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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其他小說 - 漫花之舞在線閱讀 - 19-25

19-25

    第19章墮落3

“他……”

柳硯的話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思緒,讓我腦海中幾乎是立刻就浮現(xiàn)出那個黑臉男人的音容笑貌。

這幾個月的時間,聶風總是隔三差五的就派人送各種禮物過來。有首飾、點心、綾羅綢緞甚至是打獵收獲的血淋淋獵物。

有時候我會因為他送來的東西而感到哭笑不得,完全不知道該拿這些怎?辦??梢哉f,這個男人幾乎是沒有任何能討女孩子歡心的地方──

強勢的態(tài)度,冷硬的軍人作風,完全我行我素的霸道……但是我能感覺的出,他或許是真的在很認真的在意我。

“他去了哪……”

一想起這段時間男人的禮物常到,而人卻一直無影無蹤。雖然明知道很可能又是柳硯給畫下的一個圈,我卻還是忍不住往里邊跳。

“他──”

“他去替你的狐貍相公剿海賊了,小笨蛋!”

見我上心,柳硯得意的笑了笑。然而,他臉上神秘的表情才剛一閃。我們兩個的旁邊就突然出現(xiàn)一張被自己的雙掌給用力擠扁的臉。

不知道從什?地方冒出來的肖允嘻嘻笑著大聲搶答,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充滿惡作劇的詭秘。

“肖兄,你是想嚇死我們嗎?”

不悅的皺了皺眉,柳硯先是一驚,而后無奈的嘆了口氣,似乎很拿這個朋友沒辦法。

“我一個人待得好無聊嘛,下人說你們兩個在這里,我就來找你們玩啦。正好你們說的東西我知道,于是就回答咯。”

大眼睛用力的眨了兩下,而后跟著眉毛瞇成了和善的弧形。肖允聳了聳肩,完全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

“剿……海……賊……?”

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我的心頭,我轉過頭用力的看著柳硯,希望他能給我解釋出一個與我心中所想完全不同的答案。

只是這一次,我無可避免的失望了。

“是啊,海賊。就那個叫沅什?的海賊頭子,柳兄盯上他很久了,這一次終于被聶兄的軍隊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估計能一舉殲滅吧?!?/br>
仍舊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驚天動地的事情,肖允很自然的伸出胳膊摟我的肩膀。而我卻不由自主往旁邊一躲,不僅避開了他的親密,也嫌惡的從柳硯的懷抱里掙脫了出來。

“怎?,心疼了?”

見我一臉憂慮,眼睛細長的男人開始冷笑。

“為什?聶風會去剿海賊……你不才是海防總督嗎?”

腦子里的思緒亂亂的,我被突如其來的信息所淹沒,完全不著里面的關系。

“他?你別逗了?!?/br>
柳硯只是笑,并沒有回答我。倒是旁邊蹲著的肖允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這家伙就只會吃喝玩樂而已,哪里訓得出象樣的海軍。每次出門剿匪,都是聶兄的兵換上海防的衣服來替他廝殺,不然的話你以為所謂的海防軍能是像沅唯九那種級別的海賊的對手?”

“……”

肖允的話在我聽來宛如晴天霹靂。

怪不得,這個海防總督明明是個公子哥兒上位養(yǎng)老的閑職,卻每每都讓海賊們吃到不少血模糊的虧……

想當初云鶴影帶著他們來贖人的時候,我就感覺到這些兵一個個都訓練有素,充滿了勢不可擋的銳氣一點都不像那?閑的人訓練出來的。卻沒有想到,強干的海防總督是假,勇猛的侍衛(wèi)統(tǒng)領才是真。

等一下……

聶風為什?要將自己的兵借給柳硯任他逞威呢……

難道說……

“想起什?來了?”

見我的臉瞬間就變得蒼白無比,而后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柳硯依舊是很輕易的看穿了我的心事,薄唇一張,笑容中仍然是那目中無人的憐憫。

“是不是在想聶風好好的為什?要幫著我不顧生死的去殺海賊?”

