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110
107章冷風(fēng)拂過我的臉頰跟身子,晚上的天氣似乎有些變涼,海風(fēng)夾雜著淡淡的腥味與一絲清新的泥土味竄入我的鼻間,瑟縮了一下略微有些單薄的身子,打算轉(zhuǎn)身回到房間里面,卻意味的在著露天的走廊陽臺上看到塞巴斯的身影。怔忪過之后,隨即嘴角彎起笑意,淡淡說道:“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其實說這話有些奇怪,畢竟我這不也是這么晚了還在這里么,只是心頭感到有些絮亂,因為當(dāng)知道一切的真相與事實之后。那原本緊繃的心卻得不到一絲一毫的放松,反而感到很累,很想逃避這所有的一切。方才好不容易趁著夏爾睡著的時候偷偷溜出來,一個人漫步到長廊的陽臺上,打算下一個人放松一下,卻未曾想過與遇上眼前的男人。塞巴斯嘴角噙著一如往常的優(yōu)雅笑意,踩著優(yōu)雅紳士的步伐漸漸向我身邊靠近,他身上那股幽冷的香氣也隨之越發(fā)的清晰。這實在是個讓人無法忽視的男人,優(yōu)雅而高貴,魅惑而淡漠,似乎任何人與他之間都帶著無形的疏離感,即使他嘴角掛著笑意,你卻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看不透,猜不透,他似乎就是那種永遠(yuǎn)無法被人掌握的人。走近我的身邊,夜晚的冷風(fēng)吹揚起他額前垂落的發(fā)絲,血色的眼瞳凝神望著在夜晚泛著黑霧的海浪,身邊不斷響起海浪翻卷拍打的聲音,將我與他的談話變得有些神秘。望著那張線各完美而顯得有幾分寒洌的側(cè)臉,無論是五官還是身形來看,這個男人都是完美的,甚至不亞于夏爾。只是我不明白為何像他這樣的男人會只是一個區(qū)區(qū)的執(zhí)事?甘愿只為一個人而效勞,甘愿屈尊于別人的腳下?他渾身上下找不到一絲的卑躬屈膝的感覺,反而是冷傲寂然的,似乎這個樣子的男人永遠(yuǎn)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心中如是想到,一下子望著他,怔在那里完全忘記了此時如此過于大熱的注視一個人似乎有點不妥。一直到他側(cè)過臉頰,嘴角的笑意漸漸加深我才恍然回神,竟然帶著些慌亂無措的情緒匆忙將眼神撇向一邊。“突然很想一個人散散步,吹吹冷風(fēng),所以就出來了,白雪小姐不也是因為這樣么?”他笑睨著我,只是那有些閃爍的眼眸帶著莞爾,我這下子感到更不好意思了。輕微咳了一下,稍微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之后,我才笑著說道:“是啊,最近發(fā)生太多事情了,弄得我有些渾渾噩噩的?!?/br>想到之前的事情,忍不住的蹙起眉頭,無奈的朝著大海的方向輕嘆了一口氣。“不要去找風(fēng)憐。”一句話讓我愕然的轉(zhuǎn)頭與他的此刻魔魅的血眸對上,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要說些什么,還在為他的話而呆呆的站在那里。他怎么會知道我心底在想些什么?沒錯,在知道那只桃花妖是風(fēng)家的長男,是唯一可以命令“玄武士兵”的人之后,我已經(jīng)下定決心親自找到那只桃花妖說個明白的,只是塞巴斯居然一眼就看透我心底的想法了么?只是若是沒有“玄武士兵”的話,只怕我們或許還不是那些潛伏在暗地里面,一直虎視眈眈準(zhǔn)備隨時襲擊我們的人的對手,正因為這樣,我們必須要主動出擊,消滅掉那些對暗門有所威脅的一切力量。低垂著眼簾,我聽到自己的語氣有些冷清:“如果有其他辦法的話,我想我一定不會選擇這一條?!?/br>“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別得更好的辦法,不是么?”