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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o縱,那么走這些邪門歪道選出的進士又都是些什么東西!長此以往,必釀舞弊之心,哎,多少朝代都是吏治敗壞而致天下敗壞,故而不可不防。”五皇子頗有感觸,主要是他內(nèi)心深處對他皇爹很是有些孺慕之情,再者,五皇子淳樸的認為,這天下是他父皇的,他父皇的也就是他們老穆家的,有人挖老穆家的墻角,這事兒能忍么!必需不能忍!五皇子感觸一回,覺著自己大哥越發(fā)糊涂了。五皇子已是六親不認,連帶著新上任的禮部徐尚書,因受此春闈案的連累沒能如前任馮尚書一般入閣,于是,馮尚書過逝后的內(nèi)閣相輔之位被早早當了尚書而多年未能入閣的謝尚書補上。不過,謝尚書入閣,徐尚書倒沒什么嫉妒之意,主要是謝尚書在去歲的地動防疫一事上也是冒著性命危險陪大皇子回帝都的官員之一,主要是人家謝尚書命大,像馮尚書年歲也不大,染上疫病去了,一樣參加防疫工作的謝尚書則安然無恙,疫死了馮尚書后,依謝尚書之功勞資歷,這內(nèi)閣之位無人與他相爭。何況春闈之事雖與徐尚書無關,但春闈本身就是禮部干系最大,怎么著也是脫不開的責任,故而,謝尚書補進閣臣位,徐尚書在謝家擺酒時也著人送了份禮。謝尚書入閣之大喜事,謝家是一定要擺酒的,不過,五皇子沒去謝家吃酒,倒不是五皇子不想去,謝莫如沒叫他去,謝莫如道,“殿下在朝中正忙,無需為這些瑣事耽擱時間。何況,這次擺酒,去的人一定多,殿下正在風口浪尖,去了反令人多思,若再遇著求你幫忙說情的,豈不晦氣?”所以,五皇子就送了謝莫如去,然后自己沒進謝家的門,就去了禮部衙門。謝家門房知道今日來客定然不少,故而早早的換了新衣精神抖擻的在門上侯著,尚書府的門房也不是簡單的,遠遠的看到車駕就知是自家王妃,早早的出門迎侯,結(jié)果,他們這剛給五皇子謝莫如請了安,五皇子沒進門兒就走了,里面可有腿快的進去回稟,“五殿下王妃娘娘到了!”當然,這話是分開來回稟的,因為宴賓客官客堂客自然要分開坐,所以,這消息是兩人稟的,一個門房小廝跑到二門對二門的婆子道,“快進去回稟太太,王妃到了?!比缓螅T的婆子往里傳話,然后,女眷們就知道謝王妃來了。另一個小廝則是直接跑到官客們坐的廳堂,直接稟,“老爺,五殿下來了?!比缓?,官客們都已做好起身相迎五殿下的準備了,結(jié)果,五殿下一等不來二等不來,這要不是在自己府上,謝尚書還得以為五殿下出了什么意外呢。管家謝忠機靈,這會兒早跑到二門上去找自己媳婦問了,謝忠媳婦大著膽子悄悄稟予謝太太,謝太太剛迎謝莫如坐了主位,一屋子女眷剛剛坐下,謝太太倒是問的自然,主要是謝莫如是她孫女,這也不是什么不能問的,謝太太道,“我聽他們來稟說,五殿下也來了,你祖父那里倒沒見著五殿下。”人呢?謝莫如道,“殿下現(xiàn)在事忙,殿下如今這差使,譽之謗之,正是要緊的時候,今兒這樣熱鬧的日子,來的人多,殿下索性就沒進來。”謝太太顯然也知道五皇子如今在趟雷呢,笑,“這話是,又不是外處,既然殿下有差使,自是差使要緊?!辈槐刂x太太吩咐,謝忠媳婦也知道怎么去答復丈夫了。謝尚書那里得了信兒,與諸位來賀的同僚道一聲,“五殿下鐵面,不徇私情哪。”所以,想來走他這路子的都免了吧。在謝尚書這里,大家自然是紛紛贊揚起五皇子來。其實,便不是在謝尚書面前,只要在世人面前,鮮少有人說五皇子的不是,關鍵就是,五皇子干的這事兒,誰都知道是對的,是大光明之事,當然,這得是沒涉及到自己利益的時候。便是寧祭酒,先前勸太子莫要為科場案說話,如今寧祭酒也鬧的一臉灰。不為別個,那在卷面中做記號的就有國子監(jiān)的學子。太子扼腕,如同徐尚書失內(nèi)閣相位,寧祭酒官職不過從四品,寧祭酒兼職的太子詹事是正四品,太子引寧祭酒為心腹,是打算給寧祭酒挪一挪位子的,不為別個,去歲冬疫病,朝中高官如馮尚書都不幸染疾故去,馮尚書這部級高官自然顯然,但其實禮部還空出一位侍郎缺,這個侍郎缺倒不是前侍郎死了,而是前侍郎秦川秦侍郎高升去了翰林院做掌院,由此空出左侍郎之位,然后右侍郎遷左侍郎,而空出的右侍郎一缺。太子相中了這個缺,原是想著要給寧祭酒加把勁兒,結(jié)果,太子這話還沒開口,國子監(jiān)也給這科場舞弊案牽連了進去。當然不是寧祭酒叫他們?nèi)プ鞅椎?,只是,你家學生作弊,你校長能推卸責任不?哪怕寧祭酒挺想推卸,當著同僚百官,他還得要臉呢!寧祭酒自知自己失了這天賜良機,便道,“科場案既發(fā),侯補的侍郎別的不論,必要忠直廉潔之人方好?!?/br>太子道,“一時間還真沒有太合適的人選?!?/br>寧祭酒道,“殿下以為薛白鶴薛大人如何?”“薛白鶴?”太子皺起眉,他從未聽過這人。太子未聽過這人,寧祭酒卻是熟知的,寧祭酒道,“薛白鶴與臣是同科,年歲也與臣相仿,他是翰林庶吉士出身,后由翰林檢討,一直到編修,修撰,而后授官禮部主事,如今任禮部郎中,五殿下清理科場舞弊案,薛白鶴是五殿下的得力干將。此次右侍郎出缺,陛下雖會問殿下的意思,但想來亦會看重五殿下之意?!?/br>太子再次皺眉,“郎中不過正五品,侍郎為正三品,朝廷雖簡拔人才不拘一格,但薛白鶴未見高功,如此厚賞,怕群臣不滿哪?!?/br>寧祭酒道,“如今未見高功,待科場案后就是現(xiàn)成的高功了。”太子不大喜歡從未有印象的薛白鶴,他道,“這事且不急,總要內(nèi)閣先擬出名單來?!?/br>太子想一想自己這里,委實未有太過合適的人接替禮部右侍郎之位,其實與太子親近的臣子里未有合適人選,但親戚里還不是乏有官職相宜的,只是那樣未免太過明顯的私心,太子又如何能在穆元帝面前提起呢?太子這里不大如意,心下不由覺著五皇子這陣仗弄的也忒大了些,再這樣下去,滿朝文武又有幾個臉面得保呢?太子有心相勸一二,奈何此事是父皇親掌,他不是大皇子,明知不可為還去厚著臉皮的碰釘子。碰了釘子的大皇子亦不大如意,倒不是釘子碰的狠把頭碰腫了,這個釘子相對于兵部尚書之位最終塵埃落定,釘子之痛簡直不值一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