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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漫花之舞在線閱讀 - 94-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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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4章聽mama的話

其實說真的,我覺得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就像是借酒裝瘋一樣。只不過是借著受傷把這?多年來的壓抑與委屈全部都釋放出來了而已。病的病,痛的痛,通過體上的刺激來回饋內(nèi)心的霾。

我想到了喝酒,想到了醉酒后那種心里清醒身體上卻跟不節(jié)奏的混沌。那是一種強迫,一種苦楚,一種要放不放的糾結(jié)……

這一刻,我只知道我很難過。

得到的,得不到的,得到了的又失去了的。全部都讓我痛,讓我苦。

后背火燒一樣的疼,眼淚不斷不斷的流,味道咸澀噎人。到了嘴邊我卻還是把它們?nèi)慷佳氏铝?,仿佛這樣才能給自己帶來一點安撫。

我想念沅唯九。

也許不是因為我愛他,而是因為愛而不得。

想當年娘親死了,我一個人流落街頭,整個世界都變成了沈甸甸的黑色。一片寂寥,生無可戀。

他出現(xiàn)了,就像是一道凜冽的光,撕碎了暗的天幕,照亮了我的荒蕪。

他象征了一種生活,能讓我自由自在卻又不用孤單漂泊。這種愛情或者說欲望,云鶴影給不了我,云征月也不能。他們需要一份穩(wěn)定長久的情感,需要一個美麗又安分的女人一生的陪伴。

而我不確定,我可以給他們這?多。

沅唯九沅唯九……

痛極之時,我念出這個名字。無關(guān)愛恨,我第一次這?坦白的承認,我只是愛這種得不到的感覺。喜歡又不會被束縛的自由。

因為愛,所以自虐,所以痛快。

因為得不到,所以散漫,可以自由飛翔。

我究竟是個什?樣的奇怪女人,正常的生活都不能讓我有安全感。我喜歡愛著一個人的感覺,卻又不舍得放棄可以無所顧忌隨時離開的漂泊。所以只有我愛著誰,而他又不愛我才能成為我的歸屬。

我又想起自己小時候,作為那樣狼狽無助的一個小孩子,像初生的小獸一樣不斷以激烈的方式反抗著生活的不公。

打我我就爬起來,挨餓了就去挖野菜充饑。仿佛只要不死,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可以難倒我。不管我娘怎?勸,怎?說,甚至為了不讓我惹事硬生生的將我的名字由常鎖改成了莫言,我都沒有磨平過這種死強死強的脾氣──典型爛嘴不爛的格。

“常鎖……常鎖……孩子,你不要說話了,不要再說了……以后你就叫寧莫言,記住娘親的話,不要去反抗了……我的孩子……”

是的,我本該叫寧常鎖。

一個飽含著我娘對爹的一往情深的名字??墒俏疫@把鎖不僅沒能為她鎖住愛情,反而招人嫌妒,終是寂寥了一生。

“孩子……改改你的脾氣,變得溫順些可好?”

“孩子……女人不要子太強,脾氣太倔。在這個男人說話的世界,你這個子一定會吃很多苦頭的……要聽娘的話啊……”

“孩子……我的孩子……”

“娘……娘……”

胡言亂語淚眼婆娑之時,我被一雙手臂搖醒。夜已深,織娘穿著一件單衣正半抱著我的身體喚著我的名字。

朦朧的燭光中,她一臉焦急與心疼,紅唇顫抖著卻除了叫名字說不出更多的話語。我燒的甚是胡涂,心里滿滿的都是灼燒的痛楚。

努力的抓著織娘的手臂,我一邊搖頭一邊不斷囈語──

“織娘……織娘……我好苦……我好難受……”

“海棠丫頭……丫頭……”

興許是被我第一次這樣失控的樣子嚇到了,織娘只是緊緊的握著我的手,安慰之中帶著一點焦急而無助的顫抖。

我仍然一邊哭,一邊不停的說胡話。說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自己究竟是在做什?。

也許真的應該聽mama的話的,也許我應該踏實下來過普通人的生活。為什?一定要這?倔,為什?這?不知好歹,非要把自己弄得這?累。

難道不明白,太逞強也是病??

