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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斯,這是Simon,樂團的創(chuàng)始人!”安德魯嚴肅的警告。“所以呢?”戴維斯諷刺的笑了笑,“他現(xiàn)在是星月樂團的什么人?指揮家?總監(jiān)?NO,他什么都不是,從他離開的那一天起。說起來他來干什么?安德魯找來的?為什么?難道你不滿意我的指揮?上帝,當(dāng)初邀請我的可是你們,我每天花費八個小時在這里用心的訓(xùn)練你們,結(jié)果Simon一回來,你們就打算拋棄我這個指揮家嗎?”如果不是因為這個,他們早就換指揮家了!天知道他的本性竟然是這樣的!戴維斯的話提醒了路笙,路笙立刻有些得意的道:“是戴維斯學(xué)長邀請我的,你沒有資格否決我!”付一旬看都不看路笙一眼,看向戴維斯,深邃的棕色眼眸神色淡淡,并不在意他說的那些話,“如果你想自毀前程,自然可以這么做。指揮是一個樂隊的靈魂,一場演奏是否成功關(guān)鍵也在于指揮,所以,到時候最丟臉難堪的人恐怕是你自己,不會有人認為他們的演奏不過關(guān),是你沒有辦法賦予他們飽滿的情感?!?/br>“哈?說得好像你多厲害似的,有本事你上去啊?!贝骶S斯輕蔑的看著付一旬,把手上的指揮棒遞過去。傅傾流眸光閃了下。付一旬神色平靜卻又很明顯的讓人感覺到一種嫌棄的看了指揮棒一眼,戴維斯動作一僵,僵硬的收回手臂。付一旬卻還是上了臺,將近百位的樂團成員們,除了后面加入的新成員,第一批成員們都十分的激動,距離上次跟付一旬合作,已經(jīng)是九年前的事,美好遙遠的簡直就像是夢!付一旬在指揮臺上翻看總譜,傅傾流等人坐在臺下等待。“你到底是什么人?”路笙幾步走到傅傾流后面用力的推了傅傾流一把質(zhì)問道。“笙笙!”路箐尷尬中也帶著猜疑的看著傅傾流。“媽!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女人想要搶走哥哥!”路笙充滿敵意的瞪著傅傾流,“我告訴你,你少做夢了,我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隨便進的,我哥也不是隨便什么人都可以染指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不姓付。”傅傾流優(yōu)雅的側(cè)頭用眼角乜她,慵懶的聲音里透著一股令人難堪的嘲諷,“我挺意外的,身為一個繼女,你怎么會這么沒臉沒皮的把別人家當(dāng)成自己家?而且還妄想染指繼兄,不知道如果付一旬的父親長輩們知道這件事,會不會把你從付家趕出去?!?/br>路笙和路箐臉色齊齊難看了起來。“你……你胡說!我才沒有!”路笙眼里劃過恐慌。傅傾流猜對了,付一旬作為付家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因為他的潔癖和脾氣,只要他愿意讓哪個女人靠近,他們都會皆大歡喜搶都要搶過來,但是唯獨不會是她!付一旬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是一回事,她是繼妹這個身份也是一回事,母女,一個嫁給父親一個嫁給兒子,這對于傳統(tǒng)的付家來說,不合規(guī)矩。“那你在這里跟我唧唧歪歪什么?一個連競爭資格都沒有的人,你閑著沒事干在這里瞎蹦跶?”傅傾流眼里劃過鄙夷。“你……”路笙瞪大眼,重重的喘著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本來想的是不合規(guī)矩又怎么樣?那些長輩早晚都是變老要死,到時候還不是付一旬繼承,只要他愿意,規(guī)矩不規(guī)矩又怎么樣?結(jié)果這女人到底從哪冒出來的?!簡直跟白慕琳一樣惡心討厭!不!她比白慕琳還要惡心討厭!“笙笙,閉嘴!”路箐臉色難看的低聲呵斥她,要是被付家那些人知道了她的心思,真會被送出付家的!路笙氣得直哆嗦,被她媽使勁的拉了出去。而前方,已經(jīng)翻閱完總譜的付一旬曲起食指敲了敲桌面,立即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先整體來一遍?!备兑谎恼f道,雙手抬起,擺出一個指揮姿勢,臺上百八十位的成員們隨著他的動作蓄勢待發(fā),目光緊緊的盯著他的手勢。藝術(shù)品般的右手輕輕地張開,左邊一排的小提琴手輕柔的拉出優(yōu)美春意盎然的旋律,右手臂再抬高些許晃出輕微的弧度,大提琴低沉悲傷的旋律也飄了出來……整個音樂廳里回蕩著動人的旋律,傅傾流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或許很多人都會覺得不可思議,一樣的曲子,一樣的樂手,只是換了一個人來指揮,整體給人的感覺都不一樣了,如果說前面戴維斯指揮出來的旋律就像一幅美麗但沒有靈魂的畫,那么現(xiàn)在付一旬站在那里,就是這幅畫的靈魂。傅傾流聽得入迷,哪怕曲子不夠完美,樂手的演奏也還有瑕疵,可那感情飽滿的簡直要溢出來,讓人忍不住微笑,忍不住淚流,忍不住陷入一個或喜或悲的故事之中。曲終。安德魯猛地被身邊的鼓掌聲給驚醒,他錯愕的看過去,看到剛剛還高傲囂張的戴維斯站著恨不得拍爛自己的手似的鼓掌,臉上帶著興奮的紅暈,眼睛閃閃發(fā)亮,他沖上舞臺,激動的好像隨時都要撲過去把付一旬抱住,“Simon先生!Simon先生,請你收我為徒吧!求求你了!”付一旬警惕的后退兩步。樂團里所有人都一臉驚呆了。只有付一旬和傅傾流沒有什么意外,很顯然,這么一個在柯蒂斯音樂學(xué)院畢業(yè)的天才人物在跟其他人合作良好的情況下,突然間變得不可理喻起來,反常必妖,這人分明就是故意這么做的,他想引出付一旬。“天?。∧愫喼辈恢牢矣卸喑绨菽?!你以前做的曲子是我最愛的,我每天晚上都要聽著它才能睡著,早上也要聽著它才能醒來,甚至上廁所都得聽著它才能拉出來,我整整聽了六年!就是因為你那首鋼琴曲我拼了命的要去學(xué)了鋼琴,差點被我媽打死!還有十年前聽了你的后我徹底愛上了交響樂,真的,我爸本來希望我讀金融的,可我卻報考了柯蒂斯,差點被我爸打死!為了能進入你創(chuàng)立的樂團我拒絕了好幾個頂級樂團的邀請,差點被我爸媽打死……噢,原諒我吧,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找到你,這些人沒有一個知道你在哪的,我到處都找不到你……”原本以為這是個狂帥酷霸拽的初生牛犢,沒想到這是付一旬的骨灰級腦殘粉。付一旬面部肌rou在前面那位腦殘粉喋喋不休的解釋下越來越僵硬,僵硬到都快有些扭曲起來了,這是腦殘粉?這分明是個變態(tài)吧?!六年日復(fù)一日的聽一首曲子他竟然沒聽到吐也就算了,竟然連上廁所都要聽著才能拉出來?Oh……上帝,簡直不能更惡心了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