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3
書迷正在閱讀:白蓮花(NP)白蓮花上位史、逍遙小散仙、不甘墮落(已坑)、穿越之裙下之臣、我的雙面小老公:讀懂你愛上我、皇命難違、節(jié)cao喂狗、我是要成為boss的存在、水鄉(xiāng)人家、身在辣文當炮灰
還是喝下了上一世那杯毒酒,帶著前世的魂再次死了?!?/br>那些記憶翻涌而來,杜敏賢慢慢抓到了脈絡,凌厲的眸望著瘋道士,問道:“為何我會重生在長孫碧煙身上,我來了,那她又去了哪里?”瘋道士意味深長地笑笑,摸摸沒什么可摸的胡渣說道:“小姑娘還是這么敏銳,沒錯,你重生在長孫碧煙身上并非巧合,而是故意的,貧道故意的?!庇琶糍t怨念的眼神,瘋道士連忙撇清關系,解釋道,“這可怪不到貧道身上,要怪也怪蘇長亭那臭小子臨死前許的愿刁鉆的很?!?/br>“想當年蘇長亭那小子還是個嫩娃娃的時候,貧道就遇見了他,見他天資奇高,想引他入仙途道路,卻不想那孩子忒有自己的想法,一心執(zhí)念要做個權臣好官,要匡扶社稷?!悲偟朗恳荒槻恢莱粤耸裁吹碾y看臉色,“你說說一個不到八歲的娃娃懂什么社稷權臣啊,我當時真是哭笑不得,瞧著那孩子可愛,見收徒不成,遂許了他三個愿望。他第一個愿望是在上一世長孫碧煙投河身死后,許她復活。所以嚴格來說長孫碧煙這一世不是去哪兒了,而是她原本的命數(shù)便該死在那池塘中?!?/br>瘋道士摸摸酒壺,在杜敏賢面前跺上一步,又道,“第二個愿望是在上一世蘇長亭那小子死前許下,那時貧道出現(xiàn)在他夢中,問他可有憾事希望圓滿。他說愿來世與心愛之人不再錯過,共結連理。貧道嫌來世為你們牽線搭橋太麻煩,便機靈地讓你重生在長孫碧煙的身上,讓蘇長亭那小子重生在他自己身上,如此你們完婚就水到渠成了。誰知那小子聰明絕頂,偏偏到了你面前卻呆若木魚,還要讓我費盡心機送個娃娃去緩和你們的氣氛?!?/br>瘋道士正自鳴得意,杜敏賢便又一聲凌厲:“你怎不直接讓我們重生在剛出娘胎之時?”若是重生于那時,他們必定會有另一番際遇,如他們那時暢想的一般也不無可能。而瘋道士口中的娃娃,怕正是書臣了。瘋道士撓了撓頭,困惑地回答:“可蘇長亭跟杜敏賢沒有婚約啊,杜敏賢的命便是皇后的命,這一段軌跡是斷變不了的。”杜敏賢閉目,一陣無奈感襲上心頭。瘋道士見她不說話了,便接著說道:“在這一世你死后,我原以為蘇長亭會提出第三個愿望,要我救你,卻不想我竟然入不了他的夢了?,F(xiàn)在想來恐怕他下意識已經(jīng)將自己全然鎖死,不叫心神與任何人相交,長此以往他怕是要淪落魔道,喪失人性,再也沒有人的喜怒哀樂?!?/br>“可他是人?!倍琶糍t肅然說道,凝眉而視。“他是人,可仙也有從人而升,鬼也因人而成,魔為何不能由人而化?”瘋道士難得嚴肅了表情后,極具說服力,他一雙眼中仿佛蘊著一片滄海,海中安靜無波。杜敏賢沉默,瘋道士見狀知曉這小姑娘也需要一些時間去調節(jié),并且如今她腦海中記憶雖已出現(xiàn),但恐還是混亂的,實在不是時候做出抉擇。“我如何方能救他?”她輕聲說話的時候,瘋道士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看了兩世,這個小姑娘都是冷靜而后謀的人,如今怎么可能如此心急。