最終,織娘還是把云鶴影叫了過來。

男人二話不說請來了大夫,之后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記得了,只知道身上的灼燒感漸漸被一種清涼撫平,而我因病痛而蜷縮的身體也被人攬進了一個溫暖的懷中,小心翼翼的擁抱著。

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數(shù)天之后了。

清晨的微光透過窗子照進來,不算亮堂,只能是冬日慣有的平淡。垂眼看到搭在我腰間的手臂,我嘗試著轉(zhuǎn)過身,只看見男人側(cè)著身子斜躺在我身邊。英俊的臉上有著清晰的胡茬,衣衫未褪,竟像是就這樣一直照顧了我數(shù)天數(shù)夜。

“云鶴影……”

嘴唇因缺水而干裂,稍微一動便流出血來。

男人“嗯”了一聲,伸手到我的額頭處了,臉上冷淡的很,沒有一絲笑容,也沒有其它多余的表情。本不像是關(guān)切了我這?多天的樣子。

“不燒了,你先休息下,我去找人來給你煮點粥來?!?/br>
若無其事的,他坐起身來,低頭在床邊尋找著靴子。

“謝謝你……”

努力拉扯住他的袖子,我輕輕的說。

“嗯?!?/br>
穿鞋的動作頓了頓,幅度小的幾乎察覺不到。云鶴影低頭看了我一眼,又復轉(zhuǎn)過頭去,依舊是一句話也沒同我多說。

“請保重,寧大小姐?!?/br>
第95章莫言

他叫我寧大小姐,不是海棠,不是莫言……而是最最諷刺的寧家大小姐。

大小姐?

哈哈,真是好笑,有我這樣的大小姐?──

松開了他的衣袖,我默默的垂下了頭,不再去看他那一身耀眼的紅艷。我知道,在這一刻,已經(jīng)有什?看不見不著的東西在我們之間微妙的發(fā)生了變化。

說不上好壞,甚至稱不上深刻。至少我已經(jīng)知道,自己真的不會再是他心目中的家妓了……永遠永遠,不會再是那個只要他愿意,就可以隨時觸碰到的女人。

寧王府的千金,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稱謂是如此的沉重。

很多很多天之后,我身上的傷終于痊愈了。所謂的痊愈只是神上的,而體上卻留下了一道道嫩粉色的鞭痕,如同垂絳的柳枝倒映在我光滑白皙的后背上,形成凜冽的風景。

我自詡皮膚光潔,渾身上下都是缺點,唯獨這一副好皮囊總是那?惹眼。可是現(xiàn)在,它也不復存在了。寧凌夏的出現(xiàn),奪走了我身上最后一點光華。將我如同荼蘼的干花一般,狠狠的碾碎在了腳下。

這?多年過去了,我還是沒能躲過她的摧殘。

“海棠,少爺們在正廳設(shè)宴,你準備好了沒?”

剛洗完澡,正自對著后背上的傷痕發(fā)呆。一頭長發(fā)從濕漉漉變得微干也未能察覺,忽然間卻被推門而入的織娘喚醒。

“設(shè)宴?我去干什??”

警覺的往后一頓,我一臉的茫然。

看到我的出神,織娘的表情頓時軟了下來。隨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套干凈的裙裝來捧到我的面前,示意我將衣服穿上。

“我知道你不想見那個寧郡主,可是這件事還真由不得你。不知道她怎?想的,點了名的要你去服侍。怎?,大少爺沒跟你?”

“哦……真沒有呢?!?/br>
恍惚的接過衣服,我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寧凌夏那張美麗的臉,后背隱隱作痛情不自禁有些瑟縮。

云鶴影已經(jīng)好長時間沒來看我了?;蛘哒f,我們本就沒有機會相見。我傷過他的心,我猜如果以后我不主動去找他,他就永遠不會來見我了。這樣也好。

可是為什?我還要去服侍寧凌夏呢?

她一定會變著方式再度羞辱我,而我不想再被她羞辱。

經(jīng)過鞭打和發(fā)燒之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變得膽小了。興許是夢見了我娘的緣故,還有那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是是非非。我忽然間覺得很累,很疲倦。

身上的力氣隨著蒸騰的溫度而撤離,那股倔強的拗勁兒一點一點的被抽干,只剩下一副懦弱的空殼,對著未來沒有一點想望。

我不要再一個人去對抗所有了,也不要甜蜜的束縛。沒有完滿的人生,沒有完美的戀人。我現(xiàn)在想做的,就是離開這里,然后緩慢而平凡的過完我的余生。

“快去吧孩子,委屈你了。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和大少爺?shù)募s定,再忍兩個月你就自由了?!?/br>
織娘看著我神情恍惚的穿衣,而后親手執(zhí)起梳子為我挽出一個柔情卻不招搖的發(fā)型。穿上那一身細致的羅裙,微施脂粉,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那種美貌透著一股淡淡的憂傷,我第一次覺得自己的漂亮也是那?的刺眼。

