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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自與謝莫如做了夫妻,就很能聽進妻子的意見,謝莫如勸他,他也能聽得進去,五皇子道,“我不是擔(dān)心這個,我是覺著,連累了四哥,心下過意不去。”“四殿下豈是怕連累之人,他要怕連累,根本不會出聲幫你。”謝莫如道,“我已令廚下添了幾道菜,這就譴紫藤過去,請四嫂四殿下和侄子們一道過來用膳,也商量一下防疫之事。既要做,就打起精神做好?!?/br>五皇子握住妻子的手,“你說的對?!遍}地與江南的戰(zhàn)事,他都走過來了。他不信,他就沒那命格!四皇子原就與五皇子交好,倘不是情分深,也不能在太子面前想替五皇子攬下這要命的差使??晌寤首右彩莻€有情義的,興許是打仗打多了,五皇子頗有些皇室不多見的義氣,四皇子要代他,他卻不能看著四皇子赴險,故而,在太子面前道,“工部事忙,也離不得四哥,防疫之事,還是由臣弟代領(lǐng)吧?!?/br>太子一看,好深的兄弟情分,干脆一碗水端平,你們倆一道吧。于是,這差使便落在了四皇子五皇子肩上。四皇子四皇子妃帶著孩子們串門,孩子們自去說話,大人們在一處閑敘。四皇子妃道,“我就說你們太實在,有一人出面就好,何必倆人擔(dān)這差使,倒叫我與五弟妹多擔(dān)一分心?!彼幕首渝菍㈤T出身,祖母安國夫人也是一代強人,四皇子妃倒不覺著丈夫替五皇子擋一擋有什么。既是同利益,自然要同風(fēng)險。此時不能為五皇子出頭,將來五皇子得意,他們也不好共富貴。何況,眼下情勢,穆元帝病重一日勝似一日,倘真讓太子得意,兩府都討不得好,倒不若他們出頭,保全了五皇子,方好圖將來。五皇子還是那句話,“哪里能叫四哥代我涉險?!?/br>四皇子仍有些蘊怒,道,“我是看不慣太子仗勢壓人,父皇還在呢就這般,哪里還敢想以后,簡直欺人太甚!”謝莫如道,“防疫時還需小心,你們只管做防疫的事,剩下的我來安排。”兩家人用過飯,各自心情沉重,四皇子又說了一回穆元帝的病情,“父皇這病,總不見好,這些御醫(yī),平日里吹得華陀在世一般,關(guān)鍵時這般沒用?!?/br>五皇子沉默沒說話,在這般時候了,兩家人也沒什么不好說的,謝莫如便開口了,道,“從來沒聽說過有哪位皇帝是死在疫病上的。疫病來由雖不清楚,可宮中飲食起居,何等干凈。倘疫病自民間開始不稀奇,發(fā)于宮闈,就有些稀奇了?!?/br>四皇子夫婦悚然大驚。說來老穆家的歷史委實不長,再加上穆元帝是先帝唯一的兒子,繼承權(quán)除他無二,到穆元帝這里,因穆元帝有先帝這樣一位父親,待穆元帝親政后,除了多多生養(yǎng)皇子,穆元帝受父親影響,給自己身為父親的定位是絕世好爹型。故此,對兒女們一向不錯。諸皇子長到現(xiàn)在,小些的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六位皇子,還沒在朝當(dāng)差呢,生母位妃亦不如何顯耀,自然也談不到帝位之爭。大些的皇子,便是大皇子這樣一直對儲位虎視眈眈的,也從未想過弒君啥的,更何況一向走能臣路線的五皇子系。五皇子走到現(xiàn)在,為朝廷立下汗馬功勞,穆元帝對五皇子也愈發(fā)器重,要說五皇子對皇位沒想頭兒,那是假話??蛇€是那句話,五皇子走的是能臣路線,奪儲也奪得正正當(dāng)當(dāng)。所以,這開國史尚且有些短的老穆家皇子們,一想到此等驚世駭俗的可能性,都不由沉默了。連帶第二日侍疾的大皇子,話也是極少的。四皇子五皇子要主持防疫之事,不能親去宮中侍疾,便各家出了一位皇孫,四皇子家老大原定的今年大婚,吉日就在五月,今穆元帝一病,四皇子府自是不再提孩子大婚的事。四皇子有差使,就讓自家大郎代自己侍疾。五皇子這里,代五皇子去的也是大郎。太子原想說兩位大郎回府照顧弟妹,大皇子突然出聲道,“他們也都是大人了,并非懵懂孩童,既愿代父盡孝,還請?zhí)映扇O雭?,這也是四弟五弟的孝心。不然,叫他們回去,四弟五弟那里更是放不下父皇了?!?/br>大皇子一開口,三皇子瞧大皇子一眼,再瞧太子一眼,也跟著道,“是啊,要不是因著防疫之事,四弟五弟定要親侍湯藥的。四弟五弟既不能親自在父皇身邊服侍,讓大郎他們來也是一樣的?!比首硬荒懿槐響B(tài),這里頭,不只是太子與五皇子之爭,這里頭……三皇子都不敢想,他雖八面圓滑,這時躺在龍床上的卻是親爹。如果真是……三皇子身為人子,不能這樣坐視親爹被人害了。多余的事,他做不得,一句話,還是能說得的。不然,怕是一輩子良心難安。六皇子低頭沒說話,七皇子見六哥沒說話,自己也沒開口,但大皇子三皇子這般說,太子也便允了兩個大郎代父侍疾之事。四皇子五皇子開始商量防疫之事,無非就是將得病的人隔離治療,另外,在民間公布幾個防疫病的方子。長泰公主購入的藥草也交到了四皇子五皇子手里,因是為著防疫買的藥草,樣數(shù)不多,也是對癥的。帝都城所有醫(yī)館,必須要售賣防疫藥材,而且,不得借機抬價。今穆元帝病重,還真不怕沒有趁機給四皇子五皇子添堵的。以往五皇子說句話,內(nèi)閣諸人都要給五皇子三分薄面的,可今日穆元帝一病,太子主政,五皇子親領(lǐng)的差使,防疫政令竟不能通行。五皇子剛說了藥鋪不能趁機抬高藥價,便有兩家不怕死的,五皇子索性直接派了親衛(wèi)軍,直接將那東家拖出去,集合了全帝都的藥行的行首了,當(dāng)眾砍了兩顆腦袋,從此帝都城的醫(yī)藥界便消停了,乖的跟只貓似的,就差沒有喵喵叫了。為此,太子很有些著惱,五皇子砍了腦袋,就帶著四皇子進宮請罪了,言稱刁民難惹,怕難當(dāng)此防疫大任,他們還是回宮侍疾吧。太子還真不能免了五皇子這差使喚,非但未怪罪五皇子殺人之事,反是好生安撫了四皇子五皇子,稱便將防疫之事全權(quán)交給他們,再有刁民,允他們先斬后奏。太子私與寧祭酒道,“老五越發(fā)刁滑了。”寧祭酒道,“眼下殿下代領(lǐng)國政,不好處置皇子。”太子也便默默忍了,想著五皇子便是囂張也沒幾日了。五皇子做防疫的差使做的盡心,非但帝都城要防疫,帝都城附近的,郊區(qū)的,各縣,各村,都收到了防疫通知。連帶著細致的防疫病注意事項,都快馬發(fā)下。一并發(fā)下的,還有,諸如,官員借機倒賣藥材,以次充好,防疫不到位的相應(yīng)的懲罰機制。還有就是各種凈化飲用水的方法,土井里水不干凈,這也可能是疫病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