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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講完。”三郎吐槽,“聽得人耳朵里長繭?!?/br>二郎揪住三郎的耳朵,仔細(xì)瞧瞧,“沒長繭?!?/br>三郎別看嘴巴伶俐,他小上倆月,兄弟間他最挑食,所以,沒有大他倆月的二郎生得結(jié)實,二郎又揪住他耳朵,三郎不敢動,只得道,“快松手,長繭是一種說法啦。二郎認(rèn)真警告他,“再搶我話,我可揍你啦?!?/br>三郎嘟嘟嘴,“知道啦?!?/br>北嶺先生笑出聲來,五皇子尷尬地,“小子們忒是淘氣?!?/br>三郎已眼疾嘴快的道,“老先生,你明明有牙??!根本沒有掉光!”二郎也顧不得揪三郎的耳內(nèi)了,與大郎一道往北嶺先生的嘴巴上瞧,北嶺先生呲下嘴,露出一口“貝齒”,笑道,“假的,用象牙鑲的?!?/br>三人均覺著很稀奇,問起北嶺先生假牙是怎么造的,北嶺先生不愧是大儒,連造假牙都懂得,三郎問,“我看象牙很大,這得磨很久才能鑲到老先生嘴里吧?”此問題,北嶺先生倒能解答。二郎問,“老先生,你吃過象rou嗎?”北嶺先生還真沒吃過。大郎感覺象牙的用途真的很廣,他有象牙做的小席子,家里也有象牙擺件兒,原來象牙還能做成人牙來鑲嘴里。北嶺先生感覺五皇子家的孩子們教育很不錯,知識面兒廣,孩子們也活潑,很有些孩子的朝氣。五皇子提出想給兒子們請先生的事后,北嶺先生想了想道,“我年事已高,怕是不能盡為師之責(zé)。我門下弟子,教導(dǎo)小殿下們,學(xué)識倒是夠了,只是輩份上略有不足。不如這樣,讓小殿下們十天來我這里一次,余下時間讓九江代我給小殿下們講習(xí)功課,他學(xué)問亦是極好的,殿下看如何?”五皇子大喜過望,立刻叫了兒子們過來拜師,小家伙們早已被教導(dǎo)過禮數(shù),有模有樣的彎腰作揖,口稱“先生”。五皇子道,“今日未備全禮,待明日我請欽天監(jiān)擇吉日,下拜帖,再讓大郎他們正式拜師?!?/br>北嶺先生笑,“師徒原不在名分,殿下何須拘泥?!?/br>五皇子連忙道,“師道尊嚴(yán),自當(dāng)鄭重?!?/br>北嶺先生道,“小殿下們童真未泯,知禮好問,可見殿下與王妃教導(dǎo)有方?!?/br>五皇子笑,“我平日里多是在衙門里當(dāng)差,都是王妃教導(dǎo)他們。我那王妃,不是我吹噓,最是賢良不過,我能安心外事,多賴王妃持家有方,家中安穩(wěn),我方能全心政事?!逼鋵嵨寤首雍芟肟湟幌滤眿D的遠(yuǎn)見卓識,可這年頭夸女人多是往賢良方面說。尤其,他媳婦的出身頗讓諸多小人忌諱,所以,哪怕在北嶺先生面前,五皇子也是極小心的。北嶺先生剛提及王妃,也不過是想知道五皇子對謝莫如的感觀,老頭子得到答案,道,“王妃之名,老朽亦有所聞?!?/br>五皇子回府,先將此大好消息告訴妻子。謝莫如聽說是拜江北嶺為師,平日間李樵授課,也大為滿意,謝莫如笑,“北嶺先生不愧大儒之名,殿下讓欽天監(jiān)盡快擇吉日,我親自預(yù)備六禮?!彪m然江北嶺讓李樵授課有敷衍之嫌,但名分已定,想要江北嶺加大投入,怕還要費些心力。五皇子自不會拖拉,笑,“已打發(fā)張長史去欽天監(jiān)了?!?