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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大哥也不怕辛苦,二哥可能會怕!”所以說小孩子不會說謊,二郎十分不滿,不過,他性子溫柔,也只是瞪弟弟一眼,慢調(diào)斯理道,“母妃,我也不怕。”五皇子聽得直樂,道,“咱們家的兒郎們都是好樣的!”想著二兒子也就適合練個慢慢拳之類的吧。孩子們受到父親表揚,更是開心了,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待到了軍營,果然見到了穿著鎧甲威風(fēng)凜凜的將軍,也見到了持長槍的士兵,于是,愈發(fā)精神十足的跟在父母身畔。他們都學(xué)過規(guī)矩,在這樣的場合半點兒不怯場。廣威將軍麾下五千將士,都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校場上。廣威將軍帶著麾下千戶百戶親迎,將軍甲胄在身,不必大禮。五皇子本也不在意這些繁瑣規(guī)矩,將手一揮,“讓我看一看將士們?!?/br>宋將軍連忙請五皇子一行過去,在五皇子身畔的,都是高官,最低的朱雁也是四品知府。不過,這是軍營,宋將軍自然要隨在五皇子身畔幫著介紹軍隊。五皇子威嚴(yán)十足的帶著王妃孩子們一路看過去,看了一遍,五皇子道,“不錯,軍容尚可?!?/br>廣威將軍宋將軍道,“接下來還有軍中比武?!?/br>謝莫如忽然在五皇子耳際低語,五皇子看向妻子,謝莫如微微頜首,五皇子就折回去,又從尾到頭的看一遍,之后,腳下一折,橫著了豎著看,指了里面的一個脊背佝僂的士兵道,“這也是營中士兵?”宋將軍連忙道,“是。”五皇子將那人叫出來,剛沒留意,遠(yuǎn)著看時以為是個中年人,近來這一臉溝溝坎坎的皺紋喲。還有,頭發(fā)是染黑的吧,染汁不大好,蹭到臉頰了,還有一股子墨臭味,看來是用墨汁染的。五皇子問,“老人家,你什么年歲了?”那人瞅宋將軍一眼,一雙綠豆眼眨了眨,哆哆嗦嗦道,“草民三十有五?!?/br>三郎瞪大眼睛,忍不住道,“三十五?父王,我覺著這位老人家起碼五十五歲誒!你看他臉上的皺紋!頭發(fā)肯定是假的!染料都弄臉上去了!”三郎正是天真年歲,一句話說的老翁跪地上了,五皇子唇一抿,沉了臉問,“他所在小旗是哪個?”小旗出來,五皇子問,“這是何人?”小旗連忙道,“回王爺?shù)脑?,他姓丁,人都叫他丁老漢。”五皇子的臉更冷了,“拿出軍營名冊來!”小旗直接癱了,老翁心里素質(zhì)更是不成,綠豆眼往上一翻,直接抽了。幸而五皇子出巡帶了太醫(yī),喚了章太醫(yī)來,三針就把老翁扎醒,原來是軍中人數(shù)不齊,老翁是被找來湊數(shù)的。老翁生怕被找麻煩,道,“五十文草民不要了,草民不曉得王爺要來,要是知道王爺要來,草民打死都不敢過來湊數(shù)啊!”十分冤枉,十分委屈,十分后悔。五皇子一句話,“現(xiàn)在冒充兵士的,自己站出來,本王不追究。不然,給本王查出來,一律處斬!”然后,忽啦啦一群人跪地求饒。宋將軍腿都哆嗦了,五皇子陰沉沉的望向唐總督,大冷的天,唐總督額上冷汗都下來了,唐夫人正是臉色煞白,唇瓣都在發(fā)抖。唐總督到底是一品大員,沉聲請罪,“臣有失察之罪!臣不敢求王爺寬宥,當(dāng)務(wù)之急,請王爺將此事交給微臣,微臣立刻清查冒充兵源一事!”五皇子眼睛微瞇,他并不是俊秀款的相貌,因生得端嚴(yán),以前在宮里怕被人小瞧就時常不茍言笑,以增氣派。那時五皇子年少,生怕被人小瞧而已。這些年在朝中歷練,五皇子真正歷練出威儀氣派,此刻陰沉著臉,一言不發(fā),當(dāng)真懾人。宋將軍不知是心理素質(zhì)一般還是反應(yīng)機敏,他不待五皇子點頭,就撲過來一跪,不必唐總督清查,就把營中之事一五一十的交待了,花錢雇了多少人,四十歲以上的士兵多少人,自己就說明白了,還將事鐵肩一擔(dān),“兵源差得太多,都是臣愚鈍,一時糊涂,想出此等下策。此事,皆臣所為!臣有罪!”五皇子道,“唐大人去清查?!?/br>唐總督連忙去了。大年初一正是冷的時候,謝莫如看五皇子的臉色,吩咐道,“將暖帳設(shè)在這里。”謝莫如自己倒是不怎么怕冷,她每天起早都會晨練,只是孩子們還小,不能總在外頭吹風(fēng)。謝莫如一聲吩咐,底下人立刻在此設(shè)了暖帳,五皇子對妻子一向尊敬,道,“你帶著孩子們?nèi)ヅ瘞ぷ!?/br>謝莫如道,“我知王爺惱怒,又心系此事,只是此事也非王爺與諸位大人的過錯。王爺這么站著,諸位大人可不是什么結(jié)實的身子骨,豈不都陪王爺罰站了?!钡哺吖伲贻p的就少。如蘇巡撫也是不惑之年了,周按察使更是五十以上,就是藩王府的屬官柳扶風(fēng),也是個身子骨不大好的。五皇子看一眼身畔官員,這才去暖帳坐了。五皇子如此震怒,除了謝莫如,誰都不敢說話。朱雁悄悄望向江行云,畢竟江行云雖然現(xiàn)在姓江,原本卻是姓宋的,據(jù)說宋太太與江行云關(guān)系很是不錯,此刻宋將軍落難,朱雁也不知怎地,鬼使神差的看了江行云一眼。結(jié)果,江行云根本眉毛都未動一根。要說朱雁對江行云,據(jù)說是一見鐘情,再見傾心,非君不娶……雖然被江行云拒絕,而且,因此惹出一段小小風(fēng)波,朱雁來到閩安州這幾年,也是未娶妻的。如今江行云隨謝莫如來了閩地,要說朱雁沒什么想法,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此時此際,心中那絲蠢蠢欲動在看到江行云冷淡而不動聲色的側(cè)臉時,忽然間煙消云散,不留一絲痕跡。愛與不愛仿佛一場魔法,突然降臨,又突然消失。朱雁別開臉,心想,她說的對,我從來不了解她。孩子們感覺到氣氛冷峻,最愛說話的三郎也不敢說話了。謝莫如摸摸孩子們的頭,三郎小小聲問,“母妃,是不是我說錯了話?”謝莫如溫聲道,“三郎說的很對,你父王是生他們的氣?!?/br>三郎小小聲,“他們是不是騙父王了?”“是啊。說謊可不好。”“嗯,我從來不說謊。母妃說過,說謊是笨蛋干的事!”三郎說著說著就恢復(fù)了正常音量,五皇子面色微緩,看著帳外唐總督親自按著軍中名冊點名,一直唐總督念得嗓子都有些啞了,午時剛過,唐總督進(jìn)帳回稟,“冒充士兵的一共兩千三百八十人,余下的人中,過四十的有八百六十七人。雇人的是千戶祝,廣威將軍宋雙成對此事亦是知曉。如何處置,請殿下明示?!?/br>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