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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所措,好像剛剛在他腦子里形成的計劃瞬間被打亂了,這讓他覺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所以站了一會兒后,他就朝她走了過去,伸出手扯住她的衣袖,把她往莊園里拉。隋潁疏猶豫的看向管家,管家皺了皺眉,看著隋潁疏的目光有些不善,卻沒有阻止。隋潁疏就這么被小孩帶進了她這將近一個禮拜來一直都沒踏進去過一步的大莊園,真正置身于里面的時候才會發(fā)現(xiàn),遠(yuǎn)比自己所看到的大多了。走進大鐵門后坐上高爾夫球車駛過前院,然后停在城堡大門前,大門開著,里面是奢華卻處處彰顯品位的大廳,干凈的能倒映出人影的地板圖案是非常碩大繁復(fù)的九芒星圖案,會客廳處則鋪著一塊暗紅色金色花紋綺麗的厚地毯,前方有一個很大的壁爐,由一塊塊棕色看著很有質(zhì)感的木板組成一個大正方形,邊上有一個有著很大鹿角的鹿頭……餐桌理所當(dāng)然的是那種大長桌,鋪著莊重的紅色餐布,由于隋潁疏是小孩的客人,所以就算是管家也沒有辦法,只好讓廚房去準(zhǔn)備食物,并且很快就上來了。“請把食物都放在這邊?!彼鍧}疏對正要把菜分別放在長桌遙遠(yuǎn)兩端的傭人說道。那傭人一愣,看向管家。管家滿臉嚴(yán)肅古板,眸光銳利,“這不合規(guī)矩。”“我想尊重和滿足客人的需求,應(yīng)該比無傷大雅的不合規(guī)矩更重要一點。”小孩坐在自己向來吃飯的位置上,有些因為平日里的生活狀態(tài)被打亂而產(chǎn)生的坐立不安,眼里滿是焦躁,忽然感覺到頭上被一只溫暖陌生的手輕輕壓住,他飛快的抬眼看了隋潁疏一眼又垂下,眼里還是焦躁,但是漸漸的不那么坐立不安了。管家見此面無表情的看了隋潁疏一眼,示意傭人按照她的話去做。餐桌周圍不管吃飯的人有多少,中間間隔必須是均分對稱的,哪怕中間間隔再大。這是他們埃文斯家族從幾個世紀(jì)以前就延續(xù)下來的規(guī)矩,隋潁疏一個對于他們來說莫名其妙的人一進來就打破了他們的一個規(guī)矩,這叫在場的不少已經(jīng)完全適應(yīng)了一成不變的嚴(yán)格按照規(guī)矩做事的傭人都感到驚訝。隋潁疏給他剝了一個蝦,一開始他并不吃,看都不看一眼,嚴(yán)格的按照自己的習(xí)慣,吃兩口飯吃一口西蘭花,再吃兩口飯吃一口rou,如此反復(fù),直到隋潁疏給他剝的蝦漸漸多了起來,幾乎有一小碗后,他才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隋潁疏一眼,聽到隋潁疏讓他吃一點的時候,糾結(jié)了幾秒,有些僵硬的去叉了一個塞進嘴里,有了一個,就有第二個,他開始專注的吃起那碗蝦。整個埃文斯莊園里的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小孩有多不好伺候,因為惹他不高興而受到攻擊被解雇的傭人不知道有多少,哪怕是先生在的時候,都沒見過他這么聽話的時候。所有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隋潁疏,以至于門口進來了個人,他們都沒有發(fā)覺,等他們發(fā)現(xiàn)的時候,又下意識的閉上嘴,連呼吸都輕了起來。一抹影子從隋潁疏的背后慢慢從地面滑向她,隋潁疏忽然覺得空氣仿佛涼了一些,察覺到有些不對勁,她轉(zhuǎn)頭,驀地就對上一雙深邃的金棕色的眼眸,那雙眼眸就像沒有溫度的太陽,透著一股渾然天成的尊貴傲慢的淡漠。