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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著紫羔皮又說到宜安公主,“當(dāng)初給宜安相看謝駙馬,如今瞧著,果然真是不錯(cuò),看他們小倆口說話就知道?!?/br>文康長公主道,“聽說謝駙馬要外放,宜安要不要一道去?”胡太后立刻炸毛,“外放?外放到哪兒去?”文康長公主不好不提醒老娘,省得又給人做了槍使,便細(xì)說了此事,“謝駙馬這趟出使西蠻,頗是得力?;市只蛘呦胨夥盼鲗幠沁厓?。”胡太后道,“這怎么成,哀家聽說那西沿子皆是些蠻人,茹毛飲血的,兇的狠。就是謝駙馬,在帝都安安生生的做官兒就是了,何必去冒這個(gè)風(fēng)險(xiǎn),受這些辛苦?!?/br>文康長公主耐心道,“滿朝文武,還不都是給皇兄干活兒的。這天下,是皇兄的天下,皇兄相中了謝駙馬,想他外放效力,母后倒第一個(gè)不同意了,您哪,當(dāng)真是偏心女婿。要不,您去跟皇兄講,別叫謝駙馬去了?!?/br>胡太后在這上頭一向沒啥主意,她對(duì)閨女好,對(duì)兒婦當(dāng)然更不賴。不要說寡母重兒子,就是她老人家今時(shí)今日之地位,也都是靠皇帝兒子得來啊。事涉皇帝兒子,胡太后便有些猶豫,“我也不是擔(dān)心謝駙馬,還有宜安呢。駙馬外放,宜安可怎么辦?”她老人家也是真心為宜安公主cao心。文康長公主對(duì)宜安公主是走是留并不關(guān)心,她不過是不欲母親成為承恩公府與謝家博奕的刀槍,謝氏還算安分,倒是承恩公府,莫非當(dāng)她這位長公主能對(duì)承恩公府一徑利用慈安宮之事視而不見么?文康長公主隨口,“不留帝都,就跟駙馬一并外放唄?!?/br>胡太后再三思量,“那還是留帝都吧,宜安自幼哪里受過這種千里奔波的苦處呢?!?/br>文康長公主直覺著母親太愛cao心,勸她道,“年輕夫妻,情分再好,也經(jīng)不得這么三五年的不見面兒。駙馬血?dú)夥絼偟哪隁q,外放替朝廷效力,身邊兒總得有人服侍?!?/br>胡太后皺眉不說話了,她是因兒子上位,對(duì)子嗣看重就不必說了。胡太后深深以為,這世間女人,哪怕貴為公主,也得有自己兒子才好過日子呢。胡太后試探的跟閨女商量,“要不就叫宜安跟駙馬去任上?”文康長公主道,“這還得宜安拿主意。宜安愿意去呢,就讓她去。她要不愿意,也無妨。一國公主,這地位尊榮已夠她自在的過日子,母后你就不必多管了?!?/br>胡太后挺樂意多管管的,仍道,“西寧那樣遠(yuǎn),宜安要跟著外放,哀家怎能不管?!?/br>“我是說,您甭管她要不要跟著外放的事兒。”胡太后道,“要是你外祖母知道,不知多心疼?!?/br>文康長公主笑笑,不以為然,“您還以為外祖母不知道呢?!?/br>胡太后驚,“難不成你外祖母早知道?”“反正她得信兒肯定比您早?!蔽目甸L公主道,“不過是沒與母后說罷了。”胡太后道,“那定是怕我知道了著急擔(dān)憂呢。”“是啊,外祖母年歲也有了,她老人家最明事理,知道這是朝廷大事,宜安也已出嫁開府,外祖母焉能插手這事呢。無非就是人家小兩口自己決定罷了?!蔽目甸L公主不好說舅家不是,她今日不過是想說服母親不要多事,遂道,“外祖母不好同母后講,我同母后說了,母后自己心里有數(shù)就成?!?