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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老爺呷口茶道,“先時姑娘在西寧頗有生意,如何匆匆就結束了?姑娘是正經(jīng)經(jīng)商手段,您突然結束了西寧的生意,我們這些老東西都覺著惋惜?!?/br>江行云道,“先時憑著我在西寧生活多年,多去跑兩遭罷了。而后分封,畢竟是皇長子的封地……天下之大,何地不可行商,如今在這閩地,背靠大樹,豈不更是便宜。”要是別人嫌西寧為皇長子封地,徐老爺定要勸上一勸的。但對著江行云,因皇長子先前頗有納她為側之事,而江行云,寧可出家為道,也不樂意的。故而,徐老爺沒勸,反是順著江行云的話道,“是啊,其實閩地頗有可行商之處,我們徐家在閩地多年,江姑娘相中哪樣,不是我老漢吹牛,倒是能給姑娘些意見?!?/br>江行云道,“一時哪里想得好,只是也不急的。徐老板只管放心,我斷不會與你爭利的。”徐老爺一陣輕笑,“我倒樂意姑娘能瞧得上我這點兒小生意,只怕姑娘瞧不上?!?/br>徐家畢竟送了厚禮,江行云道,“徐老板素來消息靈通,想也知道王爺這一路何等凌厲。你們徐家是此地大商家,閩地軍中糧草多賴你們供應,只是你家一事我多有不解?!?/br>徐老爺忙道,“姑娘請說。”“你家供應永定侯麾下糧草時既得力,糧草亦是上上等,怎么供應當?shù)伛v軍,就那些貓膩。”江行云道,“這些糧草生意,想來只是你家生意的九牛一毛,可你家干的這事,不是我說,軍中之事,你們也忒糊弄了些?!?/br>徐老爺嘆,“我的糧草運去時什么樣,若到了將士手里還是原樣,這事,我定會認下,不喊一聲冤。”江行云生于西寧,性情爽快,道,“你托到我這里,我便將此話替你傳了,可到底如何,你最好有真憑實證。”徐老爺自是有備而來,沉聲道,“除非面見殿下,不然,我斷不敢拿出實證的!”江行云挑眉。江行云不會自己去見五皇子,她命人送走徐老爺,將徐老爺送的東西與傳的話都與謝莫如說了,謝莫如道,“行啊,有什么證據(jù),只管讓他送過來。”江行云道,“既是有著閩地駐軍,想來不是小事。這一路過來,殿下殺伐決斷,心里有鬼的已是驚惶。昭武將軍一萬駐軍,就駐扎在泉州,焉知里頭沒昭武將軍的事。哪怕要處置,還是回到閩安城再處置的好?!彼麄兙蛶Я瞬坏轿迩l(wèi)隊,江行云是擔心謝莫如的安全。謝莫如輕描淡寫道,“你說徐家為何現(xiàn)在才呈上證物?”“他家自有其打算,只是我們?yōu)楹我此麄兊乃阌嬜吣兀俊毙旒易圆皇峭蝗涣夹陌l(fā)現(xiàn)要提交物證。謝莫如道,“早在廣威將軍處發(fā)現(xiàn)軍中這些事,殿下就命人八百加急往帝都送了密信。帝都,應當已經(jīng)知道這事了。大皇子掌兵部這些年,此事,要是大皇子說不知,誰信?陛下是斷不會信的!大皇子不會坐以待斃,但此事殿下已有實證,大皇子想干干凈凈的脫身是難了。既脫不了身,干脆把整個閩地駐軍都拖下水,不好嗎?”“想來,這就是大皇子的對策吧!”☆、第183章與世同濁徐家出現(xiàn)的時機非常尷尬。像江行云說的,如果是涉及整個閩地駐軍的大事,便是五皇子也不好在此地處置的。不只是法不責眾的事,稍有差池,會釀出大事件。尤其是五皇子就藩時間尚短。而且,五皇子此時并未在閩安州,還把老婆孩子一并帶出來了。身邊親衛(wèi)不到五千。謝莫如突然道,“昭武將軍劉太太沒過來?!?/br>江行云道,“說是劉太太得了風寒,年前就病了,至今起不得身。”謝莫如撐頭想了一時,“這對徐家,有什么好處呢?”就是徐家獻上證據(jù),他一個商賈之家,再有錢,仍居末流,最容易被犧牲的就是徐家了,這對徐家有什么好處呢?謝莫如還在思考,江行云道,“這有什么難知曉的,我立刻把姓徐的抓來!”她將門出身,喜歡用武力說話!江行云匆匆去了,謝莫如吩咐紫藤,“請王爺過來?!?/br>五皇子還在與諸官員說話,他媳婦有請,五皇子就先去見他媳婦了,諸官員坐等。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總督大人,唐總督不愧一品大員出身,依舊坐的端直,眼觀鼻,鼻觀心,心神合一,紋絲不動。真是的,看他有個毛用啊,他也不知道五皇子去做甚了??!但在此地此時,能請動五皇子的也沒誰了,這還用看本大人么?蠢材!看,人小蘇巡撫就坐得端。小蘇巡撫,唐總督五十出頭的人,稱呼未至不惑之年的蘇巡撫,自然能喚一聲小蘇巡撫。殊不知,小蘇巡撫心下很有幾分不滿,覺著,謝王妃以往挺有規(guī)矩個人,怎么今兒個這時候就叫殿下走了呢?這場合,可不大合適??捎謸?,是不是王妃那里有什么要緊事??!這么想著,小蘇巡撫就坐得更端正了。五皇子過去,謝莫如就將徐老爺這事同五皇子說了,五皇子道,“他有啥證據(jù)?還非要見了我才能拿出來?!毙旒曳畛写蠡首佣嗄辏寤首釉诘鄱季椭?。徐家要遞證據(jù),五皇子登時就有些懷疑,他不是很喜歡徐家。謝莫如道,“這就不知道了,只是我實在看不出此舉對徐家有什么好處?!?/br>謝莫如一向心思細致,她想事,必要求通透的。五皇子自覺論智商不如妻子,但五皇子有一樣,他受的教育是皇室教育,五皇子冷哼一聲,直接道,“不管他有什么好處,他既敢透這信兒,事兒就不能是他說了算的!”這時候遞證據(jù),早干什么去了!謝莫如看向五皇子,五皇子不由一笑,唉呀,他媳婦也能在他面前露出這種迷惑的神色呀。五皇子心下豪情頓生,輕咳一聲,面兒上恢復莊嚴,拉他媳婦手起身,道,“你過來,教你一招?!?/br>五皇子就帶著謝莫如去了前面議事廳,謝莫如還是第一次這樣與五皇子正式見當?shù)毓賳T,她素有氣派,倒沒覺什么。大家見五皇子帶著王妃過來,連忙起身行禮,五皇子擺擺手,“坐吧。”五皇子自己是坐正中一張大紅錦緞鋪就的軟榻的,軟榻下面左右兩溜太師椅分坐文武官員,五皇子將榻讓出半個,夫妻倆一道坐了,五皇子方道,“老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沒與本王說明白!”唐總督有些懵,五皇子點名,“宋雙成,劉昭武,你們軍中的事!”三人屁股剛挨椅子,一點名立刻又站起來了,唐總督疑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