抬起頭,我溫柔地笑道。眼神睨著那一片黑暗的不遠(yuǎn)處,只有翻卷起來的白色浪花依稀在沒有月亮的黑夜之中顯得蒼白無力。就如同我此刻的心情一樣。那個桃花一般的男人。臉上似乎還殘留著那一天從他眼角溢出的灼熱體,還有那顆化成粉末的紅色鉆石耳釘,他訣別那一刻的冷漠凜冽,我知道假若這一次去找他,無疑是一場勝算極小的談判,只怕那個人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對我厭惡到極致,甚至是恨我,更不用說會幫助我去出動“玄武士兵”了。突然之間氣氛變得有些沉默,轉(zhuǎn)頭望著此刻沉默不語的男人,我也保持同樣的默契選擇了同樣的方式。“其實你不用如此勉強自己,我會解決一切的?!彼币曃业难劬?,似乎要將我整個人納入那雙充滿魔魅的血色瞳眸之中,嘴角的笑意漸漸變得深邃起來,這個樣子的塞巴斯讓我感到有些陌生二穩(wěn)住自己有些詫異的情緒,與他那雙深不見底的血眸直視,接著開口說道:“不,我想自己去解決這件事情,他一直都在保護(hù)我,這一次,我希望自己可以保護(hù)好他。”保護(hù)好那個男人,那個讓我心痛心疼的男人。想到剛剛他在睡著之前蠻橫霸道的樣子,還有那一直擱在我腰上的手臂,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陣陣的暖流,嘴角也情不自禁的揚起。這一次,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傷害他,即使用盡我自己所有的力氣,我也要保護(hù)好他。我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在用自己堅強厚壯的臂膀?qū)⑺械暮诎蹬c傷害一并承擔(dān)下來,將我納入他溫暖而的炙熱的懷抱之中。所有的黑暗他都在自己一個人默默的承受著。所有我看不到他的痛苦,看不到他的委屈。每當(dāng)想到這一點,心頭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揪緊一樣,痛得無法抑制。“你愛他么?”低沉喑啞的聲音逐漸消失在海浪拍打的巨響之中,不過我還是聽到了。“是的,所以我會保護(hù)他?!睗M眼堅定的望著塞巴斯,從他的眼中我看到自己堅持固執(zhí)的倔強模樣。“我知道了,只是我也會保護(hù)你,不會讓你發(fā)生危險的?!彼坏男﹂_,只是在笑意之中似乎有那么一點的灰暗,在我未來的及看清楚的情況下那點笑意又乍然消失了。我立在原地不解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澳銥槭裁匆@樣做?”眼前的那人究竟算是我的什么呢?朋友?心底的那個我堅定的搖了搖頭,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是我的朋友。那是什么?愛人?那更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依舊記得很多年前,在我被亞瑟羞辱之后,是這個男人將我從亞瑟的手中救走,我想自己永遠(yuǎn)也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個溫柔的男人將我抱在他淡淡冷香的懷中,有力的臂彎將我抱得牢牢,溫柔的望著我,月光之下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頰如同鬼魅一般的妖冶,甚至與在我最脆弱無助的時候,任由我的淚水將他的衣裳浸濕。還有那個旖旎曖昧的夜晚,他邪佞的靈巧的指尖在我的身上不斷游移,那個夜晚也成了我與他之間的秘密。