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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偏生現(xiàn)在還不能與海匪翻臉,寧致遠一走,五皇子就遛遛噠噠的過來了。謝莫如將段四海的信交給五皇子,五皇子一見這信,也顧不得煩海匪,實在是這信上的內容,段四海提醒謝莫如,你這海港一建,必與靖江有一戰(zhàn)。段四海這信,除了相邀謝莫如見面,就是讓謝莫如小心靖江戰(zhàn)事的。“海匪這是給咱們通風報信么?”五皇子實不能信段四海有這般好心。謝莫如笑,“防人之心不可有,建海港本就要小心些的。王爺別忘了,永定侯也是在練兵兩年左右,海軍將成時遭逢大敗。要我說,靖江王倒似有個毛病,他比較喜歡在別人快要成功時給人以致命打擊?!?/br>“興許是當初父皇降生給帶來的心病?!碧婊实郛斈隂]兒子,靖江王雖是同母異父,好歹也是弟弟,當初真是當儲君教導的。誰知一朝穆元帝降生,靖江王多年努力立刻化為泡影。吐槽回靖江王,五皇子問,“段海匪這信,也不是沒道理。”接著他將話一轉,“不過,再有道理你也不能去海上與他見面。我寧可自己去,也不能叫你去冒這個險?!弊约禾锰么竽腥?,怎能叫妻子單獨去海上見海匪,甭說段四海信中無惡意,誰會傻到把惡意寫到信里啊!“我已回絕了他?;亓怂环庑牛鯛斂纯?,心里有個數(shù)?!敝x莫如將信默一遍,給五皇子過目。段四海信里透出善意,尤其提醒閩地,可能會與靖江有一場惡戰(zhàn)的事,反正五皇子覺著,可得叫永定侯柳扶風加強沿海防守啊。不過,他媳婦這回信就……謝莫如寫得明白,一則是回絕段四海相邀之意,謝莫如寫得明白:王妃之身,不易輕動。對這一點,五皇子覺著自己與妻子深有默契,他妻子不是凡人,五皇子也不是介意女人做事的人,但,他不能讓妻子冒這樣的風險。五皇子繼續(xù)看,下面就是謝莫如對戰(zhàn)事的回復,謝莫如寫的是:段君懸于海外,先行觀戰(zhàn),最為可靠。倘閩地僥幸勝靖江,段君可一舉拿下靖江海軍,自此,海上再無段君敵手。倘閩地大敗,段君遠志,非吾可測,君以己身為重則可。成敗憑天,不涉私怨,切切。謝莫如的意思歸結于一句話就是:段四海你看著辦吧。當然,謝莫如給了段四海不錯的意見,那就是: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五皇子道,“段四海會保持中立么?”謝莫如道,“這得看咱們是勝是敗了?!?/br>五皇子立刻坐不住,去找屬官們商量閩地布防的事了。寧致遠在閩地歇一日,第二天才回的島上,段四??吹綄幹逻h帶回的這信,看過后只是微微一笑,寧致遠一觀后亦道,“謝王妃的心思,當真神鬼莫測。我還以為,她得勸大哥中立呢?!?/br>段四海將信折好,重放回信封,道,“中立不是憑人勸的。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閩地與靖江這場較量,不論誰贏誰輸,我必然要從咱們的利益考量?!?/br>寧致遠道,“大哥以為,這場紛爭,誰勝誰負?”“你肯定以為我盼著閩地勝。”段四海卻是道,“寧遠,其實,我倒是盼著靖江勝的?!睂幹逻h要開口,段四海擺一擺手道,“致遠,剛出來那幾年,我無時不想著回去報仇?,F(xiàn)在,不是沒了血性,而是,去陸上燒殺搶掠,那不是報仇。除非是去昭德殿砍下那賤人的腦袋,不然,劫殺百姓算是什么本事呢。靖江王所謀,無非是皇位罷了,倘靖江成功,穆家就算完了?!?/br>寧致遠嘆,“靖江形勢復雜,便是我們有心聯(lián)手,只怕靖江誠意有限?!?/br>“有一樣,謝王妃沒說錯,我們有了根基有了勢力,自然不會任人驅使?!?/br>“大哥認為,閩地勝算更大?”寧致遠道,“我看謝王妃這封信,更像一出空城計,看似坦蕩,讓人誤以為她為萬全之策,反是束住手腳?!?/br>寧致遠這樣說,自有其理由,他道,“閩地自永定侯一敗,新軍全部葬送。如今補充的兵源,都是新征的。我算著,閩地全部駐軍在十萬到十二萬之間,再多是不可能的。這點兒兵力,想對抗靖江,還稍嫌不足??!”“你不要小看柳扶風,這不是個簡單的人。許多人說柳扶風是受閩王提攜方有今日,這話何其可笑,閩王自己難道懂兵,閩王頂多是給了柳扶風機會。柳扶風是真正的將才,李宇也不錯,要是在別處,李宇早能出頭的,他偏遇到了柳扶風,有柳扶風光芒在前,李宇就顯得黯淡了些。你算一算,閩地這幾年的戰(zhàn)事,雖都是小戰(zhàn),勝場最多的是柳扶風,其次就是李宇了。永定侯將事平庸,也是個四平八穩(wěn),起碼不拖后腿?!倍嗡暮5c評道,“戰(zhàn)事上,以少勝多并不罕見,一敗傾城也尋常。端看他們各自運道如何吧。”不論閩地、靖江運道如何,段四海是決心要撿個大漏了。段四海正與寧致遠說兩地形勢,便有侍衛(wèi)通報:三公子來訪。段四海與寧致遠對視一眼,寧致遠明白大哥的意思,道,“我先去見見三公子。”段四海頜首。☆、第214章打架~穆三過來,一則談談出貨的事,二則就是想問問閩地那里建海港的事,段四海這里是怎么打算的。既然靖江王府要出貨,寧致遠自然安排船帶著現(xiàn)銀過去接收。至于閩地建港的事,寧致遠道,“只要閩地不建海軍,建港是他們自己的事吧?!?/br>穆三笑,“建港之后,自然也要與海上做生意的?!?/br>“做生意是好事,我們要不是指著有海上的生意,早去討飯了?!蹦氯庥兴福瑢幹逻h只管打太極。同謝王妃來往過后,寧致遠無疑更喜歡謝王妃的行事風格,每一樁每一事,謝王妃說的都明白,我認為該怎么做要怎么做,對我的好處,對你們的好處,清清楚楚,沒有半點兒含糊,更不是這種似是而非。其實,寧致遠忽視的一點是,他內心深處有沒有這種感覺,人家謝王妃的身份都同我坦誠交談,你一個藩王的公子倒要拐八道彎。好在,寧致遠城府不缺,盡管對穆三要拐八道彎說話的方式有些不喜了,依舊不露聲色的與之周旋。只是,你要繞八道彎,我就繞十六道彎給你看。于是,寧致遠只管裝傻。穆三哪里知道寧致遠對他的說話方式不爽,天地良心,貴族說話不都這樣么,有哪個像謝王妃??!穆三不曉得寧致遠的審美轉變,他還繼續(xù)道,“做海貿,而無海軍,我尚未見過此先例啊?!?/br>“慢慢看吧,建海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