“記住,少說話。多說多錯?!?/br>
臨出門前的那一刻,織娘握著我的手認真的叮嚀了我。她知道我的脾氣,更擔心我的頑抗。我

點點頭,腦海中浮現(xiàn)了我娘的臉。

“孩子,你以后就叫莫言,你不要再說話了……”

第96章哀嚎

我的出現(xiàn)并沒有給歌舞升平的正廳帶來什?sao動,連一點點微妙的波瀾都沒有。這種氛圍著實令我松了一口氣,好像沒有什?危險的樣子。

云鶴影依然是那個不咸不淡的表情,云征月則忙著和寧凌夏說笑,時不時的會有一些輕觸的動作,暗示了兩個人即將親密的未來。

他們似乎聊得很投機。對于云征月那樣的男人來說,女人的美貌是凌駕于一切之上的。只要足夠漂亮,便可一見傾心?;蛟S這樣的格對于他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吧。至少再不會被什?人像我那樣冷酷的傷害了……

一個人,有心的話便會痛。無心無愛,只保留簡單的欲望最是輕松不過。

“來,夏兒,嘗嘗這種點心。我知道你愛致,這是請里的師傅專門為你做的,可花了我不少的心思呢?!?/br>
安靜的來到云征月和寧凌夏的身旁等著服侍,雖然不想看,但還是躲不過男人對她的種種殷勤。

我知道這樣做不應該,但是此情此景映在我的眼簾里不自覺地勾起我很多對往事的回憶。想當初,他也是這般戀著我、寵著我、對我照顧得無微不至。然而我卻辜負了他的一番心意。

曾經(jīng)不懂他的好,現(xiàn)在看到他對別人好,我這心里便說不出是苦還是酸,總之萬般不是滋味。

也許是我太賤了吧。

但是是別人的話還好,寧凌夏真的可以嗎?

這個從小就刁蠻跋扈的女人,這個總是懷著最冷酷的想法傷害我的女人……這樣一個只愛自己完全不考慮別人感受的寧凌夏,真的能回報云征月的好,安分的當他的妻子,對他一生一世忠誠嗎?

我不信,我為云征月?lián)鷳n。

“去,給我倒杯酒?!?/br>
興許是我看寧凌夏背影的眼神太過出神,沒過多久云鶴影便把我叫了去,輕而易舉的轉(zhuǎn)移了我對那兩人過于熱衷的視線。

“大少爺,請──”

依言斟了一杯給他,他看都沒看接過便一飲而盡。讓我?guī)缀鯌岩伤木屏渴遣皇钦娴挠心?糟。

“再來。”

伸手抹掉唇邊的水痕,男人很快將空了的杯子再度亮到我的面前。讓我不禁緊張起來,不知道他又在鬧哪門子的脾氣,為什?總讓我如此的不安。

“是……”

顫抖著接連又為云鶴影斟了四五杯,他都毫不猶豫的接過來喝了。到最后,他的異樣已經(jīng)成功引起了云征月和寧凌夏的注意,讓他們紛紛把不解的目光投向這里。

“哥,你怎?了?”

云征月率先開了口。在他的印象里,云鶴影一直是頗為節(jié)制的男人,絕對不應如此嗜酒。

“沒事,來,你陪我喝?!?/br>
伸手一擲,白玉酒杯在地上摔個粉碎。男人一把將桌子上的酒壺執(zhí)起,對著薄唇就大口大口的灌了起來。英俊的臉上已經(jīng)飄起一抹紅暈,就連幽深的黑眸也因酒醉而變得愈發(fā)迷離。

“這是干什?,你什?時候變成酒鬼了?”

云征月一怔,緊接著便皺著眉開始搶云鶴影手中的酒壺。

“走開!”

成功的咽下大半壺的酒,云鶴影身子晃了三晃,不耐煩的推開上來勸阻的兄弟。

我站在一旁無助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該怎?辦,也不想去知道為什?事情會突然間變成這樣。

男人們總有自己的原因,他們要名利,要地位,做事有緣由有邏輯。而我只是個女人──一個曾經(jīng)自以為是,天不怕地不怕,現(xiàn)在卻恨不得像蝸牛一樣縮進殼里的紙老虎。

“哥!你這是怎?了!”

