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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此言,謝尚書面露猶豫之色,穆元帝道,“有話就說?!?/br>謝尚書便低聲將閩地與海匪段四海聯(lián)系的事說了,謝尚書道,“老臣琢磨著,白浪那一伙子海匪是無法無天之徒,段四海這一伙人,若能拉攏,暫且拉攏也無妨。這事,五皇子不好具折以奏,就吩咐老臣替他面稟陛下?!?/br>穆元帝自然明白謝尚書的意思,垂眸沉吟片刻,道,“匪類善變,朕就擔心小五這孩子實誠,別叫這些匪類給利用了。”謝尚書道,“五皇子就藩未滿兩年,就將閩地治理的滴水不露,可見是有才干的。何況,既便要拉攏他們,也要劃分海域的,如果海匪們敢臨近閩地,也是照殺不誤。”“朕知道了?!蹦略巯胫?,還是要在給五兒子的密信中提醒五兒子小心些才是。既說到海匪,謝尚書就順勢提了閩地建海港之事,連帶閩地想自籌款項的事也說了,穆元帝道,“他這是鐵了心要建海港,只是,這銀子他要如何自籌?”謝莫如五皇子既要托謝尚書,也是將事情細與謝尚書說過的,謝尚書便將“海票”的事說了,“建港必有海貿(mào),哪個商家想進行海上貿(mào)易,就得先買海票?!?/br>朝中有茶票、鹽票,穆元帝乍一聽“海票”都樂了,笑道,“難為他們怎么想得出來,這個小五,以往看他只會悶頭當差,不想還有這個機伶?!庇值溃凹纫YQ(mào),海上這些海匪……哦,想必他是想與那姓段的海匪聯(lián)手以保船只海上平安了?!?/br>謝尚書應(yīng)一聲是,將話一轉(zhuǎn),“老臣這話不地道,但依老臣想,閩地這邊拉攏住姓段的,若是船只在海上出了事,不愁沒理由挑撥得姓段的和那白浪打上一場。”穆元帝笑,“你這老東西!”謝尚書也是一笑,知道海港之事,穆元帝這是允了七八分,心下大定,又接了拍了回穆元帝的馬屁,穆元帝中午賜飯,謝尚書用過午飯,下午方回家去。謝尚書出馬,待得五皇子第三封奏章過來時,穆元帝命內(nèi)閣再議閩地建海港之事,內(nèi)閣見人家閩地都自己籌銀建港,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呢。內(nèi)閣已是不反對了,倒還真有個戶部不知死活的員外郎出來叫囂,說的話還是謝尚書預料當中的,“閩地既有銀子建海港,何不自籌軍備?”謝尚書立刻用謝莫如的回答秒殺這作死貨,“此言當斬!朝中唯有靖江一地自籌軍備,汝此言居心何在!”那員外郎當即面如土色。南安侯不著痕跡的看了趙國公一眼,這位國公爺當初一力諫言謝尚書去閩地查明大皇子遇刺之事,如今看來,倒是成全了五皇子。真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謝尚書回朝被賜午膳的事,南安侯可是知道的。只是,五皇子一門心思的要建海港,難道就不懼海上的海匪么?還是說,五皇子有辦法搞定海匪……如果五皇子連海匪都能搞定,當真是不能讓人小覷。承恩公出列道,“五皇子才智雙全,既能自籌建港銀錢,老臣只擔心海上不大平安,海匪未靖,這港建了,怕也不能安寧?!?/br>南安侯真是給自己大哥鬧得,想安立一畔都不能了,南安侯道,“臣以為此港可建?!?/br>承恩公給弟弟這后腿扯的喲,想死的心都有了。前番穆元帝特令他襲父爵,承恩公襲爵未久,最盼著有所建樹的時候,誰知被弟弟打了耳光。承恩公氣的,話都說不出了。穆元帝好笑,道,“你們兄弟倆,意見還不一樣啊?!?/br>南安侯道,“家父有了年歲,故而膽子小,啥事都瞻前顧后,前怕狼后怕虎的。要依臣說,先干了再說。這就好比家門口有一惡徒,難道就不出門了?笑話!臣當年參軍,也不懂打仗,打著打著,也就懂了。閩王未就藩前,也未理過軍事,如今昭勇將軍就是閩王慧眼識英一手提拔起的,可見,閩王有識人之明。識人識勢,這港可建。就是有匪患,打著打著,也就平了。”穆元帝頗覺欣慰,舅家沒幾個明白人,倒是這位表弟,人是極明白的。南安侯突然放言支持閩地建港,同時快準狠的捅了他哥承恩公一刀,讓承恩公在朝中臉面蕩然無存,太子很是多瞥了南安侯幾眼,就是大皇子也覺著,老四岳父這是咋啦,被老五收買了不成?早朝散后,南安侯與諸人一并自昭德殿魚貫而出,早間的陽光灑得一天一地,給南安侯的側(cè)臉鍍上一層微光。南安侯在白玉階上微微駐足,不禁向南望了一眼。☆、第212章小唐~承恩公沒直接回家,他跟著弟弟南安侯去了南安侯府。自從御命襲爵,他取代老爹成了承恩公,一向謹謹慎慎,戰(zhàn)戰(zhàn)兢兢,承恩公實在不明白,弟弟這是腦袋抽了哪根筋,在朝上要捅他一刀。南安侯一直回了自己府上,也啥話沒說。承恩公憋不住,道,“三郎,你給我說說,你今兒是怎么回事?”南安侯這才想起他哥問的是什么事,南安侯道,“大哥吃飯沒?”“我吃飯?吃什么飯?氣都氣飽了?!背卸鞴觊L南安侯頗多,兄弟倆之間橫亙著無數(shù)代溝,很多時候,承恩公都不曉得這個弟弟腦袋里在想什么。但今天的事,讓承恩公極為惱火是一定的。南安侯也覺著自己不能理解大哥,他問,“大哥生什么氣?”“你還問我生什么氣?!背卸鞴桥豢啥?,質(zhì)問,“在朝上,你為何要替那閩王說話?”“我說的是公道話,沒有替不替誰的事?!蹦习埠畹溃暗故谴蟾?,難不成你說的那些話,是因為閩王與你有過節(jié)?我倒不知大哥何時與閩王有過節(jié)的?”承恩公臉沉若水,道,“閩王妃一向與咱們府上不睦,五妹也因閩王妃過得凄苦,你雖分出來過了,到底也是姓胡的,如何能不辯善惡?!?/br>對于兄長這話,南安侯不知要說什么好了。南安侯最終道,“這些事,與閩王有什么關(guān)系嗎?”承恩公給南安侯問傻了,閩王妃是閩王的媳婦啊!南安侯道,“世祖皇后一直不大看得上胡家,年輕時,我頗為不忿,近來年長,卻覺著,世祖皇后有世祖皇后的道理。”承恩公給這話激的臉上脹紅,恨不能滴出血來,就聽南安侯繼續(xù)道,“如今胡家為陛下外家,端得體面非常。除此之外,胡家還對朝廷有什么貢獻么?安邦定國,胡家干了哪一樣?哦,我是在南安關(guān)打過一些仗,陛下封侯賜爵,已是厚待。除此之外呢?胡家還做過什么嗎?或者,胡家就打算一代一代的永遠做朝廷的外家,吃女人裙帶關(guān)系這碗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