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身份,只是不知他依仗的又是什么?說話間,他搖晃著身子向我走來,想來是想要一舉將我拿下。我身子一扭,輕盈地躲開,一個箭步?jīng)_到了石幾旁,拿起石幾上的桂花釀便暢飲了起來。只聽背后傳來一聲悶笑,那小將挑高了聲音說:“好大膽的小宮女,竟敢偷本將軍的酒喝,來來來,我這里還有一壇,我二人大戰(zhàn)個三五百回,好好地痛飲一番?!?/br>于是…我喝醉了。然后…我缺了早朝。這還是自我登基以來的第一次。我記不得我是怎么回的寢宮,也始終想不起來茫茫的夜色里與我痛飲的小將的模樣。但是李福偷偷地告訴我,宮里宮外都傳開了,說我恐懼攝政王功高蓋主權利太大,預備培植自己的勢力,為此和攝政王鬧翻了。我一意孤行,不日將招夫,夫君的人選便是那丞相唐明之的兒子唐潤和大將軍的侄子莫含。至于哪個的可能性更大,不太好說,有人說我貪戀唐潤的俊俏模樣,接二兩三的召進宮來。也有人說我視莫含為知己,與之相約明湖邊上,談天說地對月小酌。而我…百口難辯。看來我與吳水的冷戰(zhàn)緩解之日遙遙無期矣。五、我這廂胡亂為之,那廂的吳水更絕,竟然玩起了稱病不上早朝。我滿腹的冤屈無人訴說,他卻在那里火上澆油。我打定了主意,不聞不問隨他去了??稍谶^去的十年里我日日與他相對,潛移默化成了習慣,如今陡然想要改掉習慣,實在是有點困難。我強迫自己忍耐了一天半,飯吃不下,連奏折也看不下去了,便只得喬裝了一番,帶著李福出了宮門。其實攝政王府離皇宮并不算遠,馬車出了宮門轉過幾條小巷也就到了王府偏門。我叫李福直接打馬入府,我下了馬車便熟門熟路地往吳水的房間闖去。府里的仆役小廝大多數(shù)識得我的身份,一路闖來暢通無阻。房門虛掩,我一腳踹開之,怒吼著:“朕要治你的罪?!?/br>可是我只氣勢洶洶地踏進了一半,就焉焉地退了出來。嗚,我是被人趕出來的。該死的吳水正在洗澡,人家明明還沒來的及看見什么,便被迎面撲來的洗澡水給澆了出來。想想貌似有些可惜,于是我冒著巨大的風險,踮手踮腳摸到了里屋。唉,吳水穿衣服的速度實在是有夠快。還是什么都沒看到。我氣餒地歪在小榻之上,看著氣定神閑擦拭著青絲的吳水,氣又不打一處來。“你不是病了嗎?”我不悅地問。“嗯。”吳水用鼻孔回答了我。“那你還洗澡?”“哪個師傅教的皇上,生病和洗澡有關?”吳水反問我。想我溫小暖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卻單單只怕吳水反問我。誰叫人家是師傅我是徒弟呢!徒弟要是回答不出師傅的提問是要被打手心的,是女皇也不能幸免??蓱z我被吳水打了整整十年,早就被打怕了。我下意識握緊了拳頭,將手心藏了起來,這才又問:“那你得了什么?。俊?/br>“哦,也沒什么。”什么態(tài)度,連裝也不肯裝一下,我又惱了,他也太不拿我當皇帝了,真以為我不敢治他的罪!我冷著臉說他:“那攝政王只管好好養(yǎng)病,這朝不上也罷。”我瞧都不再瞧他一眼,支使著李福打馬回宮。這趟門出的,有夠憋屈。第二天四更,想著連攝政王都能不上早朝清閑兩天,我為什么不能。我躲在背窩里對李福說:“去告訴文武百官,就說朕偶感風寒,今日不早朝?!?/br>李福站在我的床邊遲遲不肯動身,我惱了,從被窩里探出腦袋瞪他。他支支吾吾地告訴我一個事實。“皇上,外界早就在傳了,說皇上是攝政王的傀儡,說皇上離了攝政王什么都不是?;噬?,再不能事事都依賴攝政王了,皇上得自強?。 ?/br>對,女兒當自強,我不能叫那吳水看扁了我。我噌一下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李福趕緊拿過朝袍,為我武裝。早朝上,幾個大臣為著今年的科考由誰主考打著嘴仗。這個事情往年都是吳水在做,想想?yún)撬菑埱纷岬哪?,我也懶得再去求他,便舉著手指在眾大臣中間挑揀了一番,最后決定由丞相唐明之主考。看著唐明之千恩萬謝地謝著我,我感慨良多,想他這個丞相和我這個皇帝一樣,做的實在憋屈,都是被吳水打壓的太多。接下來又有大臣問我,說是番邦進貢的十二美女當如何處置。想我一個女帝,又不好女色,實在是不知怎么處置的好。好在我記得吳水教過我,凡是拿不準答案的事情,可以使出一記八卦推手,再將問題推回去。于是,我問他往年都是怎么處置的。“往年,攝政王都是收下其他貢品,退還美女?!?/br>我原想說那就仍舊照著往年的辦,不知是哪根筋撘錯了,我竟然說:“攝政王勞苦功高,不若就將這十二美女全數(shù)送到攝政王府吧!”我也懶得追究吳水將那些美女作何處置了,畢竟我也只是圖那一時之快,仿佛只要能給吳水添點不快樂,我就真的能夠快樂似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與吳水竟如此這般的漸行漸遠??擅慨斘乙粋€人獨處的時候,卻總會想起小時候和他相依為命的日子,那時候雖然每天過得提心吊膽,但是很快樂。我氣不過他可以清閑度日,而我卻是勞苦命。于是,他不上朝的這些天來,我總是很公平地將每天的奏折一分為二,差人送到攝政王府一份。也所幸,他雖然不肯上朝,但我每天差人送去的奏折,他還是會批閱的。六、唐潤依舊隔三岔五攜著講經(jīng)進宮拜見。我對他說不上是喜歡還是討厭,可以說根本無感。倒是那莫含,性子豁達,每每與他聊上三兩句,總能使我煩躁的心情得以緩解。這日,得了休假的莫含邀我攀五山登高望遠。“你該不是想要謀反,在半路埋伏了刺客想要刺殺朕吧!”我自以為幽默地和莫含開著玩笑。莫含先是一凜,遂笑著說:“我早就看你不隨眼了?!?/br>我“切”了一聲,白了他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朕也早就想治你的罪了。”我怕路上無人說話太無聊,便非叫莫含與我同乘馬車。馬車的前后,各有200禁衛(wèi)。為此,莫含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