就在我不解望著他的時候,身子猛然被人以有力的手臂帶到那個曾經(jīng)讓我落淚的懷抱之中,結(jié)實的臂膀?qū)⑽揖o緊的扣在他的懷中,甚至于我竟然忘記了要去掙扎。或許是因為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沒有狂烈的掠奪,沒有邪惡的占有,只有寧和幽怨的氣息將我包圍起來。他的身上與夏爾的一樣同樣有著曼陀羅的香味,只是卻不一樣,但同樣使人沉醉在那樣的氣息之中。淡淡的溫暖,他的體溫永遠(yuǎn)都是比常人低幾度,但我卻感到異常的舒服。一時之間我就這樣任由他抱著我,將與他相比顯得有些嬌小得過分的我包裹起來。如果沒有遇到夏爾,我想自己一定會愛上這個男人的吧……只是唯一的愛已經(jīng)被那個人占去了,剩下的心早已無法交付給任何一個人,想到這里,我輕輕合起雙眸,狠狠的汲取他身上的氣息,心中頓時感到一絲淡淡的悵然。他的答案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我無法去兌現(xiàn)他想要的東西,那樣?xùn)|西今生我已經(jīng)給了另外一個人。雙手緊緊繞上他的腰身,感覺到他身子不可察覺的輕微怔了一下,手臂將我更用力的嵌入他的懷中。這個男人,我想我會將他放入自己的心底那個黑暗的角落。第二日望著黑色大門前面兩旁聳立的巨大石獅,只見那石獅長得的兇猛憤怒,張牙舞爪的似是要猛撲過來一般,臉上的神情更是雕琢得栩栩如生,讓人心底忍不住畏寒幾分。早就聽說風(fēng)家門府森嚴(yán),從明朝開始就已經(jīng)是英才輩出,直到現(xiàn)在,風(fēng)府依舊是黑白兩道上令人肅然起敬的幫派之一,更是四大家族之一。與亞洲的暗門,歐洲的龍門以及一直神秘隱沒的赤風(fēng)堂被稱為四大家族,只是風(fēng)家一直是歷史輩分上最老的家族之一,其勢力不僅在黑道上呼風(fēng)喚雨,在白道上也是叱咤風(fēng)云的白刃勢力。手中握著的玄武令一直令黑道上的所有勢力聞風(fēng)喪膽,也是各個幫派的元老級勢力之一、沒有想到那只看起來玩世不恭,恣意妄為的桃花妖,居然會是顯赫威儀的風(fēng)家長男,更讓我感到吃驚的是他的身份即使是暗門也探查不出,而像他如此的輕浮萎靡的人,風(fēng)家居然會將令人聞言變色的玄武令交到他的手中。莫非風(fēng)家就只有他一個繼承人么?不然非讓如此輕浮的男人手握這樣大的權(quán)利,這實在是讓我吃驚的地方。“小姐,我們已經(jīng)等了有二十分鐘了,這風(fēng)家的是否也太將我們暗門不放在眼底了!”虎的語氣顯得有些憤懣,也難怪他會如此的生氣,若是在平常,不管哪個門派只要聽到我們暗門兩個字,恨不得馬上出來迎接,本不需要我們多等片刻,如今這風(fēng)家卻讓我們等候了足足有二十余分鐘。看起來,風(fēng)家果然是氣傲清高!就在虎抱怨完之后,風(fēng)家的大門再次開啟,從里面走出一名領(lǐng)事的男人,笑著說道:“請問是暗門的白雪小姐么?”來的男人五十上下的年紀(jì),眉宇之間倒是顯得大方有禮,本來有些不滿的情緒也暫時給壓了回去。點了一下頭說道:“是的?!?/br>“讓大家久等了。實在是抱歉,只是方才有些事情纏身,所以一時忙不過來,我在這里給白雪小姐道歉了?!蹦腥斯狼?。“沒事的,請問這位叔叔該如何稱呼?”我遂問道。“大小家喊我方伯就好。”方伯哈哈一笑。“方伯,請問你們的門主已經(jīng)答應(yīng)見我們了么?”不知道那只狐貍會不會因為上一次的事情因此不愿意見我。方伯臉上帶著深究的笑意,笑著回答:“我們門主大人已經(jīng)在后院的客廳等候白雪小姐了,還請白雪小姐跟我來!”我與虎對視了一眼,默然的跟著方伯走進(jìn)風(fēng)家。風(fēng)家跟暗門的風(fēng)格與建筑很是不同,大部分還保留了明代時期的建筑特點,反倒有些江南園林的意味,心雕鏤的回廊,泛著瑩瑩波光的小湖,還有就是清新淡雅的花園。