升頻頻別過頭去,漲得耳根子都紅了。白蓮花嫌棄地看著她:“你這什么表情,記得偷偷地給聞遠(yuǎn)送過去啊?!?/br>“……”曲月升心里直打鼓,試探性地道:“這就是暗示?。恳蔡黠@了,太羞恥了啊!”“羞恥你個頭,男人都會偷偷看這種書的,已經(jīng)是很含蓄的暗示了好嘛?你就偷偷塞進(jìn)聞遠(yuǎn)的禪房,別讓他看到你,等過幾天再暗示一下,他準(zhǔn)懂。”曲月升驚訝地看了她好幾眼,沒敢把心中的疑問給問出來:男人都會偷偷看的書,你怎么會有?!這就是你們理科生的思維模式么?也太簡單粗暴了吧!一個理科女白蓮花,一個文盲小侯爺,都是世界級專出餿主意的豬隊友,他倆的可靠程度加起來,可能都不及母豬會上樹的幾率高,還能相信他們么?眼看著白蓮花萬分激動一臉赤誠,曲月升默默扭過頭去,覺得自己要是敢說實話,可能就命不久矣了,還是先敷衍著吧。“那……好嘛。”最終在白蓮花的催促和強(qiáng)烈建議下,曲月升抱著小黃書出了門。本來她是堅持要護(hù)送月升到聞遠(yuǎn)的禪房門口的,還說要給月升望風(fēng),幸好一個小沙彌來給白蓮花送佛經(jīng),才堪堪拖住了腳步。曲月升見好就溜,一路上心里直打鼓,越想越覺得不靠譜,于是把手上的“小黃書”攥得緊緊的,考慮著去哪里銷毀罪證合適,冷不丁又撞上了一個人。“哎呦!”“哎呀!”兩聲痛呼同時響起。大概是兩個人都沒看路,所以這一回撞得比較重,曲月升郁悶地揉著被撞疼了的屁股,定睛一看。“我去,怎么又是你?。 鼻律钢鴣砣舜蠼?。綠茶尼姑被撞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很想說我怎么知道又倒了八輩子的霉,撞上了你,冤家路窄吧?不過因為面子工程問題,她說出的話是:“早就知道曲施主與佛有緣,大概是全體現(xiàn)在這里了?!?/br>又是這樣陰陽怪氣,夾槍帶棒,卻又讓人難以反駁的話。可以,這很綠茶。曲月升輕哼一聲,別過臉去拍手上的灰。但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這么一撞,把她手上的書也給撞丟了,恰好掉在兩個人的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