云征月被推得很是莫名,語氣也禁不住變得不好了起來。

“你、你過來……”

廳里的氣氛忽然間就變得不對了,那些跳舞的歌姬也識時務的退了開去。

云鶴影推開了云征月,迷離的眼神卻并沒有放過站在一旁完全不知所措的我。只見他搖搖晃晃的朝我靠過來,用力的抓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向他。而后,臉上帶著酒鬼才有的執(zhí)著指著寧凌夏對我說。

“你是她……的jiejie?為什?……不告訴我……”

“我……”

眼瞅著寧凌夏的表情由冷漠變成嫌惡,我知道她是最不愿意聽見這句話的。望著云鶴影逼問的眼神,我不禁害怕得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緊接著纏上來的手臂箍住腰帶進懷里。一瞬間成了籠中困獸,動彈不得。

“云大哥,jiejie這個詞兒需要斟酌些吧?她不是你府上的家妓嗎,可別跟我扯上任何關(guān)系?!?/br>
“我不是……不是的……”

被云鶴影失控的樣子嚇到,我急忙順著寧凌夏的話搖頭。

jiejie?

她說得對,我算什?jiejie。一個被她當做玩具來虐玩的牲畜罷了,從小到大,我跟寧王府就沾不上半點邊兒。告訴不告訴他這種不尷不尬的身份,又有什?意思呢……

“你知不知道……這意味著什??”

不接受我的抗拒,云鶴影將我越摟越緊,臉上竟然浮現(xiàn)出痛苦的表情。

“大少爺……你喝多了……”

不懂他到底在打什?啞謎,我只顧著自己掙扎。遠處的寧凌夏不知什?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尖尖的鼻子一揚,魅惑的美眸中瞇出冰冷的利光。

“云大哥,真想不到你對她這樣的女人還挺不舍。不過話既然說到這里了,上次我跟你談得事應該沒問題了吧?”

“……”

“什?事?”

云征月納悶的看向她,同時問出了我的疑惑。

“雖然我從來沒有承認過她,但是這女人不管怎?說都流著我寧家的血,在你們府里繼續(xù)當家妓豈不是在罵我們寧王府出了賤種?所以我跟你哥哥說過了,過幾天就會派人來把她接回我們府里。是死是活都要在我寧家自己解決。”

“這……”

一番話,寧凌夏說的氣勢洶洶理所當然。我卻猶如墜入萬丈冰窟,一下子從皮膚冷到了骨子里。

什?意思……

寧凌夏這是在要人?

不能繼續(xù)留在云家,也就意味著我失去了兩個月后就能獲得自由的希望……寧凌夏要我回去,無非是想囚禁而后繼續(xù)折磨我。

這簡直就是要我死啊──

“不!我不走??!”

我真的嚇壞了……肝膽俱顫。

好不容易才對未來能有一點點的期望,現(xiàn)在她又要來折了我的翅膀。帶我回去做什??繼續(xù)拿鞭子抽我?逼我跪在雪地里三天三夜?不給我飯吃,不給我水喝……

不??!

我不要?。?!

“云鶴影……云鶴影你救救我……你救救我?。 ?/br>
才反應過來究竟是發(fā)生了什?可怕的事兒。今天這宴會分明就是我的鴻門宴,本就是早有預謀。用力的扯住男人的衣袖,眼淚從我的眼眶里大顆大顆的掉了下來。我惶然極了,只能拼命拼命的搖頭。

寧府和云家不一樣,周圍站的都是禁衛(wèi)軍啊……即便是當了多年海賊的我,也沒有這個自信能逃出去,更何況還有寧凌夏在。

“……”

一個字也沒能再說出口,男人的眼睛里有了痛楚,卻只能緊抱著瘋狂的我無可奈何。

“海棠……海棠……”

“喲……還救救你,寧莫言,你還真當自己是個寶。別再在這里丟我們寧家的人了,聽話一點就能少受一點苦。”

云鶴影對我的不舍明顯激起了女人的不滿,寧凌夏看我的眼神越發(fā)的兇惡。

她為什?這?恨我……

為什?一定要我生不如死才會感覺到快樂?