就連屋頂上都是蓋著紅潦琉璃瓦片,頗有復(fù)古的味道。沿著回庫,我一邊觀看周圍的景物,整個風(fēng)家似乎分為了好幾個院子,除了剛剛我們穿過的最大的前院之外,看到回廊的東南西三個方向都各有一個圓形的青石拱門,大致往里面看了一眼,似乎是一個不小的院子。里面種滿了綠色的樹,遮掩了里面房屋的景致。跟著方伯穿過回廊之后,我們朝著東邊的那個小院子走去。雖然說是小院子,實際上里面卻是大的出奇,甚至可以獨立成為一個小花園了。里面的屋子與前面見到的一樣,都是以紅色的瓦片覆頂。屋檐是飛龍銜珠的雕飾。顯得氣派威嚴(yán)。又一次穿過院子里面的小花園后,看到比起剛才寬敞很多的屋子,方伯示意我進(jìn)去,自己倒是停下來不走了,我剛剛走近一點,還未進(jìn)到里面,就聽到從屋子里傳來一陣陣銀鈴似的女人嬌媚的嗓音,似乎還不止一個,清脆的,嬌媚的,溫柔的嗓音混雜在一起,在小院之中清晰無比。皺起細(xì)眉,再次邁開剛才有些凝滯的腳步,踏進(jìn)了那門外高高的朱紅門檻。那些女人的聲音也更加的清楚,屋子里面嘈雜的氣氛讓我眉宇之間的折痕變得更深了。眼前鶯鶯燕燕的女人,嬌媚柔軟的坐在圓木桌子面前,臉上的表情嫵媚動人,眼睛柔情似水地盯著那個被他們簇?fù)碓谥虚g的妖媚男人,甚至離那個男人最近的兩個女人身子已經(jīng)軟軟地倒在他的懷中,雙手攀上男人的身軀。而其他的幾個女人則是一雙盈盈秋波睨著男人。在看看越顯妖媚恍如妖的男人,慵懶地靠在紅木椅子上,兩只手臂各攬著兩個嬌媚的女人,臉上帶著邪魅的笑意,似乎十分享受女人在懷的感覺。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腳步已經(jīng)停下了,再也邁動不了半步的怔愣在原地,眼眸緊緊瞇起,盯著眼前那個放縱無度的男人。只是幾個月的事情而已,眼前的桃花妖就已經(jīng)變得比起從前更加的放蕩不羈,臉上分不清到底是裝出來還是真的靡。就在我緊緊盯著他的同時,他狀似自然的拉過在他懷中的一個女人,嬌艷的紅唇印上女人的雙唇,先是輕輕的舔砥著女人的唇瓣,繼而加深撬開那雙唇,炙熱的唇饑渴的覆在上面,曖昧的糾纏起來,動作大膽得甚至可以聽到他允吻女人的嘖嘖聲音。而女人臉上的神情更是如癡如醉般的軟到在他的懷中,雙手大膽撩開他身上的襯衫,撫著他前結(jié)實的肌理。108章那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斜睨了我一眼,但那恣意糾纏的紅唇仍舊與那女人緊密相貼,不知道是有意之舉還是無意之舉。我立在原地,觀看著這場讓人心跳加速,面紅耳赤的免費震人表演,臉上毫無表情,只是淡然的望著而已。“大小姐!這……”緊跟在后面的虎聲音充滿疑慮,接著欲要喊出的話哽咽在喉頭間,一時半會無法咽下去,雙眸更是瞪得個老大。“虎,你先出去?!?/br>“可是大小姐……”虎不可置信的望著我,很是遲疑的猶豫道。“你放心,我一個人可以處理好。你先出去?!蓖懊鎯蓚€雙唇糾纏的男女,我再次說道。“我知道了?!被合侣暰€,朝著我點了一下頭退了出去。虎退出去不久之后,那密不可分的四片唇才分開,紅唇上瑩潤光澤,甚至沾染上一絲的嫣紅,估計是那個女人嘴上的涂抹的口紅罷。對面的男人的桃花眼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挑起一邊的柳眉,媚眼睨著我,突然輕笑出聲道:“我說今天吹的是什么風(fēng),竟然把堂堂暗門的大小姐給吹到我這兒來了。”壓住自己心頭的惱意,我回以一笑,眼神毫無躲避的與前面的桃花妖對上:“我就開門見山說好了,今天來這里,是希望風(fēng)家大少爺能夠與我們暗門合作!”故意將風(fēng)家大少爺這幾個字咬得很重。