“……”

“那當然是因為我告訴他只要他能取回沅唯九的首級給我,我就讓他獨自專享你?!?/br>
“……”

眼睛模糊的幾乎看不清楚東西了,而這個狠毒的家伙卻依然沒有放棄鞭笞我的心。

“其實我也沒想到這個世界是怎?了。不過是稍微漂亮點的丫頭而已,竟然能讓這些男人每一個都那?喜歡你。娶你這?一房姨太太,我柳硯得到的好處還真多呢……”

“你混蛋!”

一個巴掌打過去,卻被對方輕易的攔下又狠狠的按在地上。我被柳硯壓著,眼淚一直流,心里憤怒的只想低吼。

所以這又是我的錯嗎……

因為聶風看上了我才答應替柳硯不顧生死的剿海賊,而如果他真的成功了,害死九叔的罪魁禍首就是我嗎……

“不是我混蛋,是他們傻,甘愿為了你被我利用。其實我也不太想的明白,不過就是個女人而已,有什?大不了的?!?/br>
柳硯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睛瞇成了一條線。他的嘴角微翹,長發(fā)垂下來落在我口。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我全部的天日,看起來宛如一個末日帝王。

“你們……在搞什?啊……”

在一旁沉默了好久的肖允直到這時候才撓撓頭,不明所以的問了一句。

“沒什?,肖兄你想玩點什?,我們走?!?/br>
完全無視我傷心欲絕的樣子,柳硯見我已經(jīng)安靜下來,躺在草地上無聲的哭泣。這才輕輕的放開我,轉過頭去對著肖允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第20章出逃1

柳硯很快拉著肖允離開了,走的迅速又無情。

我一個人躺在草地上哭了一會兒,坐起來的時候低頭望著已經(jīng)冷掉的食物,只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棄犬,說不出的窩囊悲涼。

“唉……”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又無助的嘆了出去。張嘴想發(fā)泄些什?,卻又覺得事已至此再怎?破口大?都很無力。拎著籃子垂頭喪氣的往屋子里走,在自己的床上躺了一會兒卻無論如何也平復不下心情。

難道只能這樣了嗎?

這以后的日子我都要任他擺布,而后眼睜睜的看著他利用我去傷害那些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

最后,我心里一橫,一個人隨便拾掇了一下就往總督府的大門口跑去──這個糜爛的地方沈悶又壓抑,令我?guī)缀醮贿^氣來。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今天一定要離開這里!

“十四夫人您拿好,不夠的話可以差人來府里再取?!?/br>
原本抱著必吵的決心打算硬闖柳府這座牢籠,誰知在我表明去意之后門衛(wèi)非但沒有阻攔,反而貼心的從賬房支取了二十兩銀子給我,并且暗示這其實只是個零頭……

“什?……?”

有好長一段時間,我只是捧著沈甸甸的銀子愣在那里。等反應過來之后,才不由得苦笑……

柳硯這個家伙到底是有多自負,他好像已經(jīng)認定了已經(jīng)進府的人本就不可能脫離開他,就算是送錢趕著都不會輕易離去。

“夫人慢走──”

侍衛(wèi)們彬彬有禮的送我離開,我揣著那銀子,腳底下像是被針扎一般頭也不回的就撒丫子狂奔了起來。

沒有原因沒有方向甚至沒有一個明確的目的地……

我就是單純的想跑,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用力的奔跑。就好似跑得越快就越能擺脫自己不想面對的那一切一樣。

都不關我的事,我沒有害死沅唯九,沒有連累聶風,更沒有傷害云鶴影和云征月……都是他們逼我的非纏著我不可,我沒有一丁點的主動想跟他們扯上任何關系的意思。

我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也反應不過來自己究竟來到了哪里。我只知道周圍的人漸漸的多了起來,很熱鬧,熙熙攘攘的就像是最繁華的市集。

