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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官差大人快來??!”匪徒差點被她氣得吐血,仿佛已經(jīng)預(yù)見了自己一世俠盜英名盡毀,索性來個一不做二不休,施展輕功猛地追上了月升,迎面就是一刀。曲月升腳下一軟,直接側(cè)身滾了下去,也虧得她身后是一顆大樹,長刀深深砸入樹干,一時間拔不出來,她連忙起身,拔腿就跑,嘴里不住地喊:“救命??!救命啊!”匪徒恨恨地抽出長刀,往她身后猛地一砸:“看刀!”曲月升剎車不住,索性直接撲下去,下意識抱住頭。緊接著一聲慘叫響起,她也跟著尖叫一聲。“啊……”不過叫了半天,怎么不疼啊?曲月升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扭過頭往后看,原本應(yīng)該砍在她身上的刀靜靜地躺在路邊,聞遠(yuǎn)利落地收回手,匪徒應(yīng)聲倒下。“月升,你沒事吧?”聞遠(yuǎn)焦急地問。曲月升搖搖頭,掙扎著要站起來,膝蓋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她“嘶”了一口氣,卻沒有聲張,只是急急地道:“聞遠(yuǎn),我是跟表哥還有白蓮花一塊兒上山的,中途遇見了山賊,也不知他們怎樣了,你快幫我找找?!?/br>聞遠(yuǎn)聽到“表哥”二字本能地皺眉,二話不說蹲下身:“上來。”曲月升一怔:“我在這里等你就好。”“匪徒只是被我打暈過去,就怕他隨時醒來。你上來,我背你去找你表哥和薛姑娘?!?/br>曲月升心中一暖,乖乖伏了上去。聞遠(yuǎn)固定住她的腿,很輕松地把她背了起來,然后飛快地在大山里穿行。曲月升心中一暖:會什么都不問,一味地照顧她,對她好,這樣的人大概只有他了吧。聞遠(yuǎn)口中不斷呼喊樊振威和薛婉玉的名字,一聲一聲,仿佛喊在月升心上。只可惜,在這空曠的山林里,久久沒有回應(yīng)。大概在山里轉(zhuǎn)了一圈,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聞遠(yuǎn)一邊繼續(xù)尋找,一邊問月升:“你跟他們什么時候分開的?”“剛遇到山賊的時候,我們?nèi)齻€人分開跑了?!?/br>“山賊認(rèn)識你,定然是追你而去,他又是單槍匹馬,按理說你表哥和薛姑娘應(yīng)該已經(jīng)得救下山了?!狈治龅酱?,聞遠(yuǎn)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秋名山向來荒涼,鮮少有人煙,山賊要來搶劫也絕不會挑這里,而是會選擇在靈覺山這種游客眾多的地方出沒。不光山賊來得奇怪,月升一行三人又是為什么來這里呢?聞遠(yuǎn)心有猶豫,便聽得月升囁嚅道:“我還是擔(dān)心白蓮花?!?/br>她跟樊振威認(rèn)識不久,或許還拿不定主意,但白蓮花是絕不會舍她而去,獨自一人逃走的。聞遠(yuǎn)沉吟片刻:“這樣吧,現(xiàn)在天色已晚,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去將軍府和薛府看看,不管結(jié)果如何,不管多晚,我給你飛鴿傳書,你在相府等著就好。”“好。”她肯先回家,聞遠(yuǎn)的腳步更快了,卻十分地穩(wěn)健,走在漆黑的山路中如履平地。月升能感受到他微喘的呼吸,臉上不斷有汗珠落下,便伸手細(xì)細(xì)地給他擦干。“聞遠(yuǎn),如果有一天我也消失了,你怎么找也找不到我,你會怎么辦?”☆、11.21獨家發(fā)表月升明顯感覺到聞遠(yuǎn)身子一僵,便聽得他輕笑一聲:“你怎么舍得?!?