果不其然看到對面的桃花妖在聽到我那幾個字的時候,臉色劃過一絲的霾,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繼而又恢復(fù)為那種恣意慵懶的姿態(tài)。“合作?誰都知道暗門在黑白兩道的地位幾乎可以說是呼風(fēng)喚雨的地步,我們風(fēng)家只不過是靠著祖輩的榮耀活下來的而已,實在看不出到底有什么優(yōu)勢能與暗門合作的,白雪小姐似乎太高估我們風(fēng)家了!”此話說起來帶著毫無遮掩的冷諷,我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悄然的狠握成拳,眼神如刀般剜了他一眼。不行,如今玄武令還沒有借到,我不能被這只該死的桃花妖幾句冷言冷諷就方寸大亂,更不能就這樣放棄。重新?lián)P起笑容,我笑道:“風(fēng)門主似乎太過于褒獎我們暗門了,我們暗門也僅僅是恪守半分而已,當(dāng)年若不是風(fēng)家的先輩,暗門也不會發(fā)展到現(xiàn)在如此勢力。況且這一次暗門遇到的黑暗勢力超出了任何的想象,只有讓暗門‘血煞’與風(fēng)家的‘玄武士兵’同時出動執(zhí)行任務(wù),才有可能對付那些蟄伏在暗處的勢力。”當(dāng)年暗門在起步的時候,的確是受過風(fēng)家的幫助,如今我說出來足以證明暗門與風(fēng)家的確有著頗深的淵源。況且一想到那些隱藏在黑暗角落里的那些神秘勢力,心頭就感到一陣猛揪,恨不得馬上能夠立刻解決所有的問題。“討厭嘛,門主干嘛老是跟這個女人說話啊?”就在氣氛有些僵滯的時候,一道嬌媚酥軟的女聲柔柔響起,抬眼望去,正是方才與桃花妖糾纏的女人,此刻整個人柔軟無骨般的依附在他的懷中,雙手更是膽大的圍繞上其頸項,一雙媚眼有些嫉恨且得意的掃了我一眼,嘴角勾揚起報復(fù)的笑意。“寶貝乖,你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嗎?人家可是堂堂暗門的大小姐,你這樣膽大妄為地說,也不怕自己的小舌頭被害掉?!碧一ㄑ讣廨p掛了一下女人的嬌小鼻尖,桃花眼卻是睨著我,觀望此刻我臉上的表情。女人眼神略微有些放肆且輕挑的在我身上掃視,瞇起的眼眸中夾雜著一抹厭惡與嫉恨,嘴角微微上揚,說道:“是這樣么?人家好怕啊,門主會保護(hù)我的對嗎?”小鳥依人般地靠在桃花妖的膛上,眼角的余光的驕傲的望著我,這個女人是在炫耀自己的驕傲與資本,想來,她就是為了證明她在桃花妖心中的位置罷了。桃花妖也不推開她,只是將她摟得更緊,近乎寵溺的讓她在自己身上游移。語氣輕柔地說道:“這個壞東西,明知道我舍不得,還故意這樣對我說么?”“討厭啦,門主最討厭了!?!迸说哪樕项D時布滿紅云,顯得嬌艷欲滴,嬌媚如水的樣子更是容易惹得男人憐愛。“我想竟然門主無心合作的話,白雪就此告辭!”與其在他人的面前顏面盡失,還不如找尋其他的出路,我白雪的自尊絕對不容許讓他人來踐踏,更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轉(zhuǎn)身而去,毫無留戀的邁開腳步,打算徹底的遠(yuǎn)離這個與我格格不入的地方。其實在來之前我早就想到最后的結(jié)局了,合作的幾率本近乎為零,我卻仍抱著最后一絲的希望來找他,看起來,我倒還真是自作多情了。“白雪小姐難道就打算這樣離開么?”桃花妖的聲音淡淡的從后面?zhèn)鱽?,帶著幾分的惡意?/br>“竟然門主無心合作,我多留在這里也徒增門主的煩惱,更何況現(xiàn)在門主佳人在懷,我又何必待在這里不受人待見呢?”“你生氣了?”桃花妖這一次居然不稱呼我為“白雪小姐”?甚至與聲音都十分的興奮,對于桃花妖的轉(zhuǎn)變,我倒是感到十分的驚訝,只是有的人因為這突兀的一點而感到十分的不悅。我聽到有腳步聲逐漸的靠近,回過身子,居然是剛剛那個女人?!