然后,我就看見了他。

那?久沒見,他還是一件薄薄的紅衣。長長的青絲垂蕩下來,整齊的披在身后,臉上依舊是那樣淡淡的表情好似對什?都不關心,但是一雙幽深的黑眸里卻透出非凡的老練與明。

云鶴影……

我曾經(jīng)的主人。

“吳叔,半月后西北的商隊就要來了。到時候咱們的門面可不能太寒磣,趁這幾天把城北這幾間鋪子都好好修善一下。西北人愛面子,越是漂亮華麗他們就越愛。到時候賣給他們的貨提一些價錢也無妨?!?/br>
“是,大少爺?!?/br>
忠心的老仆詳細的記錄著男人的每一個吩咐,云鶴影還是像以前一樣無論走到哪里都是能掌控局面達成最完美交易的那一個。

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揮斥方遒的男人,卻為什?獨獨救不了我呢……

我躲在墻的后面,有些傷心的望著他。他并沒有變瘦,甚至在那張英俊的臉上看不出一點憔悴。

云鶴影依舊是云鶴影,不會做賠本生意。

他大概……早就把我給忘了吧……

第21章出逃2

“為什?一個人站在這里?”

正當我沈陷在越想越痛的往事里無法自拔的時候,肩膀忽然間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住了。聶風的聲音依舊是冷冷的,帶著生硬的干練,一如他強勢的軍人作風。

我訝異的回頭看著他,男人齊肩的頭發(fā)似乎長長了一些,此時正用一黑絲不羈的束在腦后。

他看上去有些疲憊,衣服上染了塵埃,青黑色的胡茬分布在兩頰與下巴之上,顯出一點不合年齡的滄桑。

但是見到我,男人的眼中似乎恢復了一些神采,亮晶晶的,宛如夜空里的星辰。

“你殺了他……嗎?”

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聲音已經(jīng)發(fā)顫了,想起柳硯曾經(jīng)說過的話,再次見到這個男人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好怕他身后的馬匹之上當真馱著沅唯九的項上人頭。

“殺了誰?”

沒有想到我會沒頭沒腦的問出這樣一句話。黑臉男人不明所以的皺著眉,思考了一下,而后索不理徑自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束扎好的山花只顧繼續(xù)自己的話題。

“送給你的?!?/br>
完全無視我臉上的擔憂,糙黝黑的大手握著翠綠的花形成鮮明的對比。我卻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家伙送花給我的用意,焦急的搖搖頭上前一步緊緊地握住了他伸出的手。

“沅唯九!!你殺了他嗎?”

“沅、唯、九……?”

終于捕捉到了我言語中一些他明了的信息。原本獻寶似的期待的眼神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漸漸涌起的警惕與不悅。

“你認識他,為什??”

鮮艷的花朵被他無情的扔在一旁冰冷的地面上摔落了好多花瓣,男人一把執(zhí)起我的手腕兇狠的逼問起來。

顯然柳硯并沒有完全告知他我復雜又多情的過往,我心情沈痛的瞪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怎樣回答。

“告訴我……你殺了他嗎?”

在沉默了半晌之后,舔舔嘴唇,縱使有千言萬語,最終我問出來的還是同樣一句話。

“沒有──”

興許是我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悲傷終于融化了男人的一點憐惜,又探究的打量了我好一會兒,聶風才終于不徐不緩的回答說。

“差一點,被他給逃了。不過我抓住了他們的大副,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海賊頭子就會來救人的?!?/br>
“你抓了季叔……”

一聽此話,我不由自主的激動起來。然而下一瞬間,自己脆弱的脖頸就被男人一把擒住,而后像是尖利的鷹爪一般將我死死地釘在身后的墻壁上。

“叔?”

男人咬牙切齒。

“女人……你到底是誰?”

