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穆延淳就想著安慰這個meimei一番，不想，中午一回鳳儀宮，就趕上了meimei生孩子。

這可真是……

好在，meimei外甥都得平安。

謝莫如自偏殿去了正殿，穆延淳命去調(diào)查秦駙馬養(yǎng)外室的人也回來了，這事兒，不查還好，一查，更打臉。你說秦駙馬堂堂書香門第大家出身，就是養(yǎng)外室，養(yǎng)個好些的，咱也得說你一聲有品味。當然，話說回來，什么好人家的閨女能去給人做外室呢。這外室既是暗門子出身，倒也在情理之中。

穆延淳氣地，道，“看看！看看！什么下三濫的東西！養(yǎng)這么個娼妓來打五meimei的臉！”要是偷個丫頭什么的，興許穆延淳能好些。結(jié)果，竟，竟是暗娼。

暗娼也是娼??！

氣一陣，惱一陣，穆延淳道，“剛秦醒在外求見五meimei，我已奪了他的官職，打發(fā)他回去，他也不肯，還在昭德殿外跪著呢?！?/br>
謝莫如當即便道，“昭德殿是什么地方，那是陛下處理政務(wù)，重臣參與機要之地，豈是誰想跪便能跪的！”吩咐劉景，“去！攆他出宮！”又說丈夫，“你別人家跪一跪你就心軟。”

“我哪里會心軟。只是，也不能叫五meimei守寡?！蓖馍麆偝錾?，他也不能把外甥爹宰了。雖然穆延淳也十分厭惡秦醒國孝之中亂來，但養(yǎng)外室之罪，還真夠不上殺頭的。

“陛下想的遠了，咱們不好替公主做這個主，待明兒聽聽公主怎么說吧。”清官難斷家務(wù)事，謝莫如不想替壽宜長公主做這個主。但也看不慣秦家這般賣慘，嗬，出了事知道來跪著了，有本事別干那丟人現(xiàn)眼的事哪！

穆延淳則是另一番感慨，他道，“小唐沒白拜神哪?！?/br>
“這話從哪兒說起？”謝莫如問。

穆延淳道，“這不是嚴相一去，內(nèi)閣空出首輔之位么。唐尚書資歷較秦尚書差一些，我看唐尚書在內(nèi)閣已有以秦尚書為先的意思。我也想著，既如此，索性便提秦尚書吧。小唐似是挺希望老唐做首輔的，這些天，見天兒回家給祖宗燒香?！?/br>
謝莫如聽到這兒已是忍不住笑了，道，“他家祖上出過神仙，拜神倒是容易?！?/br>
夫妻二人都知道，秦家出這等丑事，秦尚書定然不能再做首輔，如此，內(nèi)閣里必得是以唐尚書為先。秦尚書也很識趣，此事一出，立刻稱病在家，上了致仕的奏章。

至此，唐尚書上位，已成了朝中公認的默契。

唐尚書卻是極為恭敬謹慎，一日未有提他為首輔的旨意，他只管兢兢業(yè)業(yè)的給穆延淳當差，在內(nèi)閣里也并不以老資歷自居，對同僚們都極是和氣。就是秦尚書上了因病致仕的折子，唐尚書依舊令人把秦尚書在內(nèi)閣的房間打掃的干干凈凈，不使人有絲毫怠慢。

這是對外的姿態(tài)，對內(nèi)，也嚴禁兒子小唐在外露出半點兒痕跡來！告訴他，把嘴巴收著些，不許在外頭亂說話，也不許表現(xiàn)出過分的喜色。小唐極是不滿，郁悶道，“難不成叫我哭喪著臉！”覺著他爹過河拆橋，他爹知道這首輔位怎么來的不？都是他早起一柱香晚間一柱香給他爹燒來的！