她嘴角勾起嘲諷的冷笑,腳下踏著水晶高跟鞋,一身低設(shè)計的桃色緊身連衣裙,慢慢踏著步伐向我靠近,直到走到我面前,甚至于有些居高臨下的態(tài)度睥睨著我。望了一眼對面桃花妖,只看到他嘴角含著戲謔邪佞的笑意,似乎不打算阻止這個女人的行為。女人笑意未減的望著,手指撫著自己的垂在前的發(fā)絲,驕傲的開口:“早就聽聞暗門的白雪小姐是大美人一個,今天見到果然是名不虛傳,讓珍兒實在是自愧不如?!迸说脑捴兴坪鹾硗庖粚右馑肌?/br>“只是,聽說白雪小姐曾經(jīng)于我們門主有過一段故事,珍兒與各位jiejiemeimei當(dāng)初可真是羨慕極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我們誤會了,看起來,門主對白雪小姐似乎不是那個意思。”如此膽大的說出這些話,一絲一毫不畏懼我是暗門的大小姐,敢于直面對視我,那一瞬間,我是有點欣賞這個敢于直言的女人的。只是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越過我的底線,這一點卻是讓我無法忍受的。抬眼望了對面的男人,他似乎正在以觀望著的角度欣賞一場屬于女人之間的好戲,不由得讓我怒由心生。“對不起,珍兒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些什么,我與風(fēng)門主之間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任何事情,我們不過是萍水相逢的淺交而已,本就談不上你說的那些有一段故事,也請你跟大家放心,你們風(fēng)門主對我也僅僅是欣賞而已?!蔽倚Φ靡荒樠龐啤?/br>輕笑著開口。望著一臉驚愕的女人,頓時之間,屋子里面鴉雀無聲,只看到對面的狐貍原本含笑的雙唇抿成一條寒洌的直線,鳳眼也危險的瞇起。那個叫珍兒的女人估計沒有想到我不但沒有無地自容,反而快意的將關(guān)系給撇清,一時怔愣在地,眼神微微瞇起不解地看著我。竟然風(fēng)家不肯合作的話,我還是離開的好,揚起笑,說道:“我想說的也就是這些而已,希望大家不要誤會了,我先告辭了?!?/br>“等一下!”桃花妖冷冷地說道。這一次我并沒有轉(zhuǎn)身,整個人背著他,依日可以感覺到那些在我身上惡毒大熱的視線。讓我如同鋒芒在背,渾身的不自在。“白雪小姐這一次找到風(fēng)家,為了就是借取,玄武士兵,不是么?若是就這樣空手而歸的話,屆時單憑著暗門的勢力,只怕是無法抵抗的吧?”“多謝風(fēng)門主關(guān)心,竟然‘玄武士兵’無法借到的話,白雪也不會強人所難,我會找其他的辦法解決,這一次也多有打擾風(fēng)門主了,希望下次有機會再登門拜訪。”剛剛想要走卻被桃花妖的喊聲再次凝于原地。“這么說,白雪小姐是找到其他辦法了么?除了風(fēng)家之外的勢力?”“誰都知道四大家族,暗門與風(fēng)門同為兩大家族之一,除此之外,還有龍門與赤風(fēng)堂,我想我會去一一登門拜訪的!”這或許是我為了氣桃花妖所說的負(fù)氣話,誰都知道,龍門門主早就無心與黑道紛爭了,好些年前基本上就只在商界發(fā)展,即使是尋得幫助,也未必能夠有當(dāng)年的勢力,而赤風(fēng)堂雖然是四大家族之中勢力最大,最為顯赫的,但是其所在地一直神秘隱蔽,本沒有人清楚的知道赤風(fēng)堂究竟在哪里?即使四大家族三年一次的例會,赤風(fēng)堂也不會派幾個代表來而已,其門主的身份一直是黑道白道中人紛紛猜測追尋的。這兩個都不是合作的最佳對象,唯一的籌碼就只剩下眼前的風(fēng)家了,只是命運弄人,沒有想到風(fēng)家的長男,也是如今的門主居然會是桃花妖,我也他之間的關(guān)系早在那一天已經(jīng)決絕,想要合作,實在是困難!“你是說你要去找龍門或許是赤風(fēng)堂?”