☆☆☆

“你說過的,讓我獨享她。”

總督府的房間里,剛征戰(zhàn)沙場回來的男人端坐在床沿,黑臉鐵青,看起來就像是一座瘟神。

“我沒說錯呀,允已經(jīng)沒有再碰她了。只要你完成和我的約定,就算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也不會再和她親熱。這丫頭完完全全就變成你一個人的了?!?/br>
面對聶風的質問,柳硯仍舊一副云淡風輕的模樣。時不時的還用極曖昧露骨的目光調戲著傻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我。

“你沒跟我講,她曾是那個海賊頭子的女人?!?/br>
眼神變得愈發(fā)兇狠,聶風的拳頭已經(jīng)緩慢的攥緊了一個。

“那又怎?樣?她本來就是云府的家妓嘛,早就被云家兩兄弟玩過了?,F(xiàn)在又多了一個沅唯九又有什?大不了的,你難道還指望她是個處子?”

下流的言語被柳硯說的理所當然,我聽到家妓兩個字渾身一顫,再想起云府的兩兄弟心里又變得酸澀不已……

就算是在云府當家妓也比在你總督府里做十四姨太好得多,你這個沒心肝的王八蛋。

“殺了他,她會恨我?!?/br>
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顯然,黑臉男人一直以來的思考點和柳硯的大不相同。

“我不要她恨我──”

男人的目光慢慢的投到了我的身上,我被聶風定定的看著。并不是之前云鶴影慣用的脈脈溫情,而是一種我暫時還理解不了的貪戀與執(zhí)著……

這男人,難不成是真心喜歡我的?

心中不由得一動,我連忙逃避的別開了頭。

不可以再被誰喜歡了,不可以再被任何人的情感捆綁住。我就是一個無心的賤女人,活該一雙玉臂千人枕。不要再給我更多情感了,我真的、真的會承受不住。

“聶兄──”

聽聞這句,先前的輕佻嘴臉開始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柳硯表情的一冷。

“不是兄弟說你,但是你什?時候也變得如此婆婆mama多愁善感了?”

“嗯?”

“想要什?,就去奪。你管她恨不恨你,盡管占有就是了。你殺了沅唯九,我給你寧長鎖。我的條件即是如此,如果你做不到,我一樣會找別人來做?!?/br>
“柳硯!”

這一次不只是聶風,連我也忍不住怒吼。

見黑臉男人似乎真動了火氣,柳硯冷笑一聲,再度補上了一劑猛藥。

“而且,我還沒跟你說過。這丫頭經(jīng)歷了這?多男人,現(xiàn)在心里想的卻還是那個海賊頭子。你殺不了沅唯九,就永永遠遠得不到她的心。這一點,你自己想清楚?!?/br>
說罷,男人就推開門大踏步的徜徉而去。只留下渾身冰冷的我難以置信的望著說出如此邪惡險話的他的背影。

“也是……”

更令我如墜萬丈冰窟的是,身側的男人居然在片刻的沉默之后,表示了認同。

“聶風,聶風!”

我害怕極了,慌不擇路的撲過去一把抱住正用極其深邃的眼神看著我的男人。

“我求求你,不要聽他胡說。你放過沅唯九,放了季叔,我跟你了,跟你一輩子好不好?”

下巴在說完這句之后就被用力的捏住了。男人抬起我的臉,居高臨下的盯住我。

“你真的愿意跟我?”

“我愿意!”

連一秒鐘的遲疑都沒有,我也不清楚自己為什?會為那個欠我一百萬世都還不清的沅唯九做到如此地步。我不是應該恨他的嗎,我不是應該以他的消失為解脫的嗎,為什?一想到他會死,我的心卻還是這樣的痛、這樣的不舍呢……

撕拉──

沒有再理會我的祈求,男人忽然將雙手移動到我的口,扯著我的衣襟用力的一撕。

“你……”

我口的布料被他輕易的扯爛,兩個白嫩的房頓時像小白兔一樣彈跳了出來。

“那就證明你的誠意給我看吧,脫?!?/br>
第二十二章出逃3

“好……”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脫衣服脫得這么快,沒有半點扭捏和矯情,我的動作不會比他扯爛我的衣服來的更文雅。

沒過片刻,身上的布料就被除的七七八八了。就在我不遺余力的動手將最后一件貼身衣物脫下的時候,男人卻由最開始的默許變?yōu)楹鋈坏拖骂^來目露兇光的用大手捧住了我的臉。

“真喜歡他到這種程度嗎,為了他那個海賊頭子的命就算是每天都被不愛的男人玩弄都無所謂嗎?”