小唐氣哼哼的擺出個傻瓜樣，老唐也知道小兒子為首輔的事兒心熱的了不得，對他做首輔是很支持的，只得掰開了揉碎了講這里頭的道理。什么低調(diào)做人啦，謹慎為官啦！這要不是親兒子，老唐哪兒會費這個心啊！老唐自己這輩子的成就超乎自己的想像，換到十年前，他這輩子也不敢期冀能有坐上首輔之位的一日??！

老唐自己的成就已可預(yù)知，可觀下一代，老唐難免有些失落，子孫們倒也還好，起碼沒有秦家這種腦子不清楚的。原本腦子最不清楚的小兒子，這些年也頗有長進，但要說絕才驚艷之輩，子孫里實在沒有。甚至，想找一個將來能接班的，也不大容易找出來。

在外頭的子孫有幾個不錯，老唐還把家族排行第二的孫子唐晞弄回帝都，安排在鴻臚寺當差。唐晞年歲比小唐還大兩歲，性子沉穩(wěn)，做事也周到。老唐公允的說，這個孫子比小兒子強的多?？删鸵粯?，唐晞沒有小唐那種二百五的勁頭，當差不錯，跟皇帝皇后就說不上話了。

小唐則相反，小唐當差一般，但他跟上頭熟啊。

老唐覺著，要是小兒子跟二孫子的性情結(jié)合一下就完美了。

這不，老唐正琢磨家中子孫呢，就有內(nèi)侍召小唐進宮。老唐客客氣氣地，“啊，劉公公，坐?！?/br>
小唐已經(jīng)在問，“小景啊，是娘娘找我么？”

劉景每回到唐家都特想笑，覺著老唐尚書這樣的性子，小唐大人又是另一種性子，委實令人忍俊不禁。劉景給老唐大人見過禮，對小唐道，“是娘娘說，請大人進宮說話?！?/br>
小唐很高興，道，“誒，我換身衣裳，咱們就去?！焙咧∏鷵Q衣裳去了。

老唐真是愁死了，想尋空叮囑兒子幾句，也不知皇后娘娘這么召兒子進宮做什么？

謝莫如召小唐進宮倒不為別個事，就是想打聽一下秦駙馬這事到底是怎么個來龍去脈。至于小唐會不會為了黑秦家跟皇后娘娘說謊什么的，謝皇后相信小唐還沒有在他面前撒謊的本事。

小唐：……

小唐到鳳儀宮，一聽皇后娘娘問這個，小唐道，“我爹在家叮囑我半日，叫我不準在外頭說秦駙馬的事兒呢?！?/br>
謝皇后笑，“你少在我面前弄鬼，難不成你還添油加醋陷害秦駙馬不成？”打發(fā)了人讓小唐只管說。

“我稀罕陷害他呢，他這事兒，也不算什么機密。那個小牡丹，原是于家大爺?shù)耐馐?，就因她出身不好，一直難進于家的門兒。于大爺便將她養(yǎng)在了外頭，于家倒了，小牡丹也得另尋靠山，其實人家小牡丹不大愿意，小牡丹又不傻，先時于家縱不讓他進門兒，于大奶奶的手也伸不到外頭來，她在外頭住的安穩(wěn)，還得能些銀錢。秦駙馬可是長公主的駙馬，她不要命了敢勾引秦駙馬，她早想脫身呢，原是想搭嚴家小二爺?shù)穆纷樱鷩老噙^逝，嚴家上下守孝，嚴小二爺也顧不得她了。嚴家一家子都回了老家，現(xiàn)在也沒人敢得罪秦家，她可不就得跟著秦駙馬。這事兒一出，小牡丹就吞藥死了。其實，也就是這么點事兒?！毙√茡蠐项^，他覺著秦駙馬這事做的不大地道，但因著秦尚書一倒，直接受益的就是他爹，他也不好在皇后面前說秦駙馬的不的，只得把話憋了回去。

謝皇后倒是好奇了，問他，“怎么，你同這個小牡丹也挺熟?。俊?/br>
“以前她跟著于大時，于大請我吃酒，就是在她那兒。她彈得一手好琵琶，那屋子收拾的，跟妖精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