/br>謝莫如道,“殿下別忘了同陛下說一聲。”“明兒進宮就同父皇說。”☆、第164章延師之二在穆元帝看來,五兒子交際的本領(lǐng)其實不算出眾,穆元帝會有這種看法主要表現(xiàn)在,五兒子不夠八面玲瓏,也正是因此,科弊案非得這個兒子才能辦。不過,交際本領(lǐng)不夠出眾的五兒子此次委實令穆元帝刮目相看了,穆元帝道,“你與江北嶺很投緣哪?!?/br>五皇子道,“北嶺先生的確是很有學(xué)問,不愧大學(xué)問家的名聲?!?/br>穆元帝問,“他這一把年紀(jì),打算怎么給大郎他們授課?”穆元帝可不認(rèn)為江北嶺這把年歲還能做全職先生。“北嶺先生說讓大郎他們十天去一次,平日里讓李九江代他給大郎他們講學(xué)問。”這還差不多。穆元帝道,“這也是大郎他們的緣法,李九江的學(xué)問,啟蒙倒也夠了?!崩铋允怯腊埠罡氖樱炊Y法,還得叫穆元帝一聲舅舅。不過,穆元帝明顯不待見這個沒血緣關(guān)系的外甥,李樵中進士后沒做官,穆元帝倒也知道他的文章學(xué)識。且李樵與謝莫如頗有交情,江北嶺選李樵代他給皇孫們授課,怕也有這個原因。至于江北嶺當(dāng)初拒做皇子師,反為皇孫師的事,對于穆元帝,江北嶺只要對皇室投誠,便足夠了。欽天監(jiān)擇的吉日在重陽后,五皇子頗為鄭重,一應(yīng)按古禮而來,先是下了帖子,親自帶著六禮帶著兒子們上門鄭重的進行了拜師儀式。當(dāng)然,也讓兒子們拜見了師兄李樵。五皇子這才覺著,哎呀,這輩份不大對啊。李樵是永安侯府庶子,他與李樵正經(jīng)禮法上的表兄弟,如今李樵成了他兒子們的師兄,這叫什么輩份哪?北嶺先生十分超脫,道,“各論各就好,殿下不必拘泥些許瑣事?!?/br>五皇子笑,“先生說的是?!弊钪匾氖莾鹤觽儼莸妹麕煟玫絻?yōu)秀的教育。五皇子又與李樵約定每日授課時間,中午用過飯方告辭離去。其實李樵對于北嶺先生這般簡單迅速的應(yīng)下五皇子延師之事還是有些訝意的,北嶺先生坐在常用的軟榻里,身畔燃一爐檀香,李樵煮好一壺茶,師徒二人各一盞。北嶺先生呷一口,不禁微微皺眉,道,“這茶火侯未夠?!?/br>李樵“哦”了一聲,在李樵看來,北嶺先生無疑是最會掌握火侯的人。北嶺先生微微一笑,對于李樵的疑問,北嶺先生道,“九江,等你到了我這把年歲就明白了?!笔裁慈尤?,資歷不夠聲望不足時,以退為進是不錯的法子。但到了北嶺先生現(xiàn)在,合適做,可以做,便做了。他已不需什么以退為進,此時,他已進退隨心。李樵似有所悟,倒掉壺里火侯不夠的茶,重新煮了一壺。五皇子給自家兒子找了位好先生的事,只是很低調(diào)的同他皇爹說了一聲,五皇子原是想著悶頭吃rou才好,他本也不是愛炫耀的人,故而十分低調(diào)。奈何北嶺先生與五皇子的身份都不夠低調(diào),這事兒,哪怕五皇子未大cao大辦,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五皇子這事兒辦的,連太子都沒忍住很是醋了一回,就更甭提別的皇子們了。太子與大皇子心有靈犀的在御前道,“如今皇孫們也都要念書了,既然北嶺先生有傳道之意,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