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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罵做混賬東西了呢!”眼瞅著端親王越說越過分,似乎是要將太后氣的暈過去了,蕭恒雖然有的時候也樂見讓端親王擠兌擠兌太后,可真出了什么事情,到底也不是個事兒,對端親王也不好。所以蕭恒開口喝住了端親王,假意斥責(zé):“行了,太后娘娘是我們的嫡母,你這般說話,也是沒規(guī)矩?!?/br>說罷這話,蕭恒又是沖著楊太后溫聲道:“母后莫見怪,你也知曉蕭嶺向來心直口快,只是無心,并無惡意。您向來慈祥,莫與他一般見識?!?/br>兩兄弟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楊太后心中憋屈極了,可蕭恒都已經(jīng)這般說話,也算是給了她臺階下,她若是真去計較,那估計就成了不慈祥,不溫和了。或許是這幾日讓她憋屈的事情實在太多,楊太后的忍功倒也長進(jìn)了許多,她壓抑下心中的怒火,平靜著語氣,睜眼不去看端親王,只是看著蕭恒開口道:“皇上,哀家與你說這事兒,也是心疼你,心疼太子。淑妃身份是不夠撫養(yǎng)太子??蓮娜藗愑H情的角度來說,淑妃是皇后的親堂妹,是太子的姨母,自是會盡心照料太子。哀家年紀(jì)大了,便是照顧,也照顧不了幾年太子,皇上日理萬機(jī),只怕也是無暇顧全太子,滿后宮之人,哪有比淑妃更為合適之人?!?/br>“人食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太子只是病了一回,母后怎么就料準(zhǔn)是朕沒照顧好太子?!?/br>蕭恒并沒有正面回應(yīng),只是沖著楊太后反問了這么一句。這話說出,反倒是楊太后有些不耐煩了,她看著蕭恒直接開口道:“皇上,歷朝歷代,哪有皇帝親自撫養(yǎng)孩子的慣例。”“瑞兒是太子,是儲君,留在朕身邊由朕親自教導(dǎo),言傳身教,難道不比長于婦孺之手更好嗎?”蕭恒顯然也沒了耐心,臉色也漸漸冷了下來。端親王在邊上瞧著,突然笑了起來,開口說了一句:“皇兄,你說話就是太委婉,母后這是將太子也看成她們楊家的人了,你要告訴他們,太子姓蕭,可不姓楊?!?/br>“蕭嶺……”楊太后忍無可忍,目光狠狠的瞪著端親王。端親王無所謂的笑了笑,退后一步走到了楊蓁蓁身邊。也就是端親王的這一步,倒是讓楊太后與楊惠茵二人都注意到了楊蓁蓁。楊太后面上變了變,突然冷笑道:“不知羞恥的家伙,哀家還想著你怎么突然性情大變,原來是跟有婦之夫勾搭到了一起,真當(dāng)是丟皇家的臉面?!?/br>說罷這話,楊太后指著楊蓁蓁,沖蕭恒冷聲道:“皇上,哀家知曉你顧念手足情誼,可是端親王做出這種事情,簡直就是有辱皇家臉面,你若是不嚴(yán)懲,哀家第一個不答應(yīng)?!?/br>楊蓁蓁莫名被扣了一頂大帽子,心中真當(dāng)是有些無奈。雖然楊太后所說確實是有幾分猜中了,可這些事情都還未發(fā)生,她和端親王仍是清清白白的。楊蓁蓁忍不住看向端親王,只瞧見端親王嘴角掛了一抹不屑的笑容,一副仿佛看戲的姿態(tài),而蕭恒的面上,則是變得有些陰沉,眉頭緊緊皺起,顯然是耐心告罄。楊太后見眾人都不說話,以為自己抓住了端親王的痛腳,面上帶了幾分得意。她端起下巴,斜睨著楊蓁蓁與端親王,又是冷笑道:“你母妃出身卑賤,擅邀媚寵,以至于把你教的這般乖巧,哀家作為你的嫡母,萬萬不能看著你這般……”楊太后的話沒有說話,端親王卻突然朝著楊太后走了過去。楊太后嚇得一個哆嗦,看著端親王吃人的目光,她突然啞了聲,仿佛被扼住了喉嚨。楊惠茵站在楊太后身后,看到端親王這般,也是嚇了一跳,忍不住結(jié)結(jié)巴巴指著端親王出聲道:“你要干什么,這是你的嫡母,是太后娘娘……”“閉嘴!”端親王冷笑橫了一眼楊惠茵。楊惠茵頓時嚇得尖叫起來,嘴里只是喚道:“皇上!皇上!”蕭恒沒有移步,但卻叫住了端親王:“蕭嶺。”端親王停下腳步,看向了蕭恒,蕭恒走到了二人中間,目光看向了楊太后,聲音并不嚴(yán)厲,可聽了卻讓人無端心中一跳:“母后,蕭嶺之事,朕自有主張,便是他真的看上了別人,那也只是一個女人,身為皇家子弟,難不成要一個女人,還得畏首畏尾……““不成體統(tǒng)……”楊太后顫抖著雙唇,還想說什么。蕭恒卻是不容她開口,直接不耐煩打斷:“母后與朕說體統(tǒng),那是否要朕與您好好算算什么才叫體統(tǒng)!”蕭恒沒有說下去,但是楊太后自己心中卻是一顫,因為那些話不必多說,所有的人都明白。真要算起來體統(tǒng),楊太后當(dāng)年在先帝走后做的不體統(tǒng)的事情太多了,最不能拿上臺面來說的便是逼死景貴太妃之事。當(dāng)然,楊太后身為太后,自是可以仗著太后之威,去打壓對方,也可以賜死她,但萬萬不可以的卻是,楊太后為了打碎景貴太妃尊嚴(yán),讓太監(jiān)宮人去折辱她,而這一切,卻又是故意當(dāng)著端親王的面來做。蕭恒沒有親眼所見,可他卻也知曉的一清二楚。蕭恒自然不可能因為景貴太妃之事而對楊太后做什么,畢竟楊家確實將他扶上了皇位,而楊太后也是他的嫡母,可這并不代表蕭恒心中對于楊太后所作所為是沒有任何意見,尤其在這幾年,楊太后的手越伸越長的情形下。今日,楊太后顯然是被昨日他的縱容沒了分寸,蕭恒自然也沒有什么好臉色:“若是太后不想和朕算算,那便請?zhí)蠡厝バ?。也請?zhí)笥涀。擞H王說的沒錯,太子姓蕭,并不姓楊?!?/br>“皇上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楊太后不敢置信一向?qū)λЧЬ淳从屑蔚氖捄憬袢站谷粫λf出這番話來,一時之間,她驚呆了,也不知道該做出什么反應(yīng)來才好。“朕是什么意思,母后若是還不明白,便回去好好想想吧!太子身體弱著,朕便不送母后了。”蕭恒背過身,沒有去看楊太后。楊太后看著蕭恒挺直卻冰冷的背影,又對視上端親王嘲諷的目光,她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般丟人過。她指著蕭恒的背影,氣笑了:“好好好,一個兩個,翅膀都硬了是不是,哀家在你眼里,已經(jīng)沒用了是吧!行,哀家走,走!”楊太后說完這話,硬撐著攙扶著楊惠茵的手,離開了太子的寢宮。屋內(nèi)重新安靜了下來,端親王突然笑了起來,看著蕭恒輕聲道謝:“皇兄,臣弟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