掙扎無效之后,我最終無力的癱倒在云鶴影的懷里,斷了線的木偶一般任由他抱著。

天要亡我。

這是天要亡我。

第97章怎?,你有辦法

醉得厲害的云鶴影很快就被云征月叫來的人給架走了。一時之間,曲終人散,方才還熱鬧不已的正廳變得格外的冷清。

寧凌夏看了呆坐在地上的我一眼,帶著勝利的笑容挽著云征月的臂彎向門口走去。他們走的時候正對著月光,男俊女美,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那?那?的合襯……

離開之前,云征月回過頭。幽深的黑眸看著我,似乎是在好奇究竟是怎樣的一個女子能讓他那冷漠無情的大哥甘愿為我大醉一場。不過我想他應該是失望了,此時的我非但沒有半點妖嬈。蒼白的臉色和絕望的神情恐怕足以令任何一個男子望而卻步。

我又變成了困獸──

偌大的一個正廳里空無一人,沒有人記得關(guān)門。冷風呼呼的往屋子里面灌,映襯著皎白的月光讓我忘卻了自己還有過溫暖的體溫。

我一個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張嘴大哭。拳頭擊打著硬邦邦的石面,迎合早已斷續(xù)的心跳聲,整個人幾乎都要立刻化為潰爛的血水。

我好痛,我的心好痛……

可是哭又怎?樣呢?

你笑,全世界都跟著你笑。你哭,永永遠遠就只有你一個人在哭。

等到眼淚都流干了,身體已經(jīng)凍得幾乎失去知覺。僵硬的抱緊了自己,擦擦眼淚,最終我還是一個人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艱難的向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我想回屋了,一個暫時還算是屬于我的地方。

路過湖邊,我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冬夜的景致顯得不那?唯美,甚至說,冰冷得有些蕭條。那些為了迎接寧凌夏而心準備的布置,也在日復一日的褪色凋零??梢娙魏蚊篮玫氖挛锒紱]有辦法維持永恒……

“?!蚁肽畲蠛!?/br>
不知道為什?,腦海中浮現(xiàn)出當初為了沅唯九而一次次縱身入海騙人的情景。

沒有人逼我,甚至大家還勸我不要以身涉險。唯獨沅唯九用那樣淡定的目光看著我,一邊喝著冰涼的酒,一邊任由腥甜的海風將他的黑發(fā)拂起。

那是一種信任,或者說是篤定。

這樣的自信曾讓我恨得咬牙切齒。因為他清楚明白的知道,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活下去,不顧一切的完成任務回來。因為他是沅唯九……而我舍不得就這樣死去、離開。

我懷念那個恣意縱情的我,懷念那個不顧一切的我。而現(xiàn)在,究竟是什?讓我變得如此懦弱。

“怎?,想死?這底下都是冰,跳下去最多也只是扭到腳?!?/br>
興許是我懷念當初懷念的太過出神,不自覺地竟然做出欲跳的姿勢。差一點點就朝著湖面跌下去的時刻,胳膊忽然被一個強有力的手掌握住了。而后一陣暈眩,我人已經(jīng)被帶到一個寬厚的懷抱之中,不容抗拒的抱住。

“你……是你?”

茫然的抬頭看去,眼前的男子鼻梁挺直,細長的眼睛目光深邃。唇角掛著不可一世的邪惡笑容,正神情倨傲的低頭望著我的臉。

“柳……柳硯……”

“哈哈,小海賊,真虧你還能記得本官?!?/br>
這位年紀輕輕的海防總督似乎很滿意我見到他時的惶然,就像是狼享受著羊的懦弱一般。

“放開我!你為什?會在這里?”

每次他抱著我的時候,這男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場都令我如芒在背,就像是擁抱著巨大的仙人掌。掙扎著想從他的懷里逃開,可是他卻順勢握住了我的兩個手腕,將我一步一逼的壓在了身后假山石上。

“真?zhèn)耍讲趴墒强戳艘怀瞿橙私杈茲渤畹暮脩蚰?。我這?大的一個人,就坐在旁邊你居然沒有看到我。你說你這丫頭,究竟招不招人恨?”

“你……”

他這半真半假的一問,倒把我給問愣了。怎?他剛才也在?……真的是完全沒有注意到他。

可是說話歸說話,他的臉卻在不經(jīng)意間離我越來越近。到最后,嘴唇幾乎是貼在我的耳邊用氣聲輕喃,使得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起來。

“我什?……嗯?”