/br>是啊,這個人她心心念念了這么久,使出渾身解數(shù)才等到他還俗,眼看就要苦盡甘來,她怎么舍得?“如果……如果是不可抗拒的因素呢?比如是佛祖的旨意?!?/br>聞遠(yuǎn)低笑一聲:“佛祖才不會有這樣的旨意呢——如果是真的,那我便是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找到你?!?/br>曲月升眼眶一紅:“若是碧落黃泉也找不到呢?”聞遠(yuǎn)嘗試著假設(shè)這種情況,只要一想到就會心痛膽寒,連連搖頭道:“絕不會如此,絕不會如此的——”他沉吟片刻,長嘆道:“若真是如此,我便早日了結(jié)此生,這樣下輩子也好不叫你再等。”曲月升靜默不語,雙手下意識收緊。被聞遠(yuǎn)送回相府后,曲月升一整個晚上都輾轉(zhuǎn)難眠,也不知是擔(dān)心白蓮花多一些,還是擔(dān)心聞遠(yuǎn)多一些。直到深夜,三更打響的同時,一只信鴿從窗戶飛進來,她立刻醒了。信里傳來的到底是好消息,充話費送的表哥沒事,白蓮花也沒事,有事的是小侯爺。月升之前還納悶,聞遠(yuǎn)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山里,原來是小侯爺看了白蓮花留下的字條,心里擔(dān)心得很,就叫上聞遠(yuǎn)來一起接她和白蓮花回家的,不想半路遇見了山賊。山賊頭子自然追月升而去了,剩下的山匪嘍啰想著白蓮花一個女流之輩好欺負(fù),便想著綁架了她,勒索些贖金花花也好,不料卻被半路上山的小侯爺撞破。這個小侯爺,平日里就會唧唧歪歪、什么的,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酸秀才,沒想到這次遇見了匪徒竟然如此勇猛,拎著幾塊石頭就上去打了。也虧得這幾個山匪盜亦有道,不肯傷人性命,小侯爺最終是救出了白蓮花,可自己也掛了彩。月升知道了其中曲折,心急如焚,幾次吵著要去侯府探病,都被曲丞相駁回上訴。最慘的是,這一回連便宜表哥也忘了來搭救她,月升就只能呆在家里干著急。忐忑的等待煎熬持續(xù)了三天,月升既沒有等來表哥的搭救,也沒有等來聞遠(yuǎn)的平安信,反而先收到了白蓮花和小侯爺?shù)幕槎Y請?zhí)?/br>這回她真的是一臉懵逼了。白蓮花不是才說要跟表哥回二十一世紀(jì)么?怎么突然又要成親了?同樣一臉懵逼的還有表哥。他這回倒是想起月升來了,飛快的來相府洋裝約她出去踏青,成功騙得曲丞相放行,兩人暗渡陳倉,直接溜去了薛府。薛府四處張燈結(jié)彩,大紅的燈籠、雙喜字掛得到處都是,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fā)自內(nèi)心的歡愉,想來白蓮花和小侯爺?shù)倪@場婚事是被整個薛府祝福的吧。月升和表哥找到白蓮花的時候,她正在試鳳冠霞帔。月升發(fā)誓,這是她見過白蓮花最美的樣子,哪怕天上的嫦娥下凡也要被這明艷的色彩比下去。“小侯爺沒事吧?”“你不回現(xiàn)代了?”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白蓮花微怔,旋即笑開了,她屏退了左右,說:“嗯?!?/br>兩個回答都是“嗯”。曲月升松了一口氣,表哥的臉色卻變了。“沒事就好,你穿這身鳳冠霞帔真的好漂亮,祝福你,白蓮花?!痹律嬲\地笑道。白蓮花難得羞澀,紅著臉道:“謝謝。月升,我也祝福你,你穿上婚紗一定比我好看多了?!?/br>曲月升嘿嘿一下,豁然開朗:“我恐怕沒機會穿婚紗了,不過鳳冠霞帔很美,這才是我們的傳統(tǒng)?!?/br>充話費送的表哥一怔,只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