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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對五皇子,難免心存芥蒂。當(dāng)然,唐總督苦勸,也有自己不想得罪東宮的意思。畢竟,五皇子不可能空口無憑的去說戶部的事,到時肯定要他附折為證的。唐總督能做到總督的高位,不為自己,也得為兒孫們考慮,自然不愿得罪東宮。五皇子有不同意見,五皇子道,“要是別人,會覺著我冒犯了他。太子絕不會如此的,大人想想,日后太子登基,江山社稷皆是太子的,太子怎能不盼著江山昌隆呢?我與太子兄弟多年,太子為人極好,體恤臣下,故而受了蒙騙。倘有此事,太子定不能容的?!?/br>唐總督急死了,唉喲,這個愣頭青!有些話,唐總督是斷不好說的,太子當(dāng)然會顧及江山社稷,可太子這不是還沒登基么!五皇子道,“老唐你把先時撥銀子的事寫一寫,我一并做密折遞上去,你放心吧,這事兒就父皇看得到。而且,咱們又沒什么實際證據(jù),且事涉不到太子。只是戶部若真有此事,是斷不能再讓他們繼續(xù)的,若無此事,警醒一二也沒有不好。我不是為了閩地,我是想著,這天下,除了帝都,都是外地,此風(fēng)斷不能長的。我也不是為了自己,這于我有什么好處呢。只是,既知道,不能做不知道?!?/br>唐總督感嘆,“王爺什么都明白,老臣膽小,愧矣?!?/br>“誰都有一家老小,老唐你能與我說這些,膽子已不小了?!蔽寤首诱?,“你是個好官,我知道。”唐總督在官場磨練數(shù)十年的老心都給五皇子感動了一回,唐總督見勸不動五皇子,他膽子雖小,只是謹(jǐn)慎慣了,話說不謹(jǐn)慎的人,怕也做不到總督之位。但顯然唐總督并不欠缺決斷,唐總督道,“王爺一心為民,老臣愿附驥尾。”因是二人私下說話,唐總督輕聲道,“此事,王爺必要好生與東宮解釋一二方好?!?/br>“嗯?!?/br>其實五皇子雖不想承認(rèn),此事或者太子不知。但太子掌戶部多年,便是五皇子也只能嘴上替太子開脫一二,若說太子不知,就是五皇子也不信的。太子又不是白癡,怎能不知!只是,五皇子不明白,他與妻子道,“當(dāng)初分府,我們兄弟都是一樣的分例。王府、產(chǎn)業(yè),一樣不少的。咱家的日子能過得,太子的日子定也能過得。我實不明白,倘此事與太子相關(guān),太子要這些銀子做什么?”五皇子在禮部當(dāng)差,他要說沒拿過禮部一兩銀子,那也不是。自來冰敬炭敬,也是衙門老例了,他掌禮部,這些孝敬,他不拿,底下人不敢拿。所以,他也拿過,但也僅止于此。五皇子平日里生活并不奢侈,除了人情往來,自家花用,銀子是夠用的。天潢貴胄,本就不缺銀錢,弄這些銀子做什么呢?有什么用呢?“銀子自然有銀子的用處,世間之事,大抵是與銀錢相關(guān)的。”謝莫如悄聲道,“其實要我說,戶部至此,不一定是太子就希圖這些銀錢。太子初掌戶部,如何才能收攏人心,打個比方,先時戶部的油水是一千兩,到太子掌管戶部,戶部當(dāng)差的油水增至三千兩,這就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了。若如此,誰不念太子的好處呢?”“怎么能有這般糊涂的事!”五皇子急道,“江山可是祖父辛辛苦苦打下來的!”他們老穆家的!太子,太子這不是縱著旁人挖自家墻角么!謝莫如淡定提醒,“彼時太子還不是太子?!辈灰f太子,誰不需要人支持,穆元帝也要朝臣忠心。剩下的話,謝莫如不說,五皇子也知道了,太子不是太子時如果用這種法子收攏戶部上下人等,也不可能在做了太子就改的。相反,開此先例,怕是戶部人等以為有太子默許,自會變本加厲。而地方官員,等著戶部銀錢發(fā)放,自然要打點,哪怕打點花銷倍增,礙于戶部是太子的地盤兒,沒人愿意得罪現(xiàn)任的儲君,將來的皇帝。怕是地方官只當(dāng)是給太子殿下進(jìn)貢了呢,當(dāng)然,戶部得的好處,不可能不給東宮進(jìn)貢。誰會嫌銀子多呢?只是,五皇子仍忍不住一聲嘆息,“我總覺著,朝廷的銀子,還是該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前朝覆滅,皆因朝綱敗壞。都說前朝末帝如何昏庸,其實說句實在話,他還不算特別昏庸。前朝有此下場,一則朝綱敗壞,二則藩鎮(zhèn)勢力過大,以臣凌主,君權(quán)不存。這兩者,并不是平民百姓導(dǎo)致的,前朝至此,原因還在于仕人。所以我覺著,治國治藩,不僅在于治理百姓,更在于治理仕人。尤其是官員,自品性到能為,都要細(xì)細(xì)斟酌。官員好了,派他們到地方,地方才能好。倘官員先壞了,到地方只知巧取豪奪刮地皮,天下焉能不亂?!?/br>五皇子感嘆一回,早早安寢。五皇子還能睡得著,穆元帝收到他五兒子的秘折兼家書,是覺都睡不好了。五皇子其實寫得還是相當(dāng)委婉的,但再如何委婉,就像他說的,他既知道,不好不跟他皇爹說一聲。對于一個帝王,真相較粉飾太平重要千百倍,只要這個帝王不太昏庸。穆元帝并不是自欺欺人的性子,自打前些日子他五兒子說,兵部給我們閩地的軍械,多有不合格的,還有以舊充新的事兒。這也不只是五皇子自己說,其間夾著閩地將領(lǐng)的密奏陳詞,尤其五皇子一點兒沒替閩地瞞著,什么軍源不足吃空餉,糧草上做手腳的事兒,五皇子都同穆元帝說了。幸而穆元帝有了年歲,人有了年歲,脾氣就緩和了。遇著這事兒,穆元帝雖也免不了氣一回,只是,氣過一回后,穆元帝沒聲張,先是命人悄悄在兵部查了。如今南安侯是兵部尚書,當(dāng)然,南安侯這兵部尚書做的時間還短,上任兵部尚書在前年地動時不幸遇難,穆元帝就令南安侯補(bǔ)了兵部尚書的缺。穆元帝一查,真尼瑪一肚子火氣。因穆元帝自認(rèn)是絕世好爹,自從兒子們成年,為了歷練兒子們,便將兒子分?jǐn)R在六部歷練,這不,大皇子就擱兵部了。皇子在兵部,就等于給兵部尚書頭上再安一頂頭上司。大皇子在兵部的時間比南安侯長,兵部的肥水部門,譬如武選司,專管著武官的選拔、升調(diào)、承襲、封贈諸事,一聽這職能就知是何等肥水衙門了。還有武庫司,掌全國之兵籍、軍器之事,更是肥的冒油的部門。于是,這倆部門,大皇子都牢牢的捏在自己掌心,不容人染指的。南安侯雖爵位高,可他也比不上大皇子的身份哪。于是,南安侯鮮少管武選司、武庫司的事兒,他管著職方司、車駕司、稽俸廳、會同管,聽著是四樣地方,可這四樣地方的油水加起來也比不了一個武選司。要說穆元帝不知道他大兒子緊把兵部要害部門的事,那就是睜眼說瞎話了。穆元帝是做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