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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哪里就會計較李樵的事,穆元帝也是男人,道,“有永安侯的面子,只要沒擾了文康的清靜,何必與個庶子計較?”胡太后皺眉,“想想就礙眼?!?/br>穆元帝笑,“不令他到眼前就罷了?!?/br>“那要是個本分人,我也不是容不下,皇帝啊,你難道不知那小子當(dāng)年氣死老侯爺?shù)氖聝?。?/br>文康長公主先道,“那不過是賤婢害主,我早與母后說過,母后想想,那會兒李樵才多大,一個孩子,他可懂哪門子唐三彩,無非是被人糊弄了。圣人都說,不教而誅謂之虐,我雖不喜他,也不屑這種事硬安到他頭上。”胡太后苦口婆心,“就是讓你留個心,還有阿宣,別總發(fā)那沒用的善心,對誰都好。”“這怎么是沒用的善心。阿宣才多大,李樵怎么說也是他庶兄,他要這個年紀(jì)就對同父兄弟冷心冷腸,我才要擔(dān)心呢?!蔽目甸L公主自有見識,“我不喜李樵是我的事,阿宣愿意如何是他的事。阿宣以后是李氏的族長,李樵是旁支,若對自己的兄弟都不能相容,還能指望他容誰?”胡太后覺著自己一番苦心向東流,穆元帝卻是連連點頭,“文康這話在理?!?/br>自然是在理的,穆元帝嫡庶子女成堆成群。☆、第63章帝心若何穆元帝身為他爹唯一的子嗣,哪怕是生在皇家,童年生活都是甜美的不像話,并不是說物質(zhì)供應(yīng),穆元帝身為他爹唯一的兒子,叫穆元帝說,他在父親這個身份上的付出,亦遠(yuǎn)不如他爹。尤其兒女們少時還好,如今年歲大了,想的也多了,穆元帝想的就更多一些。像文康長公主說的,李宣才十四,這個年紀(jì),雖然穆元帝也不大看得上李樵,但李宣若是把李樵當(dāng)仇人啥的,穆元帝也會考慮一下這個外甥的心胸。哪怕李世民在玄武門把兄弟都干掉了,也不見得就是生來辣手。一個人,成長為辣手不可怕,但要生而辣手就讓人不寒而栗了。李宣的做法,符合他的年紀(jì)與性情,并且,上位者欣賞這種性情。多好啊,小小少年,溫良恭儉讓,以后才好為國盡職盡忠。穆元帝對外甥感觀不錯,不由多問了句,“鮮少見阿宣進(jìn)宮,他在忙什么?”文康長公主道,“這不是北嶺老頭兒來了么,在聽北嶺老頭兒講書。我看念書念多了也沒用,倒念方了腦袋。”穆元帝一笑,“你這嘴,北嶺先生的學(xué)問,舉國數(shù)一數(shù)二。”文康長公主嘖嘖兩聲,明明白白的表示了自己的態(tài)度。李宣正與謝莫如一道喝茶。當(dāng)然,還有李樵、謝柏、蘇不語在場。準(zhǔn)確的說,是李宣李樵兄弟過來尚書府拜訪謝柏,正巧蘇不語已經(jīng)先來一步。謝太太這把年歲,最喜歡這些伶俐又出息的少年們,蘇不語又是個嘴巧的,何況他寫的話本子闔帝都都是有名的,謝太太說來還是他的戲迷,又有謝莫語這個祟拜者,蘇不語沒片刻工夫就把這祖孫兩個逗的笑聲不斷。謝柏都有些看不下去,忙叫著蘇不語去他院里吃茶了。謝柏順便就把謝莫如叫走了,看蘇不語與謝莫如說話的模樣,就知道這倆人不是一般的熟。謝太太心下感嘆,謝莫如平日里神人不理,都是你找著她說話的性子,這交際功夫怎地這般出眾?謝太太還沒感嘆完呢,李宣李樵兄弟來了。平日里,尚書府與永安侯府交情平平,不過,謝太太也是聽說過這兄弟二人的。李宣有個侯爺?shù)?、公主娘,憑這身份在帝都風(fēng)評也不能差了。李樵也是大有名聲,主要是名聲太臭。倘是李樵自己來,謝太太都有點兒不知道怎么招待他。好在今日與李宣同行,謝太太一看這架式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自然一視同仁。李家兄弟二人不過略施一禮,謝太太就命丫環(huán)帶著兄弟二人去蒼柏院了。就這么,大家一道在蒼柏院煮茶吃。謝家的茶不壞,李宣擅茶道,行止間那份兒貴公子的雅致自不必提,茶煮的也委實好。大家一面吃茶,一面說些閑話,如今帝都的大熱門就是北嶺先生講學(xué)的事了,蘇不語道,“過了這新鮮景兒,去聽課的豪門貴胄少了,現(xiàn)在不必聽課票了。莫如meimei,你要還想去聽北嶺先生的講學(xué),盡可去,方便的很。”謝莫如放下手中核桃大小的紫砂小盞,“我念書有限,就是去了,估計也聽不大懂。再者,我對經(jīng)書沒什么興趣?!?/br>蘇不語道,“你那天難不成是特意去給九江占位子的?”上下打量李九江,與李宣道,“這小子長得也一般啊?!?/br>李宣好脾氣笑笑,給謝莫如續(xù)上茶,道,“大哥是不比不語你國色天香?!?/br>蘇不語白眼,“你可以夸我貌比潘安?!痹賳栔x莫如,“莫如meimei,你不會神機妙算到這份兒上吧?”謝莫如坦誠相告,并不居功,道,“其實那天我是去看北嶺先生的?!?/br>蘇不語不解,“北嶺先生有什么好看的?除了學(xué)問當(dāng)世稱雄,相貌也就是個尋常老頭兒樣兒吧。”因為帝都不少閨秀是先對蘇不語的話本子瘋狂,繼而對蘇不語的美貌瘋狂,故此,蘇不語看人,亦是先看學(xué)識,再看美貌……“看看是不是異人有異相。”“倒看不出meimei還有這般童趣?!蓖嫘σ痪?,見謝莫如不愿多說,蘇不語轉(zhuǎn)而道,“我聽說國子監(jiān)想請北嶺先生留在國子監(jiān)講學(xué),翰林倒是想北嶺先生入翰林院。就不知北嶺先生會不會留下來了?”兩處衙門都不錯。李宣道,“北嶺先生尚未入宮講筵?!弊龉俚孟冉?jīng)過他舅的許可吧。蘇不語不以為然,“這就是在抻著啦?!?/br>“抻著?”李宣望向蘇不語。蘇不語把空杯子往前一舉,李宣只得給他也續(xù)一盞香茶,蘇不語擺了一番架子方道,“這還不簡單,北嶺先生雖是白身,可三十年前,太祖皇帝三顧茅蘆都沒請得動他。如今他在學(xué)術(shù)界的地位,南薛北嶺,把他放在薛帝師之下,大部分是因為薛帝師的身份,倆人要真比學(xué)問,說實在的,薛帝師到底比北嶺先生年輕三十來歲呢,哪怕薛帝師天縱英才,畢竟差了三十年的時光,我看薛帝師不一定比得過北嶺先生。北嶺先生是學(xué)術(shù)界的泰山北斗,受邀來國子監(jiān)講學(xué),那是北嶺先生身為大學(xué)問家傳道授業(yè)的美德??梢f入朝為官么,則是另一碼事,北嶺先生當(dāng)然得抻一抻啦。這抻的呀,既是地位,也是身份?!闭f完,一盞香茶飲盡,又遞到李宣跟前。李宣道,“先等會兒,我再煮一壺。”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