他有一頭金棕色的發(fā),一張猶如被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面容,那張臉很白,并非白種人天生的白,而是略顯病態(tài)的蒼白,他穿著黑色的長大衣,大大的外翻領(lǐng)上是黝黑發(fā)亮的狐貍毛,華麗又蒼白的模樣,叫人移不開眼。這個人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從他的腳下開始,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擴散開來,嶄新的一切都染上了時間留下的痕跡,變得微黃、古樸,卻又更具味道,將所有人都拉扯到了很遙遠(yuǎn)古老的時空里,而他,是理所當(dāng)然生活在那一個時代的貴族。他明明看著她,卻又仿佛沒有將她看入眼中,很快便移開了眼。隋潁疏呆住了,咽喉里有什么堵著她,讓她一個聲音都發(fā)不出來。他從她身邊經(jīng)過,黑色的長大衣衣擺羽毛般的從她膝蓋上方掃過,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輕輕的揉了揉自顧自吃著蝦的小孩的腦袋,“你的客人?”他的聲音很低,好聽到了極點,耳朵都陣陣的發(fā)麻,倫敦腔的英式英語從他口中說出來,說不出的華麗優(yōu)雅感覺,立刻就叫人在腦子里浮現(xiàn)出一大片漂亮又叫人看得眼花繚亂的,用鋼筆寫在白色羊皮卷上的花體英文。小孩含著一粒蝦沒有說話,只是看了隋潁疏一眼,然后又看了他一眼,垂下頭慢吞吞的繼續(xù)吃碗里剩下的蝦。小孩已經(jīng)給了他答案,于是他又看向隋潁疏,什么也沒說,只是淡漠又禮貌的點頭,“請慢用?!?/br>隋潁疏只是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然后撫上胸口,噗通噗通噗通……心臟簡直要從咽喉里跳出來了!☆、004我喜歡你!有些緊張的吃完晚餐后,隋潁疏找到管家正要說話,管家便嚴(yán)肅著一張臉示意她跟上。管家?guī)е狭巳龢?,?jīng)過一幅幅掛在墻上的畫,最后停在一扇古銅色的門前,她敲了敲門,聽到里面的回應(yīng),把門打開后站在門口請隋潁疏進去。隋潁疏有些緊張的深呼吸了幾口,跨步走了進去。就像在餐廳時所感覺到的,有他在的地方,周圍的空氣仿佛會其他地方的要稍微涼一些。這是一個很大的圓形雙層書房,鑲嵌在圓形的墻面里的圓形書架擺滿了書,隋潁疏抬頭,便看到那個男人站在二樓那圈一米左右的圍欄里,邊上擺放著一個暗紅色的單人沙發(fā),沙發(fā)前面有一張小桌子,桌上并不整齊的疊著好幾本書。他側(cè)著身,垂著眸看著手上拿著的一本厚厚的棕色書封的書,眼角瞥到她進來后單手一收,把書合上放進書架里,從旋轉(zhuǎn)的樓梯上慢慢的走下來。“我聽瑪麗說你找我?”他看著她問道,平靜淡漠的語氣,平靜淡漠的眼神,金棕色的眼眸似乎根本沒有倒映出她的面容。大概若不是因為她是被那個小孩帶進來的,他根本不會在意她找他干什么,就像一個向來生活在高位的人不會在意生活在下層的人對他有多崇拜熱愛或者厭惡嫉恨,那樣的理所當(dāng)然。隋潁疏緊張的心跳聲仿佛都在這個安靜的大書房里回響,她覺得她的舌頭又要開始打結(jié)了,臉紅的厲害,糟糕,英語怎么說了?“我……我找你,為了你從、從中國來,因為我非?!矚g你……”隋潁疏非常的緊張激動,緊張激動到黑色的眼眸微微的有些濕潤越發(fā)的透亮,以至于極為清晰干凈的倒映出他的面容。金棕色的眼眸微不可查的動了動,似乎在這一刻他才終于認(rèn)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