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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缃裨趺粗?,姑太太但凡回來,不來看看我這做嫂子的,倒總是一股腦的扎姨娘的屋子里去,今兒出了這些賊心爛腸的主意,又拉來了坐蠟!我把話跟大嫂子說明白,免得有些人還覺著我欠了老謝家的!如今我就回我娘家去,叫她們把那貼心貼肺的小姑子的貼身大丫環(huán)扶正做二房太太罷了!”說著又是一陣哭。于氏本就是個極爽俐的性子,這會兒豁出臉來把事一說,謝莫憂聽得有些傻,謝莫如倒還坐得住,她靜靜的抬頭瞥于氏一眼。于氏已起身要走,謝太太怎能不攔她,忙道,“我的meimei,這是怎么了?你有什么委屈,只管同嫂子說就是?!?/br>于氏抽咽道,“還不是江meimei立女戶的事兒,大嫂子知道我們姑太太那著三不著兩的德行,大嫂子你教訓了她,誰知她轉(zhuǎn)頭就跟我們老太太說是我挑唆的她,把屎盆子往我頭上扣?天地良心,大嫂子,她一去二房就是往我們桃花姨太太的房里鉆,我話都貓不著同她說一句,如何會挑唆她?不要說我,就是永哥兒他伯娘,我也能做保,我們都是一個兒子的人,平日里把兒子當眼珠子且不能,哪個會有這等邪門歪道的心思想著把兒子過繼,難道以后指著庶子過活么?”于氏說一陣哭一陣,冤比海深。謝太太絕對是宗婦大嫂子的風范,先勸得于氏收了淚,再道,“這事兒倘meimei不說,我也不知道。meimei先不要哭了,原本有三嬸子,我也不好多管,可meimei找到我這兒,我就不能坐視meimei受這冤屈。”話不在多,說到人心坎兒就有用。謝太太做了多年的宗婦,就是自己與丈夫也是恩愛的一輩子,生的孩子們也都素質(zhì)不錯,在內(nèi)宅事務上絕對一把好手。她把準話兒給了于氏,于氏更是禁不住,泣道,“倘不是還有大嫂子這樣的明白人,我活著還有什么意思呢?!?/br>素藍也是個機伶人,奉茶上去,謝太太道,“meimei先喝口水,收了淚,咱們合計合計,這事兒該如何處置法兒。”于氏都找到她門上來,就是想她給做主的。證據(jù)之類,想來于氏應該都準備好了。于氏吃了兩口茶,抹干眼淚,就等著謝太太給她做主了。為族人秉公斷案什么的,尤其女眷這上頭的事,謝太太自來也沒少cao心。謝太太道,“我初聞這事,也驚詫的很。當初江姑娘想自立女戶時,莫憂不知道什么是女戶,我還特意說給她聽呢。我看著meimei嫁進謝家來,這些年,上敬老,下?lián)嵊?,沒有半點兒不好的地方。meimei的話,我再沒有一字不信。meimei大家出身,絕非那等短淺貪婪之輩?!?/br>謝太太說的懇切,于氏眼圈兒又是一紅,握住謝太太的手,哽咽,“大嫂子——”謝太太嘆口氣,“桃花兒那丫頭,平日里我見她也見得少,只聽說她生了哥兒抬了姨娘,原以為是個知本分的,不想竟有這等野心。我只擔心阿驥受了她的迷惑,這男人哪,受了那等狐媚子的迷惑,咱們?nèi)魺o證明,怕是阿驥不能輕信哪?!?/br>于氏咬牙切齒,“我昨兒還懵著,若不是我屋里的阿福湊巧聽到桃花兒跟她那丫環(huán)商量如何謀害江meimei,我也不知這狐媚子竟私下做下這等事來!”她非但有證據(jù),她還有猛料涅。于氏道,“大嫂子不知道,江meimei自己立了女戶,沒叫她得逞,那賤人已是打算藥死江meimei哩!”這下子,謝太太臉都變了,問,“當真?”要是姨娘私下鼓動著男人攪鼓江行云立女戶之事,謝太太還能坐得住,倘是生出這等害人之心……先命禁口,立刻將屋里的丫環(huán)婆子打發(fā)了出去。于氏此方道,“要是別個委屈,我這些年也受了不少,我有了永哥兒,又有娘家,以后怎么都過得日子。可她生出這等惡毒心腸,今兒能想著害江meimei,明兒個還不得把我給藥死,自己個兒扶了正。這豈是小事,我又豈敢無憑無證的開口。大嫂子不信,一審那賤人身邊兒的大丫環(huán)梅香就能知道。”謝太太嘆,“我豈能不信你,只是不敢信家里竟有這等毒婦!”于氏跟著嘆道,“我里外一想,她在我院里這些年,我也算命大了?!?/br>謝莫憂臉都白了,她雖然也是姨娘養(yǎng)的,可她姨娘先時不過是算計著如何叫她壓謝莫如一頭,直接就要弄死人的事兒,她姨娘可是想都不敢想的。謝莫憂不安的看向謝莫如,謝莫如還是八風不動的模樣,也不知是沒聽到桃花姨娘的狠毒,還是真的有好定力。有這樣的大事,謝太太斷不能坐視的,這是她身為宗婦的責任,不然真叫族中暴出丑聞,闔族聲名不存。謝太太當下就留于氏在府里說話,且同于氏商議好了,這等大事,不是她們兩個女眷能悄無聲息的解決的,還得等謝尚書回來,介時將兩府人頭兒叫齊了,商量著處置了才好。桃花兒說來也是生了兒女的姨娘,處置她不是小事。謝太太說什么,于氏都應了。把該旁聽的都旁聽了,謝莫如便起身道,“太太,我們?nèi)ド险n了?!?/br>謝太太點頭,“去吧?!?/br>于氏中午就在謝太太這兒吃的飯,一直待到傍晚謝尚書落衙回府,謝尚書一聽這事立刻命人把三太爺、謝駑謝驥請了來,查明原委后,這桃花兒縱是謝驥的心肝兒,謝驥也保她不得,當晚便把桃花兒送到莊子上去了。至于桃花兒歿了的消息,還是于氏過來說話時告訴謝太太的。相較先前的憔悴苦楚,于氏如今說得上神采飛揚,一雙杏眼輕含淺笑,“多虧大嫂子給我做主,就是我家老爺,如今也明白過來了。他男人家,要面子,這會兒不好過來,托我跟大嫂子道聲謝吶?!?/br>謝太太笑,“一家人,這就外道了?!?/br>謝莫憂暗道,二太太也算因禍得福了。謝莫如卻是自李青媳婦那里聽來了新消息,李青媳婦自從靠上謝莫如這棵不大的樹,因謝莫如時常代謝太太管家,李青媳婦在府里下人中也欲發(fā)順風順水,她也是個機伶人,有什么靈通消息都會過來跟謝莫如回稟一聲,李青媳婦道,“那府里把桃花兒給打發(fā)了,驥老爺還生了二太太一場氣,嫌二太太家丑外揚哩。二太太轉(zhuǎn)頭買了六個水靈靈的丫環(huán)給驥老爺挑,先叫驥老爺挑了三個,剩下的三個就給燕姑爺送去了。燕姑太太過來找三老太太哭了一場,二太太就說了,當初燕姑太太打發(fā)自己丫環(huán)服侍二老爺,她這不過是有例學例,要是燕姑太太不喜歡那三個丫頭,就再換三個。把燕姑太太給氣的哭著回了婆家,三老太太就病了,驥老爺嗔著二太太的不是,叫二太太給打破了頭,二太太剪刀拿出來要拼命,大鬧了一場,驥老爺如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