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83
方丈一聲,寺里自是求之不得,提前將寺廟打掃干凈,還同五皇子府的親衛(wèi)商量著做了保安措施。五皇子給那次祈安寺的刺客之事鬧出不少的心理陰影,故此,在這上頭尤為注意。謝莫如一向不怎么講究排場的人,以往祭祀母親也只是同五皇子倆人去,此次卻是沒拒絕閩安城誥命相隨之事,排場相當大。隔壁靖江王還著人送了奠儀,來送奠儀依舊是上遭的錢長史。錢長史奉了奠儀,道,“王爺聽世子說王妃每年龍?zhí)ь^這日都要祭奠魏國夫人,以往離得遠不方便致意,如今離得近了,王爺著小臣過來代他致意?!?/br>“多謝你們王爺想著?!敝x莫如命人收了奠儀,道,“當年,你們王爺與外祖母輔圣公主多有分歧,恩怨不少,如今還想著念著外祖母的,也就是你們王爺了?!?/br>錢長史躬身一嘆,還跟著去祭了祭魏國夫人。正在募兵籌備糧草藥品備戰(zhàn)的諸人都有些看不懂了,我靠,這是謝王妃要同靖江王重敘親緣的意思么!王爺,你是個啥意思??!王爺沒啥意思,王爺在祭過岳母后就帶著王妃去看新兵訓練了,當然,也沒忘了去當?shù)伛v軍的軍營看看。尤其發(fā)軍餉的日子,王爺還經(jīng)常打埋伏,搞個微服私訪去看兵士的軍餉可發(fā)到各人手里。五皇子早有話在先,以后誰敢貪一文軍餉,分分鐘就是掉腦袋的事!給五皇子這一整治,軍中氣象煥然一新。倒是靖江王聽了錢長史的回稟,聽了謝莫如說的話,不由一嘆,道,“果然是寧平皇姐的后人哪?!眹@完之后就問,“閩地現(xiàn)在招募多少兵馬了?還沒開始造船么?”看吧,人家傳統(tǒng)就是該來往時來往,該相殺時相殺。魏國夫人祭日時,靖江王打發(fā)長史官送了奠儀,待得靖江世子生辰,謝莫如五皇子也打發(fā)張長史去送了壽禮。永定侯同李九江說及此事時,李九江剛剛第一期五千募兵結束,笑道,“靖江王畢竟是世祖皇后親子,與先帝與輔圣公主都是至親。王爺王妃自然也不是外人,說來,皇室王妃,就是咱們王妃同靖江王血緣最近了。既到了閩地,離得這樣近,自然該多來往?!?/br>這個道理,永定侯自然明白的,永定侯道,“只擔心小人多事,恕我直言,閩地離帝都畢竟遠些哪?!?/br>李九江云淡風輕的一笑,“這樣的話,王妃既然敢說,事先怎會不做些準備呢?!?/br>永定侯心下微凜。李九江這話既然敢說,自然不是在搪塞或者糊弄或者隨口一說,憑永定侯對李九江的了解,李九江說話,從來不輕率。永定侯的政治經(jīng)驗,立刻明白,不是五皇子夫婦對穆元帝報備過,就是事先有什么別的準備,總之是不會讓穆元帝誤會的準備。永定侯笑,“這就好?!彼F(xiàn)在自然是盼著五皇子夫婦越順遂越好,永定侯只盼著帝都說五皇子壞話的人里頭沒有大皇子一系的人才好。但,這話他既然知曉,實在不能確定大皇子能不知道。再加上先前五皇子找穆元帝告狀軍備之事,直接導致大皇子丟了兵部的差使。這仇結的,憑永定侯對女婿的了解,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化解的啊。如果此話傳回帝都……李九江似乎看出永定侯笑容下的擔憂,微微一笑,端起青瓷盞,淺呷一口。事實上,有一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謝莫如與五皇子就藩前,私下見過穆元帝一面。穆元帝與謝莫如,彼此既有血緣又有親緣,但,兩人對彼此的感觀委實一般,但,這委實一般的感觀偏偏并不影響倆人政治上的合作。謝莫如事先打聽了一些靖江王同先帝、輔圣公主之間的事,就與穆元帝說了,“當年靖江王自宮內(nèi)搬到宮外,待世祖皇后過逝,輔圣公主打發(fā)靖江王就藩,靖江王當恨極了輔圣公主,但如今,最懷念輔圣公主的人想必也是他了?!?/br>穆元帝的臉色就不大好看,五皇子當時還給媳婦使眼色,唉喲,別盡說叫父皇添堵的話啊。謝莫如說完后就道,“這話,我會同靖江王說。我說這話,想必靖江王不會為我保密,我們遠在閩地,介時陛下不必聽信小人讒言。”穆元帝盡管臉色不大好,依舊道,“朕并非偏聽偏信之人,你們只管放心就藩?!毙挪贿^謝莫如,他也信得過自己兒子。而且,穆元帝不相信謝莫如會背棄當朝投靠靖江王,靖江王能給謝莫如的,遠不比當朝多。永定侯自是不知曉這等內(nèi)情,但在李九江的話語間,這位經(jīng)驗老道的侯爺隱隱察覺了些什么。太子大皇子同樣不知,可惜的是,沒有李九江這樣的人來提點他們。此二人相信的是眾口爍金,積毀銷骨,三人成虎。好在太子大皇子這把年歲,自不會親自上陣,但二人在朝中多年,忠心之人也有不少。先是御史臺的一位小御史說聽此流言,空xue來風,未必無因,不如陛下派欽差問一問閩王,閩王妃可有說此不妥之言。小御史不值一提,鐵御史先斥,“此話不知有何不妥!靖江王本就與先帝、輔圣公主車、寧榮大長公主同母所出,如今先帝、輔圣公主仙逝,靖江王身為人弟,難道竟毫不念想兄姐!此乃正經(jīng)人倫之義,爾等不糾百官之錯,不察民風之艱,竟在此挑撥皇家骨rou,是何居心!”小御史能出來打頭陣,也是有所倚仗的,他道,“輔圣之功,天下皆知,陛下更是年年祭祀未少,謝王妃怎能說,還想著念著輔圣公主的,就是靖江王了!這話,臣以為大大不妥!”鐵御史氣地,“你從哪兒聽來的這話,怎么我一樣住在帝都就沒聽到!你好靈通的消息!”“老大人不必顧左右而言他,臣為陛下之臣,老大人雖是左都御史,小臣忠心的只是陛下一人,小臣為御史,風聞奏事,乃是小臣本分!”“放你娘的屁!在此離間皇家骨rou,還是你的本分了!”鐵御史非但一張鐵面,暴脾氣亦是滿朝皆知!直接一記老拳把小御史打了個滿臉花!小御史再伶牙俐齒也得下去止血裹傷了,鐵御史因御前動手,被罰倆月俸祿。鐵御史道,“剛剛臣氣極,一時失禮。實在沒見過這等渾人,閩王閩王妃剛剛就藩,與靖江王封地毗臨,做了鄰居,又是多年未見的親戚,誰還不興說兩句客套話,也被這等小人尋出不是來。難不成叫閩王妃對靖江王長史說,你家王爺與輔圣公主深仇大恨,真真氣殺老臣!”鐵御史這一席話倒所穆元帝聽笑了,鐵御史正色,“還有一事,閩王妃就是閩王妃,口口聲聲說什么謝王妃,真真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