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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莫如微微頜首。☆、第299章奪嫡之二謝太太知謝莫如今日必是事多,故并未留下用午飯,只是確定了五皇子將大勝而歸的消息,便喜氣盈腮的帶著倆孫媳婦回家去了。這邊謝莫如剛用過午飯,平國公府王老夫人和孫媳婦小王氏就來了,這祖孫二人都與謝莫如頗有淵源,她二人還帶了長孫柳大郎,謝莫如對這柳大郎倒也不生疏,柳扶風不在帝都,平國公年邁,世子平庸,不論王老夫人出門,還是小王氏出門,最常帶的就是柳大郎了。如謝家兩個孫媳婦于氏宋氏所贊譽的那般,柳大郎在帝都權(quán)貴圈里的未婚子弟里也是熱門人物,才學不錯,人生得亦是俊秀沉穩(wěn),雖家里是個亂營,奈何其父柳扶風早已晉身帝都權(quán)勢人物,柳大郎自身也夠優(yōu)秀。祖孫三人都是面帶喜色,王老夫人已是將將八十的人了,發(fā)若霜雪,眉目崢嶸,祖孫三人先同謝莫如見禮,王老夫人坐下,方笑道,“按理,過午不該貿(mào)然上門,只是,知道娘娘慈善,且聽聞這等大喜事,委屈待不到明日,就連忙過來了?!?/br>謝莫如見祖孫三人衣飾尋常,并未做出門時的華貴打扮,就知祖孫三人是確定了消息就匆匆過來了,怕是未想到要換衣衫的事情。謝莫如笑,“咱們不必論這些虛禮俗套,什么過不過午的,我料得你們今日必到的?!?/br>小王氏年歲較謝莫如略長幾歲,平國公府內(nèi)闈不靜,小王氏做為孫媳婦,太婆婆年邁,婆婆無用,多少事情都壓在小王氏身上,小王氏眼尾早生細紋,不過,她丈夫爭氣,誥命加身,兒子們也出息,說起話來極是歡快,笑道,“大郎一早出城原是要去聞道堂的,不想路上遇著送捷報的斥侯,立刻就轉(zhuǎn)道回府同我和祖母說了。我一時高興懵了,又怕弄錯,白歡喜一場,連忙又命人出去打聽,不然早就過來了?!?/br>柳大郎笑,“母親還怕我路上聽錯了呢?!?/br>小王氏笑,“上番大勝后,我也算著,想來再有一年半載的,興許就差不離了,哪里敢想這么快呢。都是五殿下指揮調(diào)度有方?!?/br>謝莫如笑,“這你就虛贊殿下了,殿下于軍略不大通,打仗的事都是柳將軍做主,今歲又有南安侯幫忙,他二人皆是當朝名將,有他二人在,原本要延長的戰(zhàn)事,也能結(jié)束的早些?!逼鋵崙?zhàn)事這么早結(jié)束,謝莫如也有些詫異,不過,她人前淡定慣的了,故此說的好像皆在自己意料之中似的。小王氏見謝莫如只說她丈夫出眾,知道這是閩王不會奪臣下戰(zhàn)功,小王氏愈發(fā)感激,笑道,“殿下是親王之尊,打仗有武將,政務有文臣,可話說回來,倘沒有殿下調(diào)度得當,令諸人各司其職,也不能有此大勝?!?/br>王老夫人亦嘆,“扶風是武將,他能有今日,皆因得遇殿下。”謝莫如道,“那也得柳將軍是這塊料,皆因柳將軍有此才學,故有今日成就?!?/br>王老夫人擺手道,“千里馬常有,伯樂而不常有。世間自來便是如此。所以我說,扶風這輩子的大運道就是遇著殿下,不然,縱再有才干,怕也不得施展?!