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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不可能會被攔在外邊。姚貴妃見守衛(wèi)放了行,面上笑的和善,沒有半分矜貴,還沖著守衛(wèi)點了點頭。姚玉瑾瞧著姚貴妃這副樣子,也連忙低眉斂首跟在姚貴妃身后進了宣和殿大門。說來倒也巧,二人一進宣和殿大門,恰好遇到了正帶著幾名宮女慢行的劉御侍。劉御侍瞧見姚貴妃的時候,面上愣了一下,但很快面帶恭敬微笑上來行了禮。這禮還未行下,姚貴妃便連忙扶著劉御侍站了起來,只溫聲道:“劉御侍多禮了,快起來吧!”姚貴妃平易近人,劉御侍并不因此而覺得受寵若驚,她平靜的站起身,恭敬道了謝。而姚貴妃面上的笑容顯然更加溫和近人,她柔聲開口詢問:“劉御侍,皇上可在御書房中,本宮有事求見皇上。”劉御侍聞言,面上倒并不驚訝,不過她卻是搖了搖頭,輕聲開口:“啟稟貴妃娘娘,奴婢也是剛從庫房里回來,還未去過御書房……”“原來這般,那卻是本宮問的唐突了。”姚貴妃聽了劉御侍的話,也并不因此而生氣,依然笑得溫婉,又是問了一句,“劉御侍這可是要去御書房,不若被本宮與你一道兒過去?”“是?!?/br>姚貴妃去御書房,劉御侍本就沒有資格相攔,而且她原本也的確是想去御書房找梁庸商討事情,所以低頭應了。姚貴妃聞言,面上的笑容自是更甚。其實與劉御侍是否一道兒過去,這事兒姚貴妃倒也沒這般在意。只不過劉御侍身為宣和殿女官,她自是想要拉攏。而待會兒到了御書房門口,她還得等著梁庸去通報,若是與劉御侍一路同行,劉御侍少不得得盡心幫她通傳一聲。這對于姚貴妃來說,絕對有益無害,所以姚貴妃從不介意放低自己的身態(tài)。說來劉御侍到底是宣和殿里的人,而且能夠做到如今的位置,也絕對不是姚貴妃想拉攏便可拉攏。姚貴妃雖然態(tài)度親近,但劉御侍的態(tài)度卻耐人尋味,雖恭敬,但絕對客氣疏遠,對于姚貴妃要打聽的事情,她能說便說,不可說便絕對不會多說一句話。站在邊上聽著姚貴妃與劉御侍這一來一往的姚玉瑾反倒是有些不耐煩了,她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劉御侍,只覺得對方不知好歹。若非是來時姚貴妃早已對姚玉瑾做了警告,只怕她早已經(jīng)控制不住自己的嬌蠻脾氣了。但這會兒,姚玉瑾也幾乎到了忍耐的極限。姚貴妃不著聲色笑著捏了捏姚玉瑾的手,又是溫柔笑著看著劉御侍輕聲開口:“說來也是本宮失職了,皇上前朝日理萬機,命本宮掌管后宮,可本宮至今還未來探望過太子殿下,也不知本宮是否有什么地方做的還不夠?!?/br>“娘娘多慮了?!?/br>劉御侍只輕笑低頭回道,“皇上早有吩咐,太子殿下一應供用,皆與皇上一道兒從內務府出,貴妃娘娘不必憂心?!?/br>“是,皇上向來疼愛太子殿下?!?/br>姚貴妃聞言,面上的笑容依然無懈可擊,可心中究竟如何想,只怕也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倘若皇后娘娘在世,顯然皇上是絕對不可能下這一道命令,可如今這道命令這般下了,姚貴妃其實是有幾分尷尬的。姚貴妃沒有太大的反應,姚玉瑾面上卻是有幾分不忿。她眼珠子轉了轉,腦子里出了一個主意,只沖著姚貴妃輕笑道:“jiejie,我聽說太子殿下養(yǎng)在皇上膝下,也在宣和殿內,不若咱們去探望一下太子殿下吧!”姚玉瑾這話說的突然,也說的唐突。姚御侍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不輕不重,很快又收回,只是看向了姚貴妃。姚貴妃這一下,面上卻是真有幾分尷尬了,她輕輕捏了捏姚玉瑾,示意她莫胡言亂語,然后開口笑道:“你這丫頭,還是這般沒心沒肺,jiejie知曉你是想拜見太子殿下。不過太子殿下如今尚小,貿貿然過去不是打攪了太子殿下,還是先見過皇上,皇上若是允了,jiejie再帶你去拜見太子殿下?!?/br>說罷這話,姚貴妃又看向了劉御侍,輕笑道:“小孩子家家,說話總是不經(jīng)大腦,沒輕沒重的,劉御侍還請多擔當?!?/br>劉御侍只是輕笑搖頭:“貴妃娘娘嚴重了?!?/br>說罷這話,她繼續(xù)低下頭,帶著二人朝著御書房走去。御書房并不算遠,從大門而入,過了園子便可達到。劉御侍所挑之路,也是進出最頻繁的一條路,來往宮人絡繹不絕。姚玉瑾倒是不害怕,有些東張西望的看著園子的景色。而當她的目光無意間看到一道明黃色身影的時候,心中一跳,忍不住停下腳步緊緊的拉了拉姚貴妃的手:“jiejie,jiejie……”姚玉瑾身影焦急叫了起來。姚貴妃疑惑看向了姚玉瑾,也停下了腳步:“怎么了,又是一驚一乍的?!?/br>而在這個時候,姚玉瑾的目光已經(jīng)看清楚了方才看到的那道明黃色身影,的確是身穿龍袍的皇上,可是她也看到了就在皇上的邊上,還有一個女子坐在榻上。姚玉瑾頓時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她沒說話,而姚貴妃也察覺到了異樣,忍不住皺著眉頭順著姚玉瑾的目光看了過去。當她看到不遠處的情景時,身體完全僵硬,呆立著,瞳孔不覺縮了起來,姚玉瑾感覺到自己被姚貴妃握住的手,生生有些泛疼。她不覺看向了姚貴妃,在看到她面上無懈可擊的溫和微笑時,心中一愣。劉御侍在姚家姐妹停下腳步的時候,也聽了下來。她甚至比姚貴妃更早的發(fā)現(xiàn)蕭恒與楊蓁蓁的身影,但她什么都沒有說,面上沒有半分詫異,只是站在邊上。“jiejie……”最終打破這份詭異沉默的人,是姚玉瑾。只因為她覺得自己再不說,手便要斷了。姚貴妃微微松開了手,臉上笑容仿佛面具一般,態(tài)度自若轉過了身,看著劉御侍笑道:“這是哪位meimei,本宮怎么瞧著眼生?”根本便是從未見過。姚貴妃離得遠,加之樹叢枝葉層層疊疊阻擋,楊蓁蓁的面容,她看的并不真切。唯一能夠肯定卻是,皇上對面的那個女人,絕對不是后宮中的任何一位。劉御侍聞言,只微微躬身回道:“娘娘誤會了,那位是楊夫人,是太子殿下的乳母。”“楊夫人?”姚貴妃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