桃花妖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沒錯!”“哼,我記得沒錯的話,龍門即使仍舊在黑道上穩(wěn)據(jù)一襲之地,但是早就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狠利狂傲的龍門了,現(xiàn)在早就已經(jīng)隱身與商界之中,而你說的赤風(fēng)堂更是形影不定,本沒有人知道它們的存在,更不用說合作的可能了?!?/br>“謝謝風(fēng)門主的忠告,假若真是如此,那么白雪會去找其他人?!?/br>“你覺得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人可以幫得了你的嗎?”“風(fēng)門主不必?fù)?dān)心,黑道上不僅僅是四大家族才能鎮(zhèn)壓打擊那些神秘勢力,若是黑到四十六雄能夠合作的話,未必也沒有勝算?!焙诘浪氖凼欠志优c黑道的各個門派勢力,雖然不及四大家族,但倘若全部的勢力集中在一起,也是不容小覷的。“你!”一道黑影掠過面前,待我看清楚來人的時候仍舊狠狠吃了一驚,桃花妖一臉盛怒的瞪著一雙狹長鳳眼,似乎恨不得將我吞入腹中一般。“你們?nèi)拷o我出去!”桃花妖狠狠的斜睨一眼后面的女人,冷冷的下著命令。只是或許是態(tài)度轉(zhuǎn)變過于突然,那些女人只是驚呆了愣在原地,并沒有馬上離開,尤其是那個叫珍兒的更是氣的咬著下唇,毫無懼意地說道:“門主。你為了這個女人要將我們?nèi)口s走么?”“我不想再說第二次!”狐貍冷睨了珍兒一眼。霎時之間,只看到珍兒一張致妝容的小臉慘白無比,隨即垂下了一雙媚眼,再次抬起的時候恨恨的瞪了我一眼,那個樣子似乎恨不得讓我馬上死掉。“我不會走的,這個女人憑什么站在這里?門主說過那么多女人之中最喜歡的就是珍兒,如今你竟然為了她而讓珍兒出去,珍兒感到這里很痛!”將自己的手掌覆在心臟的位置,她的眼中甚至于溢出了淚水。我不禁有些動容,沒有想到,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上桃花妖了么?如果不是單純的為了風(fēng)家的勢力與金錢的話,那么這個女人也算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珍兒,你以為我寵你,愛你,你就可以有權(quán)干涉我的一切了么?”桃花妖走進(jìn)她面前,無視那一張梨花帶淚的小臉,手指捏著珍兒纖細(xì)的下顧,一字一句殘忍的說道:“我最不喜歡女人干涉禁錮我的一切,你也不例外!不要讓我再重復(fù)一遍剛剛的話,否則你明天就不需要出現(xiàn)在我而前了?!?/br>這個男人果然夠殘忍……望著珍兒瞬間慘白的小臉還有驚愕得臉上都淌滿了淚水。實在讓人感到幾分的不忍。只看到下一刻,珍兒已經(jīng)哭著跑出去,剩下的那些女人也相繼紛紛離開。我亦要同樣離開的時候,還未走到門口,只看到紅漆的大門被人重重的一掉,整個門已經(jīng)被人關(guān)上,屬于男人強剛有力的手臂正抵在大門上。眼前的桃花妖一臉霞,與平日里那副玩世不恭,戲謔莞爾的輕浮模樣仿佛判若兩人,讓人不由得心底生寒。“不知道風(fēng)門主是什么意思?我想我們之間的談判已經(jīng)結(jié)束了,請風(fēng)門主讓開!”瞥著眼前臉色霾沉浮的男人,我則是態(tài)度強硬的對上,毫無一絲軟弱的余地。“你真的已經(jīng)決定要去找黑道四十六雄?”某人顯得有些狂躁,狹長的鳳眸也變得寒洌如冰般徹骨心寒,雖然心底有些被這樣的桃花妖震懾,但是很快就恢復(fù)過來,我則也是冷眼以對。