聶風的手指深深地入我的發(fā)中,像是捧著什么重要東西一般用力的擠壓著我的頭部。

他的鼻尖頂著我的,貼的很近很近。我清楚的看到男人眼中的不解與不甘,他是那么不容置喙的一個男人,生來就是為了發(fā)號施令才存在的一般。也許至今為止,還不曾有過女人像我這般令他不爽過。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他死?!?/br>
我說的是實話。

沅唯九是繼我娘之后第一個在我生命里以極其重要的地位出現(xiàn)的人,我曾那么那么的喜歡他、傾慕她,為了他的一點溫柔犧牲到哪種地步都可以……

盡管他無情的傷害了我,讓我感受到自作多情的代價有多難堪。但是我可以恨他、怨他,卻唯獨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

他是我的親人,我的夢想,我追求的目標與得不到的怨念。也許就是因為不曾得到過他才讓我覺得這份愛來的痛苦,卻沒有負擔。

是的我愛他,我愛上了他不愛我的這件事──這種病態(tài)的情懷又有誰能夠真正理解的了呢?

“他是很英俊,武功也很高強??墒蔷退闶沁@樣一個男人,也不過跟我打個平手而已。女人笨一點沒關系,可是不能瞎。你睜大眼睛看看我,在你面前的這個男人不知道要比沅唯九強上多少倍?!?/br>
不知道為什么,聶風竟然會把問題扯到如此詭異的方向上。

沅唯九是我見過最英俊的男人,高鼻深目、目若繁星……但是這并不足以成為吸引我的理由。云征月也很帥,甚至云鶴影、柳硯、包括肖允和聶風他自己,都各有各的氣場與俊美。

但是沒有人會單純只因為一個人很帥很漂亮就喜歡他,各種復雜的原因本就說不清。

“這、這是兩回事……”

被聶風的雙目瞪得發(fā)毛,他總是用那種眼神看著我,捕捉獵物的雄鷹一般。銳氣的、囂張的、勢在必得的……看得人膽怯。

現(xiàn)在,這種眼神之中又多了些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也許喜歡上了沅唯九對他來說,真的是一種很沒眼光又沒出息的表現(xiàn)吧。

“那好……既然你這么想救他,就來好好地伺候我。讓我感受一下你對他的喜歡有多強烈?!?/br>
我的回答又一次的令聶風失望了。握住我頭的手掌漸漸的松開,長繭的長指劃著我的臉頰最終一寸一寸的游移到我的脖子上看起來像是隨時有可能將我掐死。

我不敢怠慢,連忙將手伸向他的腰間幫他將礙事的褲子除下來。男人們從我身上想要得到什么我再清楚不過了。只要伺候得他開懷就可以了吧……還好這種事我一向擅長。

男人的胯間被我隨意隔著布料摩擦幾下就鼓出了一大塊。不愧是健壯年輕的身體,對女人的反應永遠是那樣具有侵略而直接。

“你喜歡怎么來?要我用手,還是嘴巴,或者一起都要?”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著他,盡可能的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最好的妓女。

然而我話音剛落,就看到聶風的臉倏地一。

“你……怎么?”

