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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家了,竟然還跟那個姓夏的野男人曖昧不清!懂不懂廉恥?懂不懂什么叫忠誠?還說什么跟他一樣喜歡持之以恒的人,這個騙子!傅傾流哪知自己哪里又惹到付一旬了,把手里的花放到餐桌中間,坐下來大快朵頤起來,昨晚兵荒馬亂了好幾個小時還氣的那么狠,本來沒覺得多餓的,一聞到味道她才發(fā)覺胃都餓的有些疼了。相比于傅傾流就算吃的很快也不算太難看的吃相,付一旬那種拿著刀叉挺直著腰桿優(yōu)雅舒緩的姿態(tài)才是真絕色,一舉一動都像他這個人的外表一樣充滿藝術(shù)感,他倒也不嫌棄傅傾流吃的不夠優(yōu)雅動人,雖然想起夏君寧他就對傅傾流有點來氣,但還是放下刀叉給傅傾流倒了一杯牛奶,嘴上語氣嫌惡的道:“吃慢點,餓死鬼投胎嗎?也不怕噎著。”哪有那么夸張?是你自己要求太高了好吧?傅傾流無聲譴責(zé)的看了付一旬一眼,接過牛奶慢慢喝了起來。見傅傾流聽話,付一旬臉色稍霽,吃過早餐后廖康來了,還拎著一袋子女裝。早在接到付一旬讓廖錦溪去女裝店買一套從內(nèi)到外的女裝的命令時候,廖康就已經(jīng)做好了會在付一旬家里看到一個女人的心理準(zhǔn)備,他甚至有些好奇想要看看那個可能成功爬上了他們家脾氣古怪難伺候到了極點的付一旬大師的床的女人是個什么模樣,結(jié)果付一旬根本沒讓他進門,拿了衣服就把他關(guān)在了門外,叫他難得的有了付一旬有異性沒人性的想法,不過仔細(xì)想想也算是有進步了,以前他不僅沒人性,眼睛里連異性都沒有。傅傾流換上新衣服,發(fā)現(xiàn)尺碼竟然恰好合適,十分亮眼的香奈兒清新淺綠色連衣裙,淑女味很濃,傅傾流很少穿這種類型的衣服,因為她向來散漫略略不正經(jīng)沒精神,這種衣服穿在她身上又貴又不好做事,但實際上穿上去整體感覺相當(dāng)之好,她的氣質(zhì)特殊,長相精致,皮膚白皙,身材修長纖細(xì),一套亮眼又漂亮的裙子穿在她身上讓她整個人顯得更加璀璨奪目起來。只是付一旬似乎并不是很滿意,他皺了皺眉,眼里露出幾分嫌惡,倒沒說什么。他當(dāng)然不會說他嫌棄這條裙子的顏色太招眼了,把本來就很招人眼的女人都襯得璀璨奪目了起來。見傅傾流要離開了,他遲疑了下,出聲,“有什么需要幫忙的?”他想起傅傾流昨晚那副狼狽的模樣,付一旬一向不愛管別人的閑事,更不用說主動過問別人的困難了,這么主動問出來,還似乎如果對方有需要他盡力會幫忙解決的模樣,可算是破天荒頭一遭。傅傾流正要拉開門,聽到聲音動作頓了頓,回頭朝他懶洋洋的笑了笑,“不用,謝謝?!?/br>付一旬看著傅傾流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才不滿的哼了哼,覺得傅傾流是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笨蛋。今天開學(xué)第一天傅謹(jǐn)鈺沒有去上學(xué),和張冬梅一起呆在公寓里等傅傾流,傅謹(jǐn)鈺腫著半張臉低著頭情緒不佳,張冬梅一邊氣傅傾流狠心一邊又覺得對不起她的忐忑憂心,一晚上都沒有睡好,好在有夏君寧一大早在一旁陪著說話,要不然真是會胡思亂想自己嚇壞自己。