爆F(xiàn)有倒霉催的代表人物南安侯,出身太后母族,陛下心腹之臣,人品才干闔朝皆知,結(jié)果就是運道不好,遇著太子吳國公這對岳婿,饒是南安侯這樣的人品出身都險命喪江南,不能不說是時運不濟未遇明主。倘當時南安侯遇著的是五皇子,今日柳扶風之顯耀怕要悉數(shù)讓于南安侯了。王老夫人這樣想著,對謝莫如愈發(fā)感激,說來當初她能帶著孫子求到五皇子府上,皆因謝莫如念及與她的一點淵源。正說著話,戚國公夫人便到了。戚國公夫人的開場白與王老夫人祖孫差不離,笑道,“菩薩在上,總算江南靖平,我一聞信兒就坐不住了,還著人去衙門問我們國公爺,竟是白去了一趟,他們在衙門的還不如我們在家的消息靈通,竟又把小廝打發(fā)回來問我,叫我有了準信兒與他說一聲,我只好再令小廝出去問,一來二去,好個耽擱功夫?!逼輫蛉艘簧砬锵闵氯?,頭上配了紅寶石的首飾,她本就保養(yǎng)極好,言語間神采飛揚,眉眼活潑,仿佛年輕二十歲。王老夫人笑,“咱們都是從街上得的信兒,那送捷報的斥侯總不能到衙門前頭去喊?!?/br>戚國公夫人笑道,“可不是么。我聞了信兒,特意來給娘娘賀喜。”說著起身鄭重向謝莫如施了一禮。謝莫如笑,“同喜。只愿天下太平,再無戰(zhàn)事?!?/br>在座幾人皆心有戚戚,雖家里男人都是在軍中立下功績,升職自不必提的,但這些年的牽掛惦記,也唯有自家人方知曉罷了。戚國公夫人言語爽俐,道,“我這輩子,三個兒一個閨女,最疼的就是小兒子三郎和我那丫頭了,結(jié)果,就他們倆都在外頭。還得同娘娘打聽一二,不知這回殿下還朝,三郎他們能跟著一道回來不?還有我那小兒媳婦,全帝都數(shù)得著的賢良人,在外服侍三郎,一呆就是七八年,不瞞娘娘,我這心里惦念的很?!?/br>謝莫如道,“柳將軍是要隨殿下班師回朝的,至于戚妹夫,我倒說不好,大軍回朝,可江南戰(zhàn)亂數(shù)年,必要留下精兵駐守的,這里頭,將領得暫留下一批,就不知三郎在不在其中了。倒是莫憂,夫人要想她,我著人去信,讓她一道跟著殿下回來就是。”戚夫人連忙笑道,“無妨無妨,只要孩子們平安,哪里都一樣。我就是這坐不住的脾氣,一聽說靖江降了,就想起孩子們。雖惦記他們,到底要以差使為要。就是莫憂,我知她孝順,她原是想在家里服侍我,可我想著,闔府那么些丫頭婆子,還有大兒媳二兒媳,都是極好的,我不是那種刻薄婆婆,非要拘著兒媳在身邊立規(guī)矩服侍。我想著,到底他們小兩口在一處方好,他們小夫妻好好的,就是大孝了。”小兒子回不回來的,戚夫人雖想念兒子,可想著兒子留在江南,必是實缺實權(quán)?,F(xiàn)下五皇子正是用人的時候,戚夫人樂得叫兒子在外領著實缺。待往后五皇子發(fā)達了,她那小兒媳雖有些笨,奈何出身好,是謝王妃的meimei,介時有這關系,再把兒子調(diào)回帝都,必能得一體面差使。戚夫人這般盤算著,奉承謝莫如一回,見柳大郎一身的溫潤書卷氣,難免又夸贊了一番,接著就犯了這個年歲婦人獨有的媒人癥,就問王老夫人,“以前大郎小時候,他跟著您或是他母親,倒是常見的。如今大了,見的就少了,恍眼一瞧,真真叫人移不開眼,這孩子,長得可真好。聽我們國公爺說,這孩子念書也是極出眾的,多大了?可有親事沒?”她家里倒是有適齡孫女,嫡出的,模樣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