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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兒再說幾句,五皇子道,“齊家與方家并列為前朝豪族,想來也是有過人之處的。”“齊家起家的年頭兒就比方家晚的多了,齊家發(fā)跡在前朝,他家能與方家并稱,是因為齊家連出三位皇后,是有名的后族。余者,倒不消提了?!北睅X先生擺擺手,寥寥的,“事是做出來的,不是靠說出來的。多言無益呀,多言無益。”北嶺先生不肯再說,五皇子也不勉強,關(guān)鍵是勉強無用,他便同北嶺先生說了南山房舍建設(shè)轉(zhuǎn)交四皇子主持的事,房舍如何建什么的,都同四皇子講明白了。問北嶺先生明日可有空閑,他與四皇子過來說話。北嶺先生道,“殿下這幾日定是忙的,四皇子何時來南山,過來小坐無妨?!?/br>五皇子又說了會話,便起身告辭了。北嶺先生年事已高,覺著時光匆匆,故此不喜閑談,亦不甚留,命李九江送客。五皇子回府時還順道去了趟四皇子府,四皇子不在家,他方回了自己家。這般與妻子說起閩地是前英國公方家的祖籍,五皇子道,“倘不是北嶺先生說,我還真不曉得。”謝莫如皺眉思量片,微微頜首,“原來是這樣?!?/br>五皇子望向妻子,謝莫如道,“看來殿下分封閩地當真不是偶然哪。殿下與方家不相干,我母親卻是姓方的。殿下怕是受了我的連累?!?/br>五皇子不愛聽這話,捏一捏妻子的手,道,“什么連累不連累的,咱們既是夫妻,有什么事自是一起擔著。要是因你之故,豈不應不把咱們分到閩地好避嫌么?!?/br>謝莫如道,“圣心難測。當年英國公府是滅族之罪,按理闔族當誅,帝都英國公府容易捉查,閩地或者有人逃跑也不一定。要是方家有人逃了,你說,能逃到哪兒去?”五皇子道,“靖江王府?”離得近哪。“靖江王只要不傻,肯定會收留方家人的。與朝廷血海深仇,還是逃犯,這到了靖江得多忠心不二哪。”謝莫如隨口點評一句,道,“這也是晚飯時辰了,這幾天都忙,也沒叫孩子們過來一道用飯?!泵咸偃グ押⒆觽兘衼?,又與五皇子商議,“大郎二郎三郎大些了,能跟九江學些蒙學。四郎五郎昕姐兒是略略懂事,還有點兒小,以前在娘家時,教我的一位紀先生,是宮中出來的女官,學識很不錯。我想著,咱們把紀先生一道帶去吧,讓紀先生瞧著四郎幾個,她現(xiàn)在在我娘家也沒學生可教。”五皇子道,“你做主就是。”說一回這個,謝莫如方道,“當初清算英國公府,殺了多少人,跑了多少人,流放了多少人,刑部該有記錄。殿下同陛下說一聲,讓刑部整理出來,咱們心里要有個數(shù)。”一般時候,謝莫如定力極好,天塌下來她也不帶眨眼的。當然,就是現(xiàn)在,五皇子也不能從他媳婦臉上看出什么不好來,但夫妻多年,五皇子是了解妻子的,謝莫如因為人聰明,所以思緒極為連貫,鮮少會有思緒中斷時。但此時,謝莫如竟要說一回孩子再繼續(xù)說英國公府的事,五皇子從她臉上看不出傷感,也知道她心緒受了影響。一時孩子們過來,謝莫如開始問大郎幾個的功課,又問四郎五郎今天玩兒了什么,連最小的六郎也抱了來,六郎已經(jīng)學會坐了,脾氣尤其好,天生一幅樂呵模樣,眉眼與五皇子生得最像,五皇子因不喜凌霄,以往對六郎頗有些冷淡,被謝莫如勸了幾回,方好了些。倒是宮中蘇妃,最喜歡這個與兒子相像的孫子。一家子熱熱鬧鬧的用晚飯,五皇子看謝莫如都在照顧孩子,自己沒吃多少,給謝莫如夾了一筷子小青菜,謝莫如笑,“今天不是很餓,給我盛碗湯吧?!?/br>五皇子就給她盛了碗湯,謝莫如接了湯,道,“一說英國公府,我就想到我母親?!?/br>五皇子道,“咱們走前,去拜祭一回岳母吧?!?/br>“也好?!?/br>五皇子正吃飯,四皇子過來了,五皇子道,“你們先吃,我有事與四哥說?!?/br>五皇子把北嶺先生引薦給四皇子,四皇子自是樂意的,就是擔心北嶺先生脾氣不大好,五皇子道,“就是個老頭兒,我已經(jīng)同先生打過招呼了,四哥你若閑了只管過去,一回生二回熟么。聞道堂有什么事,四哥你多照看些,北嶺先生這年歲,也叫人不放心?!?/br>四皇子爽快應下。因著要祭奠岳母,五皇子還要去宮里跟他爹打聽前英國公的事,所以多耽擱兩日。穆元帝聽五兒子問及前英國公之事,且兒子也給出了合理解釋。不過,提及前英國公一系,穆元帝猶是咬牙切齒,道,“若遇著方氏余孽,不必留情?!?/br>五皇子道,“他們怎么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五皇子又問,“那啥,當時這事兒是不是做的不大俐落。”穆元帝道,“到底是姑媽的婆家,她總是有幾分容情的。何況,還有姑丈那里……”五皇子八卦,“方駙馬人還不錯?。俊?/br>穆元帝嘆口氣,頗是悵然,“要說姑丈那人,再好不過?!?/br>一聽他爹這口氣,五皇子沒好再繼續(xù)打聽。五皇子就說了走前祭一祭他岳母的事,穆元帝的臉色就轉(zhuǎn)為沉默了,穆元帝默然片刻方道,“你媳婦跟你說的吧?!?/br>“昨兒說起方家原是出身閩地,媳婦可不就想起岳母了么。我們這一走,得好幾年才能回來,就想走前看看岳母。以后我們不在帝都,父皇你每年去皇陵,別忘了給我岳母燒燒香,放些供香。”五皇子唧唧咕咕的說了一通,穆元帝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還是提著精神道,“尤其是你媳婦,要是遇著方家人,你自己決斷,莫讓婦人誤事?!?/br>五皇子道,“我媳婦又不認識他們,哪里來得情分呢?說不上容情不容情的?!?/br>穆元帝想往深里說,礙于身份,又不好開口,看五兒子這坦白的小眼神兒,穆元帝真是愁死了。五皇子又悄悄問他,“父皇,你是不是想著,讓我媳婦裝模作樣的誘導方家余孽,然后我一舉殲滅啊?!?/br>穆元帝險閃著老腰,當政這些年,穆元帝頭一回遇到這種坦白過分的,道,“你自己封地的事,自己看著辦吧?!?/br>“我媳婦不是那樣的人。”“行了,去刑部吧,朕命欽天監(jiān)擇個吉日,你們?nèi)ゼ酪患牢簢蛉恕!?/br>“我跟媳婦商量好了,明兒就去。心意到了就行。”穆元帝沒再多說,打發(fā)五皇子下去了。五皇子覺著,他爹對輔圣公主一家還是挺有情分的,不過,他爹對英國公府也是恨之入骨了。五皇子揣摩著他爹的心意,又去看過他娘,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