可隨即他看見小姑娘看來的堅定眼神,才知道她是真的已經(jīng)下了決斷了。瘋道士笑笑,笑得甚是慈悲為懷,一身破道衣也變得光鮮亮麗,他道:“你只需回到他身邊即可?!?/br>☆、等候秋時,葉始黃,蘇府門前寂靜,從原來的門庭如市到如今的門可羅雀,并非人們收了攀結權貴的心,而是越來越多的人不敢打攪蘇太傅的寧靜。據(jù)說曾有人上蘇府拜見太傅不得其門而入,遂等在門口守著太傅出行時得見一面,或可毛遂自薦一番,時人不都道太傅為人儒雅大方,從來親和待人嗎,或許便能謀得一官半職呢。可誰曾想當初始終面帶三分笑意,春風拂過人心的蘇太傅如今卻面冷如冰,人沉若海。而那欲毛遂自薦的人眼力不咋地,竟依舊舔著臉上前去,還未走進方寸之內,人便被一道勁風擊出。那人跌落地上還不知怎么回事,只覺得渾身劇痛,喉間腥甜,而蘇太傅卻目不斜視,雙目冷若冰,沉若海地朝著府內走去。這時那人才發(fā)覺這人人口中稱贊的蘇太傅,其人恐怕并非春風般的和煦,而是如惡鬼般可怖。一口鮮血吐出,那人連滾帶爬再不敢在蘇府門前停留,因為蘇太傅的眼神太不似個人,太無生氣。而那件事并非獨此一樁,后來蘇太傅多次出現(xiàn)在人前的模樣,都告訴昭示著蘇太傅當真不再是當初的謫仙模樣,整個人透著股死氣,仿佛依然是那個殼卻不再是那個魂了。百姓唯一慶幸的是,蘇太傅性情雖大變,但在朝政的處理上依舊理智,先是將之前辭官的李清宴請了回來,后是將京城郊外教書的秦遇也請了回來,如今的朝堂真可謂是海清盛宴,只等陛下成年便是一番昌盛之世。蘇府內,全壽屋前打掃,數(shù)次側目看去書房的門,而今日依然如往常一樣,少爺又將自己關在了書房中,除了早朝那段時間,再未見少爺出過書房。全壽正在院中憂心忡忡地哀嘆著,那正門前便來了一人,一身青布衣裳,帶著一頂冪籬,黑紗下瞧不清容貌如何,只其一身氣度叫人震懾,不敢造次。守門的護院見了此人,怔了怔,便忘了及時上前詢問,卻是那人自覺,站定門口說道:“在下落空欲拜訪蘇太傅,還望通傳?!?/br>來人說話謙遜多禮,可那道聲音卻仿佛一道冷透的泉水當頭淋下,讓人渾身一震隨即哆嗦一下,急忙往府里通稟。全壽見了護院,聽完了話,眉心一皺,心道這又是哪個不知好歹的竟然還敢上門拜訪,后聽聞是個女子,不由眉峰又動了動,略一思量覺得不如撞撞運氣,便上前去叩響了數(shù)月來不敢打攪的書房門。“少爺,府外有一名自稱落空的女子前來拜訪,請問少爺是……見或不見?”全壽覺得希望不大,聲音底氣不足,再一見說完后,門內半晌沒有回應,便心道還是一場空。全壽正欲轉身吩咐護院還是將人請走吧,便聽見屋內一陣碰撞聲,他還沒來得及擔心少爺在書房里怎么了,便見門忽然開了,然后一道黑影沖出,不一會兒又在眼前消失。一時反應不過來,全壽愣了好一會兒才朝書房里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才信了少爺當真出了書房,不由喜從天降,立即扔了掃帚,朝門口行去。全壽到了門口的時候看見的便是一場僵持,他家少爺站在門內,與門外那人相隔近一丈遠,臉上的表情冰冷,又隱隱含了怒意,雖不發(fā)一言,卻比前面盡一年鮮活多了。不知為何,全壽忍不住淚目,抬手捂住口鼻,生怕自己發(fā)出不爭氣的抽泣聲。蘇長亭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