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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莫如道,“殿下不必?fù)?dān)心,我也想過些清靜日子了?!?/br>五皇子望向妻子,謝莫如笑,“難不成在殿下心里,我就是那種熱衷權(quán)勢,離了權(quán)勢不能活的人?”“沒。我怎么會做這般想。”五皇子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是覺著,咱們能有今日,不只是我一人努力得來的,這里頭,一大半是你的心血。就藩的事,不能不征詢你的意見?!?/br>謝莫如伸出一只素白的手掌,握住五皇子的手,道,“殿下就是我的心血?!?/br>五皇子是實打?qū)嵉牟幌朐贍巸ξ涣?,他就想回閩地過自己的清靜日子。五皇子要就藩的事,自然不會瞞著屬官。張長史就愁容滿面的去尋李九江商量此事,李九江嘆道,“皇后娘娘的事,把殿下給傷著了?!?/br>張長史真是愁死了,道,“皇后的事,也是意外。哎,殿下要這樣想,就偏激了?!?/br>李九江道,“此事暫莫外泄,咱們?nèi)タ纯吹钕略僬f?!?/br>看也沒用,五皇子是鐵了心的要就藩去。張長史更愁了,心里那叫一個憋悶?zāi)?,他不只是為了自己的前程啊,他們這些人,從最開始五皇子只是平平常常的一個掌事皇子開始輔佐,那時五皇子剛剛大婚分府,管著禮部,不好不壞的部門,歷經(jīng)小二十年,而今終于把五皇子輔佐成了帝國第一實權(quán)藩王,太子因罪自盡,眼瞅著五皇子離儲位只一步之遙,偏生五皇子不干了。這種憋悶,豈是尋常人能明白的?反正,張長史自己都要憋悶死了!他都想著,要不要跟府里的屬官們都說一說,然后,大家一道來勸一勸五皇子。張長史把這主意與李九江說了,李九江笑,“老大人想的多了,殿下便是想就藩,難不成陛下就會允準(zhǔn)?今朝中多人上書立儲,我看陛下對此意興闌珊?!?/br>張長史雖也有些心急自家殿下立儲之事,到底是老成持重之人,略一思量道,“難不成這朝中還有比咱們殿下更適合儲位之人?”李九江溫聲道,“陛下何嘗不知?倘悼太子不死,殿下這儲位自然水到渠成。悼太子自盡,陛下做人父親的,又是做了多年慈父,悼太子雖不孝,以死贖罪,陛下總要憐惜則個?!闭f來,還是蘇皇后不得穆元帝歡心,不然,太子毒殺君父、嫡母,難道不該死?只是,蘇皇后于穆元帝心中地位不高,太子則是穆元帝多年心血所成,雖然沒養(yǎng)好能養(yǎng)成個逆子,到底父子之情不假。李九江道,“老大人只管放心,眼下殿下提出就藩,倒也不是壞事。”張長史細(xì)思量一番,低語道,“九江是說,以退為進?”李九江微笑,親自為張長史續(xù)滿盞中茶水,“什么都瞞不過老大人?”張長史瞥他,笑道,“就知道哄我這老頭子?!?/br>張長史性子極佳,想通前后因果關(guān)要,笑對李九江道,“我理些瑣務(wù)倒還成,這些彎彎繞繞費腦子的事兒,還得你們年輕人多cao心?!?/br>李九江道,“cao心倒沒什么,就是咱們這位陛下,未免心偏?!?/br>張長史責(zé)怪的看他一眼,道,“怎可言君父不是?”說著嘆口氣,“你們年輕人,哪里知道做父母的心。就像五根手指,哪根壞了,也是想著把它治好,而不是直接砍掉的。”倆人敘些閑章,待天時已晚,李九江便起身告辭了。李九江完全不擔(dān)心五皇子就不就藩,哪怕五皇子真去就藩,這許多年積累的權(quán)勢,也還是在的。朝中,沒有哪一位皇子有五皇子這樣的實力。就是穆元帝,他可以不立儲,但是,只要是立儲,就不可能立別人。朝中大臣們正在一股惱的使勁上書立儲,準(zhǔn)備在五皇子面前搏個擁立之功??扇f沒想到,五皇子上書準(zhǔn)備明春就藩。這,這大家都不明白了。眼瞅著就要當(dāng)儲君的人了,你怎么又要往鄉(xiāng)下地方跑啊?連一向低調(diào)淡定的褚國公都紛在家里轉(zhuǎn)圈子,褚國公親去長泰公主府上,打算打聽一下五皇子近況,長泰公主眉心微蹙,嘆道,“五弟在萬梅宮休養(yǎng),我也有些日子沒見了。”褚國公道,“殿下與閩王,乃姐弟至親,該多親近才好。”要是以往,褚國公府也沒這般熱心腸。主要是,五皇子遭難時,謝王妃直接把二郎送褚家去了。這不就表示,謝王妃對褚王府非同一般的信任么?今五皇子眼瞅著就要正位東宮,忽然不干了?世上哪有這樣的事?。∵@可是東宮?。∥磥淼幕实?!五皇子不急,褚國公都要急死了。他,他急著自家孫女做王妃哩~要是孫女命旺,說不得還有皇后命哩~褚國公心里跟有把火在燒似的,就來了外甥女長泰公主這里。長泰公主又不傻,自然聽得出褚國公的暗示,長泰公主早就與五皇子夫婦交好,如今悼太子已死,長泰公主自然也盼著五皇子上位的。只是,長泰公主到底是皇室中人,且,悼太子是皇家第一位夭亡的皇子,帶給皇室的打擊,不只是對穆元帝的,連大皇子這位太子的老對頭都有些傷感,何況長泰公主呢?長泰公主嘆道,“正想著過去看望五弟呢?!?/br>褚國公府一向與長泰公主關(guān)系不錯,褚國公道,“殿下要是覺著合適,當(dāng)好生勸一勸五殿下。哎,皇后娘娘之死,臣一相感同身受。再如何傷懷,上有父祖,下有妻兒,很該保重自身,為君父分憂?!?/br>長泰公主道,“舅舅說的是?!?/br>大家不是有政治投資,就是有利益關(guān)系的,如褚國公這般著急的,還有趙國公。褚國公打聽的是外甥女長泰公主,趙國公打聽的就是外孫大皇子了,大皇子也知道了五皇子要就藩的事,知道這事,大皇子正暗喜呢,原想著老五是勁敵,不想這勁敵要就藩了。悼太子已去,五皇子要走,那帝都所余皇子,除了他,誰還配做太子呢?大皇子正心下暗樂,外公就來了,聽得外公打聽的是老五就藩之事,大皇子便一幅狀似無奈的模樣道,“這也是老五的志向,有什么法子呢。”趙國公嘆,“此次陛下能夠痊愈,多賴五殿下之功。五殿下正當(dāng)壯年,留在帝都為君父分憂,豈不好?”大皇子道,“就藩也一樣是為父皇為憂啊?!?/br>趙國公見大皇子這話,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遂不好多說,只得告辭而去。趙國公雖有些著急五皇子就藩之事,見到大皇子這心思,趙國公不愧大皇子親外公,他老人家這心思也活泛起來,想著,倘五皇子成事,家里必出皇子妃。倘外孫大皇子成事,家里必出駙馬。反正,不論誰成事,都虧不了他老趙家。這般想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