正當我自作主張的將手伸進他的褲子里想要觸碰那火熱的侵犯女人的東西時,我的右手卻被他一下子給擒住了。

“夠了,你滾?!?/br>
飽脹的熱情瞬間降至冰點,沒有多余的解釋甚至沒有施舍給我一個能看清楚他此刻情緒的表情。我不知所措的看著聶風,而男人卻瞇起眼睛冷冷的看著我,嘴唇嚅動了幾下擠出了幾個清晰的大字。

“寧莫言,就沖你這種不顧廉恥的在乎,沅唯九的命,已經(jīng)沒有了?!?/br>
第二十三章謀玉1

被聶風從房間里趕出去之后,這男人有好幾天都沒有搭理我。平時總在總督府晃蕩的黑色身影不見了,向下人打聽也是不知去向。更重要的是,我本來想尋得一些蛛絲馬跡來確定他們關押季煞的地方,卻無一例外的失望而歸。

“十四夫人又要出去么?這是銀兩,您拿好?!?/br>
朝對我素來十分友善的門衛(wèi)點點頭,我拿著銀子騎了一匹馬匆匆出門。

不知道寧越冬回王爺府了沒有,此刻的我求助無門,除了他我真的再也找不出第二個可以幫助我的人。

“不好意思,咱家小王爺應邀去江南會友了。這十天半月的恐怕都回不來。”

寧王府的門房本就不認識我是誰,真要說起來我還算是這家的半個小主子。一聽到那男人不在的消息,我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只覺得一股悶氣當生涌出來。

這個討厭的家伙!還說什么要幫助我保護我照顧我,結果每次我需要他的時候他就給我玩失蹤?。?!

“該死的……”

憤恨的罵了一句,但是怕耽擱得久了被寧凌夏發(fā)現(xiàn)我在這里,定會無端的又生出些禍事來。

不甘心的勒緊韁繩就要轉頭離去,誰知剛邁出幾步胯下的馬兒就嘶鳴一聲站住了腳。我定睛一看,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席熟悉的紅衣。

“騎馬也不看人,你這個冒冒失失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好?!?/br>
見到我,云鶴影也是一怔,下意識的就斥責了一句一如當初我還在他府中時那樣。但是沒過多久,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這個素來自制的男人迅速調整自己恢復了平靜。

“大表嫂,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客客氣氣的問候,彬彬有禮的對白。雖是常倫,但是聽在我耳中卻比最糟糕的謾罵還要刺耳。

“甚好,多謝?!?/br>
縱使心里百味陳雜,縱使有千言萬語想跟他說,縱使我手握再多的余情未了──盡管我還沒有弄清楚些余情究竟代表著什么。聽到這樣疏離的言語,我已不想再多說一個字了。

然而騎馬想走,面前的男人卻并沒有讓路的意思。

“月兒婚期將近,我今天是來和小王爺商量一些迎娶的細節(jié)的?!?/br>
問候完畢,云鶴影解釋著自己的來意,盡管我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了完全的不關心。

“那真不湊巧,我也是來找我哥的,但是他今天不在。”

“哦?這樣啊……”

斂下長睫,男人看上去像是在思考。

“那表嫂可有時間,好久未見了,同我去喝一杯茶如何?”

我應該拒絕的,特別是當他投過來的目光單純的就像是一頭無害的綿羊的時候……內心糾結的要死,握著韁繩的手心都被汗水浸濕了。

他是誰,他是云鶴影。

云鶴影是永遠都不會單純無害的,這個男人對得失的計較比任何賬房先生都更細致。

“我當你默許了?!?/br>
見我久久未能回答,男人忽然一笑。下一瞬間,他高大的紅色身影已經(jīng)繞道我身側緊接著一躍而上,輕輕松松的就拉著被我?guī)缀醭稊嗟捻\繩坐到了我身后。

第二十四章謀玉2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云鶴影半擁著我。他什么都沒說,我卻一直聽見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男人熟悉的清爽味道涌進我的鼻息里,一時之間,過去的種種快樂與遺憾都記上心頭。他的吝嗇,他的溫柔,他的堅強與他在面對權力時無助的脆弱……

我想我們有緣,但是不夠。

自然而然的在一家茶樓門前下馬,自然而然的上樓開了一個包間。小二殷勤的為我們泡了一壺上好的春茶。開水沖下去,茶香四溢。我低著頭,默默的喝著手中的那一杯,入口苦澀回味良久也沒品出任何甘甜。

興許是我的心里太苦,無論怎么努力也再也品嘗不出任何甜蜜來了……

“你沒有話要對我說么?”