傅傾流回來的時候,夏君寧剛好因為公司的事不得不出門去,公寓里氣氛沉悶,聽到門開的聲音一老一小全看過來,跟見到了萬惡的令人敬畏的領(lǐng)導(dǎo)似的站起身,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傅傾流氣已經(jīng)消了,只是心里難免依舊有些不舒服,張冬梅是她最親近信任的人,傅謹(jǐn)鈺是最不該欺騙她的人,而現(xiàn)在這兩人合起伙騙她,讓她沒有芥蒂是不可能的。“吃過早飯了嗎?”傅傾流若無其事的把包包掛在門后,問道。“誒,吃過一點面包了?!睆埗酚行╈幕貞?yīng)。傅傾流點點頭,她冰箱里什么沒有,就面包和牛奶最多。她走到沙發(fā)上坐下,神色慵懶的指了指對面的沙發(fā),對一老一:“坐,我們需要好好談一談?!?/br>☆、050入讀三中。兩人趕緊過去坐下,身子僵硬的就像等著挨領(lǐng)導(dǎo)批的小職員。傅傾流看著張冬梅,慢條斯理的語氣有些溫和,“你的身體不好,呆在鄉(xiāng)下比較好,鄉(xiāng)下空氣好,地廣人稀,生活節(jié)奏緩慢,你能種花種菜養(yǎng)雞養(yǎng)鴨,你在鄉(xiāng)下能做的事,在這里都不能做?!?/br>一聽傅傾流說這話,張冬梅就有些著急了,看了眼傅謹(jǐn)鈺,看到孫子眼里的驚慌忙道:“沒事沒事,你可以送我回鄉(xiāng)下去,就是小孩子要在城市里才比較有前途,鈺兒成績那么好,呆在鄉(xiāng)下太埋沒他了……”“我沒說不讓他留在省三中讀書?!备祪A流打斷張冬梅的話,沉默了幾秒,她道:“好了,你先回房間好好休息,別想太多?!?/br>張冬梅還想說什么,卻也知道起來如果傅傾流自己已經(jīng)有了打算,她說再多也沒用,傅傾流并不是輕易就能被打動的人,說她沒心沒肺也好,說她鐵石心腸也罷。張冬梅進了房間,傅傾流和傅謹(jǐn)鈺面對面的坐著,對面的小孩雙腿并攏著,緊張的抓著身前的衣擺,一張小臉卻繃得緊緊的,眼里滿是倔強的一眨不眨的跟她對視,生怕有一點軟弱泄露出來。殊不知,一個孩子在母親面前能藏住多少情緒?“你想待在市里讀書?”“我想跟你呆在一起,孩子和母親本來就應(yīng)該住在一起!”傅謹(jǐn)鈺立刻答道,語速很快,生怕傅傾流不讓他說完似的。“如果你要留在這里讀書,就要去當(dāng)寄宿生,省三中是半封閉式的學(xué)校?!?/br>“那就周六日再在一起?!备抵?jǐn)鈺對于跟母親住在一起的執(zhí)念很深。傅傾流看著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深吸了一口氣,點頭,“那你奶奶怎么辦?”傅謹(jǐn)鈺頓時低著頭沉默,他知道傅傾流的意思,剛剛傅傾流對張冬梅的話是跟張冬梅說的,也是跟他說的,他只想著跟母親呆在一起,奶奶也可以和他們呆在一起,卻忘記了大城市和鄉(xiāng)下終究是不一樣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做事三思而后行?!?/br>“……對不起。”傅謹(jǐn)鈺羞愧的低下頭,眼眶通紅,使勁的攪著自己的雙手。一直沉默了很久,傅傾流站起身,目光掃過傅謹(jǐn)鈺紅腫的半張臉,她用了多大的勁兒自己知道,只是小孩子恢復(fù)能力比較強,上了藥后過了一晚,這會兒看也沒有多么觸目驚心,她知道她應(yīng)該過問一下他疼不疼的,然而哪怕心疼哪怕覺得抱歉,總有一層隔膜讓她無法表達(dá)出來,她捏了捏拳頭,問:“今天跟學(xué)校請假了嗎?”“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