/br>胡太后就一兒一女,兒子要忙國家大事,女兒文康長公主時(shí)常進(jìn)宮,胡太后對(duì)這個(gè)女兒的信任自不必多說。聽女兒這樣講,胡太后本就不是什么意志堅(jiān)定的人,也就應(yīng)了,“這也是。我還總當(dāng)宜安是初來我這兒的小女孩兒了,覺著才一轉(zhuǎn)眼,她就長大了?!?/br>文康長公主附和著母親說了幾句,及至天晚,方出宮回府去了。壽安老夫人與寧榮大長公主在慈安宮所為,謝柏還是從母親謝太太那里知道的。而謝太太,自然是從閨女謝貴妃那里知道的。謝太太氣個(gè)半死,與謝莫如商議,“平日里并沒有得罪過他家,就是上次莫憂在桂花宴受辱,咱家瞧著宜安公主的面子,也忍了。好端端的,怎地倒在慈安宮給咱家下套?”智商低的人怕都察覺不出這是圈套來,可謝家臣子之家,焉敢有什么東西更勝慈安宮一頭。寧榮大長公主話里話外的說宜安公主給她的紫羔皮比去歲太后娘娘賞的還好,世間小人頗多,倘不是宜安公主與謝貴妃當(dāng)下圓話回來,怕現(xiàn)下就要有小人諫言了。謝莫如稍一思量道,“無非是不愿意宜安公主隨二叔外放?!?/br>謝太太都不能理解承恩公府的想法兒了,“這與承恩公府有何相干?”謝家先時(shí)與承恩公府沒過節(jié)?。≈x柏姓謝,與承恩公府有何相干?就是宜安公主,難道外放對(duì)宜安公主有什么壞處不成?這樣難得的機(jī)會(huì),等閑公主哪個(gè)有呢?謝莫如倒是很了解承恩公府的想法,一語道破,“無非是擔(dān)心宜安公主立場罷了。”“什么立場?”謝莫如便不再說話了,謝太太臉上的僵硬狀態(tài)難以形容。良久,謝太太咬牙切齒擠出一句,“虧得她還一直想與大長公主比肩。”謝莫如面兒上沒有半分動(dòng)容。謝太太這般懷念寧平大長公主,倒不是寧平大長公主給過她什么好處,事實(shí)上,謝太太這樣的,當(dāng)時(shí)礙于誥命太低,見寧平大長公主一面都難。即使后來謝太太與寧平大長公主做了親家,兩人也沒什么交流。謝太太會(huì)說出這種話,倒不是懷念寧平大長公主為人,主要是懷念寧平大長公主的智慧。寧平大長公主再如何給她造成身份智商上的各種壓力,可起碼寧平大長公主是正常人,絕不會(huì)如寧榮大長公主出這種昏招。姻親之家,哪怕沒守望相助的意思,兩不相干就是了,再?zèng)]見過這般拆臺(tái)的。哪怕謝太太這樣尋常內(nèi)宅婦人,也不能理解寧榮大長公主能做出這樣的奇葩事。寧榮大長公主里看外看都是個(gè)聰明人,而且,以往謝太太真心覺著寧榮大長公主真就不比寧平大長公主差。如今謝太太方明白,完全沒有可比性啊,先前定是她眼瞎,才覺著寧榮大長公主有智慧。這一相處才知道,什么叫差距。謝太太真懷念寧平大長公主的智慧啊,哪怕人家高山仰止,不是自己能明白的,起碼人家不會(huì)干出這種事來——攔著宜安公主上進(jìn)!真的是攔著宜安公主上進(jìn)!宜安公主雖是公主,可她不是正牌子皇家人,宜安公主的親爹是今上堂叔,完全是因?yàn)榕c今上感情好,再加上死得早,好歹是姓穆的,皇室人丁不旺,逮著個(gè)姓穆的就格外稀罕,故此宜安破例封了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