兩人一同沉默令氣氛變得著實的詭異尷尬,我仍舊是低著頭,不知道該如何去面對那張英俊熟悉的臉。我想到關于他的一切,以及這男人對我的執(zhí)戀與最終分離。沒出息的,一雙眼眸竟然覺得有些酸澀。

“你想讓我說什么?”

吸吸鼻子,我微窘的低頭掏出手帕掩住口鼻。

“他對你好不好?”

似乎是掙扎了片刻,最終云鶴影還是問出了這樣一句。

“好?”

我忍不住苦笑。

“他對我很好,比當初和你在一起時要好很多。我每天穿金帶玉吃的都是山珍海味。出府自由不說,還有花不完的銀錢拿。如果你想問這個,就可以放心了?!?/br>
我說的很急,甚至還帶了一些自暴自棄的反諷。

我知道弄成今天這個局面很大一部分的責任都在我自己。放著好日子不過,卻偏偏要顛沛流離。最終還不是成為了一個在不同男人之間不斷被轉手的妓女。

可是我的苦,我的悲傷與哀怨一直無處發(fā)泄。現(xiàn)在見到了云鶴影就像是遇見親人一樣,真的好想好想一吐為快。

果不其然,聽了我的話,男人的臉上明顯染上了一層寒霜。

沉默了片刻之后,云鶴影嘆了口氣,舉起面前的茶杯像是喝酒一般痛飲而盡。而后薄唇掀動,喑啞的說了一句──

“我早該想到的,跟了柳硯那個自私自利的王八蛋,又哪有女人會覺得好。”

“沒什么,我的命數(shù)而已……”

苦笑著勾勾唇,我傷感的望著他。

“你想我了不曾?”

原本以為氣氛就這樣如泣如訴的幽怨下去。然而一杯茶喝下肚,一向淡漠的男人卻不似平時那般溫文。只見他一雙曜黑的雙眸忽然十分凌厲的瞪向我,恨不得將我拆吃入腹一般惡狠狠地詢問道。

“誒……?”

我被他嚇了一跳,一下子竟然有些結巴。

“早就忘了我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br>
紅衣男人在說話的同時人就已經(jīng)站了起來,長臂一伸就勾住我的后腦將我拉至他的面前。

“柳硯是不是逼你去接待別的客人了,嗯?”

不等我回答,他又急切的補上一句。

“告訴我,到目前為止有多少個男人碰過你!”

“你、你……”

完全被眼前這個變臉比翻書還快的男人給嚇到了,剛才還大表嫂大表嫂的叫呢,怎么現(xiàn)在卻像抓jian的妒夫一樣。我對上他的眼神,不意外的看見了再熟悉不過的占有欲,心里咯!一跳。

這家伙窮算計,死愛錢,一直以來都小氣的很。想當初在云府的時候就經(jīng)常因為云征月而生我的氣,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沒什么關系了……怎么他還是這樣酸巴巴的蠻不講理?

這、這究竟是什么情況?!

第二十五章謀玉3

“等等……等等……你別這樣……”

不安的開始掙扎,然而男人卻變本加厲的將我壓在了身后的茶桌上。一時之間,他壯的膛擠壓著我的部。兩個人臉貼著臉,心靠著心,說不出的親密曖昧。

“別這樣,為什么不?”

冷冷一笑,云鶴影故意同我作對似的。不僅沒有將我放開,反而低下頭來暴的吮吻起我的脖頸來。

“嘶……”

濕熱的舌頭緩慢而堅決的滑過我的肌膚,讓我有種變成糕點任人品嘗的錯覺。

“你干嘛啦!”

被他舔得快崩潰了,一陣陣熟悉的酥麻滑過我的背脊,跟隨他愛撫的動作在我血里加深,讓我的身體為之沸騰。

被他親過的地方都好熱,眼睛一閉我就能想起曾經(jīng)兩個人做過的那些熱情放縱的事……害怕事情變得一發(fā)不可收拾,我深吸一口氣一狠心重重的踹了他一腳。

“噢!”