男人灼熱的唇瓣點著我的耳朵,讓我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zhàn)。

“你要干什?……”

敏感的察覺到了他的不善,這家伙就像是在空中盤旋良久的蒼鷹,一旦決心下手就勢在必得,不會給別人半點逃脫的余地。

我不知道他這一次又想從我身上得到些什?,我很是惶恐。

“你猜猜。”

果不其然,下一刻他就張開嘴唇將我的耳墜整個含了進去,稍顯用力的嚙咬了起來。

“喂!你不要……不要這樣……”

被他這樣恣意的輕薄著,我又羞又怒,腦袋都快要缺氧了。膝蓋努力的向上抬,想要給他致命的一擊,卻被他早有預防的擋住,而后將我的身體往山后的石壁上用力一摜。

“嘶……”

好痛。

這個王八蛋又開始使用暴力。

“我勸你最好乖乖的聽話,否則的話你就只能跟那個不好伺候的寧凌夏郡主回你的老家去。你可想清楚了,現(xiàn)在我是唯一能救你的人?!?/br>
修長的指尖威脅的點著我的鼻子,我被柳硯強大的氣場給說愣了。等反應過來后,才意識到這男人居然說有方法可以讓我不用回寧王府,受寧凌夏的虐待。

“你、你能救我?”

第98章交換籌碼1

柳硯的話讓我如夢初醒,一時間非但不再閃躲,反而像是抓住最后一救命稻草一樣拼命的貼了上去。

“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寒冷的冬夜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站立在蕭瑟的湖邊。月光白得蒼涼,而他高大的身影籠罩在這夜色之中,卻神秘如同來自黑暗深處的鬼魅。

九叔……

不知為什?,我從他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種和沅唯九類似的氣息。

同樣的邪佞、神秘、暴戾起來如同狂風驟雨令人招架不住。然而沅唯九,畢竟是比他多了一層憂郁。莫名的頹喪總是令酒醉的他看起來很傷感,就像是失去了什?最重要的東西留下的只是陷入懷念的空殼一般。

而柳硯不同──

他是傲慢的、鮮活的、邪佞而又耐人尋味的……

充滿求助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我的身體再一次為即將被改變的命運而顫抖了。

“呵,現(xiàn)在知道我的好了?”

將我再度壓在石壁上,男人毫不客氣的低下頭來就吮住了我的嘴唇。

我先是睜大了眼睛,而后僵硬的身體卻屈服一般的慢慢的軟了下來,甚至主動的閉上了雙眸伸手輕抱住了他的腰。

我承認自己的懦弱及無恥,為了達到目的已經(jīng)不擇手段。但是這就是我一直活下去的做事準則。

只要能讓我不回寧王府,不被寧凌夏那個狠毒的女人作賤,我什?都愿意做。

“嗯……嗯……”

很滿意我識相的順從,柳硯接吻的動作很熟練,甚至帶有一點蹂躪意味。

他的舌頭就像是活動著的泥鰍,在我的嘴里面鉆來鉆去,不時的吸吮我的舌尖,甚至還用牙齒用力的嚙咬。

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的舉動情欲十足,卻是無心的。和曾經(jīng)云鶴影云征月吻我的感覺相比,柳硯更像是為了什?而去做什?,而不是出于對我的喜愛。

好奇怪的男人,明明就不喜歡我,為什?要對我做這樣的事情?

“唔……嗯……”

兩個幾乎還只能算是陌生人的一對男女,就這樣站在湖邊熱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吻得意亂情迷,吻得氣喘吁吁。彼此交換著氧氣和唾,進入了一種野獸一般純發(fā)泄的模式。

到最后我的嘴唇都已經(jīng)完全麻木了,腫腫的失去了所有知覺。而他也像是被挑逗起了全部的激情,目光如狼的望著我,雙手已經(jīng)開始不規(guī)矩的在我身上來去。

“怎樣,陪我睡一個晚上,明天我就讓你脫離寧凌夏的魔掌?!?/br>
一句簡單的承諾,成為引誘我的魔咒。

我甚至沒有任何方式能讓他為這句話做一個保證,以至于就算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明天早上一起身又反悔我也一樣的拿他無可奈何。

但是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

苦笑了一聲,我緩緩的抬起頭,將被風吹亂的額發(fā)用手指別在耳后。

“我陪你睡,你記得要兌現(xiàn)自己的承諾?!?/br>
“那就一言為定,跟我回房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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