而后語氣冷諷地說道:“就如同方才風(fēng)門主說的那樣,龍門如今勢力已經(jīng)轉(zhuǎn)移到商界上,而赤風(fēng)堂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暗門如今已經(jīng)是顯得有些筋疲力盡了,而黑道四十六雄顯然是最好的途徑之一,風(fēng)門主認(rèn)為暗門為何要放過這唯一剩下的機會?”語罷我冷哼一聲,身子一轉(zhuǎn),想要避開他的相貼得過于親密的身子,卻沒有想到反倒惹得某個男人愈發(fā)的盛怒燃燒起來。在望到他眼中燃著兩簇危險的火苗,我心底暗叫不好,打算避開的時候,他有力的手臂已經(jīng)狠狠拽上我的手臂,將我“砰”的一聲用力按壓在紅漆大門上。語氣近乎狂暴的怒吼:“你知道黑道四十六雄是怎么樣的人嗎?那些人生殘忍魯,言行更是放蕩蠻橫,若是知道有一個美麗的女人送上門,本而就是羊入虎口,即使你武功在怎么好,若是那些人強行將你扣下,你又能怎么樣?再者,你以為你有什么籌碼跟他們提條件么?那些既不缺錢,也不會任意受到他人的威脅?,F(xiàn)在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優(yōu)勢去與黑道四十六雄談判?”那雙好看的鳳眼就在我面前簌簌燃燒著大焰,一字一句直中要害。身子被用力的抵在凹凸不平的大門上,背后感到一陣吃疼。其實他說得并沒有錯,黑道四十六雄本就是一群吃人不吐骨頭的卑劣家伙,這些年,若不是因為四大家族在鎮(zhèn)壓,他們也許早就將各個小道的門派給吞食掠奪干凈了。“謝——謝——你——的好——心!!”咬著唇我回答道。靜靜的望著他,想要他看到此刻我眼中的堅定?!爸皇俏业氖虑樗坪跖c風(fēng)門主沒有任何關(guān)系,所以請你讓開好么?謝謝了!”也不管他眼中的震驚與不可置信,借著巧勁,我在他的肩上用力以手背一推,毫無防備的他已經(jīng)被我震開有好幾步的距離。我則是頭也不回的拉開紅漆大門,徑直的走了出去,后面突然之間傳來座椅迸裂的聲響,轟然巨響讓院子里的眾人都大吃了一驚,眼神趕緊著急的朝著屋子里面望去。而我在響聲驟然響起的時候,腳下的步伐只是凝滯了一下,隨即毫無猶豫的加快腳下的步伐。虎與其他兩個手下看到我臉上著急的神色才有所緩解,虎更是著急的詢問:“小姐沒有事吧?”“沒事,我們走!”撂下話,我面無表情的繞過其他人望著大院的方向走去。虎看到我,似乎有很多未開口的詢問的話語,但全數(shù)被他咽回了喉間,沉默不語的跟在我的身后,看我這樣的態(tài)度,他必然是已經(jīng)知道了談判的失敗。109章剛剛踏出風(fēng)家我就后悔了,我知道自己是該死的后悔了,后悔剛剛自己的態(tài)度干嘛要如此的強硬,假若我肯放低自己的姿態(tài),或許那只該死的桃花妖早就乖乖的將玄武令交出。只是那個時候自己的心底那從來不允許它人踐踏的自尊,將所有想要侵犯,想要將它踐踏在腳底的威脅統(tǒng)統(tǒng)下意識的將它抵擋在外,容不得任何人去逾越那條界線。我當(dāng)然知道黑道四十六雄的野心勃勃,那些人正如桃花妖說的那樣,眼中只有金錢與欲望,他們從來不講究一點的江湖道義,更不理會對方是怎樣的人物,唯有更強勢的力量才能使他們屈服。直到現(xiàn)在我仍舊記得他們眼中那貪婪邪的欲望,盡管那個時候我是與外公一起去的,十二歲的我雖然算不上妖嬈艷麗,卻也出落得清新可人,那些人看著我的目光就猶如惡狼看到自己可口的點心一般,恨不得下一刻就撲上來將我身上的衣服撕扯開,然后壓倒在床上。他們嘴邊邪佞猥瑣的笑意,俗野蠻的動作,一舉一動之間都透著nongnong的狂邪氣息,只會讓人有惡心嘔吐的感覺。并且早就聽聞黑道四十六雄往日里無惡不作,仗著在黑道之中的強大勢力,有時候更是好幾個幫派串聯(lián)起來,在社會上惡行惡道,讓人心驚膽顫的同時更是痛不欲生。賭博,販賣槍支及毒品也成為了他們廣大資金的來源途徑之一。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