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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沖撞了您,您不若去邊上屋里等等,奴才這便進去稟告皇上,讓皇上給您安排可好?;噬夏前阈奶勰ㄈ粫o您出這口氣的!”梁庸雖然有幾分愚鈍,但到這個時候若是還沒看出來真正想要過來算賬的人不是端親王,而是楊蓁蓁,那么他在皇上身邊的這個位置,也早已經(jīng)被人拉了下來了。不是端親王,是楊蓁蓁,梁庸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氣,畢竟楊蓁蓁給他的一貫印象,便是好說話。楊蓁蓁聽了梁庸的話,倒也沒有執(zhí)著的想要進去,倒不是聽進了梁庸的勸說,而是……因著姚玉容如今竟然還是昏迷不醒。楊蓁蓁的眼里忍不住透露出了復(fù)雜的神色,她看著梁庸輕聲問道:“她怎么樣了?”她?梁庸聞言,愣了一下,過了好一會兒方才反應(yīng)過來,楊蓁蓁所問的她,是皇貴妃姚玉容。梁庸自然不可能與楊蓁蓁計較這不恭敬稱呼的事情,他倒是低頭認真的開口道:“夫人,實不相瞞,奴才雖然沒在里邊呆著,可是瞧著出來的太醫(yī)模樣,這皇貴妃的情況仿佛不妙。這幾年皇貴妃的身體,您也不是不知曉,這回受了這么大的打擊,只怕是要不好了!”梁庸說這話,倒是隱隱有幾分夸張的樣子,雖然太醫(yī)的確是說情況不太妙,但也不是不能夠救,梁庸這般說不過是為了怕萬一日后蕭恒對于姚玉容的處罰在楊蓁蓁看來不夠重,會惹得楊蓁蓁心中不滿。但若是說姚玉容身子不好,那么便是與她預(yù)期有些差距,也顯得情有可原了。梁庸卻是不知道,自己的這番話,在楊蓁蓁的心中引起了多大的反應(yīng)。楊蓁蓁也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查到了真相,結(jié)果對方竟然是要不行了。若是楊蓁蓁能夠想得開些,或許還可以說是老天有眼,已經(jīng)給了姚玉容懲罰??墒菞钶栎鑵s是一點都想不開,她這日日夜夜,這些年來深深銘記在心中的這份仇恨,為的只是有一日能夠真正靠自己給妞妞報仇。如今她終于找到真兇,卻發(fā)現(xiàn)自己仿佛根本做不了什么……楊蓁蓁不知道自己是該苦笑還是該痛哭。第139章一百三十九、痛恨端親王看著楊蓁蓁有些不太對勁的面色,心中既擔憂,又怕被人瞧出不對勁來,連忙沖著梁庸開口道:“還不快帶路!”梁庸聞言,愣了一下,立刻反映了過來端親王是要讓他帶著去一邊的屋子,他自是求之不得,忙不迭的走在前邊領(lǐng)路。端親王小心翼翼的看著楊蓁蓁,試探的問了一句:“蓁蓁,本王帶你過去?要不咱們再等等?”楊蓁蓁面色復(fù)雜,她只知道心中很亂,慌亂之間倒是沒有注意到端親王說什么,便點頭應(yīng)了,任由著端親王扶著她朝著屋子里走去。端親王將楊蓁蓁安置在一張椅子上,又讓底下宮人上了熱茶給她捧著,這才拉著梁庸出了屋子。梁庸原本是打算趕緊著跑去找蕭恒稟告的,可是這會兒沒想到,又是讓端親王給絆住了,他只好皺著眉頭沖著端親王開口道:“王爺,要說什么您說吧?”“本王問你,今日出了什么事情了?”端親王并非是傻子,若說剛進宮的時候急匆匆的,也沒有聽到旁人與他解說,他自然不知道在他來之前究竟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可是如今到了昭陽宮中看到這番景象,他哪里會看不出肯定是發(fā)生過事情。否則,便是姚玉容病重,也絕對不可能迎來這么多的人。而且從方才梁庸勸說楊蓁蓁的話來說,這話聽著分明便是姚玉容又對楊蓁蓁做了什么事情,梁庸怕楊蓁蓁這個時候報復(fù),引起什么亂子罷了。梁庸原本卻是以為端親王已經(jīng)知曉了這件事情,否則端親王也不會口口聲聲說著要找姚玉容報復(fù),可是誰知道,端親王竟然反倒是問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梁庸心中略略思索了一下,還在考慮著是否該如何說的時候,端親王卻是不耐煩開口道:“眼珠子亂轉(zhuǎn),在瞎打什么主意,還不快一五一十全部說出來!”端親王這話不出,梁庸倒也不敢動什么腦筋了,畢竟今夜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便是端親王如今不知道,等到了明日自然也會知曉真相。今夜她與端親王打馬虎眼,回頭端親王拔了他的皮。換而言之,他與皇貴妃之間可沒什么交情,實在犯不上!這不過一會兒,梁庸便立刻將利害關(guān)系想的十分透徹,所以也將今夜可說是一波三折、波瀾起伏之事全部都闡述的一清二楚了。端親王聽了梁庸的話,心中大喘了一口氣,心中的念頭首先便是對于顧清明好什么好氣兒。他就知道顧清明這副余情未了的樣子,遲早要給楊蓁蓁惹禍,瞧他說的,可不就是應(yīng)驗了。但很快,端親王的心思便轉(zhuǎn)到了如今姚玉容的毒計上,嘴里只很恨開口道:“那句話怎么說來著,果然是黃峰后尾針,最毒婦人心。姚玉容這女人,還能更毒一些嗎?”端親王一直覺得楊太后已經(jīng)是個惡毒之極的女人,可是比起姚玉容來,還真是差些火候,楊太后一比,就顯得愚蠢多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沖在前鋒,瞧瞧姚玉容的手段,人家是既做了婊子又立了牌坊。端親王眼見著梁庸好奇抬頭打量著他,沒好氣沖著他冷聲道:“瞎瞧什么,還不快去和皇兄說一聲,今日這姚玉容,本王可不管她是真病還是假病,是真死還是假死,這賬本王定要好好與她算一算!”梁庸聽著端親王冰冷的語氣,心中打了一個寒顫,暗暗替姚玉容祁了一個福,也不敢惹這會兒心情明顯瞧著不怎么好的端親王,忙不迭的跑了出去。昭陽宮的寢宮后,太后與蕭恒二人分坐在一側(cè)的榻邊,而楊嬪自是站在了太后的身后,另有大皇子與大公主二人面帶哀戚看著躺在床上,正是人事不知的姚玉容。而在床上,還圍著不少的太醫(yī)與宮人。當然這滿屋子的人,此時此刻真正為躺在床上的姚玉容而感到擔憂的人,只怕也就是她的一雙兒女與身邊親近的宮人了。今夜到底已經(jīng)是深夜,便是發(fā)生了這般大的事情,雖然后宮里的嬪妃不一定會一點都不知道,卻都沒有跑來昭陽宮中湊熱鬧,如此倒是勉強給昭陽宮里留了一份清靜。楊太后皺著眉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的姚玉容,又將目光落在了蕭恒的身上,開口輕聲道:“皇上,雖然如今皇貴妃病重,可是該說的話,哀家還是要說的,皇貴妃做出這