幸好他不會武,不能像聶風和柳硯那樣輕而易舉的就躲過我的攻擊。興許是沒有想過我會不念舊情的真?zhèn)λ?,這一下踢得重了,云鶴影悶哼一聲本能的跳開。右手吃痛的撫著傷處,一臉不甘的瞪著我。

“你……你……誰讓你忽然那樣的!”

看著他受疼,我的心里也不好受。上前一步想安慰他道個歉,但是轉念一想我干嘛那么賤,明明是他先對我意圖不軌的……說什么喝茶,分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就是你對債主應有的態(tài)度么?”

被踢了一腳,男人原本幾欲發(fā)狂的蠢動也痛得平息了下來?;氐椒讲诺囊巫由献?,云鶴影依舊不停的揉著傷處,英俊的臉上表情一凝,竟然變成了居高臨下的斥責。

“債主……?什么債主?”

聽不懂他在說什么,我撓撓頭傻了眼……怎么又欠他錢了嗎?我明明記得自己贖身的錢寧越冬已經(jīng)全部都付清了啊。

“這么快就忘了?”

男人不悅的抿著薄唇,一臉的正經(jīng)。

“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不是從我這里偷了一本很重要的賬冊,關系到我?guī)兹f兩銀子的生意,居然還敢不承認?!?/br>
言之鑿鑿的點名事情的真相,他的樣子就像是官府大人在為囚犯下判。

“啊……那個、那個是……”

驚訝的張大了嘴巴,我?guī)缀跏橇⒖叹陀浧甬敵跫奕藭r因為留戀及不舍而揣在懷里上轎的那一本沒做完的賬冊。

我是把它當做自己除了陪男人上床之外還有存在價值的證明才想說留作紀念的,怎么它關系到幾萬兩銀子么……都是些細碎的收支,我完全沒感覺到啊……

“是什么?你這是承認了,都已經(jīng)嫁做總督夫人了,居然還做賊?,F(xiàn)在又學潑婦一般的踢我,寧莫言,你好毛病沒長倒是越學越回去了啊?!?/br>
一副義正詞嚴外加痛心疾首的模樣,云鶴影寥寥數(shù)句伴隨絲絲冷笑說的我汗都要下來了。

“不是的……我可以解釋的……”

“還解釋什么?”

他眉毛一挑,豎起一指頭堅決的沖著我搖了搖。

“因為那本賬冊被你偷走了,害得我損失了幾萬兩銀子。這一次就算是把你賣到妓院去你也還不清了,你早點覺悟吧──”

“???不會吧……什么跟什么啊……”

豆大的汗水終于滴落了下來,我?guī)缀醍a(chǎn)生了一種想跪地求饒的沖動??墒寝D念一想,不對啊……他說欠債就欠債,憑什么???

“你說呢?”

見我先是惶恐,而后想明白了似的,馬上轉為一副不認賬的模樣。云鶴影抖了抖被踢的那條腿,衣擺一甩,就“霍”的一下站了起來。

“莫言……”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看著他一步一步朝我走來,而后伸出雙臂將我整個人摟進懷里。我這一肚子想跟他狡理辯駁的話就被生生的又吞回了腹中。

“莫言……”

他再度喚我一聲,聲音愈發(fā)深情。

男人熟悉的味道瞬間將我包攏,我不安的扭動了幾下,卻被他按住后腦在他前壓得更緊。

“別怪我,我知道這很傻??墒俏覜]有辦法了,我實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能強迫你再留在我身邊……”

“……”

“反正你已經(jīng)被其他男人碰了不是嗎?那再多我一個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

“偷情也好,通jian也罷……一個月出來見我?guī)状危彤斒俏冶颇氵€債,好不好?”

“……”

“我愛你啊莫言……我是那么的喜歡你……”

“……!!”

我要瘋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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