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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師門!”“我苦心教導你這么多年,你竟為了個女子,與你師父刀劍相向,好,好得很!”“今日我便清理門戶,斬了你這孽徒!”唰唰唰,數(shù)道劍光飛出,卻連秦江瀾的一片衣角都沒碰到。秦江瀾手中飛劍輕輕一顫,就見他師父的飛劍嗡了一聲瞬間崩裂,緊接著,秦江瀾抬手,將面前的師父也斬做了兩段。guntang的鮮血噴濺過來,他眸子陰沉,用靈氣擋開,隨后低頭,生怕那鮮血飛濺,懷中人沾上一絲一毫。“這妖女屠城,殺了那么多無辜百姓,你還要護著她?”“殺了她,殺了她!”無數(shù)凡人手握鐮刀、鋤頭,有婦人拿著扁擔,還有的手里捏著爛菜葉和臭雞蛋,他們明明驚恐萬分,卻依舊攔在他面前。“殺了她,我要替我孩兒報仇!”“殺了那妖女,我相公就是被她殺死的!”周圍陰風陣陣,那是無數(shù)枉死人冤魂在哭嚎。那些凡人的背后,又各大宗門的強者在怒吼,“秦江瀾,枉你為天下劍尊,你要為了個妖女背叛天下,做天下正道的敵人?”你舍得你的父母親人,舍得將你養(yǎng)大教你道法的師父,舍得天下蒼生,舍得一身正氣,就為了這個壞事做盡,喪盡天良的妖女?回答他們的,是一道劍光。劍光斬過之處,無一活物。手中松風劍長嘯一聲,發(fā)出泣血哀鳴,劍身寸寸斷裂,像是在說,“你舍得,青松傲骨,頂天立地,舍得手里的劍,心中的正義?”劍斷了。秦江瀾雙手抱緊懷中人,臉上面無表情。一個又一個的人在他眼前出現(xiàn),一個又一個的人死于他的劍下,到最后,連手中飛劍都可以舍棄,他眼中,只剩下了一個人。為你生。為你死。那些突兀出現(xiàn)的畫面又盡數(shù)消失,因他斬殺生靈出現(xiàn)的血海也眨眼不見,面前還是那片樹林,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始終只有一個人。蘇晴熏。他依舊是單手抱著的蘇竹漪,右手仍舊握著劍,只是那劍銹跡斑斑,仿佛再揮動一次,便能徹底崩潰,化作齏粉。“我不想死。”蘇晴熏拼命掙扎,卻發(fā)不出一絲聲音,只有低低的嗚咽,她剛剛才做了一個美夢,夢到自己沒有深陷血羅門,夢見自己成了云霄宗的弟子,夢見自己的師父是……師父,師父,師父……蘇晴熏眸子猛地瞪圓,她的身體里猛地涌出了無限的生氣,竟是掙扎著坐了起來,像是回光返照一般,她沖著秦江瀾喊道:“師父,救我!”蘇竹漪整開了眼。她心情很差,整個人有些渾渾噩噩的,睜眼之后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秦江瀾懷里,而此刻的秦江瀾,身體涼得跟冰坨子一樣,凍得她都微微哆嗦了一下。“師父,師父,我是晴熏,我是你唯一的徒弟晴熏??!”什么意思?蘇竹漪微微轉頭,就看到那看不出人形猙獰可怖滿身鮮血的蘇晴熏拼了命的往前爬,似乎想要抓住秦江瀾的腳,只聽她哭喊著,“師父,我是晴熏,我是你的徒弟,你救走的我,不是這個妖女,不是這個妖女,不是她……”蘇竹漪渾身寒毛都豎起來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蘇晴熏怎么會知道從前發(fā)生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還想問問,看發(fā)生了什么情況,就見秦江瀾微微抬手,劍光飛起落下,將正在爬行的蘇晴熏一劍斬斷,那血rou模糊的兩截軀體被斬殺了還沒有立刻停止動彈,她的上半身竟還往前爬了幾步……“師父……”蘇晴熏眼神渙散,低語道:“原是做夢啊?!?/br>片刻后她又瘋狂起來,“呵呵,我已經(jīng)將你是魔修的消息傳回了血羅門,你們殺我滅口,哈哈哈,現(xiàn)在全天下都知道了,古劍派洛櫻的傳人是魔修,哈哈哈哈……”笑聲戛然而止,是秦江瀾再補了一刀。只聽他冷冷道:“聒噪。”蘇竹漪捏緊了秦江瀾胸口的衣襟。怎么回事!秦江瀾為何會變成這樣。蘇晴熏剛剛叫他師父,他沒有任何反應,直接斬殺了蘇晴熏。秦江瀾不是這樣的。她抬頭,恰好秦江瀾低頭看她,他雙目里有妖異的血紅色,臉上神情卻是十分溫柔。他低頭在她額前落下一吻,“蘇竹漪,我只要你。”負盡天下,負盡蒼生,只求你一人。足矣。蘇竹漪腦子里嗡嗡作響。入魔?入魔了?徹底入魔了?那流光鏡豈不是也會即刻變?yōu)槟鳎?/br>怎么阻止怎么阻止?流光鏡里的師父師兄他們全部都會成為魔器的幫兇,喪失神智的!不對,現(xiàn)在流光鏡還沒有魔氣溢出,怎么辦,把息壤弄進去讓它提前形成道器?反正愛人隕落,心若死灰,我也不想活了,不如成全他們。讓師父和師兄有情人終成眷屬。如果是平時的蘇竹漪,腦子里斷然不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然而情蠱已死,她受了影響,剛剛昏迷轉醒,情緒依舊失控,腦子里轉出這么一個念頭之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蘇竹漪竟然一咬牙,打算來個以身祭鏡。卻在這時,那鏡子猛地發(fā)出一道白光,將整片天幕照得雪亮,天上的明月都不敢直攖其鋒,暫避云層深處。轟隆、轟隆、轟隆……一聲接一聲的雷鳴敲響,猶如天地間祭起了戰(zhàn)鼓,那滾滾雷聲是密集的鼓點,那呼呼風聲是戰(zhàn)前吹響的號角。轟!一道閃電劃破夜空,猶如一柄金色巨劍,朝著流光鏡一劍斬下。鏡內有潑天河水奔騰而出,跟那巨劍撞到了一處。這一撞開,靈氣四溢,蘇竹漪覺得自己像是浸泡在靈泉里,渾身上下都被那濃郁粘稠的靈氣給沾滿了。蘇竹漪登時看明白了。流光鏡在渡劫。千萬別劈她頭上,要知道天道長期亂劈她!只是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馬上又變成,“劈我吧,劈我吧,活著也沒意思,就讓我這么死了吧。”蘇竹漪:“……”她覺得此刻的自己跟個神經(jīng)病一樣了。好不容易將那腦殘的心思給壓制下去,她才稍稍緩了口氣,分出點兒精力去想正事。為什么突然就渡劫了,難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